基于技术创新能力煤炭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路径研究

王春春，陈方旻，潘兵

（1.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管理学院，合肥 232000；2.淮南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

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煤炭城市的转型一直是研究的重点且备受关注[1]，针对煤炭城市的转型国家也出台了多种措施，但是煤炭资源型城市转型的重点是产业的转型，即用新兴的高新技术产业替代之前的资源型产业，积极开拓第三产业，以此来实现产业结构化的问题[2]。但是产业的升级转型归根结底还是依靠技术创新能力，以此来实现对资源型城市的经济转型，促进经济转型的因素有很多，但具有可操作性、成效最快的方法是技术创新途径[3]，所以基于技术创新促进煤炭城市经济转型成为研究的难点和热点。

1 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针对技术创新有较多的研究。Grossman 和Helpman[4]研究了技术创新对经济转型的影响，以此得出技术创新有助于经济转型的结论。Sochirca 等[5]发现了包括垂直和水平技术研发的技术创新能力理论模型，分析了产业升级、技术创新和经济发展三者之间的关系。李树人[6]认为煤炭资源型城市的技术创新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能促进煤炭资源型城市的经济转型。王婷[7]从能源技术创新政策、投入、能力、能创新组织等分析对煤炭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作用机理研究。朱晨旭和冯百侠[8]从技术创新实现、实施能力等四个层次构建资源型城市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评价指体系。曹杨[9]是基于耗散理论从技术创新政策、技术创新环境、技术创新潜力、技术创新结构四个基本条件，对煤炭城市的创新体系建立了对应的评价指标体系。李爱琴[10]从产业升级、技术创新、政府支持等三个方面构成了黑龙江发展低碳经济的动力因素。陈艳春[11]建立了三种形态的技术创新理论模型，分析绿色技术创新驱动对经济转型的实证研究。赵莹[12]从“递进—关联”支持机制的分析新时代煤炭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路径研究。何刚[13]指出人力资本创新会对区域产业升级转移有不同的影响，以此得出了不同形态的人力资本创新管理模式。汪刘凯[14]从居民满意度等5 个层次建立煤炭资源型城市转型评价的路径研究。蒋武林[15]选择了16 个城市最近五年的面板数据，通过模型实证分析不同企业的技术创新对经济发展的影响。程鹤[16]以绿色创新能力指标来建立评价指标体系，通过2016 年的10个煤炭型资源型城市数据，以此得出结论。赵彬等[17]利用灰色关联来建立创新科技城市动态预警模型，以2005 年2014 年平顶山数据作为样本，验证该预警模型对资源型城市的预警作用。刘海滨[18]从绿色环境等四个层次的50 个影响要素，以此来验证哪些影响煤炭城市的绿色竞争力。郝祖涛等[19]利用logistic模型来验证绿色技术创新扩散的集约矿产资源的影响。颜永才[20]从创新环境支撑能力等四个层次来来建立评价指标体系，以此来研究自主创新能力的综合评价能力。

从以上的文献可以看出，目前主要研究是对资源型城市转型的产业转型，对经济转型的研究还相对比较少；在构建经济转型的评价指标体系方面也存在指标选取不合理等问题；在研究方法方面，大部分运用的是理论研究，在实证研究研究这方面比较少。研究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技术创新能力对煤炭型城市经济转型的研究。

2 研究假设

技术创新投入能力是指在煤炭型城市经济转型过程在技术创新方面的投入，根据朱晨旭和冯百侠[8]的研究将技术创新投入能力归为R&D 活动人员、R&D 经费投入强度、地方财政科技拨款占地方支出比重；文章假设H1：技术创新投入能力对煤炭城市经济转型有正向影响作用。

技术创新转化能力是指煤炭型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过程中成果转化能力，根据曹杨[9]的研究技术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包括专利申请授权数量、高新技术产业产值、科研成果转化数量；文章假设H2：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对煤炭城市经济转型有正向影响作用。

技术创新支撑能力是指在经济转型过程对煤炭城市创造的创新环境氛围，根据李爱琴[10]的研究技术创新支撑能力包括高等学校在校大学生数、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科学技术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文章假设H3：技术创新支撑能力对煤炭城市经济转型有正向影响作用。

技术创新扩散能力是指在经济转型过程对煤炭城市所产生的影响，根据李爱琴[12]的研究技术创新支撑能力包括技术市场成交额、技术改造经费、技术消化吸收经费；文章假设H4：技术创扩散能力对煤炭城市经济转型有正向影响作用。

由上述论述结果可知，经济转型的四个方面不是各自作用，而是相互影响，相互配合的关系，也就是说四者之间存在关联性。关联性的强弱是衡量经济转型的重要依据，是提高就业转型的关键因素。有以下假设：

假设H5：技术创新投入能力与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H6：技术创新投入能力与技术创新支撑能力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H7：技术创新投入能力与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H8：技术创新转化能力与技术创新支撑能力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H9：技术创新转化能力与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H10：技术创新支撑能力与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存在正相关关系。

3 研究设计

3.1 样本数据

对于“基于技术创新能力煤炭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研究”研究数据，选取的市安徽省淮南市这个资源型城市作为研究对象，主要通过文献综述和查阅相关资料获得数据，有《淮南市统计年鉴》《安徽省统计年鉴》《淮南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安徽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

3.2 研究方法

文章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检查其数据是否符合调查问卷的要求；运用结构方程模型的AMOS对基于技术创新能力煤炭城市经济转型的影响因素及路径研究，检验其拟合是否符合标准及标准化系数是否拟合。

3.3 问卷的信度和效度检验

信度是检验数据结果是否可靠的评价标准，如果Cronbach’s α 低于0.7，说明调查问卷存在较多问题，需要重新评价，如果 Cronbach’s α 大于 0.7 说明指标之间的存在关联性，具有参考价值，数值越大说明指标之间的关联性越大；采用SPSS 的可靠性分析进行验证，得到的4 个相关系数分别是0.791、0.720、0.835、0.743，且问卷整体的信度系数为0.774。构成的信度系数全部在0.70 以上，说明问卷整体的信度指标符合结构方程模型的使用标准。

效度是检验数据结果的有效性，通常用Kaiser的KMO 来衡量，如果KMO 系数小于0.7，表示数据结构不合适，不具有有效性，需要重新设计，如果KMO 系数高于0.7，表明数据比较合适，具有研究价值；通过检验得出样本问卷的KMO 系数未0.844，调查问卷整体符合要求。

4 实证分析

4.1 模型估计和评价

在检验完样本的信度和效度后，使用软件AMOS第一初始理论模型拟合之后，具体拟合结果如下图所示：

图1 首次拟合后标准化路径系数Fig.1 Standardized path coefficient of first fitting

如上图所示，X1 表示R&D 活动人员、X2R&D经费投入强度、X3 地方财政科技拨款占地方支出比重、X4 专利申请授权数量、X5 高新技术产业产值、X6 科研成果转化数量、X7 高等学校在校大学生数、X8 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X9 科学技术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X10 技术市场成交额、X11 技术改造经费、X12 技术消化吸收经费、Y1 居民生活满意度增加、Y2 创新型人才增长、Y3 区域经济稳定增长。通过第一次拟合发现各变量间的路径关系，发现路径系数不显著的是技术创新投入能力和技术创新支撑能力。然后对模型的拟合结果进行适配度分析，查看调查数据和模型假设的适配度是否保持一致，以此使原研究假设能够得到充分的认证，通过查阅相关资料的都结构方程模型的适配度标准，在对以上适配度进行检验时，发现个别适配值与模型适配值不匹配，需要对结构方程假设模型修正。

4.2 模型修正

为了进一步明确技术创新能力对煤炭城市经济转型作用路径的可行性，根据结构方程的模型修正原理，应该逐步改变模型中的路径关系，每次对拟合适配度进行重修检验后都会得到新的路径系数，直到拟合效果达到最优。为了对影响因素的作用机理修正以及路径参数提出修改依据，根据AMOS 中的“修正指标”对需要修正的参数进行计算，具体数据如下：

表1 路径参数修正指标检验值Table 1 Inspection value of path parameter correction index

根据结构方程模型的修订标准，当M.I 大于3.84时，每减少或者增加一个单位的路径参数，从而使技术创新能力对煤炭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作用路径更加合理有效。从上表可知，共有5 个修正路径，分别是e11＜—＞e1、e8＜—＞e13、e9＜—＞e3、e9＜—＞e13、e7＜—＞e4，根据M.I 值可知，如果高等学校在校大学生数X5和居民生活满意度Y1 之间新增一个相关关联的路线，则可以减少8.333 的卡方值，这样可使模型的拟合程度更匹配，根据M.I 修正值从大到小的原则进行修正，直至路径路径系数显著和拟合适配度符合标准。

4.3 修正后的模型拟合检验

通过对以上模型调整修正后发现，按照修正原则逐一检验发现，需要在X10 技术市场成交额和Y2创新型人才增长、X7 高等学校在校大学生数和X12技术消化吸收经费之间各增加一条相互作用的关系路径，则可使路径的相关系数显著和拟合值匹配，得到的标准结果如图2 所示：

图2 模型修正后的标准化路径系数Fig.2 Standardized path coefficient of model modification

在对假设模型的标准化路径系数检验后，得到模型修正后的适配度结果如下所示：

表2 修正模型拟合的适配度评价结果Table 2 Fitness evaluation results of modified model fitting

从上表的结果可以看出，在绝对适配度指数中，卡方自由度之比的模型结果为1.106.低于标准值2，经检验符合标准；RMR 模型结果值为0.025，小于标准值0.05，经检验符合标准；RMESA 模型结果值为0.020，小于标准值0.05，经检验符合标准；GFI 模型结果值为0.961，大于标准值0.90，经检验符合标准；AGFI 模型结果值为0.941，大于标准值0.90，经检验符合标准；在比较适配度指数中，所有值均大于标准值0.90，经检验符合标准；在简约适配度指数中，PGFI 模型结果值为0.737，大于标准值0.50，经检验符合标准；PNFI 模型结果值为0.690，大于标准值0.50，经检验符合标准；综上所述：修正后模型拟合适配度值均符合标准。

4.4 实证分析

运用AMOS21.0 对技术创新能力对煤炭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作用路径进行估计，估算出的模型路径参数如表3 所示。

表3 标准化估计结果Table 3 Standardized estimates

通过因子分析和结构方程模型，研究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对经济转型的影响作用，技术创新转化能力的相关系数为 0.16（t=2.026，p=0.009＜0.01），表示技术创新转化能力每增加1 个单位，经济转型增加0.16 个单位，模型假设H1 成立；研究技术创新投入能力对经济转型的影响作用，技术创新投入能力的相关系数为 0.18（t=2.213，p=0.033＜0.05），表示技术创新投入能力每增加1 个单位，经济转型增加0.18个单位，模型假设H2 成立；研究技术创新支撑能力对经济转型的影响作用，技术创新支撑能力的相关系数为0.19（t=2.230，p=0.003），表示技术创新支撑能力每增加1 个单位，经济转型增加0.19 个单位，模型假设H3 成立。研究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对经济转型的影响作用，技术创新支撑能力的相关系数为0.24（t=2.963，p=***），表示技术创新支撑能力每增加1 个单位，经济转型增加0.24 个单位，模型假设H4 成立。

为了四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分析，从上表可以看出四者之间的显著性水平分别是0.000、0.21、0.01、0.05、0.10.07，且四者之间的系数为 0.25、0.16、0.23、0.24、0.13、0.23，表明四者之间存在正相关，模型假设H5-H10 成立。

上述四个因素之间存在两两相关的关系，这四个驱动因子对经济转型会产生直接或者间接的作用，技术创新投入能力对经济转型的直接效益值为0.18，间接效果值为0.23*0.16+0.16*0.19+0.25*0.24=0.127 2，所以技术创新投入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为0.18+0.1272=0.307 2；同理，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为0.16+0.23*0.18+0.24*0.19+0.13*0.24=0.278 2；技术创新支撑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0.19+0.16*0.18+0.24*0.16+0.23*0.24=0.312 4；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0.24+0.23*0.19+0.13*0.16+0.25*0.18=0.372 5；通过总效益值可以看出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对经济转型的影响程度最大，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效果最小。

5 结论和建议

通过建立技术创新能力对煤炭城市经济发展路径转型的研究发现：（1）影响煤炭城市经济转型因素有R&D 活动人员、R&D 经费投入强度、地方财政科技拨款占地方支出比重、专利申请授权数量、高新技术产业产值、科研成果转化数量、高等学校在校大学生数、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科学技术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技术市场成交额、引进国外技术经费支出、购买国内技术经费支出。（2）技术创新投入能力、技术创新转化能力、技术创新支撑能力、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对煤炭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的相关系数分别是 0.18、0.16、0.19、0.24，其中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对煤炭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的影响最大，说明技术创新扩散对经济转型作用最大，政府应大力营造更加和谐有利的创新环境；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对经济转型的影响最小、说明煤炭资源型转型技术创新转化成果不足。（3）四个驱动因子之间存在正向相关性，四个路径的相 关 系 数分别是 0.25、0.16、0.23、0.24、0.13、0.23，说明各个变量要相互协调统一，相互促进。（4）从技术创新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可以看出，技术创新扩散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最大为0.372 5，技术创新支撑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次之为0.312 4，技术创新投入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次之为0.307 2，技术创新转化能力对经济转型的总效益值最小为0.278 2。

关于从技术创新能力来促进煤炭资源型城市的经济转型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1）影响煤炭资源型城市技术创新的重要因素就是技术创新资源的投入，正确恰当的使用技术创新资源使煤炭城市技术创新的重要步骤，同时也是全面提高城市创新能力的核心要素，所以要加大在技术创新研发费用、研发人力、仪器和设备等方面的投入，完善各种激励机制。（2）通过上述结论，产学研联合程度对煤炭资源型城市有正向影响作用，所以要重视技术创新方面，要加大产学研的联合，使高校、研究所的成果能运用到企业，同时要大力推广应用技术，要促进科研成果的登记和新产品的开发。（3）要通过招商引资，吸引更多有技术有创新的企业入驻，促使从工业城市向服务业城市转型，以此来促进经济的转型，同时引进新技术、新产品，来实现规模化的生产，以此转化为企业生产力，增加城市的经济效益，从而整体提升煤炭资源型城市的技术创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