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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差异及其机理研究

2021-03-09

长沙大学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总收入县域长沙

刘 娟

(长沙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22)

一 引言

郡县治,天下安。县域旅游作为以乡村旅游为核心的小尺度研究单元,是旅游产业发展的重要支撑,其发展质量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区域旅游业能否协调发展。县域旅游经济发展不均衡是一种普遍现象,适度的经济差异有助于推动旅游资源要素的有效配置,反之会弱化已形成的经济关系。

长沙县域经济综合实力强劲,长沙县、浏阳市及宁乡市均多年位列中国百强县。2019年长沙市接待游客16 832.61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2 028.97亿元,两项指标在2011—2019年期间年平均增长率分别为13.53%和16.87%,均高于同期长沙市GDP的增速。长沙旅游经济已由高速度粗放化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精细化发展阶段,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而实现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推动区域协调发展,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基础在县域,难点在县域,活力也在县域。为此,本研究从时间和空间角度探索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差异演变特征,揭示其形成机理,以期为旅游经济持续多年保持高速增长、处于旅游经济转型期的长沙县域旅游发展提供有益参考。

二 文献综述

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学者开始关注经济差异的研究,如陈钊[1]对南北经济的研究,徐建华等[2]对我国东中西三大经济带发展差异的研究。区域尺度、测算指标及作用机制是国内学者旅游经济差异研究的主要脉络。陆林等[3]、王凯等[4]、陈刚强[5]、程金龙[6]分别从国家层面对全国旅游、省际旅游、地市旅游、区域旅游经济差异空间分布特征进行了研究。随着研究尺度的不断精细化,研究视角逐渐转移到省域内部,并注重嵌套性区划关系差异分解[7],长江三角洲[8]、淮海经济区[9]、京津冀城市群[10]、长江中游城市群[11]、河西走廊[12]、晋陕沿黄七市[13]等特定区域均有学者对其旅游经济时空差异进行研究。省域内部旅游经济差异一直是我国学者研究的热点,除了北京市、天津市、海南省、青海省、台湾、香港特别行政区及澳门特别行政区,对于其他27个省级行政区划单位,均有单独以省域旅游经济差异为研究对象的研究成果。这方面的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两大方面:一是从不同角度构建省域旅游经济差异指标体系,分析并评价各省域旅游经济综合实力差异;二是分析省域旅游经济差异时空演变特征,揭示区域旅游经济非均衡增长的特征和差异动因,提出缩小差异的对策。涉及市域和县域旅游经济差异的研究数量偏少,多侧重于县域尺度旅游经济差异时空分布特征分析[14]、经济发展差异评价[15]等方面,较少涉及县域旅游产业链的空间关联研究。

为保证数据的可获得性及区域间的可比性,我国学者在测算指标的选取上多以国内旅游收入[16]、入境旅游收入等作为数据来源。此外,旅游综合收入[17]、综合指数、GDP总量、旅游景区指数、公路交通网密度、人力资源成本、人口数量均被不同学者用于测度不同区域的旅游经济差异。

区域旅游经济差异的测度方法的研究虽有所差异,但标准差和变异系数[18]因简单易行而较为普遍。此外,基尼系数[19]、泰尔指数[20]、赫芬达尔指数[21]、地理集中指数、水平梯度、首位度[22]、区位熵[23]、二阶段嵌套泰尔系数[24]、Moran`s I指数、Getis-Ord Gi指数、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局部空间热点分析[25]、重心模型[26]、主成分分析、多元回归分析、聚类分析、因子分析法等被广泛地运用于学者们的研究中。

对于造成旅游经济差异的影响因素或动因,学术界具有一定的共识:陆林指出旅游资源禀赋、基础设施、产业结构和区位要素是影响旅游经济空间差异的主要因素;杨世河根据实证研究的结果,将影响旅游经济差异的因素归为两类:年际经济差异的影响因素——政府行为和突发事件,空间经济差异的主要影响因素——资源禀赋、区位条件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

对于旅游经济差异的研究,学者们不断借鉴区域经济学的新理论和新方法,但仍存在下列不足:(1)旅游经济差异评价指标体系依然有待完善;(2)研究尺度集中在国家及省域等宏观地理单元,较难顾及微观层面旅游经济差异的具象化影响;(3)研究方法以数量统计模型和空间分析方法为主,较难涉足旅游产业内部各要素空间关联研究。

尽管关于区域经济差异研究的成果颇丰,但长沙的整体县域经济实力较为强劲,且为旅游经济增长模式处于转型关键节点的特殊区域,对其县域旅游经济差异及其机理进行个案研究,从研究视域和应用领域来看,仍然具有较大价值。

三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和出于县域旅游经济差异化研究的实际需要,文章通过计算和运用标准差(SD)、变异系数(CV)、基尼系数(G)、赫芬达尔指数(H)等方法对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差异进行数据处理和分析,利用熵值法构建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采用模糊隶属度函数模型对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差异影响因素对应观测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1.变异系数(CV),用以反映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发展的相对差异,是标准差(SD)与均值的比值,其公式为式(1),可以消除由于平均数和单位不同对两个及两个以上研究对象所带来的比较影响。变异系数越大,说明相对差异越大。其中,标准差(SD)是用以反映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发展的绝对差异的指标,标准差越大,旅游经济绝对差异越大,县域旅游发展越不平衡。

式中,Xi为第i个县域的旅游总收入;为各地区旅游总收入均值;n为县域数。

2.基尼系数(G),用以反映长沙县域旅游经济相关指标空间分布差异。基尼系数越大,县域旅游经济差异越大;反之,县域旅游经济差异越小,其公式为式(2)。

式中,Xi为第i个县域旅游总收入在长沙县域旅游总收入中所占的比率(按升序排列,X1<X2<……<Xi);n为县域数。

3.赫芬达尔指数(H),用以衡量长沙县域旅游产业的地理集中程度,H值越接近于1,则旅游产业集聚度越高;反之,旅游经济产业布局越均衡,其公式为式(3)。

4.信息熵值,用以描述指标群观测值所提供的信息量的多寡来判断权重系数的评测参考值。信息量越大,稳定性越高,熵值也就越低;反之,信息量越小,稳定性就越低,熵值也就越高。针对m个研究对象,选取n项指标构建非负原始数据序列矩阵X=(Xij)mn,获得各项指标的权重值aij,公式如(4)所示。

式中,xij表示第i个县域中第j项指标的原始值;aij表示第i个县域中第j项指标的权重值。运用信息熵值Ej测度第j项指标信息的效用价值,公式如(5)所示。若整个系统处于完全无序的状态,则Ej=1,第j项指标的有效值为0。

式中,Ej是第j项指标的变异度,若aij=0,则有aijlnaij=0。

某项指标的信息效用价值取决于1与该指标的信息熵Ej的差值Kj,从而得出第j项指标的变异度,其公式为式(6)。用信息熵贡献值Wj测度第j项指标的权重,其公式为式(7)。

5.模糊隶属度函数模型

构建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通过对2019年末观测指标原始数据进行熵值计算,获得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水平评价指标的对应权重,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无量纲化处理,运用加权平均数测算长沙县域旅游发展水平的综合分值Fj,公式如(8)(9)所示,从而知晓县域旅游经济评价指标的量化差异。

式中,f(xij)为第j个县域第i项指标经量纲处理后的量化值。标准量化值区间为[0,1],以确保同一指标在不同县域之间具有可比性。

(二)数据来源

本研究涵盖的区域为长沙市现辖的长沙县、宁乡市、浏阳市及望城区①望城于2011年撤县设区,但相关经济数据仍划入《中国县域统计年鉴》统计口径,为保证数据的延续性、完整性及可获得性,将望城区作为研究对象之一。,其是长沙县域旅游经济的主要承载区域。本研究使用的2011—2019年长沙县域旅游经济相关数据均来源于《中国县域统计年鉴》《湖南省旅游年鉴》《湖南省统计年鉴》及长沙市、各县域《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四 研究结果及分析

(一)长沙区域旅游经济发展总体情况

长沙市旅游总收入从2011年的582.85亿元增加到2019年的2 028.97亿元,年平均增长率为16.87%;接待游客人数从2011年的6 097.1万人次增加到2019年的14 973.46万人次,年平均增长率为11.89%,2014年突破了1亿人次,长沙市的旅游总收入和接待游客数均保持着强劲的增长态势。对相关数据进行分析后发现,长沙县域旅游总收入占长沙市旅游总收入的比重从2011年的28.6%逐年上升至2019年的44.43%,县域旅游总收入年平均增长比率明显高于长沙市旅游收入年平均增长率。

(二)县域旅游经济绝对差异和相对差异的时间分异特征

2011—2017年长沙县域旅游总收入的标准差一直呈上升趋势,在2013—2016年之间上升速度明显加快,说明长沙县域旅游总收入的绝对差异在增大,而在2017—2019年期间,标准差折线斜率为负,说明绝对差异有显著缩小的趋势。旅游总收入的变异系数由2011年的0.27变为2016年的0.52,其间,县域旅游经济差异有逐年扩大的趋势;变异系数在2016年达到峰值后,在2016—2019年期间又逐年减小,说明长沙县域旅游总收入的离散程度越来越小,县域旅游经济相对差异变动幅度缓慢缩小,区域旅游经济发展趋于平衡。

2011—2019年期间,浏阳市旅游总收入年平均增长率为26.36%,长沙县为18.64%,两者相差7.72%(如图1所示)。2019年末,宁乡市和浏阳市的旅游总收入占长沙县域旅游总收入的68.89%,且两市差异甚微,是望城区旅游总收入的近2.76倍,形成了“两翼齐飞”的县域旅游发展趋势。

图1 2011—2019年长沙县域旅游总收入变化

各县域在2011—2019年期间接待游客人数虽均呈现上涨趋势,但存在较为明显的时间差异。2011—2015年期间,宁乡的接待游客人数处于县域首位,在2015年末达到1 642.1万人次,是同时期长沙县的2.58倍,两者相差1 004.88万人次;浏阳市2015—2019年期间接待游客人数增长速率明显高于其他县域,取代宁乡市,成为县域首位,在2019年末达到了3 300万人次,是同时期长沙县的2.06倍,两者相差1 700万人次,是同时期居于第二位的宁乡市的1.43倍,两者相差1 000万人次(如图2所示)。变异系数及基尼系数均体现了类似的县域旅游经济差异时间演变规律,即县域旅游经济绝对差异不断增大,但相对差异不断减小,各县域呈现均衡发展态势。

图2 2011—2019年长沙县域接待游客人数变化

(三)县域旅游经济空间地理集中度分析

长沙县域旅游经济的赫芬达尔指数在2011—2019年期间整体上扬,但经历了先上升再下降的变化过程。2011—2016年期间,长沙县域旅游经济赫芬达尔指数从0.27增加至0.32,旅游市场集中程度介于完全竞争市场与垄断竞争市场之间;2016—2019年期间,赫芬达尔指数回落至0.29,长沙县域旅游市场的竞争环境向着越来越公平的方向发展。

而基尼系数的演变规律也呈现类似的特点,在2011-2016年期间,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基尼系数逐年增加,在2016年达到峰值0.29,在2016—2019年期间又逐年减少,逐渐回落至2019年的0.20,且全程维持在0.14—0.29的区间内,说明长沙县域旅游经济相对差异较小,介于高度平均与比较平均之间,并未出现集聚化趋势(如表1所示)。

表1 2011—2019年长沙市县域旅游经济总体差异情况

(四)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分析

为全面分析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水平差异,本着科学性、可比性、可获得性和综合性原则,结合其他学者的研究成果,本研究选取5大类25个指标构建县域旅游经济发展“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三级指标评价体系。运用公式(5)(6)(7),获取各项评价指标的权重值。为确保单位不统一的各评价指标具有可比性,运用公式(8)和(9)对各县域评价指标体系原始值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得出各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水平无量纲化指标值横向对比结果(表2)。

通过分析可知,浏阳市接待游客人数、旅游总收入、餐饮行业零售总额、4A及以上景区个数、固定资产投资额、森林覆盖率、总人口数及社会福利保障等多项指标均位列县域首位,但住宿行业零售总额、四星级(高档)及以上酒店个数、外贸出口总额、第三产业占比等指标明显低于其他区域,说明浏阳市旅游资源赋存、旅游产业规模、社会保障水平具有显著的竞争优势,但第三产业对县域经济的拉动效应尚不明显。受地理区位条件限制,浏阳对外来投资相对缺乏吸引力,长沙城区旅游经济溢出效应对其影响不明显,县域旅游经济政府主导型发展模式的特征较为明显。长沙县住宿行业零售总额、四星级(高档)及以上酒店个数、邮电业务总量、外贸出口总额、GDP总量及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等指标均位列县域首位,而接待游客人数、餐饮行业零售总额、4A及以上景区个数、全年旅客周转量等指标明显低于其他县域。雄厚的经济基础及良好的区位条件为长沙县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便利条件,其第三产业占比较高,靠近长沙城区,依托红色旅游和乡村旅游形成较为明显的近郊旅游带,县域旅游带有较为显著的“区位驱动+资金驱动”相结合发展特点。宁乡市旅游资源得天独厚,全年旅客周转量这一指标位居县域首位,接待游客人数、旅游总收入、餐饮行业零售总额等指标处于县域第一梯队,固定资产投资额、森林覆盖率等指标略低于其他县域,属于资源依托型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模式。望城区由于2011年撤县设区,县域经济带有明显的城市化进程特色,如GDP虽为县域最低,但第三产业占比却最高,且对GDP的贡献率最高,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美丽乡村旅游点个数等指标均居县域首位,带有市场运作型县域旅游经济发展特点。

表2 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差异评价指标体系权重及无量纲化指标值分布

五 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差异机理分析

由于旅游资源禀赋、区位交通条件、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科教文化基础等存在差异,县域旅游经济发展在时间序列和空间布局上存在差异具有必然性,我们暂且将之称为内生差异。基于这一差异的存在,游客会根据自己的旅游偏好,选择对应的旅游目的地,从而形成了由产业优势所决定的第一级旅游市场规模差异,继而产生既有大小、又有方向的旅游流动。在这个过程中,上述四项指标均与旅游市场规模正相关。然而,旅游产业又是一个对时间和空间有着严格约束力的行业,同一时间段、同一地域空间能接待的游客数量是有限的,即存在旅游目的地容量约束,且游客流动还带有方向性,一些重要交通节点、基础设施设备、住宿及餐饮配套产品、劳动力的数量和素质很有可能成为县域制约游客持续增加的短板因素。与此同时,旅游行业还是一个劳动力密集行业,旅游业的持续快速发展在给县域带来就业机会的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带来了因游客旅游行为转变而导致的从业人员工作流动风险,劳动力、资本和技术都会流向对劳动力需求更大的其他县域,也就是更能吸引游客的县域,从而形成生产要素流动。旅游流动和生产要素流动的耦合互动,使得新的旅游市场规模,也就是基于竞争优势而产生的旅游经济外生差异圈所导致的市场规模存在不确定性,这种规模有可能优于初始状态,也有可能不如初始状态。因此,政府部门可以通过政策引导对新形成的旅游经济差异进行合理干预,立足本县域具有优势且独特的旅游产品,精心打造,补齐旅游业发展短板,理顺旅游产品的时空序列,在与周边县域进行差异化竞争的前提下,与之开展全方位合作,通过县域之间的协同统筹,将空间溢出负效应转化为正效应,在振兴旅游业的同时,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从而实现优势互补,协同赋能,提升整个区域的旅游经济发展水平。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差异形成机理如图3所示。

图3 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差异形成机理

六 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结论

1.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水平高,且存在合理差异

县域旅游经济是长沙旅游经济的主要载体,其旅游总收入及接待游客人数持续多年处于高速增长态势;变异系数、基尼系数以及赫芬达尔指数等多项指标均表明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呈现绝对差异逐年扩大、相对差异逐年缩小的发展态势,其旅游产业在各县域的分布上未出现不合理的集聚现象,县域旅游经济发展较为均衡。

2.长沙县域旅游市场规模大,且仍有较大的发展潜力

长沙县域旅游市场规模较大,如2019年宁乡市的旅游总收入占GDP总量的29%,旅游业处于战略性支柱产业地位。但不难发现,旅游总收入与之相当的浏阳市却在接待游客人数上整整多了700万,住宿行业及餐饮行业的零售额均比宁乡市要高。这说明长沙县域旅游经济虽然体量很大,但在优化旅游产品结构、补齐旅游接待短板、延伸旅游产业体验链等方面依然存在巨大发展潜力。

3.旅游资源禀赋是长沙县域旅游经济的核心,但近城区的区位条件可能导致溢出效应

长沙县域旅游资源本底条件优渥,组合优良,利用旅游资源指数对各县域旅游资源禀赋进行计算,分值从高到低分别是望城区、浏阳市、宁乡市和长沙县,而这一排名似乎并未与各县域旅游总收入形成正相关关系,尤其是望城区,旅游资源禀赋很高,A级景区、星级乡村旅游区(点)、美丽乡村旅游点丰度和品位处于县域第一梯队,但由于靠近中心城区,其旅游总收入、住宿及餐饮行业零售总额等直接表征旅游经济的指标值却均处于低位,呈现明显的旅游经济空间溢出效应。

4.交通区位条件是长沙县域旅游经济的驱动力,但也有可能成为掣肘力

旅游交通条件是县域旅游快速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影响着县域旅游发展的极化与分散。对于区位条件先天不足的区域,便利的交通条件可以最大化优化目标客源结构和数量,但如果旅游核心吸引物及旅游住宿、餐饮、购物等配套设施设备没有对等建立起来,旅游交通很有可能将这种驱动力就地转化为掣肘力。

5.长沙县域旅游经济与县域经济总量强正相关,但经济强县并不一定是旅游强县

在最新的中国经济百强县排名中,长沙县以骄人的经济战报位列中国百强县的第六位,而将旅游经济相关评价指标与其他县域进行对比后,不难发现,经济强县不一定是旅游强县。要实现县域旅游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不仅要“冒尖”,打造旅游精品,成为区域经济新的增长点,还要懂得“藏拙”,避开本县域优势产业依托的资源,借力打力,与周边县域旅游产品形成联动合作。

6.科教文化基础与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强相关,且有助于地域文化底蕴的表达和传承

长沙作为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各县域均重视人文教育,注重历史文化的挖掘和彰显。在文旅融合背景下,县域旅游经济的发展注定无法脱离深厚的地域文化底蕴和浓厚的科教文化氛围。

(二)对策建议

1.全面推进长沙全域旅游协同发展机制的建立健全

全域旅游作为一定区域内,以旅游业为优势产业,通过整合系统内社会资源,实现区域资源有机整合、产业融合发展、社会共建共享的一种区域协调发展理念和模式,是长沙县域旅游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依托区域内高品质旅游资源,构建旅游线路动态空间格局,充分发挥旅游增长极的地区辐射带动作用,建立健全包括长沙城区在内的全域旅游协同发展机制,通过“旅游+”或“+旅游”丰富旅游产品业态,从全要素、全行业、全过程、全方位、全时空立体推进,最终实现县域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实现县域经济软实力的最大化效用。

2.差异化发展弥合县域旅游经济发展差异

长沙县域经济起点很高,各县域本身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和成熟的经济体系,而旅游本身就是一种差异化的体验活动,旅游资源的开发与利用应遵循统筹协调、地域协作原则,依托各县域资源优势、区位优势和劳动力优势,注重差异化发展,将各县域比较优势糅合在一起,将其转化为长沙市旅游经济整体竞争力优势,形成城区与县域协调发展格局。挖掘地域文化底蕴,塑造旅游品牌IP高地,错位发展,避免低水平同质化竞争,通过差异化发展弥合县域旅游经济差异,提升区域旅游经济总体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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