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学的“六书”发展浅论
2021-03-08陈文亮
陈文亮
“六书”之名始见于《周礼·地官·保氏》:“保氏掌谏王恶,而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其中并没有对“六书”的详细说明,只是作为“六艺”中的一门学科,用来教“国子”。西汉刘歆《七略》:“古者八岁入小学,故周官保氏掌养国子,教之以六书,谓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造字之本也。”刘歆对六书的具体名称进行了说明,而后诸家借鉴前人的理论,又对其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研究和讨论,从而使“六书”的理论研究历时长久而不辍,至今已经经历了创立期、中兴期、鼎盛期、发展新时期的五个阶段。在不同时期产生了许多以六书为主要研究对象的论著。本文拟从四个时期对六书研究论著成果进行目录学梳理。
一、东汉——创立期文献
“六书”之名提出后,在东汉时期得到了诸家相继不懈的总结和研究,将六书理论做了进一步的阐发。
在东汉时期,对“六书”做过论述的,有不少学者,史学家、经学理论家班固应为其首,他在《汉书·艺文志》中说:“古者八岁入小学,故周官保氏掌养国子,教之以六书,谓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造字之本也。”他以刘歆《七略》为蓝本,“删其要,以备篇籍”而成,尽管在称名上与许慎有所差别,但基本意思是一致的,而且都把“转注”“假借”作为造字法中的两个条例。东汉末年的经学家郑玄引用了郑众的说法在其《周礼·地官·保氏》中指出六书的具体名称和次第:“六书:象形、会意、转注、处事、假借、谐声也。”改班固之“象事”为“处事”、“象意”为“会意”、“象声”为“谐声”,名称的改换说明了郑众、郑玄对班固的“六书”之法的定义内涵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反映了对“六书”的研究与探讨更加深入与清晰。
东汉许慎受刘歆的启发,集汉代诸家研究之大成,花费20多年心血完成汉字学经典巨著《说文解字》,在我国语言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标志着“六书”的创立,所论“六书”的层次清晰、明了,它开创了我国后世字典编排、查检之先河。全书共分540个部首,收字9353个字,为“六书”规定了界说,列举了例字,使“六书”成为汉字学的核心理论。在《说文解字·叙》中,所论“六书”的层次清晰、明了,并做了明确的定义:“周礼八岁入小学,保氏教国子先以六书。一曰指事,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见意,上下是也。二曰象形,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三曰形声,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四曰会意,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撝,武信是也。五曰转注,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六曰假借,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许慎对六书的说解顺序与班固、郑众、郑玄有所不同,但许慎关于六书的基本学说仍来自于刘歆之说。对六书名称的解释代表了当时文字学研究的最高水平,因而可以说,从许慎开始,对汉字学的研究有了一套比较完备的理论系统——六书理论,此时期成为六书研究的创立期,特别是唐人李阳冰和南唐宋初的徐铉、徐锴对《说文》的整理,为后代“六书学”研究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二、宋元明——中兴期文献
宋元明时期是中国文字学史上的变革时期,从事六书研究的学者众多,以“六书”为研究对象的著作陆续出现,其特点在于不少学者抛弃旧章,摆脱了传统观念的束缚,创立新说,“六书”文学蔚然成风。他们对六书理论问题进行详加阐发和论述,开辟了“六书”研究的中兴期。主要文献有:宋代,郑樵《六书略》《六书证篇》、倪公《六书本义》、张有《复古编》、王柏《正始之音》、戴侗《六书故》等。郑樵是历史学家和目录学家。他的《六书略》收录于其《通志》之中,主要是对许慎的《说文解字》中的9000多个字作了区分,举例详析,梳理细目,约12类,首创“六书”分类之学。在《六书略·六书序》里说:“象形指事一也,象形别出为指事。谐声转注一也,谐声别出为转注。二母为会意,一子一母为谐声。六书也者,象为本。形不可象,则属诸事,事不可指,则属诸意;意不可会,则属诸声;声则无不谐矣。五不足,而后假借生焉。”使“六书”研究更精密、深入了一步,后来的倪公、张有、王柏、戴侗等人的著作,也对“六书”做了不同角度的分析和研究。例如,戴侗的《六书故》共33卷,语言学界公认为是对我国“传统语言学研究理论和实践做出杰出贡献”的一部著作。它把“六书”的次第排列为:指事、象形、会意、转注、谐声、假借,援引钟鼎文来说明字形,又能明辨字义的引申不同于文字的假借,特别是对于音义关系的分析尤为其多。比较深入地论述了“六书”各个细目之间的关系。正如作者本人说的“书学既废,章句之士因言以求义矣,未知因文以秋义也;训故之士,知因文以求义矣,未知因声以求义。夫文字之用莫博于谐声,莫变于假借。因文以求义,而不知因声以求义,吾未见其能尽文字之情也。”明晰了他们之间的相依相存的辩证关系。戴侗是一位出生于宋末,成就于元代的一位文学家,但他后来继承父兄遗志,继续“六书”研究,一反《说文解字》《玉篇》的体例,不依小篆而据钟鼎(金文),对“假借”提出了独到的见解。但在选字、训诂等方面存在着一定的杜撰和臆测的弊端。据此,元时期有周伯琦《说文字原》《六书正伪》(有的写成《六书正讹》)、杨桓《六书统》、何中《六书纲领矣》、吴正道《六书原》、杜本《六书通編》、倪镗《六书类释》、牟锴《六书辨疑》等,也是对前人研究成果的补遗、继承和完善。例如,周伯琦的《六书正伪》,就是一部辨证俗字的字书,他提出的文字子母衍生说的理论价值被学界所公认;到了明代,学术研究受到冷落,字学更是首当其冲,很少有人涉足。但是,总有那些哲人贤士坚守志趣,振兴《说文》研究事业,因而也在客观上推动了“六书”的研究。可以说明代字学研究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正因为如此,才出现了清代字学研究的大好局面。大略说来,明时期的字学研究成果主要有赵撝谦《六书本义》、杨慎《六书索隐》、涂观《六书音义》、吴元满《六书正义》《六书总要》《六书溯原直音》、魏校《六书精蕴》、朱谋玮《六书本原》、赵宦光《六书长笺》《子母原》《说文长笺》、王应电《同文备考》等等。从书名可以看出,对于“六书”理论的研究著作,有的以“六书”冠名,而有的虽不以六书冠名,但其内容仍是以研究“六书”为核心。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它依然是对前人研究成果的继承和发展。例如,赵撝谦的《六书本义》基本上是循郑樵之说,对《说文》540部定为360部,“不能生者附各类后。”下面对这一时期的部分文献再作简要阐述:
郑樵《六书略》,为《通志》二十略之一。郑樵将六书分为三类,一类是文,即象形和指事;一类是字,即会意、谐声和转注;一类是统括文和字,即假借;认为假借是补五书之不足;其次提出了“子母相生”的文字孳生理论,为汉字孳生理论提供了有力依据。
戴侗《六书故》,以六书明字义。全书包括自序、部目(包括例言)、通释和正义四大部分。戴氏发展了“文、字”的父子相传理论,“由文生字,由字再生其他字,如同由父生子,子再生孙,而每一代的孳生按六书中的象形、指事、会意、谐声、转注方式排列。”这种代代相生相传的文字演变历史,也是我们使用六书理论去推求汉字演变历史的重要探索。
杨桓《六书统》大旨承袭戴侗《六书故》,故有“凡象形之例十,会意之例十有六,指事之例九,转注之例十有八,形声之例十有八,假借之例十有四,其象形、会意、转注、形声四例,大致因戴侗《六书故》门母而衍之。指事、假借二例则桓以意钩稽,自生分别。所列先故,大篆,次钟鼎文,次小篆。”的层次分明,理据有因,以其义名曰《六书统》,即以“六书”统诸字,旨意见矣。全书共二十卷,按“以类相从”原则创立部首,分部编排文字,然后将“六书”说解分部在单独文字里。据文中论述,杨桓将六书的形成过程总结如下:象形——会意——指事——转注——形声——假借五个阶段,把它看成是一个渐变的不断满足人们的需要,丰富文字之用的历史过程。
周伯琦《说文字原》成书于元顺帝至正九年(公元1349年)。周氏在总结、继承前人文字学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新见解和认识。在周氏看来,“文”中象形、指事为主,而以象形为最先;“字”中以谐声、会意为主。象形、指事、会意、谐声四者为文字,转注、假借都是文字之变,补文字之不足。客观上,从文字学方面提出了转注、假借与四书的不同,为清人“四体二用”之说提供了借鉴。
赵撝谦《六书本义》本着“承物载道”的原则,详述六书之义,将六书理论和汉字结合起来研究文字。书前有赵撝谦《序》,次之是“凡例”九则,之后是《六书纲领》,分“六书总论、象形论、指事论、会意论、谐声论、假借论、转注论”等七篇,集中反映了作者的六书思想。如在《六书本义·六书纲领》中说:“六书初一曰象形,文字之本也;次二曰指事,加于象形者也;次三曰会意;次四曰谐声,合夫象形指事者也;次五曰假借;次六曰转注,侘夫四者之中也……谐声,字之纯,会意,字之变也。假借转注,则文字之俱也。”发展前人学说,但认为会意乃为文字之变,指出四书之不足,假借以通其声,声有未合,而又转注以演其声。
杨慎《六书索隐》(嘉靖本)收录在《四库存目丛书》经部一八九册。书前有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自序一篇。序中称“取说文所遗,诸家之长”,对六书理论的研究有了新发展,并创“四经二纬”说。在《六书索隐》中这样陈述:“六书,象形居其一,象事居其二,象意居其三,象声居其四。假借者,借此四者也;转注者,注此四者也。四象以为经,假借、转注以为纬。”杨慎的六书经纬说,使“四体二用说”呼之欲出,是六书理论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对后世学术发展的影响较大。
对六书理论的研究,在这一时期产生了很多开创性的研究成果。郑樵《六书略》将“六书”确定为自学的根本,对“六书”及其次第缘起进行了比较精致的论述,提出了“子母相生”的孳乳理论;随后戴侗《六书故》开汉字词义系统研究之先河,并对假借作出了超越前人的见解。在这里,我们应该着重提一下杨慎提出的“经纬说”理论,是一次对传统观点的突破,这种突破正是表现出对前人研究成果的继承和创新,既循传统的基本要义又不墨守成规。所谓的“经纬说”是对杨慎的“四经二纬说”的简略,即把“象形”“象事”“象意”“象声”称之曰“四经”,他认为这“四经”是造字法,而“二纬”是指“转注”和“假借”不属于造字法之列。他的这个观点与宋明时期的“转声说”和班固的“四象”之名的观点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对后来的戴震的“四体二用说”有很大的影响。可见这个时期的字学研究已经趋于高峰,呈现出“六书”之学蔚然成风之势,展现出全面中兴的局面。
三、清代——鼎盛时期文献
经历了长达1400多年的字学研究,到了清代“说文学”研究达到鼎盛,名家辈出,成果累累,学派林立,据统计就有数十家。大多数学者以为象形、指事为汉字发展的第一阶段,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遵循班固和遵循许慎两大派别,其次是相当一部分学者对于“六书”体用的概念给予了支持。例如,清代学者万光泰就明确提出“‘六书四为体二为用,体不可离乎用,用不可离乎体”的观点。而万光泰(公元1717—1777年)要比戴震(公元1724—1777年)年长几岁,他提出“四体二用”应该在戴震之前。据丁福保《说文解字诂林》书中所附之统计,整个清代,治《说文解字》并有传世著作者200余人,其中不仅有总论“六书”者,还有一些专治“一书”者。随着说文学的兴盛,六书理论研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进入了六书学的鼎盛時期。
在这一时期,对六书理论研究成绩斐然,影响较大的著家文献有:戴震《戴震集》(其中有对六书理论的研究)、王鸣盛《说文解字正义》、黄以周《六书通故》、许宗彦《六书转注说》、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朱俊声《说文通训定声》、王筠《说文释例》《说文句读》、江声《六书说》、郑知同《六书浅说》、桂馥《说文解字义证》、廖平《六书旧义》、岳森《六书次第说》、程棫林《六书次第说》、徐绍桢《六书辨》、蔡金台《六书三偶说》《六书假借说》、饶炯《六书例说》、叶德辉《六书古微》、胡蕴玉《六书浅说》、徐嘉言《六书指事说》、曹仁虎《转注古义考》、黄氏三《对朱氏转注问》、饶登逵《六书转注说》、许笃仁《专注浅说》、许瀚《转注举例》、吴俜《说文假借例释》、孙孝楷《说文假借说》、孙诒让《与王子庄论假借说》、刘昌玲《说文假借转注说》等等。其中,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朱俊骏声的《说文通训定声》、桂馥的《说文解字义证》和王筠的《说文释例》、《说文句读》称之为“说文四大家”。下面我们将具有突破性研究成果著作文献进行目录学简要分析: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三十卷)(以下简称《段注》)。堪称“说文学”之经典。在《说文解字注·叙》中明确了段氏采用许慎的“六书理论”(四体二用)的说法,运用语言学的系统观,互求文字之形、音、义。段氏继承和发扬了戴震因声求义的方法,将训诂建立在音韵学的基础上,将宋人发明的“右文说”推向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王筠《说文释例》(二十卷)、《说文句读》(二十卷)。文中所阐述的六书理论同样采用“四体二用”之说,指出“知老注考,以考注老,其义相承,故转互为注,遂为转注之律令矣”的互训说;并采撷诸说文字学大家的著作,辨其正误,删繁举要,参以己意,集语言文字之大成。
朱俊声《说文通训定声》(十八卷)。清代学者在宋代提出的“右文说”启发下,发明了“以声为义”“声近义通”“因声求义”等训诂方法。朱氏使用这些方法写成专书。并创“词义引申说”,认为所谓转注,就是“体不改造,引意相受。”实际上是对《说文》的“建类一首,同意相受”之说的进一步发展和创新。
江声《六书说》(一卷)。创“立部属子说”。书中云:“《说文解字》一书,凡分五百四十部,其分部即建类也,其始一终亥,五百四十部首,即谓一首也。下云凡某之属皆从某,同意相受也,此皆转注之说也,此转注统于义也。”同时提出转注为造字之法而非训诂,使转注研究走向深入和拓展。
黄以周《六书通故》。书中对六书进行一一论述,在推阐班固、郑众、许慎三家的六书次第中体现出自己的六书观。认为假借和转注也为造字之法,打破了戴震等人“四体二用”的六书说。
胡蕴玉《六书浅说》。全书先对六书理论作总论,而后详细论述六种造字方法,同时在论述每种造字法时,一般都是先总论,再对其分类,最后讨论其正例、变例,其论证系统,全面而有说服力。
综合来看,清代“六书理论”的研究更加深入细致。这一时期产生的文献对“六书”性质、互训声、右文说、词义引申说等观点作了进一步的讨论和研究,使“六书”理论研究在清代达到了鼎盛。
四、近代以来六书理论发展新时期文献
近代以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六书理论研究思想更加活跃,研究方法更加多样,呈现多角度、多方面的研究局面;同时,研究队伍、研究成果各具特色,可谓专家众多,著作丰硕,观点新颖。这一时期的著作成果文献有:
有关文字学方面的著作(一般包含了六书的内容)主要有:马叙伦《说文解字研究法》(1929)、《六书解例》(1931)、《说文解字六书疏证》(1957),蒋善国《汉字形体学》(1959)、《汉字学》(1987)、贺凯《中国文字学概要》(1931),容庚《中国文字学形篇》(1932),唐兰《古文字学导论》(1935)、《中国文字学》(1949),杨树达《文字形义学》(1943),梁东汉《汉字的结构及其流变》(1959),高亨《文字形义学概论》(1963),高明《古文字学通论》((1987),裘锡圭《文字学概要》(1988),王凤阳《汉字学》(1989),黄建中、胡培俊《汉字学通论》(1990),李大遂《简明实用汉字学》(1993),何添《说文解字形声字探原疑义例释》(1993)、《王筠说文六书相兼说研究》(2000),王宁《说文解字与汉字学》(1994),范进军《说文解字古今音读》(1995),刘志诚《汉字与华夏文化》(1995),李国英《小篆形声字研究》(1996),石定果《说文会意字研究》(1996),周有光《世界文字发展史》(1997),《比较文字学初探》(1998)等等。
有关记载六书学史的著作主要有:姚孝遂主编《中国文字学史》(1995)、张其昀《“说文学”源流考略》(1998),赵振铎《中国语言学史》(2000),刘志成《中国文字学书目考录》(1997),宋均芬《说文学》(1997),胡朴安《中国文字学史》(1937),罗君惕《汉文字学要籍概述》(1984),黄德宽、陈秉新《汉语文字学史》(1990),孙钧锡《中国汉字学史》(1991)等等。
有关《说文解字》通论方面的论著主要有:陆宗达《说文解字通论》(1981)、姚孝遂《許慎与说文解字》(1983)、蒋善国《说文解字讲稿》(1988)、王世贤《说文解字导论》(1993)、余国庆《说文学导读》(1995)、古敬恒《徐锴说文系传研究》(1995)、潘天烈《说文解字导读辞典》(1995)、钟如雄《说文解字论纲》(2000)等等。
这一时期出现的众多文献,对传统六书性质和“六书”中的各“书”的研究更加深刻、广泛。对“六书”的总体分类研究,除“四体二用”说之外,还将“六书”分为“形系”和“声系”或“尚形”和“尚声”的。“形系”或“尚形”包括象形、指事和会意;“声系”或“尚声”包括形声、转注和假借。随着历史的不断前进,诸家提出了一些和“六书”相反的看法。如唐兰首提“三书说”,即“象形文字”“象意文字”“形声文字”;继而陈梦家也提出“三书说”,即“象形”“假借”“形声”;同时裘锡圭也提“表意字”“假借字”和“形声字”三类。在“三书说”之外,从现代构形学角度对汉字形体结构类型研究,詹鄞鑫提出“新六书说”即象形、指示、象事、会意、形声、变体。
根据上述的大概脉络,我们可以预测未来的“六书”研究还会有新的观点、新的突破,因为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为“六书”的研究打开了更加广阔的前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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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宋)戴侗撰.党怀兴,刘斌点校.六书故·上[M].北京:中华书局.2012.6.
(作者单位:青海民族大学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