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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生态视阈下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价值转化研究

2021-03-07许艺琳李文睿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1年20期
关键词:白族大理价值

许艺琳,李文睿

(云南财经大学,云南昆明 650221)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这为传统文化的现代化转向提出了要求。民族文化作为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也要纳入创造性转化及创新性发展的议题中。

2019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内蒙古考察时指出,“56 个民族不断交流交往交融,形成了多元一统的中华民族。我们中华文明历史悠久,是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发展至今的文明,要重视少数民族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1]。历史现实与实践成果表明,民族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是一项长时性的、体系化的社会文化工程,在各个阶段,应注重将民族文化的存续与时代趋势相结合[2]。而随着十四五时期的到来,各民族文化的发展也迎来了新的机遇,如何梳理已有的民族文化资源,做好传承及转化,并引领民族文化资源走上可持续发展之路将是一项重要的命题。

在民族文化资源富足的云南省,诸多文化资源的保护、传承与开发实践正在展开。大理州作为历史悠久之地,以一方独特的水土滋养出了内涵丰富、特色鲜明的白族文化资源。在大理州获批成为“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迎来第一个十年的关键节点,我们有必要以文化生态的视角来审视白族文化资源的多元价值,从而助力白族文化资源实现多层次的现代性发展。

1 文化生态系统下的大理白族文化资源

文化生态学是20 世纪50年代由美国人类学家斯图尔德等人创立的一门以生态学来研究文化的交叉学科,关注文化生态系统内部各要素的形式及相对关系,以及文化要素与外部自然、经济、社会环境之间的互动性[3],既强调环境对文化的塑造作用,也认为文化对外部环境具有适应能力[4]。因此,文化生态学又具有几种核心论点。一是层次结构观,文化生态系统的内部具有多种彼此纵横交错的层次; 二是整体观,文化生态系统的内部要素及外部环境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动态变化的体系,彼此之间并非孤立;三是平衡观,文化生态系统的内部要素应与外部环境达成一种和谐关系,才能实现良性地可持续发展[5]。

1.1 作为生态系统的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体系

白族是我国西南边疆具有悠久历史的少数民族,族群主要分布在滇、贵、湘等地,其中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是白族人口最集中的地区。早在新石器时代,白族先民就在以苍山洱海为中心的地域生息繁衍。随着历史更迭,具有区位优势的大理逐渐成为滇西通衢、博南古道的必经之地,其间有多种族群在此交汇,不同文明形成了碰撞与交融,从而形成了兼容并蓄、多元融合的白族文化体系[6]。这种包容性与开放性既表明了白族文化具有高丰富度的内涵,也表明了白族文化是在复杂环境变迁下所形成的一种文化生态系统。

1.2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具体构成

大理是白族文化的集中展现地,也是孕育、储藏白族文化资源的宝库。梳理出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类别是厘清这一文化生态系统内在结构的必要一步。目前的研究中关于民族文化资源的分类标准尚未形成统一,该文参考了学者甘安顺等人的分类方法[7],并以《大理白族自治州民族文化资源普查报告》、大理州文物保护单位名录、传统村落名录等文献为基础资料,汇总整理了大理白族文化资源,将大理白族文化资源分为白族文化景观资源、白族文化风情资源、白族文化艺术资源3 种类别。

1.2.1 白族文化景观资源

白族文化景观资源主要指的是与白族文化紧密关联的显性文化资源,此类资源通常具有鲜明的历史性、物质性、不可移动性等,在开发利用中展现出明显的景观样貌,主要有3 种形态。一是文物古迹,指单体的白族建筑,与白族信仰相关的古窟寺、白族历史遗迹等,一般是白族重要的文化空间。二是古建筑群,指具有一定规模的白族民居建筑群,白族民居多采用“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等形式。三是风景名胜,指与自然生态资源相结合的、拥有优美景色的白族文化集中展现地。

1.2.2 白族文化风情资源

这部分资源与白族人民的生活密切相关,展现了白族群体的生活样貌,是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形成的,也最容易受到现代社会的影响,形式及内容都在不断变化中,主要有4 种形态。一为民俗节庆,指各类白族特色节日,其多与农事生产、宗教信仰相关,部分与爱情、传说故事相关,具有浓厚的农耕色彩、宗教色彩。二为游艺竞技,指具有白族特色的狩猎技术、体育活动等。三为特色饮食,指与白族聚居地自然资源密切相关的饮食习俗、风味小吃等。四为特色服饰,白族服饰是白族人民宗教信仰、心理素质和审美观念的集中表现和重要载体,体现了白族崇龙敬火、尚白尚红、喜水爱云的独特风格。

1.2.3 白族文化艺术资源

白族文化艺术资源主要指白族民间流传久远的文化艺术作品以及体系化的白族文化艺术,主要有6 种形态。一是戏剧曲艺,指白族文化中成体系化的戏剧及曲艺种类。二是传统音乐,指具有白族鲜明地方世俗文化特色及宗教特色的音乐。三是传统舞蹈,指白族特色舞蹈,一般伴有白族特有的音乐,舞者的装束也带有白族特色。四是工艺美术,指凝结了白族人民生活经验、劳动智慧的各种技艺,通常兼具实用性及艺术审美性。五是语言文字,指白语、白族文字。六是文学艺术,指白族民间流传的各种史诗、神话、传说、歌谣、故事等。

白族文化资源拥有多层次的结构,不同类别的白族文化资源展现出了白族文化的多种样貌,是白族文化的历史遗存在当代现实中的具体表现。

2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与环境的互动关系

不同形式的白族文化资源与周围的环境保持着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关系。在“自然、经济、社会”三位一体的复合环境中,文化资源与生态系统实现了耦合[8],也由此在纷杂的关系网中形成了3 条主脉络。

2.1 自然环境是文化资源依存的根源之一

大理位于云南中部,多山地,水资源丰富,拥有“四山四湖”,还有众多河流支系流经此处,错落分布的山水林湖可谓独在一方。大理地区适宜的气候、地形、水文等要素虽然不是文化产生的唯一因素,却能够影响文化的发展,即大理的自然环境是白族文化资源存在与发展的物质条件。

大理的山水格局也与白族文化相互融合,形成了多处别具一格的文化景观,成了白族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地理学家索尔曾指出“文化景观是由自然景观通过文化群体的作用而形成的。其中文化是动因,自然区域是媒介,文化景观是结果。”[9]在大理,“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四景被赋予了特殊的文化意涵,有许多诗句、民谣、对联、传说以此为喻。还有承载着白族社会传统龙王信仰,被称为“龙潭”的蝴蝶泉,则是当地居民进行祭祀等民俗活动的重要场域[10]。

此外,在白族文化中也能寻得诸多自然要素的痕迹。在白族的传统观念中蕴含着“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生态观,如大理白族的习惯法中包含着许多保护水源及动植物的规定,洱海捕鱼的劳作中也形成了“定点捕捞”的社会行为约束[11]。

因此,大理的自然环境不仅链接着白族群体的过去,滋养了文明的诞生,也关乎白族群体的当下,既是族群生存的依靠,也是故土温情的依托,更与他们的未来紧密相连,是白族文明得以世代延续的空间基础。

2.2 经济环境是文化资源再生的重要场域

旅游业是大理当前总体经济的主导性产业,2019年大理全州旅游业总收入达941.9 亿元,同比增长18.4%[12]。大理旅游业的旺盛发展离不开本土特色文化的支撑,白族风情成了大理旅游的金字招牌,如著名的石宝山歌会以“白族情人节”为旅游宣传点;当地导游的介绍中也多会提及“金花、阿鹏哥”等白族特色称谓,这些话语的建构都使用到了白族文化资源,是在宣传体系下对其重新组合的结果。

在文旅融合趋势的推动下,白族文化资源被越来越多地用于本土旅游项目的开发,常见的方式是被塑造为旅游景观及场所,“白族园” 就是依照白族传统民居样式兴建而起的综合性景区。还有许多白族文化资源被融入进旅游商品的开发,大理古城的商业街上随处可见售卖白族服饰的商铺,这些服饰多数并非传统规制,而是为了满足游客喜好经过重新设计的新式白族服饰。旅游体验项目的热度也不断攀升,在大理周城村,白族扎染被开发成一种体验项目,游客可以在扎染手艺人的帮助下完成自己的扎染作品。

在市场场域中,白族文化资源成了要素、商品与营销手段,融入经济的同时,白族文化资源获得了新生,却也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文化移植”,使得原生文化的面貌有所转变,如蝴蝶泉本在龙王信仰文化的背景下为白族社会中的特殊象征,如今却在现代经济手段下经历了文化营造与景观叠写,被以电影《五朵金花》和郭沫若的叙事长诗为蓝本打造成爱情主题的公园型景区,使得核心的本真文化在一定程度上被遮蔽、淡化了。同样令人担忧的还有白族居民外迁而导致的本土文化落空现象,因经济因素的过度驱使,古城镇正酝酿着新的文化风向,白族文化资源面临着受其他文化冲击而丢失原真性的高度风险。

2.3 社会环境是文化资源共生的主要领地

社会环境影响力发挥的核心阵地在于国家场域,文化资源的保护、传承与发展离不开政策的扶持。根据统计数据,截至目前大理州共有非遗项目450 项,其中国家级非遗项目16 项,各级非遗项目传承人共1 320 人[13]。近年来,随着政府行为的介入,大理文化资源保护的实践情况逐渐呈现出“遵循活态保护理念、重视文化遗产传承、采用多样化保护措施”的特点。

在文化传习机制的建立方面,大理州现已开设了白族语言文字培训班、白族曲艺传习基地、白族三道茶传习所等多个传习基地,旨在逐步形成有项目、有传承人、有阵地、有资金保障的传承保护模式。在文化保护空间的建造方面,有多个传统文化保护区及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之乡获得了认定,如周城白族传统文化保护区、金华镇梅园村白族石雕之乡等,这将有利于维护文化的自生土壤; 此外还建立有非遗保护中心以及多种博物馆,如大理白族自治州博物馆、大理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等,多样态的文化公共设施在大理一一落成。在文化氛围的塑造方面,还开展了大理州非物质文化遗产联展、非遗进校园、非物质文化遗产知识竞赛等活动。

可见,在大理地区,政府行动正不断深入。政策指导下的白族文化保护、传承工作正在循序渐进地推行,但民间领域效用的发挥尚未形成规模,虽有大理非物质文化遗产志愿者联盟、大理州文化自然遗产保护协会等组织的存在,但相关行动的影响力稍显薄弱。在现有格局下,文化保护与传承的责任主要由政府及部分传承人所承担,这种缺乏社区广泛参与的模式使得文化基因的流传难以扎稳根基,如白族三道茶在白族群众的日常生活中已经难觅踪迹,虽然已经通过成立传习所、认定传承人等方式进行保护,但这种习俗已经难以在群体中形成潜移默化的接力式传递。

综上所述,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从不同的路径对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产生了影响,这些路径并非为单行道,而是互相交叉、彼此关联的,这种紧密联结的关系既铺就了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生成之路,也使得白族文化资源在变换的境遇中面临着发展方向模糊的问题,导致这一状况的原因在于“自然、经济、社会”三股环境之力缺乏和谐度,力量分配不合理。这就需要为这3 条关系厘清新的路径,从而达到文化生态系统的平衡。

3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价值转化

要促进大理白族文化生态系统的平衡,就需要在新的动态环境中实现文化资源的价值增值,并通过不同效益的有序叠加,使部分在系统中占据重要地位却未能发挥的资源价值得以充分展现,以达到资源价值利用的相对平衡,从而实现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与“自然、经济、社会”环境之间的高度契合。

3.1 一体多面的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价值

文化资源价值的生成是一个系统作用的结果[14],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价值是在复杂的多因素影响下生成的,具有多面性。

3.1.1 历史价值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是历经漫长的环境变迁,由大理白族人民所创造并传承下来的珍贵的资源,展现了一定历史时期的白族文化特征及群众的生活面貌、价值观念等。大理白族文化景观资源、白族文化风情资源、白族文化艺术资源等都是民族记忆的承载体,更是中华民族宏大历史的见证之一。

3.1.2 审美价值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中凝结了白族人民的艺术创造与审美巧思,是白族人民对生活的热切表达。许多文化资源在当下仍以活态的方式进行着流传,例如,白族的扎染技艺,扎染工艺品上的传统图案丰富多样,且具有特殊的文化意蕴,是民族心理与精神世界的一种折射,更是白族审美习惯及意趣的一种生动显现,也蕴含着白族民众的艺术创造力。

3.1.3 景观价值

白族文化景观资源是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一部分,这里的景观突出可视性的特征,包括建筑实体、传统聚落或者其他重要的白族文化空间,具备一定的文化功能及观赏功能,同时与周围的整体环境构成了独特的白族文化意境,形成了特有的景观价值。

3.1.4 生态价值

大理白族文化中蕴含着深厚的生态观,表达着对自然的尊崇以及“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想追求。尤其是大理自然要素与白族人文要素所结合形成的一些大理白族文化资源,其中的生态意义更为凸显,这类文化资源凝集了白族朴素的生态思想及适应环境的智慧。

3.1.5 本土价值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具有独一无二的文脉及地脉属性,它是大理地区白族文化世代延续、得以传承的载体,也是塑造地方文化认同的深厚基础。云南大理地区的白族建筑、服饰等虽与贵州等其他地区的白族文化有共同点,但也有许多不同之处,这些区别性的特征与地缘、血源等共同形成了一种“乡土意识”[15],是白族群体文化归属感的由来,也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3.2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价值转化路径

丰富多彩的大理白族文化资源及其内在价值为新的转化提供了基础,文化生态学的平衡观则为价值转化的路径描摹了基本思路。在以经济动能为基础的地方发展大格局下,白族文化资源必然要在经济环境中实现新的价值,但若仅以经济为手段进行资源价值挖掘,将会造成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生态失衡,出现文化内核偏离、文化浅薄化等原真性损耗的问题。因而在实现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价值的转化时,要遵循双向效益的原则,将文化资源价值的社会化摆在首要位置,将经济手段放在辅助位置,才能更好地实现白族文化的生态化发展。

3.2.1 文化资源价值的社会化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历史价值集中体现在白族文化由来与演变的动态历程中。因此,大理白族文化资源既是白族族源多元性的证明,也是白族文化源流多源性的立体表现,更是中华民族文化多元一体特征的重要展现。因此可以充分发挥教育系统的作用,将大理白族历史作为中小学的课程内容,并将“活态白族文化进校园”的举措立为一种常规性活动,将历史价值转换为教育价值,让青年一代了解白族文化的发展历史,从而引领其树立起传承家乡民族文化的责任感,响应保护及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感召。同时,也可以发挥文化宣传的作用,创造更多的机会让老一辈群体同青年一代深入沟通,形成富有温度的代与代之间的文化交流与传承。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中所蕴含的生态价值同样具有丰沛的现代意义。在过去的几十年间,由于民宿业、酒店业等旅游相关产业的发展,洱海水质污染、生态圈受损等问题已经严重影响了居民生活及游客体验。近年来,随着大理地区对洱海生态整治行动的步步深入,目前的洱海逐渐恢复了清澈的样貌,风景也恢复了往昔的魅力。可见,只有保护好生态才能守住大理的核心竞争力[16]。因此,应进一步挖掘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中的生态思想,并将这种理念融入政策的综合性实施以及宣传教育中,通过制定更为完整的地方性法规,让“保护大理的自然生态”成为群体的共识及现代法治规范,使得自然生态的良性运作成为大理综合性发展的有力支撑,并注重保护好当地自然要素与人文要素相结合的白族文化景观。

本土价值也是大理白族文化资源价值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在当下,随着大理地区城镇化建设的不断升级,部分葆有传统色彩的村落、聚落等区域逐渐被边缘化、孤岛化,一些进入商业开发范围的传统空间也面临着不同程度的破坏及消解,已经失去了白族文化的本真韵味,且村落“空心化”的问题十分普遍。一个地方失去了“人的栖居”,则意味着本土文化可能走向落空与断层。所以,应当重视白族文化资源的地方性价值,以唤醒、激活的方式使大理白族文化资源对地区文化的发展形成回馈性作用,将本土价值转换为一种精神价值。例如,发挥社区文化治理的优势,形成群众对大理白族文化的深厚认同与再创造的热情,进而守住白族的“精神原乡”,让白族群众永远有回得去的故土。

3.2.2 文化资源价值的经济化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特有的历史价值、审美价值、景观价值是文化吸引力的来源,是激起游客对“异文化”产生好奇的动因。目前,以白族文化为基础的旅游开发偏于注重形式,对内容实质的挖掘不够,在旅游发展初期,符号化的白族文化得到了广泛的传播,成了大理旅游的名片,但还未形成可持续发展的文化品牌。应当将白族文化作为旅游开发的实质,发展更为生态化的旅游方式,而不是打造仅有空壳和虚名的旅游景点,也不能肆意地破坏原有的文化景观,应警惕不规范的建筑改造及席卷的消费文化对白族传统文化面貌的破坏。只有让文化在旅游地扎下根,使真实而动人的文化景观在游客心中留下美好记忆,才能产生真正的口碑效应,并实现绿色生产、休闲游憩、美学体验等功能。因此,将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历史价值、审美价值、景观价值转化为品牌价值,将有助于大理地区的旅游业实现质的升级。

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审美价值还能通过发展文化产业转变为创意价值、使用价值。诸多手工艺品如周城扎染、鹤庆银器、剑川木雕等本身具备了极高的艺术审美性,但随着现代生活方式的变化,原有的工艺品已经很难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因此需要在保留传统工艺及文化内涵的基础上进行创意设计与改造,打造实用性、艺术性兼备的文创产品,从而在不破坏文化内核的前提下充分挖掘经济附加值。而目前大理的文创产业仅处于起步阶段,要实现传统手工业及制造业的升级,还应当注入更多的技术资本、人力资本。

4 结语

白族文化资源是大理珍贵的地区性资源,具有极强的文化竞争力,它的包容性与开放性也决定了它具备无限的新可能。与此同时,大理白族文化资源及其所互相依存的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共同构成了白族文化生态系统。由此,大理白族文化资源的价值转化应当充分发挥出综合的效益,在当地形成群体间的文化保护自觉感及文化再创造的动能,从而使白族文化资源的多元价值能够反哺地区的整体性发展,从而助力大理地区形成生态优、人文美、产业兴的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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