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与现代文学叙事性的探究
2021-03-02李静
李静
摘要：《红高粱》是莫言先生所创作的作品，具有独特的语言风格。从叙事视角上来看，其是以“内聚焦化”为叙事视角，给人以不同的审美感受。其内容突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核，无论是在语言风格上、还是文字表达形式上都不再是僵化的，使得“陌生化”的审美感知体验增强。从《红高粱》的叙事风格上来看，可谓是别出心裁，与以往小说所采用的叙事方法有所不同，其另辟蹊径，形成了新的叙事手法。莫言在叙事手法以及叙事时间上保留了中国叙事特色，同时与西方叙事理论相结合，在文学界堪称典范。本论文以《红高粱》的叙事风格为例，着重研究传统与现代文学叙事性。
关键词：红高粱;叙事性;传统;现代文学;叙事风格
莫言的中篇小说《红高粱》发表于1986年，这部作品一面世就引起社会关注，成为莫言小说中的代表作。莫言在创作《红高粱》的时候，所采用的叙事方法具有野史小说的特点，同时融合了马尔克斯和福克纳的叙事特点，并在其中涵盖了中国的创作特征。所以，从莫言小说的叙事模式上来看，既是“寻根文学”的终结，也是“新时期”新历史小说的起点。下面以《红高粱》为例分析传统的讲述方法与现代的文学叙事方式、传统的叙事风格与现代的象征手法，以及在语言表达上对传统句式采用现代处理方法。
一、传统的讲述方法与荒谬的叙事方式
其一，小说的时间顺序以及空间结构都按照传统的方式安排，在叙述故事的时候更加完整。按照传统时序进行叙事，就是将叙事的时序与现实结合，使人们对时序有所感知。从小说创作所遵循的时序法则来看，所采用的是过去、现在、将来的方法，小说本身是不真实的，现代叙事就要将其打乱，使其不再是清晰的时序规则，而是采用“混乱”的时序[1]。《红高粱》通篇都是由作为孙子的“我”充当叙述者，而故事中红高粱地里的那一场战斗，则是通过父亲“豆官”的视角呈现出来的。但是在逆时序的陈述中，视角的承担者并不是固定不变，而是会产生变化的。先是介绍“爷爷”“奶奶”的传奇人生，但不是叙述者直接叙述，所有相关的内容都是故事之外的“我”在叙述，采用追诉的方式讲述“爷爷”“奶奶”的爱情故事，然后是先辈们在墨水河畔的抗日故事，这些都被界定在“我父亲”的回忆中。从“我”的叙述声音来看，是运用当代的手法讲述“爷爷”“奶奶”的故事。由于“我”与“我父亲”在年龄、观念和时空上所存在的差距，對“爷爷”“奶奶”当年的事件产生不同的认识。这样，“爷爷”“奶奶”的故事就变得多元化了，由此呈现出新的叙事效果。当《红高粱》以“我”为陈述者的时候，“我”是作为一个公开露面的叙述者存在的，同时还体现出一个独特的视角，将叙述的焦点定位在“我爷爷”“我奶奶”上，而且对这个叙述的焦点采用交错返回的方式，即将“我”的现实与“爷爷”和“奶奶”的历史故事之间拼接起来，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对话方式，也就是现实与历史相结合，现在与过去相结合，实现了跨时空的对话。这样的叙事方式看起来荒谬，事实上是用这种人称变化的方式将视角的变化带动起来[2]。整个故事叙述的方式为两种，即倒叙和插叙，但是调理清晰，完全符合时序。这一点是与现代叙事所存在的主要差异，从现代时序来看，将时间和空间都打乱，经过碎片化处理之后再根据需要任意组合，时空结构也不再是稳定有序的了，与完整故事结构完全不同[2]。
其二，用传统的叙事方法塑造了一个独特的世界。现代叙事与传统叙事有所不同，其是自由发挥联想，运用跳跃的思维，加快了故事节奏。在《红高粱》中，叙事上是历史与现代交错进行，整体而言就好像现代的故事内容不断穿越历史一样，给人以惊心动魄的自豪感。《红高粱》这部作品，作者打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人们在阅读作品的时候将这一世界与经验世界重合，读者的故事情节需要在现代与历史之间不断转换，而其自身能够做到自我连贯，使故事情节容易理解，因此《红高粱》用传统的叙事方法塑造了一个与经验世界有所不同的独特的世界[3]。
二、传统的叙事风格与现代的象征手法
《红高粱》中，是“我”采用叙述的方式将故事娓娓道来，以“爷爷”和“奶奶”的故事为主线展开，其中充满感情。“爷爷”和“奶奶”已经离开人世了，却留下了很多的故事，这些故事内容是平凡的，但是如果放大到抗日战争，他们的爱情故事就不再平凡。考虑到具体的应用中受到叙事角度的限制，所以，不仅从“我”的视角叙述，还从“我父亲”的视角故事叙述，这就不可避免地存在个人情感倾向，但是历史背景是客观的。
在《红高粱》中也采用了抒情式叙事方式，但不是重点，其是基于历史的真实背景展开叙述，其中蕴含着传统叙事的意味，但是跨越时空的叙述则属于现代叙事方式[4]。
《红高粱》的创作中采用了传统叙事方式与现代叙事方式相结合的方法，形成了新的叙事方式。其在内容的选择上非常有深度，而且主要的内容突出，这些因素无论是在规模上，还是在层次上，容量很大。在进行文学作品创作中，如果叙事的方式比较严肃，作品充满悲剧色彩，其所具有的启示性非常令人震撼，很难令人逃开，无法抗拒。
在《红高粱》这部作品中，歌颂了人性以及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从人物个性的塑造上来看，其是用悲剧创作的方式赞美生命，明确生命是充满勃勃生机的，是自由的，也是舒展的，其中所塑造的人物对生命充满渴望，同时也是对自然生命的赞美[5]。小说中所展示的生命观是个性解放，是张扬而豪爽，主题思想是坦坦荡荡的，同时歌颂英勇抗日的爱国主义精神，可谓是人的生存本能与自然情欲的体现。
《红高粱》运用了现代主义的象征手法，朴素而平实，但释放着光彩，这些在叙事的每个环节都能够体现出来。其中所运用的人物象征手法是借用了女性的性别特征，将人性的内涵带出来。女性从生理角度讲是传宗接代的象征，九儿所嫁的李大头已经50多岁了，还有麻风病。作品的开头就运用了这样的叙述手法，体现出女性的无助和无望。在烧酒作坊几乎见不到女性，当女主人出现的时候，伙计们的情感就产生了变化，在此过程中，男性与女性产生了情愫，这在当时是反道德的。由于女性在封建社会是弱势群体，结合其反叛精神，所构成的对比效果是非常强烈的。采用这样的叙述方式，性别特征更有象征意味[6]。
三、语言上实现传统句式的现代表达
《红高粱》这部作品所采用的是獨特的叙事风格，在语言表达上实现了传统与现代的交融，这是该作品的重要特征。在《红高粱》文本中，对复句句式与短句句式恰到好处地运用。作者在创作的时候选用了简约的句式——在人们印象中残酷的战争，莫言在作品中将其简单化，高密百姓对于日寇的反抗由此变得神圣化，从而把余占鳌与戴凤莲之间的爱情推上了新的高度，实现了崇高化。小说中对于这部分句式的描述比较简短，节奏也很明快，符合中国传统小说的叙事风格，没有冗长、缓慢，更没有体现现代主义色彩，表达的含义比较直接，没有弯来绕去，也没有故弄玄虚的成分，句式上也比较清晰，不会给人以含糊其词之感[7]。令人感到印象深刻的是，叙事中主要采用了排比句式，并将这些句式是反复运用，体现强调的作用。
《红高粱》的创作中，无论是在写景方面、叙事方面，还是在对话方面，所采用的修辞方法包括比喻、拟人、反讽、通感和夸张还有排比等，这些修辞手法使得整部小说的感性图景更加丰富，生动形象地表达出作者的感情。让读者感受到虽然自己是在看书，但更像是自己经历着这个故事，引发读者深入思考，思考现实、历史，也在思考社会的变迁[8]。尤其是文中大量的排比手法的运用，使得文章的节奏感增强，感情的渲染力度也加大，让读者对作者要表达的思想感情有了深入体会。莫言应用排比句的时候，句式结构不是很整齐，却能够将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体现出来。通过运用排比手法，作品内容充满气势，使得故事给人以真实感的同时充满震撼，故事渲染出的悲剧气氛，使人们对美好未来的渴望更加强烈。
在整个叙事中，《红高粱》这部作品都是围绕着女性展开的，这是一个独特的视角。透过女性就可以将社会现象反映出来，并将一些现象放大。运用这种手法并不是服从于主题，而是由于这种手法更能够将当时社会的黑暗反映出来，其中也暗含着希望。在这部作品中，女性是淳朴的，也充满着叛逆的精神，其中包含着的女性的坚强，也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不断进取。这部作品所表现出来的女性反叛精神中将时代元素融入其中。采用这种创作手法，与当代人的情感认知更加符合，还符合现代人的审美需求[9]。
总之，在运用叙事语言方面，《红高粱》巧妙地将传统与现代叙事语言的表达相结合，产生了特殊的意义并获得良好文学效果，使小说的整体叙事风格独具特色，小说的艺术表现力有所提高。
四、结语
《红高粱》出版之后，在文坛中产生了不小的轰动，被誉为中篇力作。但是，人们在阅读这部作品的时候，更多去关注该作品的主题及内容，却没有探索其艺术表现力，也没有细细研究其中的创新精神。《红高粱》的艺术创作是将传统叙事手法与现代叙事手法相结合，这在艺术创作中是一种尝试，对文学艺术的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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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傅桂荣，张伟华.民俗，母题，历史：《红高粱》的文体与影像[J].电影文学，2019（13）：10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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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刘欢.精神分析视野下莫言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审美观照——以《红高粱》，《丰乳肥臀》，《蛙》为视点[J].湖北科技学院学报，2021（1）：68-73.
〔7〕王存霞.电视剧《红高粱》的修辞性叙事策略[J].电影文学，2021（5）：10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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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蔡丽.黯然妥协与决绝反抗的矛盾体——《红高粱家族》中的戴凤莲形象简论[J].进展：教学与科研，2019（5）：17-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