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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技术助力智慧文博发展

2021-02-26欧欢

中国新通信 2021年21期
关键词:研究

【摘要】    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背景下,数字中国建设一日千里,文物领域不应也不能缺席,把握“互联网+”融合发展的契机,以信息化、智能化为杠杆延伸博物馆文化价值,是博物馆长足发展的必由之路。本文从基于藏品数据的收集存储、基于知识管理的保护研究、基于需求导向的传播交流与基于真实化体验的展示服务四个方向,浅述如何掌握数据、信息、知识、智慧的关联,打造智慧博物馆“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的大社交网络,实现文物“前世”、“今生”、“未来”的超级链接。

【关键词】    智慧博物馆 藏品信息    收集存储 研究    数字传播    展示体验

一、博物馆与数字技术

数字技术是一种科学技术,它与电子计算机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该技术实际上是以某种设备为媒介,将不同种类的信息进行计算、处理、储存、运输和还原等。人工智能、物联网、云服务、普适计算、区块链和分布式账本技术、沉浸式体验(虚拟和增强现实技术)等等数字化进程正在向社会各个领域迅速融合,谁拿到了互联网的密码,就相当于拿到了开启时代的钥匙。博物馆是一个永久非营利性机构,它比较完好的保存、展示和研究了人文和自然遗产,向公众敞开大门,为社会发展提供学习、教育等服务。

如何让博物馆的各项功能,与数字化的理念、技术、方法相融相生,实现1+1产生无限可能的联合效应,具体用一个思维——树立数字化思维,三个版块——数字保护管理、数字传播服务、数字展示体验,三个层面——基于藏品数据的收集存储、基于知识管理的保护研究、基于需求导向的传播交流的“1-3-3”建设格局来概括。

二、一个思维——树立数字化思维

树立数字化思维是保障。数字博物馆是传统博物馆模式的改革与业务的升级改造,让博物馆各类信息和数据的保存分析、藏品的保护使用、观众的互动体验等直至博物馆的综合管理,在数字化的空间里得以增强、加速和共享,构建“物、人、数据”三者之间的双向多元信息交互。让传统文化不再只是静态的实物与文字,而是用动态的智能的运行模式实现传统文化的血脉与现代社会相溶,激发博物馆未来发展的无限潜能。

从上个世纪末开始,博物馆数字化思维萌芽,我国开始了数字博物馆有关的理论和实践的探索,历经以数据库、网站为核心的信息化阶段,大概2010年开始,各大博物馆从文物的数据采集向数字管理和数字互动展示方向发展,开始进行新一轮革新,进入数字化阶段。南京博物院诞生了全国第一个实体的数字博物馆,全国涌现出一批领跑者,如故宫数字化的整体工程、敦煌的数字展示中心等等。目前,在庞大需求的刺激上,随着国家自主创新推进网络强国建设,数字博物馆受到了更为广泛的关注和推动,AI(人工智能)、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等尖端技术已经进入博物馆领域。

三、三个版块——数字保护管理,数字传播服务,数字展示体验

3.1数字保护管理

数字保护管理是基础。博物馆以藏品为核心,只有尽量保存藏品本来面貌,才能保持其珍贵价值。如何使藏品本體尽可能保持其原状的同时以另一种方式实现“永生”?开发集中的数据库,将所有文物进行统一汇编,形成统一的藏品档案、扫描图像、数字图像和影音文件,将每件文物准确权威的信息予以数字化,建立唯一的身份凭证再进行整合可以实现藏品信息的永久存储。

许多藏品及藏品记录都面临着智慧管理中一个比较重要的要求,即在智能控制技术的支持下,改进博物馆的管理和运作形式,并为后续的决策做好保障。藏品资源数据库辅助以智能检索系统、识别系统、数据分析系统、环境监测系统等功能,十分有利于藏品管理,极大提高工作效率。南京博物院已将RFID(无线射频识别技术)应用于文物管理,将RFID标签与文物藏品数据库相结合,方便管理者对收藏品进行更好的管理、查找和统计[1]。同样的,存放文物的仓库在进行管理时也运用了RFID技术,在文物进入仓库之前录入一个电子标签,之后系统会自动扫描并将信息传输到计算机,这在一定程度上为管理文物提供了基础和有效方式。

通过藏品资源数据库及辅助软件还可以实现文物资源的全世界共享,便于对藏品的科学研究利用;需要什么,检索什么,可以减少对文物原件的调取需求,通过三维建模制作虚拟展品,使文物得以足够时间保存于恒温、恒湿的库房中,有助于延长文物本体寿命;环境的智能监测使文物保护从“抢救性”向“预防性”转变;通过数据分析掌握藏品变化系数,分布、使用频率等等。

3.2数字传播服务

数字传播服务是目标。数字传播服务是通过互联网向实在的和潜在的博物馆观众提供内容更丰富、形式更多样的服务,创造一种全新的与公众对话的模式。数字传播将超越传统  的墙壁,从博物馆到使用者,从单一或数个渠道变成全渠道,各类数据进行科学的挖掘、分析、推送和管理后整合为知识化的内容体系,融入到社会文化生活和社会全面发展的潮流之中,智能的提供为社会和社会发展所需的文化信息,实现资源和知识的整合,以最低的成本实现最广泛的信息共享,通达社会教育的主要力量,从而实现文化全民所有,全民享有[2]。

聚焦数字传播服务的根本,是实现和优化博物馆的功能,让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这些先进技术与博物馆的业务和传播内容深度结合,让市民随时随地都可以成为博物馆的观众——成为社会文明进步的参与者和推动者。《国家宝藏》2020新春特别节目,打破了固有的圈层结构,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化学反应”,掀起了全国对文物保护的一个热潮和关注,无形中扩大文物保护传承的群众基础,故宫博物院“玩转故宫”小程序,以手绘版故宫全景地图代替古板的电子地图,为游客提供精准信息服务的同时增强文化属性;《胤禛美人图》《紫禁城祥瑞》《韩熙载夜宴图》《故宫社区》等一系列主题APP,因制作精良并充满趣味性,引发公众对故宫文化的浓厚兴趣的连锁反应,而对于地市级馆来说,数字传播服务则是通向公众的直通快车,湘潭市博物馆在2020年518国际博物馆日和“端午,遇见大V”中利用抖音平台进行了活动直播和文创推荐,在线观看量达到单场8.28万人次,以最低的成本实现了最广泛的信息共享。

数字化技术的使用引发博物馆文物传播方式的变革和转向,新媒介传播环境为传统的以观看为手段的博物馆文物传播开辟了新空间[3]。一般来说,参观博物馆的人员类型有限,文物单一的展示方式不免缺乏新鲜感,参观者的参与度也会大打折扣,而新媒体技术对于这种情况有非常大的改善作用;与此同时,博物馆的在线社交媒体发布展览信息,与众多网友进行积极个性的互动,作为一个活跃的交互平台来不断吸引用户,这将有效扩大博物馆的访问数量,为其社会教育功能的实现打下基础。融入现代科技手段的传播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提供一个更为立体的传播环境,展示文物艰辛的创作过程,以更人性化、更有趣的方式引起游客的情绪回响,给游客带来独特的阅读倾听体验。

3.3数字展示体验

数字展示应用是手段。当代,人们更倾向于多元互动的沉浸场景中获得体验,阅读习惯逐渐从文字阅读向声音、视觉阅读转型,尤其是中青年群体,数字化设备和新媒体成为了他们学习的重要工具。根据湖南省博物馆2017年至2019年观众大数据统计,40岁到31岁的人群约占总参观人数的20%,30岁以下的人群约占总参观人数的50%,所以,我们要想使游客能够从参观活动中积累更多的实践体验就不得不运用现代化更新、更方便的技术;除此之外,运用这样的技术还可以使博物馆的统筹管理人员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助力公众在大数据时代更好的学习。数字展示这种方式除了可以展示文物之外,还展示了与之相关的包括各种管理、推广和储藏在内的电子门票、公众以及电子触摸屏检索,显示数字需要的数字广播和投影的合作,可以查询电子阅读的自助机器,人与计算机之间可以进行接触或非接触的互动数字影院等。互联网上的展示和数字文化产品等,从技术上看需要有图像辅助搜索、多媒体互动、虚拟现实、幻影成像、场景仿真感应控制等技术和相关设备,网站策划设计制作、数字文化产品策划开发等。

虚拟现实技术是目前受关注较多,争议较多的信息技术,它是通过计算机系统建立一个虚拟的环境,可以让观众在逼真的、虚拟的立体世界中进行体验,使观众产生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和体验感,从而引起共鸣。现阶段,该系统在军工、航天和建筑等最重要的空间得到了大规模的应用,文物单位也在逐渐推动虚拟现实应用。这些虚拟环境可以作为实物展示内容的补充阅读,可以作为互联网上建立的另一个没有边界的博物馆,也可以作为用户可以收藏和享受的数字文化产品。如图1所示,博物馆界首例全身动态捕捉,湖南省博物馆实施的大空间多人行走项目《国宝迷踪》以历史典籍资料和文物为参考,对游戏中涉及的历史场景和人物进行高精度还原,采用先进的OPTITRACK定位捕捉系统和LEAPMOTION计算机识别技术,并对场景内可交互的物件(文物)以3D打印的形式进行一比一的复原,以可交互的物件作为玩家在穿越途中的关键性物品,推动剧情的发展。

毫无疑问,虚拟现实技术有非常大的运用价值,是当前从数据实现还原的理想工具。但有一点不容忽视,该技术在收集数据时要求宽带网络、进一步加工的成本颇高,许多单位无法承担。因此,怎样能够实现虚拟技术普适性,是文化和IT产业的一大技术攻克点。但适宜的形式绝不是昂贵的技术,生动的手段也不应该是艰涩的内容,忽略基础的数字典藏而只在于信息的虚拟展示的人大有人在,观念成为制约数字博物馆发展的瓶颈,要警惕仅在意新鲜的数字展示应用,而忽略前文所说基础的数字典藏[4]。在做数字展示应用前需要做的准备可以用三个词来概括:第一是叙事,第二是形式或技术,第三是解读,只有丰满的内容加上适宜的形式和生动的手段,才能实现文物展览有效的叙事。

四、三个层面——基于藏品信息的收集存储、基于知识管理的保护研究、基于需求导向的传播交流

4.1基于藏品信息的收集存储

数据(未加工的数字和事实)- 信息(处理过的数据)-知识(鉴别过的信息)- 智慧(数据+信息+知识+行动+反馈)。文物收藏品的数据信息为文物本身的基础数据、后期管理和研究数据、影像数据,还有一些独特的、复杂的、包括三维立体在内的数据等。《国家文物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提出要加强文物数字资源采集、加工、存储、传输、交换、服务等通用标准的制修订,使得数据采集必须真实,完整,规范,目前数据收集已从低精、中程、脉冲发展到超高精度、超短程、三角测量。数字藏品信息可以在空间和时间维度上不断积累,也可以被无限的复制存储加工与展示传播。据国家文物局数据统计,已完成普查登记76.7万处不可移动文物,1.08亿件/套国有可移动文物,“十三五”末数据中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5058家,每年12.27亿人走进博物馆。藏品数据不能机械化流水化的存储起来,应对进入藏品数据库的信息进行统计查询,挖掘编辑,知识整合,不断积累藏品的保护研究和管理等信息,不断积累形成藏品的生命档案,从技术上看,需要有以藏品信息管理为核心的软件、数据库和信息交互平台等,用科学的方式来提供文物的相关资料,进行互动查询、交流和反馈[5]。

4.2基于知识管理的研究展示

博物馆的数字展示有三个基本:一个是收藏,另一个是研究,第三是教育。具备学术性和趣味性的数字展示是通过参观提供有价值的服务并为游客带来更好的文化知识,从而鉴赏博物馆的价值和重要性的一种极好的方法,從而增进了游客对历史、自然等事物的感知。

长沙铜官窑博物馆在“诗意的彩瓷”展中,馆方利用影像技术较为完善地展示了制瓷取土、晒干、淘洗去杂质、脱水成泥、陈腐发酵、踩踏练泥、揉捏至坯体成形、装饰上釉的制作工序。长沙铜官窑是釉下多彩陶瓷的发源地,海上陶瓷之路的开辟者,中国唐朝三大出口瓷窑之一。馆方在策划展览时于瓷土标本、练泥标本等旁边通过 LED 显示屏将瓷器制造的全过程通过还原演绎的方式全方位展出,很多看完展览的游客反馈终于明白闻名遐迩的铜官窑瓷器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被制作出来的,也对祖先的智慧表示叹服。在游客驻足阶段,博物馆将公众的关注点从文物的展示转向文物的形成过程,既更人性化,也更适合供公众欣赏。在影像中传播知识比单纯的观看一块瓷器标本更重要。

4.3基于需求导向的传播交流

数字传播技术除了是文物传播交流的补充手段外,还为参观者提供了独特的阅听体验。这样的传播超越了对原始实体信息表层维度的感知,直接接触到观众希望接收或正在形成的象征意义,反映了他们基于需求进行沟通传播的想法,从而实现跨越式传播。

如表1所示,湘潭市博物馆“故里山花此时开——齐白石原作回乡展”在精彩丰厚的原文物实体展示基础上,巧妙的运用影像技术、体验项目等形成“1+ 1 > 2”的效果。湘上青山好景光”,白石老人一生眷恋天成美景的潇湘大地,笔下的花木、草虫、山川、人物中都表现出了他的率真之心、自然天性和文人笔触。此次展览不仅有《贝叶图》、《九如图》、《和平鸽图》、《桂林山水轴》等经典真迹的实体展示,为了让观众能更直观、立体地感受到齐白石作品的情趣,加深大家的感受和认识,还特别设置了以齐白石作品为原型的山水隔断和体验项目,通过导赏、讲故事的形式让观众获得沉浸式的观展体验。利用影像技术较为完善地展示了齐白石书法、篆刻衍变、五出五归远游动画、齐白石与湖湘名士交往等,进而与88件/套、132件经典作品交融延伸,刻画出齐白石早年乡居生活的恬逸,衰年勇于革新的魄力,客居京华心系故土的乡愁,大器晚成垂暮之年的辉煌。设置的白色纱幔轻轻徐动,曾在齐白石作品中出现过的各式花朵在沙幔上次第盛开,花朵开放之时,触发香薰机启动,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在休息区边上设置了影像区,影像区借助科技手段全实景重现石门二十四景与借山图,观众置身其中即有身临其境之感。另外,通过声像技术,观众还可在其中与白石老人面对面地进行跨时空交流。风一吹,墙上所投射《万竹山居动画》的竹子就会随影而动,一如当年齐白石在故居生活时的场景。

因此,在博物馆中使用数字媒体不再只是作为补充手段以显示肉眼看不见的细节,也不仅仅是为了展出更多空间的一种通信方法,它已经能够创建新的传播模式来不断满足观众的需求和想法,通俗的来说从以往的“我烹煮什么,观众就吃什么”转变为“观众需要什么,我就烹煮什么”,这种传播形态带着强烈的服务、教育性质。

综上所述,建立智慧博物馆应首先树立数字化思维,以藏品信息管理研究为基础,以基于需求导向的传播服务为目标,再辅以数字展示体验的手段。要警惕智慧博物馆建设中空洞冗杂概念与华而不实技术的堆积,所有的数字化建设应以数字典藏研究为核心进行延伸,从而满足文化需求、公共服务、业务管理,实现对需求和矛盾有温度地响应,提供有效优质供给,构建服务精良、运营高效、专业精深的现代化博物馆管理与服务新模式,推动博物馆数字文化产业内容、模式、技术和业态的创新。

参  考  文  献

[1] 虚拟博物馆 让抽象的艺术,变成触手可及的未来[J].中华儿女,2016(10):58-59.

[2] 沈迪莎.数字媒体环境下交互艺术对传统文化的传播以及数字博物馆的创新应用[J].环球市场信息导报,2017(38):123-124.

[3] 曾一果,陈爽.博物馆文物的数字化展示和传播研究——以台北故宫博物院為例[J].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18(01):29-37.

[4] 金瑞国. 数字博物馆:应用与发展[C]. //2011年北京数字博物馆研讨会论文集. 2011:40-42.

[5] 王龙. 民族博物馆藏品信息指标体系研究[D].复旦大学,2014.

欧欢(1991.01-),女,汉族,湖南湘潭,本科,助理馆员,研究方向:博物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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