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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某三甲传染病定点医院医务人员职业生命质量现状调查▲

2021-02-16何海艳

广西医学 2021年23期
关键词:定点医院总分传染病

魏 远 何 燕 董 敏 何海艳

(1 四川绵阳四0四医院放射科,绵阳市 621000,电子邮箱:1419520592@qq.com;2 四川中医药高等专科学校护理学院,绵阳市 621000)

职业生命质量(quality of work life,QWL)是指劳动者对职业满意度的感受以及职业对劳动者健康、职业安全等方面的身心效应,可用于劳动者职业健康的评价[1]。医务人员的工作强度大、作息不规律,且感染病菌与遭遇职业伤害等风险大,是职业应激的高发人群,这不仅危害医务人员的自身健康、降低其QWL,更会间接影响医疗服务质量[2-4]。2019年12月以来,全球多个国家相继出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确诊病例,其病死率虽然低于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e syndrome,SARS),但传染性更强,传播途径更广,且目前没有特效药物[5]。COVID-19的流行使传染病定点医院的医务人员工作量激增,同时使医务人员成为COVID-19感染的高危人群,因此,相较于非传染病医院工作人员传染病定点医院的工作人员更容易产生焦虑、恐惧心理[6-7]。COVID-19发生后,有学者关注到传染病定点医院医务人员的防控管理和睡眠等问题[8-9],但尚未见关于传染病定点医院医务人员QWL情况的相关报告。本研究旨在调查COVID-19疫情背景下某三甲传染病定点医院医务人员QWL现状,以期为后续采取针对性的干预措施,提高其QWL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采用匿名方式于2020年7~8月对某三甲传染病防治定点医院的医务人员进行调查。纳入标准:(1)从事医务相关工作半年及以上者;(2)知情同意且愿意配合完成所有调查内容者。排除标准:(1)调查期间不在岗者;(2)实习、进修的医务人员。本研究获得四川绵阳四0四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调查工具 (1)基本情况调查问卷。采用自行设计的问卷调查研究对象的基本情况,内容包括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学历、职称、职务等12个条目。(2)QWL问卷。采用四川大学华西公共卫生学院编制的职业生命质量量表(Quality of Working Life Scale 7-32,QWL7-32)进行调查,内容包括职业生理健康、心理健康、满意度等7个维度共32个条目[10]。量表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计分(依次赋1~5分),7个维度之和即为量表总分(32~160分),其中条目1~8为生理健康维度(维度总分8~40分),条目25、27、30、31、32为心理健康维度(维度总分5~25分),条目9、10、12、13、14、15、16、17为职业满意度维度(维度总分8~40分),条目19、22、23为职业自豪感维度(维度总分3~15分),条目18、21为职业胜任感维度(维度总分2~10分),条目20、24、28、29为工作主动性维度(维度总分4~20分),11、26条目为职业与家庭平衡感维度(维度总分2~10分)。量表的所有条目得分之和为QWL总分,QWL总分除以总条目数即为QWL均分,维度总分除以对应的条目数即为该维度的均分。QWL总分得分越高,表明QWL越高。量表各维度及总分的Cronbach α系数均≥0.70[10],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1.3 样本量计算 本研究涉及医务人员基本情况和QWL的量表总条目数为44个。按照问卷题目数量的5~10倍来确定样本量[11],同时考虑到问卷无效性,再将样本扩大20%[12],得到估计的样本量为264~528例。本研究纳入293名医务人员作为研究对象,符合样本量要求。

1.4 调查方法 将问卷内容输入到问卷星,然后将调查问卷二维码发放至单位微信群,由课题组医生进行传达并指导填写。将所有条目设置为必答题,以保证问卷填写的完整性;设定每台设备只能提交1次问卷,避免重复作答。共回收问卷331份,有效问卷293份,有效率为88.5%。

1.5 统计学分析 采用EpiData 3.0录入问卷数据,采用SPSS 22.0软件进行数据整理及分析。计量资料以(x±s)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方差分析,组内两两比较采用SNK-q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医务人员QWL7-32量表得分情况 医务人员QWL总分为(93.85±11.18)分,QWL均分为(2.93±0.35)分。各维度中,职业自豪感均分最高,工作主动性均分最低。见表1。

表1 医务人员QWL7-32量表各维度得分情况(x±s,分)

2.2 不同特征医务人员QWL7-32量表得分的比较 293名医务人员中女性263名,男性30名。不同性别、学历、职务、工种、科室、工作年限、夜班频率的医务人员QWL7-32量表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男性医务人员的得分更低,本科学历者得分低于大专学历者,普通职工得分低于护士长,医生得分低于护士,ICU、呼吸科医务人员的得分均低于门诊/急诊科的医务人员,工作年限6~<11年者得分低于工作年限≥21年者,高频率(≥2次/周)夜班者得分低于偶尔参与或不参与夜班者(均P<0.05)。见表2。

表2 不同特征医务人员QWL7-32量表得分的比较(x±s,分)

3 讨 论

COVID-19对医务人员的心理和行为产生重大影响[13-14]。在COVID-19疫情初期,传染病定点医院的医务人员面临隔离物资不足、准备应对不足、应急管理体系不完善、感染风险高等诸多问题,使医务人员承受了较大的心理压力。本研究结果显示,COVID-19疫情下某三甲传染病定点医院医务人员的QWL7-32量表得分为(93.85±11.18)分,低于南充市三甲医院[(102.3±16.98)分][15]与上海闵行区医务人员[(97.7±13.8)分][1]的QWL7-32量表得分;QWL7-32量表均分为(2.93±0.35)分,低于邱果等[16]报告的心内科护士QWL7-32量表均分[(3.52±0.46)分],提示该院医务人员的QWL得分处于较低水平,QWL有待提高。在各个维度得分方面,本研究中的医务人员职业自豪感维度均分最高,工作主动性维度均分最低,与陈丽等[1]、朱陶等[15]、邱果等[16]的研究结果不同,后3个研究中得分最高的维度分别是生理健康、工作主动性、工作胜任感,而得分最低的维度是职业家庭平衡感,职业自豪感维度的得分也均处于较低的水平。分析本研究与上述其他研究结果不同的原因可能与医院级别、医院性质、调查对象的构成和调查对象近期是否遭遇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等因素有关。COVID-19疫情暴发以来,各种社交媒体对医务人员和医疗行业展开了正面、积极、客观的报道,人民群众对医务工作者的尊重、信任、职业属性的认可程度、被医务工作者感动的程度明显增加,使得医务人员尤其是传染病定点医院的医务人员工作自豪感明显增加。有研究表明[17],疫情发生后,中国百姓完全尊重医务工作者的比例由38.84%上升至61.15%,完全信任医务工作者的比例由18.59%上升至35.53%,医务人员感动中国人民群众的程度由64.46%上升到了85.64%。卢翠翠等[18]曾对参与集中隔离点的一线医务人员做过一项调查,多数调查者表示“参与到这项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是医务人员的责任和使命,也是自豪与荣誉”。因此,传染病定点防治医院的医务人员的职业自豪感较高。而工作主动性较低的原因可能与COVID-19疫情防控背景下,高压力、超负荷、高风险的工作极大地消耗了医务人员的精力,导致医务人员身心俱疲有关。

本研究结果还显示,不同性别、学历、职务、工种、科室、工作年限、夜班频率的医务人员QWL7-32量表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1)性别:男性医务人员QWL7-32量表得分低于女性(P<0.05),与丰成祥等[19]的研究结果相似。这可能与长期以来男性需要承担家庭经济重任,对工作的期望值较女性更高有关,另外也可能与本研究中男性的工种多为医生有关。(2)学历:本科学历者的QWL7-32量表得分低于大专学历者(P<0.05),与陈丽等[1]的研究结果相似。这可能与长期以来高学历人群自我抱负及家庭期望过高,工作技术含量与工作负荷较大,导致工作满意度相对较低、工作积极性偏低有关;另外可能与高学历者多为科室业务骨干,疫情暴发后需承担更多且更为艰巨的疫情防控管理任务有关。(3)职务:普通职工的QWL7-32量表得分低于护士长(P<0.05)。此结果可能与疫情下普通职工参与了更多的分诊、接诊、患者与家属管理工作,同时也与护士长多由临床护理骨干选拔而来,心理素质稳定且抗压能力较普通职工更强有关[20]。但靳淑雁等[21]的研究结果显示职务对QWL得分无影响,这与本研究结果不符的原因可能与研究对象所处环境等研究条件不同有关。(4)工种:医生QWL得分低于护士(P<0.05),与陈丽等[1]、贺壮灵[22]的研究结果相似。其原因可能为,在传染性强于SARS且病情复杂多变的COVID-19疫情初期,医生对疾病的诊断标准与诊断流程不熟悉,也有部分医生为非本专业领域的医生,在专业适应方面存在劣势,加之各类媒体对疫情的高度关注,使医生产生不同程度的焦虑和顾虑。(5)科室:ICU、呼吸科医务人员的QWL得分均低于门诊/急诊科的医务人员(均P<0.05)。此结果可能与ICU的医务人员长期频繁夜班、患者病情危重、突发意外事件较多,职业应激相对较高等多种因素有关,加之疫情下部分患者病情危重,ICU工作人员需要随时待命并参与救治。呼吸科工作人员QWL得分较低的可能原因为COVID-19系飞沫、接触传播为主的传染性疾病[7],该疾病加剧了呼吸科工作人员的职业紧张。(6)工作年限:工作年限在6~<11年者的QWL得分低于工龄≥21年的医务人员(P<0.05),与陈珍等[23]的研究结果相似。该结果可能与此工龄段的医务人员临床工作经验日益丰富,平常及疫情工作中均为医院及科室的中坚力量,但面临繁重、极易感染的高风险工作时,担心自身感染后连累家人,因而压力较大有关。然而,靳淑雁等[21]的研究结果显示工作年限对QWL无影响。因此工作年限对COVID-19疫情背景下传染病定点医院医务人员QWL的影响,还需更深入的研究以证实。(7)夜班频率:高频率(≥2次/周)夜班者QWL得分低于偶尔参与或不参与夜班者(均P<0.05)。这可能与长期频繁的夜班扰乱了正常作息规律,导致医务人员身心健康状况欠佳,疫情加剧职业紧张等因素有关。

综上所述,COVID-19疫情背景下,某三甲传染病定点医院医务人员QWL处于较低水平,不同性别、学历、职务、工种、科室、工作年限和夜班频率的医务人员QWL存在差异。今后需积极寻找应对策略、降低医务人员职业应激水平,以提升其QWL,促进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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