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城乡融合时空变化特征及驱动力分析

张玉玲，张永凤，闫 谨，蔡奕晴，王 平，2*

（1.海南师范大学 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海南 海口 571158；2.海南省热带海岛地表过程与环境变化重点实验室，海南 海口 571158）

“城乡融合”是继“城乡统筹”“城乡一体”后提出的最新城乡发展理念，是破解新时代中国城乡发展中城乡发展不平衡和乡村发展不充分问题[1]的根本途径。自中国共产党十九大提出城乡融合发展战略以来，城乡融合发展理念就成为新形势下中国新型城乡关系的核心内涵，成为新的研究热点。关于城乡融合研究，目前主要集中于以下方面：（1）城乡融合内涵诠释——已有研究主要从城乡互动、流空间和城乡等值化视角进行内涵解读，认为城乡融合是城乡系统融合推进、内部各子系统协调发展的过程[2]，即要素时空流动促使城乡异质性二元结构转化为同质性一元结构[3]，强调城乡系统共生语境下城乡发展“不同类但等值”，在承认城乡客观差异和保持各自比较优势基础上重新定位城市和乡村在空间生产中的共同主体地位，充分挖掘乡村生产潜力，实现城乡多维双向融合[4]；（2）城乡融合定量评价——已有研究主要从人口、空间、经济、社会和生态维度进行指标体系的构建[2-6]，借助熵值法[6]、耦合协调度模型[2-3]、主成分分析法[5-6]等进行测度，运用空间分析方法[2-4，6]探究时空演变特征；（3）城乡融合驱动机制研究——已有研究认为要素流动与城乡融合是一个外生冲击内生化的过程，人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等多元“流”是城乡融合发展的主要驱动因素[3]，也有学者认为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人地钱业”等四大要素组合助推城乡融合发展[6]，还有学者认为政治制度力量和经济自发力量是主要驱动力；（4）城乡融合路径研究——因城乡融合是与乡村振兴相伴相生的发展理念，不少学者认为乡村振兴是推动城乡融合的基本路径[7-13]，也有学者认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战略有机结合并进行城乡共治是实现城乡融合的关键，在战略制定上多从政策实施、经济发展、产业结构优化、城镇发展、乡村振兴、设施共享等视角进行阐述[1]。

城乡一体化发展战略和城乡融合发展战略的实施扭转了长期以来“城市偏向”路径依赖，城乡发展更加重视乡村，中国城乡关系朝着融合态势演进。海南省位于中国最南端，全省土地面积3.519 1万km2，辖4个地级市、5个县级市、4个县和6个自治县，共计19个市、县。城乡一体化战略提出后，各个市、县城乡融合发展态势如何？城乡融合区域差异是否明显？城乡融合发展存在哪些特征？哪些因素助推海南城乡融合发展？在自由贸易港建设的重大利好下海南应如何推进城乡融合发展？基于此，本研究以海南省除三沙市外的18个市、县为研究对象，借助变异系数法和Arcgis10.4可视化手段从城乡空间、经济、社会和生态等维度定量分析海南城乡融合发展的时空变化特征，并运用回归模型探究海南城乡融合发展的主要驱动因素，以期为海南自由贸易港城乡融合发展提供科学依据和战略支撑。

1 指标体系和测度方法

1.1 指标体系构建

城乡融合最终是为了实现城乡空间均衡发展、城乡生产生活质量趋同和城乡生态平等共享，本研究遵循综合性、代表性、科学性和数据可得性等原则，从城乡空间融合、经济融合、社会融合和生态融合4个维度进行定量刻画。在城乡空间融合纬度，主要从人口的城乡流动、人口的就业流动和城市开发等方面选择人口城镇化率、非农与农业从业比和城市空间扩张3个指标进行衡量；在城乡经济融合纬度，主要从城乡产业结构、城乡居民收入、城乡居民财富、政府对农业的投入和农业发展水平等方面选择二元对比系数、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城乡居民人均储蓄存款余额、农业财政支出比和农业现代化水平5个指标进行衡量；在城乡社会融合纬度，主要从政府对社会发展支出、城乡居民社会保障水平及城乡设施水平等方面选择社会保障及就业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障率比、每万人拥有卫生技术人员数量、基础教育生师比和城乡每万人拥有中小学数量5个指标进行衡量；在城乡生态融合纬度，主要从大气质量、土壤污染、生产能耗和环保支出等方面选择PM10浓度、化肥施用量、单位GDP能耗和节能环保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4个指标进行衡量。城乡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海南城乡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Table 1 Index system of urban 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in Hainan province

为考量城乡一体化战略实施后海南城乡融合发展的现状及态势，本研究选择2014—2019 年为研究时段，指标数据来源于《海南省统计年鉴》、《海南年鉴》、海南省统计公报和海南史志网。在进行测度前，利用下列公式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

其中，Xij是第i个系统中的第j个指标，Zij为指标Xij对系统i的影响程度，Minij、Maxij是系统i到达稳定临界点时指标Xij的下限和上限值，0 ≤Xij≤1。

1.2 测度方法

1.2.1 变异系数法

变异系数法是客观赋权法，根据各个指标在所有被评价对象上观测值的差异程度大小对其赋权。计算公式[14-15]为

其中，CVi是第i项指标的变异系数，σi是第i项指标的标准差，uˉi是第i项指标的平均值。得到各项指标的变异系数后，再计算其变异系数占所有指标变异系数之和的比例得到权重，计算公式为

其中，Wi为权重，CVi是第i项指标的变异系数。

根据标准化后的数据和各项指标的权重计算得到海南城乡融合指数，计算公式为

其中，S为城乡融合指数，Xi为第i项指标的评价分值。

1.2.2 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多元线性回归模型[16]的表现形式为

其中，y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是因变量；β0称为回归常数；β1,…,βk为回归系数；x1,x2,…,xk为影响因素，是自变量；ε是随机误差项。

2 海南城乡融合水平时空审视

2.1 海南城乡融合发展态势分析

运用变异系数法计算2014—2019年海南18个市、县的城乡融合指数，结果见表2。海口市城乡融合水平最高（>0.600）；其次是三亚市（0.433～0.484）；五指山市、文昌市、琼海市、万宁市、临高县、乐东县和儋州市等城乡融合指数大多在0.200～0.400之间，处于中等水平；其余9个市、县城乡融合指数多数低于0.200，城乡融合水平总体较低。总体上，海口市和三亚市城乡融合水平远高于其他市、县，沿海地区城乡融合水平普遍高于内陆地区。从城乡融合指数变动看，2014—2017年多数市、县城乡融合指数小幅度波动，2017年后除白沙县、保亭县和临高县外其他市、县呈稳步提升态势。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使农村发展受到重视，从而助推了海南城乡融合发展。

表2 2014—2019年海南18个市、县城乡融合指数Table 2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dex of 18 cities,counties in Hainan province from 2014 to 2019

2.2 海南城乡融合发展聚类分析

利用SPSS 25.0软件，对2014—2019年海南18个市、县的城乡融合指数进行K-means 聚类分析，聚类中心值从高到低分别为0.653、0.440、0.324、0.258、0.189，由此可将各市、县不同年份的城乡融合发展分为5大类，分别命名为高级融合、良好融合、一般融合、轻度失调、严重失调，分别用1、2、3、4、5表示（表3）。5种城乡融合发展类型的具体情况如下。

表3 海南18个市、县2014—2019年城乡融合发展类型Table 3 Urban 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types of 18 cities,counties in Hainan province from 2014 to 2019

（1）高级融合型

属于该类型的主要是海口市。2014—2019年，海口市城乡融合指数保持在0.650左右，遥遥领先于其他市、县，且融合发展呈现稳步上升态势。海口市是海南省省会，是海南省经济、社会、文化及科技中心，也是海南省唯一的大城市，城市经济相对发达，城镇化水平接近80%，近几年致力于“海澄文定”经济圈的构建，城市对外辐射能力得以提升，城市溢出效应较为明显，城乡一体化水平较高。未来，壮大中心城市的经济实力、提升城市对外的辐射能力、促进“海澄文定”经济圈协同一体化发展是关键。

（2）良好融合型

属于该类型的主要是三亚市。2014—2019年，三亚市城乡融合指数保持在0.450左右，城乡融合水平仅次于海口市，也远高于其他市、县。三亚市是著名的国际旅游城市，也是琼南的中心城市，还是大三亚旅游经济圈的核心城市，城镇化水平已突破70%。近几年，在旅游产业驱动下，三亚市对周边市、县及其农村地区溢出效应较为明显，城乡一体化水平也相对较高。未来，扩大三亚市旅游辐射效应、促进大三亚旅游经济圈的协同一体化发展是关键。

（3）一般融合型

属于该类型的主要是五指山市。2014—2019年，五指山市城乡融合增长态势较好，2016年后城乡融合指数基本保持在0.300以上。五指山市地处内陆，城乡交通条件不如滨海地区，城镇建设水平也不高，但乡村依托山地特色资源禀赋，农业发展基础较好，因此城乡发展差距不大，呈现低水平的均衡发展状态。未来，重点推进城镇开发是关键。

（4）轻度失调型

无论能干的人，还是不能干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事实都不会改变，而如何使用二十四小时，决定了你的工作效率。比如，你每天早上四点起床，上午就能工作八个小时下午也能工作八个小时。以中午十二点为界，正好上下午各八个小时，能够专心致志的工作。当然，你的睡眠时间也有六到八小时。也就是说你把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均分各分三分，坚持“一日三分法”，让你的工作效率大幅度提高。

属于该类型的主要是文昌市、琼海市、万宁市、临高县、儋州市、乐东县和琼中县，大多数市、县属于沿海地区，2014—2019年城乡融合指数保持在0.250左右。此类型地区经济仅次于海口市和三亚市，小城镇建设较好，农村发展条件也较好，因此城乡经济发展水平差距不大，同时城乡交通较为便利，城乡空间联系也较为频繁，空间融合水平尚可，但城乡发展仍处于城镇偏向，城镇对周边乡村地区扩散效应还未明显体现，导致城乡社会和生态融合水平较低，城乡各维系统协调水平有待进一步提升。在发展经济过程中，应注重城乡空间均衡布局、乡村基础设施及社会保障设施的投入及生态环境的保护。

（5）严重失调型

属于该类型的主要是定安县、屯昌县、澄迈县、东方市、保亭县、陵水县、白沙县、昌江县，多数处于内陆地区，2014—2019年城乡融合指数基本为0.200左右。此类型地区城镇经济较为落后，城镇化水平较低，城镇对乡村带动作用不明显，且乡村发展也相对滞后。城乡融合发展中城乡生态融合水平较高，但城乡经济、社会和空间融合水平较低，城乡各维系统失调态势较为明显。在发展经济过程中，走特色城镇化发展道路、大力推进城镇经济发展、注重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向农村倾斜是关键。

2.3 海南城乡融合发展空间特征

为直观审视海南18个市、县城乡融合发展空间差异及空间演变规律，本研究借助ArcMap 10.4软件绘制了海南城乡融合发展的空间分布图，结果见图1。2014—2019年海南城乡融合发展呈现以下特征。

图1 2014—2019年海南18个市、县城乡融合发展空间演变Figure 1 Spatial evolution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of 18 cities,counties in Hainan province from 2014 to 2019

（1）南北两极突出

海口市和三亚市作为一北一南两大中心城市，六年间城乡融合水平一直稳定在前两名，分别属于高级融合和良好融合2种类型，且城乡融合指数远高于其他市、县。

沿海城市除了昌江县和东方市城乡融合水平较低外，其他沿海市、县城乡融合水平均高于内陆市、县，且演变态势较好，如琼海市和乐东县城乡融合水平从2014 年的轻度失调型转变为2019 年的一般融合型。中部市、县除五指山市外，其他均处于失调状态，且城乡融合水平相对较低。

3 海南城乡融合发展驱动力分析

3.1 变量选择及回归分析

城乡融合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驱动因素涉及经济、社会、资源禀赋、政策等方面。近几年，在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背景下，海南各市、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逐步提高，城乡关系朝着良性方向发展，但地区间的城乡融合差距依然明显，城乡融合发展制约因素依然较多。为深入分析海南城乡融合发展的驱动因素，本研究从经济发展、产业发展、旅游发展、城市建设和乡村发展等5个方面选择9个因子利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模型探究城乡融合发展的驱动因素，具体驱动因子构成见表4。

表4 城乡融合驱动因子Table 4 Driving factors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将海南18个市、县城乡融合指数作为因变量，将x1～x9作为自变量，运用SPSS 25.0软件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从表5可看出x1、x2、x73个因子的显著性水平均小于0.05，说明人均GDP、农林牧渔业增加值和农村非农就业比对城乡融合发展的影响较为显著；x5因子的显著性水平在0.05～0.10之间，说明旅游发展效益对城乡融合发展也产生了一定影响。从β值可看出，除人均GDP对城乡融合发展产生负向效应外，其他3个因子对城乡融合发展均起正向促进作用。x3、x4、x6、x8、x95个因子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其对城乡融合发展的长期效应还未体现。

根据表5中的β值得到的回归模型为

表5 城乡融合驱动因子的回归结果Table 5 Regression results of driving factors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3.2 回归结果讨论

（1）经济发展因子

回归结果显示，人均GDP对城乡融合发展具有较为明显的负向效应，人均GDP每提升1个单位，城乡融合水平就相应地降低0.558个单位。海南建省较晚，城乡经济不发达，目前属于经济发展的后起地区。虽然在自由贸易港建设驱动下，城乡发展速度得以加快，但区域发展仍主要以集聚发展为主，城市对周边地区扩散效应不足，导致城乡空间、经济、社会和生态融合水平较低，当前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城乡差距。

（2）农业发展因子

回归结果显示，农林牧渔业增加值每提升1个单位促使城乡融合水平提升0.129个单位，说明农业发展对城乡融合发展起明显的推动作用。农业是海南的基础产业、优势产业和支柱产业，农业对GDP贡献高达20%，因此，做特做优海南热带高效农业、推进农业产业结构转型和提高农业科技投入有利于农业水平进一步提升，从而助推海南城乡融合发展。农业生产力水平的提升助推剩余劳动力向城市流动，从而促进城乡空间融合发展；农业规模化发展，特别是自由贸易港建设背景下的创汇型农业发展，有利于提升农业经济效益，提高农民收入，改善农村设施条件，加大农村生态建设，助推城乡经济、社会和生态融合发展。

（3）旅游效益因子

回归结果显示，旅游经济效益每提升1个单位促使城乡融合水平提升0.274个单位，说明旅游发展对城乡融合发展起明显的促进作用。旅游业是全域型的产业，旅游业的发展有效促进城乡经济水平的提升，从而促进城乡经济融合发展。乡村旅游大开发利于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及生态环境的改善，也利于乡村非农就业水平的提升，从而促进乡村三生（生产、生活和生态）空间的有序开发，推进城乡社会融合发展。旅游业是以人的流动为主的产业，旅游开发利于城乡空间交流及互动，从而推进城乡空间融合发展。

（4）农村发展因子

回归结果显示，农村非农就业比每提升1个单位，城乡融合水平相应提升0.682个单位，说明农村非农产业的发展对城乡融合发展作用显著。非农产业发展促进农民致富，富裕起来的农民更加关注村庄环境的治理及改善，从而助推城乡社会、生态融合发展。农村非农产业的发展也利于城乡产业互动及城乡人流往来，从而提升城乡空间融合水平。

4 结论及对策

4.1 结论

（1）从城乡融合指数看，海口市和三亚市城乡融合水平远高于其他市、县，沿海地区城乡融合水平普遍高于内陆地区。从城乡融合指数变动看，2014—2017年多数市、县城乡融合指数小幅度波动，2017—2019年除白沙县、保亭县和临高县外其他市、县呈稳步提升态势。总体来看，海南城乡融合发展态势较好。

（2）通过聚类分析将海南城乡融合发展分为高级融合、良好融合、一般融合、轻度失调、严重失调5个等级。海口市和三亚市城乡融合水平较高，分别属于高级融合和良好融合类型；五指山市虽属于一般融合类型，但城镇发展滞后，农村资源禀赋较好，城乡发展处于低水平均衡状态；多数沿海地区属于轻度失调类型，主要表现为城乡经济和空间融合水平尚可，但城乡社会和生态融合水平不足；多数内陆地区属于严重失调类型，主要表现为城乡生态融合水平较好，城乡经济、社会和空间融合不足。

（3）海南城乡融合发展空间分异明显，整体上呈现出“南北两极突出”“沿海高于内陆”空间分布特点。

（4）人均GDP、农林牧渔业增加值、旅游发展效益和农村非农就业比4个因子对城乡融合发展影响较为明显，除人均GDP对城乡融合发展产生负向效应外，其他3个因子对城乡融合发展均起正向促进作用。

4.2 对策建议

（1）做强中心，扩大辐射

海南建省较晚，总体经济发展水平较落后。近几年，在国家战略和政策驱动下，特别是在自由贸易港建设驱动下，城乡发展速度有所提升，但仍存在中心城市实力不够强、规模不够大和对周边地区扩散效应不足等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城乡融合的推进过程。今后，应按照《海南省国土空间规划》（2020—2035年）中“南北两极带动、西翼集聚推进和东翼组群协同”的城镇国土空间开发格局，做大海口市、三亚市、儋州市和琼海市四个区域核心城市，以点带面，积极促进城镇组群协同发展，从而推进城乡一体化融合发展。

（2）发挥优势，错位发展

产业是地区经济发展的关键，产业结构水平的优化提升能助推地区经济增长。建议按照“差异发展、深度融合”的理念推进海南区域产业开发，形成优势互补、错位竞争的产业发展格局。海口市应重点推进总部经济、金融业、国际教育、互联网及现代物流等现代服务业和生态环保、生物医药、新能源汽车、智能汽车等先进制造业，以优质产业项目入驻带动重点园区突破发展。三亚市应以“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战略定位为主导方向，推动旅游与文化体育、健康医疗、养老养生等深度融合，提升旅游质量，助推大三亚旅游经济圈融合发展。东部市、县应重点发展创意型的现代服务业和热带高效农业，发挥侨乡优势，结合地方特色风俗，打造中外知名的现代服务业品牌。西部市、县以南海油气开发产业为主要核心，延伸石化产业链，发展港航和临港经济产业，打造以洋浦—八所—临高—澄迈为轴心的西部工业走廊。中部市、县结合地形发展山地农业和乡村旅游，建设以生态环境为亮点的旅游度假区。此外，促进农业、工业和旅游业深度融合也是城乡经济融合发展的关键。故今后海南应继续做大做强旅游服务业，通过旅游业的强关联效应带动其他产业发展，从而提升城乡空间、经济、社会和生态融合发展。

（3）农业转型，乡村振兴

经济发达地区的城乡融合水平往往较经济落后的地区高，未来各市、县应在努力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通过政策手段加大对农村的倾斜支持力度，提升城乡融合水平。如借助自由贸易港政策优势，大力发展创汇型农业，聚焦南繁育种、热带果蔬、海洋牧场、太空农业等领域，大力培育农业新业态，构建特色高效农业生产和经营体系，实现农业产业转型升级；以大数据、数字农业等新兴互联网技术发展为契机，加快推动国家热带农业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促进海南农业对外交流，提升海南农业产业竞争力。农村发展的关键还在于非农产业的发展，因此应想方设法提升非农产业水平和增加非农就业人数，促进农村经济发展，助推城乡经济融合发展；加快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促进农村休闲农业、乡村旅游、民宿等新业态发展，赋予农民更多自主开发权和财产权，从而实现民富村强的乡村振兴目标；不断调整公共政策着力点，促使公共服务向农村延伸，提升农村基础设施水平，整治农村人居环境，促进城乡设施均衡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