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及其影响因素
2021-02-16苏小明骆培聪叶珊珊吴嘉丽郑佳铃
苏小明,骆培聪,2*,叶珊珊,吴嘉丽,郑佳铃
(1.福建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7;2.智慧旅游福建省高校重点实验室,福建 福州 350117)
乡村旅游市场需求旺盛,富民效益明显,是刺激居民消费升级、推动农村产业重构和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现实路径和必然选择。随着经济社会持续发展和居民收入不断提高,中国乡村旅游发展呈现出特色化、质量化和全域化等特点,2019年中国文化和旅游部联合国家发改委开展了乡村旅游重点村名录建设工作并得到了各省级文旅部门的积极响应。创建乡村旅游重点村在乡村旅游产业发展中具有突出作用,是优化乡村旅游产品供给和满足城乡居民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途径。目前,乡村旅游重点村已成为具有影响力的乡村旅游品牌,为以村庄为单元的乡村旅游和乡村振兴树立了示范标杆[1]。研究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格局及其影响因素对于进一步优化区域乡村旅游资源布局、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乡村旅游是国内外学者普遍关注的问题,国外对乡村旅游的研究起步较早且主要集中在乡村旅游的影响因素、可持续发展、空间演化规律和空间结构等方面[2-4];国内对乡村旅游的研究起步较晚,主要集中在乡村旅游资源、开发模式、社区参与、乡村旅游目的地旅游影响评估等方面[5-7]。在乡村旅游的空间结构方面,吴必虎等较早研究了中国城市周边乡村旅游地的空间结构[8]。徐清基于点-轴理论对浙江多地的乡村旅游空间结构优化和集聚问题展开了探究[9-10]。伴随着乡村旅游发展的多样化,近年来研究多集中于多种类型的乡村旅游地空间结构方面[11-14]。以上研究多使用点-轴理论、分形理论、基尼系数、最邻近指数以及核密度分析等理论和方法。随着研究手段的不断升级,近年来学者们更多地将GIS空间分析和其他数理模型应用到乡村旅游地空间结构研究当中。综合来看,国内外乡村旅游研究成果较为丰富,在研究方法上提供了诸多借鉴;从研究区域来看,已有研究对东部沿海地区乡村旅游的关注较多,较少涉及西北内陆省份乡村旅游空间结构问题,且未见关于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的研究报道。
青海省乡村旅游发展较早,最初以农家乐的形式出现在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小庄村,随着村民经营意识的觉醒和政府支持力度的提高,青海省乡村旅游规模逐渐壮大[15]。根据青海省文化和旅游厅统计,截至2020年9月,包含乡村旅游重点村和星级乡村旅游接待点等在内的青海省乡村旅游资源共有1 000多处。本研究通过ArcGIS空间分析及计量统计方法研究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分布结构并总结其影响因素,以期为青海省乡村振兴、乡村旅游空间布局优化和乡村旅游发展统筹等提供参考。
1 研究区概况和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青海省位于青藏高原东北部,属高原大陆性气候。截至2020 年底,青海省下辖2 个地级市和6 个自治州,分别为西宁市、海东市、海南藏族自治州(简称海南州,下同)、海北藏族自治州(海北州)、黄南藏族自治州(黄南州)、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海西州)、果洛藏族自治州(果洛州)和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州)。目前青海省乡村旅游发展已初具规模,截至2020年底青海省共有国家级乡村旅游重点村28处,省级乡村旅游重点村135处。剔除重复认定的村落,青海省共有省级及以上乡村旅游重点村147处(图1),研究样本点在各市(州)均有分布。
图1 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Figure 1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in Qinghai province
1.2 数据来源
国家级和省级乡村旅游重点村数据分别来源于国家文化和旅游部网站和青海省文化和旅游厅网站;人口、经济、行政区划等数据来源于《青海省统计年鉴2020》;DEM数字高程来源于中国科学院网站;景区等数据来源于青海省文化和旅游厅网站。
2 研究方法
2.1 最邻近指数
最邻近距离是表示点状事物在地理空间中相互临近程度的地理指标。可根据最邻近指数计算样本点的空间分布类型,计算公式[16]为
2.2 核密度估计值
核密度估计法是现代非参数统计方法的代表。核密度估计值能够根据输入要素计算整个区域的数据聚集状况,核密度估计值越大表示数据点越密集,其计算公式[17]为
2.3 区位熵
区位熵用于分析区域内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的区位差异和不均衡程度,计算公式[18]为
式中,Qi为区域i内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的区位熵,mi为区域i中乡村旅游重点村个数,Mi为区域i中包含的市(州)数量,n表示区域个数。Qi越大说明区域乡村旅游重点村数量越多,乡村旅游发展水平越高。
2.4 地理联系率
地理联系率是地理学研究中反映某项区域活动与该区域内经济、人口等要素在空间上的均衡、配合程度的指标[19],计算公式为
式中,V表示地理联系率,xi和yi分别为第i项活动和人口、经济要素所占比重;n表示区域总数。若xi、yi分别表示青海省第i个市(州)乡村旅游重点村和人口、经济占全省比重,则Vp和Ve就分别表示第i个市(州)乡村旅游重点村的人口-地理联系率和经济-地理联系率。V介于0~100之间,V值越大表明两要素间的地理联系越紧密。
3 结果与分析
3.1 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特征
由表1可知,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主要分布在海东、西宁、海南、海北4个市(州),这4地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共计119个,占到全省乡村旅游重点村总量的80%以上;其他4个州的乡村旅游重点村数量均不超过10个,总量仅占全省的19.05%。西宁市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密度最大,为36.84个/104km2;其次是海东市,分布密度为31.78个/104km2。西宁市和海东市的面积仅占全省的3%,但乡村旅游重点村数量却占到了总量的46.94%;海西州和玉树州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密度较低,每104km2乡村旅游重点村的数量不足0.3个。最邻近指数分析结果显示,全省最邻近指数R为0.59,集聚分布特征明显;从各市(州)分布情况来看,西宁市、海南州、海北州属于集聚类型,其余自治州属于分散型。
表1 青海省各市(州)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情况及其最邻近指数Table 1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nearest neighbor index of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in cities (prefectures)of Qinghai province
本研究根据乡村旅游重点村在青海省东西部的分布数量和密度差异,利用自然间断法将青海省划分为东、西两大片区。东部片区包括西宁市、海东市、海北州和海南州,西部片区包括海西州、黄南州、果洛州、玉树州。利用式(3)计算可得,东部片区乡村旅游重点村的区位熵为1.62,属于乡村旅游发展的优势区域;西部片区乡村旅游重点村的区位熵仅为0.38,为乡村旅游发展的弱势地区(表2)。东部片区乡村旅游重点村的区位熵是西部片区的4.26倍,说明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的不均衡性极大。
表2 青海省东、西两大片区乡村旅游重点村的区位熵Table 2 Location entropy of the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in the east and west areas of Qinghai province
使用ArcGIS 10.2软件中的核密度分析工具对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分布进行分析,结果见图2。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集中分布在东部“兔首”地区,西部和南部区域仅分布着少量的省级乡村旅游重点村,总体呈现出小集聚、大分散的分布特征。乡村旅游重点村在东部片区内有两处核心,第一处是在西宁市和海东市交界处形成的高密度“集核”,并由此向外辐散形成包含西宁市大部、海东市西部和北部以及海北州部分地区的高密度集聚区,呈现为“高密度面状”的分布形态;第二处是在海南州东部形成次高密度核心,该核心与高密度区域连接并向外延伸,与海东州南部的环状分布带形成倒“S”形分布形态。西部片区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密度总体偏低,海西州和果洛州的分布密度较低而均衡,玉树州的分布密度极低且集中。从各市(州)情况来看,西宁市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呈现高密度面状分布,主要分布在大通县、湟源县和湟中区3地;海东市集中分布在互助县,并形成串联互助、民和、循化和化隆4县的环状分布带;海北州北部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在祁连县形成低密度重心,并与西宁市、海东市交界处以及环青海湖北侧连接形成两个带状区域,最终形成“一点两带”的分散分布状态;海南州的乡村旅游重点村主要分布于其东部的贵德县。
图2 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核密度图Figure 2 Kernel density map of the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in Qinghai province
3.2 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
(1)山水要素组合
山水条件是影响乡村旅游空间分布的最基本地理环境要素[20]。自然山水具有较高的观赏游憩价值,其丰富的地貌特征和宜居的海拔高度有利于乡村旅游特色产品开发[21]。大多数乡村旅游地依地势而建,近水体而兴,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乡村旅游风格,并直接影响到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分布格局。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海拔高度统计结果见图3,71.43%的重点村分布在海拔3 000 m以下地区,近50%的重点村分布在海拔2 500~3 000 m的地区,反映出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的中高海拔指向。一方面,此类地区具备一定的交通可达性;另一方面,相对起伏的地势使完整的乡村特征得以保留,为游客带来了丰富的旅游空间感,易于形成较为典型的乡村旅游目的地。
图3 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海拔高度统计Figure 3 Altitude statistics of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in Qinghai province
水源是影响聚落空间分布的主要因素之一[22],良好水源有利于改善局地气候并与周边环境融合形成优美的观赏景观,成为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资源依托。本研究借助ArcGIS 10.2软件生成青海省地形水系图,以探讨水系特征与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耦合关系,结果见图4。缓冲区分析发现,74.84%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在距主要河流10 km 范围内,分布在黄河及湟水干支流10 km范围内的重点村数量占到全省的51.53%,黄河和湟水对全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分布格局产生了重要影响;河流流向与重点村的分布形态具有明显的一致性,例如青海省东部地区重点村的倒“S”分布形态与水系蜿蜒形态呈现出较高的重合性。由此可见,水文要素是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形态的主要影响因素。
图4 乡村旅游重点村与地形水系的空间关系Figure 4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and topography hydrology
(2)气候及农业类型
青海省地处青藏高原东北部,日月山以东为季风气候区,该区域在良好的水热条件下依托河谷平原发展起了良好的种植农业;日月山以西为非季风区,高原大陆性气候显著,大部分地区依托河流和草原进行牧业生产。青海省显著的气候差异以及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农业类型是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产业基础,对乡村旅游重点村的形成和分布具有重要影响。本研究根据乡村旅游重点村所依托的农业产业类型将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分为种植业依托型和放牧业依托型2种类型,进一步探讨气候差异下不同农业类型对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的影响。由图5可知,青海省绝大多数乡村旅游重点村以种植业依托型为主,集中分布在东部季风气候区,该类型乡村旅游重点村在良好种植业基础上大力发展农家乐、乡村民宿、休闲农庄等乡村旅游业态,集中分布在东部平原或河谷地带形成面状或条状,空间分布较为密集;放牧业依托型乡村旅游重点村依托草场、牧民聚落和游牧风情进行旅游开发,仅少量分布在西部和南部的非季风区内。不同农业类型形成了村落空间分布位置和密度差异,进而影响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分布格局。
图5 不同气候和农业类型的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Figure 5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in different climates and agricultural types
(3)人口密度和经济基础
客源地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口数量是影响旅游需求的决定因素[23],是当地乡村旅游重点村开发和建设的重要条件。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升,城镇居民前往乡村地区旅游的意愿日益强烈,成为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并影响着乡村旅游目的地的分布格局和空间演变。根据2019 年青海省各市(州)人口和生产总值统计数据,计算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人口和经济的地理联系率。结果显示,人口和经济的地理联系率Vp和Ve分别为99.73和99.57,说明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与人口规模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关联度较强,区域人口密度和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乡村旅游地开发和建设的重要因素,对乡村旅游重点村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4)乡村历史和文化
文化性是乡村旅游的根本属性之一[24],也是评定乡村旅游重点村的重要标准。乡村地区保留的典型乡土文化和特色民俗风情是吸引城镇游客前往旅游的重要因素。从乡村旅游重点村的分布来看,青海省50%以上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在河湟文化区内,该区域凭借传统的农耕文化和民俗风情,利用村庄的遗址遗迹和历史文化资源进行旅游开发。青海省许多乡村还极富民族特色,西部和南部藏区乡村旅游重点村以藏族风情、宗教历史和文化作为重要旅游吸引物;海东地区如互助、大通、循化等地的乡村则发挥各自少数民族聚居的优势,利用土族、回族和撒拉族民族风情开发特色乡村旅游产品。地域文化特征和乡村历史文化遗存为青海省乡村旅游开发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是影响乡村旅游重点村建设和发展的内在因素。
(5)旅游产业要素
旅游景区是旅游业发展的核心资源和主要空间载体。目前,我国主要以A级景区的数量和等级作为衡量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水平的指标。本研究借助地理联系率分析青海省A级景区与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关系,二者的地理联系率为99.69,表明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与其所在地区旅游资源的关联度较强。A级景区已具有良好的交通和客源条件,对周边的乡村旅游发展具有带动和边缘效应,有利于周边乡村利用现有优势快速介入乡村旅游,形成旅游发展先发优势并对区域乡村旅游发展产生示范作用。
交通条件是旅游产业发展的重要条件,对乡村旅游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25]。为分析交通条件对乡村旅游重点村和青藏高原美丽乡村(2020年公布)的影响差异,本研究利用ArcGIS 10.2软件将省内主要交通干线(国道、省道、高速公路)矢量化并建立10 km的缓冲区,利用地理要素叠合工具分析两类乡村的分布特点,结果见图6。位于主要交通干线10 km缓冲区内的乡村旅游重点村和青藏高原美丽乡村分别占各自总数的83.67%和74.66%,说明交通条件对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的影响较大。
图6 乡村旅游重点村及青藏高原美丽乡村与交通干线的空间关系Figure 6 Spatial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beautiful villages on the Qinghai Tibet Plateau and traffic lines
(6)政策支持与调控
政府是推动区域旅游业发展的重要主体,政策导向是影响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驱动因素。近年来,青海省文旅厅进一步加大了对乡村旅游的扶持力度,通过下发乡村旅游补助资金、完善乡村旅游基础设施、增加对高品质乡村旅游产品的财政奖励等政策措施促进省内乡村旅游的高质量发展。此外,政府对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分布格局具有一定的调控作用,在认定乡村旅游重点村时会考虑其在行政区域内分布的均衡性,如海西州和果洛州的每个县级行政区内均分布有1~2个乡村旅游重点村。与自然地理因素在大尺度上对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的影响不同,文旅部门更倾向于在小尺度内基于行政区范围对乡村旅游重点村的分布进行调控。
4 结论和建议
4.1 结论
(1)整体上,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在地理空间上集中程度较高,空间分布类型为凝聚型,分布格局呈现出小集聚、大分散的特征。
(2)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布的不均衡性极大,可以划分为具有明显疏密差异的两大片区,全省80%以上的乡村旅游重点村集中分布在东部片区(西宁市、海东市、海北州和海南州),西部片区(海西州、黄南州、果洛州、玉树州)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布则极为稀疏,是乡村旅游发展的弱势区域。
(3)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受自然地理环境要素的影响十分明显,山水条件直接影响全省乡村旅游重点村整体空间分布格局;气候和农业类型决定了乡村旅游条件的差异,是造成省内乡村旅游重点村空间分异的重要原因。
(4)社会经济文化因素对青海省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分布具有综合影响。乡村旅游重点村在地理空间上与区域经济基础、人口密度和A级景区关联度较强;乡村历史和文化影响乡村旅游目的地的形象定位和产品打造;相比于未进行旅游开发的乡村聚落,乡村旅游重点村对交通条件的依赖性更强;政策因素影响乡村旅游的整体发展水平和质量,并倾向于在小尺度行政区内对乡村旅游重点村的空间分布格局进行调控。
4.2 建议
(1)统筹乡村旅游发展布局,促进乡村旅游协调发展。在开展乡村旅游重点村评定时,省级层面要加强对低熵值区域的政策倾斜和政策激励,市(州)级层面应进一步加大对乡村旅游重点村的扶持力度,协助开展乡村旅游重点村的创建工作;对高熵值区域来说,要合理发挥乡村旅游的集聚和溢出效应,注重旅游品质的提升,引导市场减少不必要的重复建设,确保乡村旅游重点村有序健康发展。
(2)坚持创新发展、突出特色的原则,结合区域地脉文脉特点和发展优势,实行各具特色、差异化推进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避免乡村旅游发展的同质化和重复建设,不断创新产品类型,提高服务水平,引导经营主体规范发展,促进区域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
(3)各地应坚持文旅融合方向,深入挖掘乡村旅游重点村的文化内涵,将能够体现乡村文化的生活生产方式融入到乡村休闲旅游中;利用青海多样的民族风情和民俗活动,依托少数民族村寨,开发独具特色的民族演艺和节庆活动,建设具有民族风格和乡土特征的乡村旅游村落。
(4)强化乡村地域生态环境保护,协调好旅游开发和环境保护的关系,把乡村自然生态环境作为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吸引物,打造绿色宜居的乡村旅游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