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企业家铸就“民族魂”“企业魂”

2021-02-07杨国姣贺中

青岛画报 2021年7期

杨国姣贺中

百年征程筚路蓝缕，百年华诞继往开来，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也是中国最早的民族制鞋企业——双星鞋服的百年华诞。于历史的长河中回望来时路，百感交集，双星作为改革大潮中的一朵浪花，澎湃出了时代之声、民族之魂。

在改革开放初期，双星闯市场的艰难历程，堪称是国企改革进程中工业战线上的“小岗村”，起着带头引领的作用，这是企业家的民族精神所结出的硕果。中国共产党人汪海，这位双星品牌的缔造者、双星事业的带头人，见证并铸就了双星民族品牌的辉煌，他是首届全国优秀企业家中至今仍活跃在市场经济发展前沿的唯一一位，他说：“我经历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计划经济、改革开放、市场经济，这四十多年来我是一个改革者、开拓者、创新者，在市场上是一个成功者，同时也是一个幸存者。我一生都要为这个品牌负责，继续发展它，壮大它。”

忆往昔，汪海历经艰难险阻，把一个濒临倒闭的橡胶九厂发展壮大为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的综合性制造加工特大集团，并进入了当时中国500强企业名录，铸就了“双星”——这一享誉世界的民族品牌。在这个百年企业的发展历程中，他一干就是48年，这个期间他本来有机会进入官场，但他怀着为民族争气、为中国人争光的初心和使命，为发展壮大双星这个民族品牌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大家都称他为市场将军、世界风云人物、国家有突出贡献的管理专家、首届全国优秀企业家、精准扶贫30年的扶贫状元、全国劳模、山东省模范、优秀党员、山东怪杰、崂山奇人，而他自称是个“鞋匠”。“我是误入鞋途，一辈子只干了一件事，创了一个牌子，为国人做了一双好鞋，走了48年的鞋门鞋道。”在接受记者专访时，声音洪亮的汪海用这句简单的话语概括了自己的过往，也打开了回忆之门。

从一个战场到另一个战场

汪海1941年生于山东微山，1960年在蒋介石叫嚣反攻大陆的时候，他写下了血书，怀揣着保家卫国的理想应征入伍，开始了一段戎马生涯。1965年，在汪海当兵的第五个年头，他在中国版图的南端，跟随部队悄悄渡过了中越边境的友谊关口岸，在血雨腥风中亲历了一场长达15个月的抗美援越战争。

“我是火线入党，在越南差点死了两回”，汪海回忆道，在战场上的入党申请书犹如生死状，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死亡随时随地都在召唤着他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汪海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许下了“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誓言，并且一直坚守着、践行着，初心不改，使命牢记。汪海在战场上历经了生死考验，“现在回想起来，在那勇士长眠、洒满热血的战斗中，我能够活着回来也确实是一种奇迹。”汪海说。

汪海从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回来后，又被命运推涌着进入了另一个战场。1971年汪海转业至青岛，1974年进入青岛橡胶九厂（双星集团前身），1983年，汪海担任青岛橡胶九厂党委书记。

早在1921年，在青岛诞生的维新织带厂，是中国最早的民族企业，也就是双星集团的前身；新中国成立后，工厂得到政府扶持，继续发展；1956年，工厂被国家化工部命名为“国营第九橡胶厂”，归中央直属，揭开了自身发展的新篇章。

改革开放初期，挣脱计划经济的桎梏，探索市场经济发展之路，堪比一场脱胎换骨的革命，其面临的考验和磨难毫不逊色于真刀真枪的战场。

汪海担任党委书记后，为了适应市场发展的需要，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系列企业机构改革。合并安全科与劳工科是汪海改革所走的第一步。之后又率先成立了職工参与管理的“民管会”，并且把中层干部的劳动纪律作为第一炮来打，民管会敢于捅“马蜂窝”，摸“老虎屁股”，硬是将一个被职工们称为“女皇”的干部拉下了马。

1985年，企业遭遇了生存危机，作为一家国营重点胶鞋生产企业，橡胶九厂一方面几十年来一直在计划经济的模式里运转，生产计划国家下达，原料国家统配，产品国家包销；另一方面经济体制和市场体制的改革也波及他们。到1985年，商业部门已经开始拒绝收购他们的产品，200多万双“解放鞋”堆积如山，工厂面临破产，开工资都很困难，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这时候，汪海振臂一呼：“没有饭吃找饭吃，不靠神仙皇帝，全靠我们自己！”

为了吃饭，汪海冒着坐牢的风险，带着几个人偷偷溜出了厂门，到市场到处试销，奔波一年，硬是把积压的200万双解放鞋销售一空！职工们不但保证了工资，还能领上点奖金，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们第一次走向市场，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努力，淘回的第一桶金呀！每当回忆这段往事，汪海都会感慨万千地说：“那一年，双星被‘断奶之后，一切都是来自市场。橡胶九厂实现了经营上的跨越，赚到了第一桶金，这个过程虽然艰难了些，虽然苦涩了些，但这第一桶金的意义却是非同寻常。它代表着双星走市场的决心，它代表着双星的企业改革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践行“猫论” 创出发展新路

在改革开放之初，中国提出了国企改革的设想，邓小平提出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理论，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中，具体怎么做，企业没有成功的模式、没有成熟的思路、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国企都在等、靠、要，少有人践行。这时，双星扛起了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旗，摸着石头过河，闯出了一条企业进行市场经济运作的新路子。

当时，人们思想僵化，战战兢兢、裹足不前。面对这一问题，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提出“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白猫黑猫”倡导了一种实干精神，打破条条框框，一切从实际出发，从有利于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国家综合国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实际出发，这开启了中国人的思想之门，也为汪海打破禁区、勇闯市场提供了理论支撑。

在双星集团门口，矗立着一黑一白两只猫，黑猫脚下踩着一只老鼠，气宇轩昂，神奇十足。在底座上配有一副对联。上联是：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下联是：不管说三道四，双星发展是硬道理。这是汪海对邓小平“猫论”的理解和贯彻，汪海不仅把雕像立在门口，还立在了自己和每一位员工的心里。

正如汪海所说：“要想搞好国有企业，就必须先有胆量冲破思想禁区，敢于逆向思维，高举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之剑，杀开一条血路！”他统领着双星，高举民族品牌的大旗，步履铿锵，用永不服输的劲头和敢为天下先的魄力，蹚出了一条企业改革的创新之路，一条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企业发展之路，一条闯出国门闪耀世界的民族品牌铸造之路，创造了中国企业界一个又一个奇迹！

时任青岛市委书记俞正声，曾在会议中指出，围绕市场竞争，双星集团坚持以人为本，以经济效益为中心，实施了一系列的内部改革，他们的做法对推动转换企业的经营机制，引导企业走向市场的配套改革，具有重要的典型意义，双星集团的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思路对头、意识超前、敢于突破！

敢为天下先，做市场的“常胜将军”

在汪海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张“敢为天下先”的书法作品。字迹雄浑，苍劲挺拔，汪海非常喜欢这幅书法，因为这是他的座右铭。回顾多年的创业历程，正是“敢为天下先”的精神，使他带领着双星人从小到大、从国内到国外，创造了无数个中国第一。

在企业产品积压，陷入绝境时，汪海毅然带领双星人进了市场；在企业没有资金，发展受阻时，他借资金、借外力，实施低成本扩张；在企业调整中出现富余职工时，汪海坚持自我滚动，多元化发展的道路；在国人“不敢言钱”的改革初期，他大胆确立了企业“兴利”的目标；在一切向“钱”看的物质化时代，他又坚持“市场经济更需要政治、更需要精神”的鲜明观点。

其中，“出城、下乡、上山”的名词概念，在上世纪80年代无论国企私企合资企业还都没有实操过。但双星却又走在了时代前列。当时双星内部体制、机制的不断革新、知名度的不断扩大、新技术被应用、新产品层出不穷，使双星的订单不断增多，扩大产能成为迫切的需求。汪海自然想到了老区，一则扶贫让那里的百姓有活干，有钱赚；二则将总厂的落后产能转移到乡镇和正在发展的西部，带动当地的产业发展；三则，总厂集中力量发展高技术含量的新产品，这在当下是人人皆知了，但当时少有人知道更少有人去做。从80年代初期开始，双星就在山东建立起13个联营分厂，迅速扩大产能，又在经济落后的沂蒙山地区建立两个大的生产基地，帮助沂蒙老区人民实现了“一人入职，全家脱贫”的致富愿望，使沂蒙老区的“光棍村变成鸳鸯村”，如今又从“摩托村变成了汽车村”，汪海也因此被评为“全国十大扶贫状元”。

在别人都还不知道联营合作是怎么回事时，双星的联营企业就已经遍布全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北到哈尔滨，西到乌鲁木齐，东南到福建，西南到贵州、重庆，南到西双版纳，超前搞联营，“借鸡下蛋”，扩大双星规模，超前运用品牌战略。

2013年，国家开启一带一路政策，而双星在90年代中期，就开始配合国家的西部开发战略，在“一带一路”沿线的甘肃、新疆等地开设了多家连锁店，并且招收少数民族店员，解决当地就业难的问题；在海湾战争时期，雙星的产品走进了中东；现在，双星 “一带一路”沿线连锁店已经发展到了几百家……，在“一带一路”沿线的提前布局，使双星成为“一带一路”沿线颇受欢迎的鞋服民族品牌。

双星进市场，风雨创业路。汪海带领双星人革了保守僵化旧观念的命，换了一个新脑袋；革了计划经济旧框框的命，造了一个新机制；革了等、靠、要守业方式的命，创了一个新模式。

从1974年汪海进入橡胶九厂算起，四十八年的时间，他给国家交出了一个品牌价值近500亿元的优秀企业。2000年汪海被双星集团职代会全票推举为“终身总裁”。2002年，发展壮大起来的双星轮胎和双星机械成为了主业，为奖励品牌的缔造者和创造者，经青岛市委市政府决定，将原来的双星鞋服进行改制，成立股份制的双星名人公司（后发展为双星名人集团）。汪海总裁从国有退休后，继续带领着全体双星鞋服人，为做大做强双星鞋服拼搏奉献。现在的双星名人集团产业涉及制鞋、服装、房地产、印刷包装、物流等多个行业涉及10多个门类、30多个系列；拥有6大生产基地，双星鞋曾连续15年荣列全国同类产品销量第一，稳居中国制鞋行业的龙头地位。事实证明，汪海总裁作为中国市场经济改革的先行者，冒险者、探索者、实践者、成功者、幸存者，率先在企业中创造性的践行了邓小平的改革思想，走出了一条符合自身发展的市场经济的新路子，探索出了具有中国社会主义特色的市场经济的新路子。

汪海先后荣获首届全国优秀企业家，全国劳动模范，有突出贡献的国家级管理专家等近百个桂冠；被新闻界及中外制鞋业一致奉为“中国鞋王”，他坚持不进官场、进市场，被誉为中国改革开放40年里很有影响力的“长寿企业家”。虽然，没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成为将军，但在异常惨烈的市场竞争中，“市场将军”的称号当之无愧！

同时，历史告诉我们：改革者都是冒险家。破旧立新的过程中，难免艰难险阻，有时甚至会危及生命，汪海就曾被扣上了30顶“黑帽子”：第一个偷着卖鞋，被扣上“无法无天”的帽子；改革初期进行企业整顿，被扣上“黑老大”的帽子；进行经济体制改革设立分厂，被扣上“不自量力想当大官”的帽子；提倡创民族品牌，被扣上“神经病”的帽子等等。汪海认为：“只要出于公心，采用任何改革措施也不怕，改革者无一不是摸着石头过河，探索发展之路的。”

创名牌是最好的爱国

邓小平曾说过：“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拳头产品，一定要创造出中国自己的民族品牌，否则就要受人欺负”。在改革开放的40多年间，汪海一直执着地行走在创中国人自己的民族品牌道路上。

早在20世纪80年代，汪海就在双星的厂区竖起一块醒目的标牌：“立足山东，面向全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那时候，橡胶九厂还在“生产重灾区”的脏乱差泥潭里挣扎，更别谈什么名气。然而，创名牌一直是汪海进入市场40多年来的一个永恒的梦想，这块牌子当时更重要的是体现了汪海渴望发展、渴望强大的一种气魄。

在1980年，汪海就意识到了名牌的重要性，提出“要创中国人自己的名牌”，可以说，名牌是个目标，既是企业的经济目标，也是企业的政治目标。市场经济，企业要发展，也需要精神支撑。而创名牌就是精神力量的代表，是凝聚力的巨大源泉。汪海向员工们提出，“多为名牌想办法、少为失误找理由”。以创出名牌为国家争光，为民族争气，来号召大家齐心协力，团结奋进，打造一支在市场中战无不胜的员工队伍。

双星创造了无数个“第一”、无数个“最早”，研发了第一双足球鞋，荣获国家金鞋奖；研发了第一双国内高档运动鞋；为夺得五连冠的中国女排研发了双星排球鞋；给穆铁柱、郑海霞研发了第一双专业篮球鞋，为中国人争了气；给马家军研发了第一双专业跑鞋，为国人争了光；最早研发了双星“三道杠”运动鞋；最早自主研发了三批航天鞋，随着宇航员遨游太空；最早研发并让百名开国老将军穿上了双星老人健身鞋……

1984年双星第一个以企业名义召开全国记者招待会。第一个在美国召开新闻发布会，汪海成为敢在美国人面前脱鞋打广告的第一人。最早在中央电视台策划了18个人在一只大鞋上跳舞的广告，喊出“穿上双星鞋，潇洒走世界”的广告语。在全国制鞋业中，创下管理水平、品牌价值、品牌知名度、服务满意度、市场占有率等多个第一。双星最早实施二产转三产战略，最早成立服务公司，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最早创办了双星房地产公司、双星旅游婚庆公司、双星广告设计公司等等，最早涉足23个三产行业，实现了快速发展。

1995年，“双星”成为中国第一批驰名商标。到2004年，双星旅游鞋、双星专业鞋、双星皮鞋、双星轮胎都被认定为“中国名牌”产品，双星成为橡胶行业唯一同时拥有四个“中国名牌”的企业。双星坚持走品牌发展之路，在改革开放初期全国三千多家制鞋企业都垮台的情况下，实现了一枝独秀，成为橡胶行业唯一拥有“四个名牌”的企业；最高时期每天产量达30万双，年产销量达一亿多双，连续15年同类产品全国销量第一；成为当时世界实际生产规模最大的制鞋企业，实现了“创世界名牌”的奋斗目标。

当时，汪海找到在人民日报任工商部副主任的艾丰同志，提出了他创中国名牌的主张，在《人民日报》发表了第一篇有关名牌建设的文章，超前提出了“创名牌是市场经济中最大的政治”、“创出名牌就是最好的爱国”、“名牌是市场经济的原子弹”等名牌理论，呼吁企业界增强名牌意识。艾丰一直被称为中国品牌之父，但艾丰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谈品牌，汪海才是我的老师。”

长寿企业家铸就“企业魂”

作为中国国有企业中最早进入市场、搏击市场的企业家，汪海体会到，中国企业与发达国家的企业相比，最大的差距与其说是在技术上，不如说是在管理上，管理上不去技术上怎么能领先。汪海把管理作为企业生存发展的根本，坚信“只有没管好的企业，没有管不好的企业”，始终不放松管理，始终在细化、量化、深化管理上下功夫，始终在探索中国式的企业管理模式。

“两眼盯在市场上、功夫下在管理上”。在对体制进行改革的同时，面对管理混乱的局面，汪海积极深化管理，创造了中国人的管理新模式，创出中国企业第一套管理体系——“九九管理法”。但由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加快经济建设的同时，社会上曾出现过崇洋媚外的现象，对自己的管理理论缺乏自信，汪海原创的“双星九九管理法”曾经受邀参加一个评选，评选方要求加入日本或美国的管理模式，汪海坚决不加，他认为，有些人过分欣赏国外的管理模式，认为只有它们才是先进的，实践证明，我们一些传统的优秀的东西丝毫不比外国的差。

是金子总会发光，后来双星的“九九管理法”被全国企业管理协会、全国企业家协会评为向全国推广的22种现代管理办法之一；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在充分调查的基础上编写了《双星之光》一书，肯定了双星的管理模式，并荣获了全国现代化企业管理创新成果一等奖，后来被美国当做企业管理教材。

生长在齐鲁大地，孔孟之乡的汪海深知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是最能有效地动员社会资源的一种文化，还要符合新时代企业的发展需要，要植入人心，才能切实发挥文化的引领作用。他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创中国人自己的管理模式和管理方法。

汪海善于总结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儒、道、佛” 思想精髓教育员工，引导员工的价值观，给狮子穿鞋、用佛文化抓质量、用文化换订单、在德国鞋展上表演东方鞋文化等等，这些堪称经典的案例，无不凝聚着双星鞋服人在传承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创新，也就最终形成了双星的三句话、八个字的文化精髓，“继承传统优秀的，吸收外来先进的，创造自己特色的”，“实事求是、行善积德”。结合企业的实际，他们在生产经营的管理中不断总结和完善了一系列独特的管理新理念，在生产的各个领域提出了：“加强纪律性、生产无不胜”“有人就穿鞋，关键在工作”、在产品质量上提出了“干好产品质量就是最大的行善积德”“产量是钱，质量是命，双星人要钱更要命”；在创新上提出了“今天不创新，明天就落后，明天不创新，后天就淘汰”等朗朗上口、好学易记的口号和标语。这些被广大员工普遍认可、来源于生产实践并指导双星在管理、生产、经营等不同方面快速发展的文化形态被称为“汪海语录”，引发了后来的“语录风波”，有人告汪海搞个人崇拜，时任化工部的顾秀莲部長听到了群众反应，她亲自来双星调查，考察后亲自为汪海正名：“汪海这些口号和标语是市场大实话，是号角，是行为规范，更是企业文化不可缺少的因素。”顾部长不但没有批评汪海，反而成了“汪海语录”的传播者，还专门撰文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称赞双星是国有企业走市场经济之路的成功典范。

随着改革的日益深入，企业管理的复杂性日益显现，管理上盛行的西方的“MBA”理论不能解决中国企业发展的实际问题，中国经济呼唤自己的理论和自己的管理，汪海意识到，不能一切按照国外的理论和方法走下去，必须创造出中国人自己的管理理论、管理方法，才能指导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健康有序的发展下去。

汪海结合48年改革管理企业的经验、集合双星各个时期总结出的管理方法，以中国传统民族文化智慧和民族精神为内涵，创造出了完全适合中国特色市场经济的管理理论——ABW论。ABW论不仅适合中国企业、而且符合中国人的价值观，贴近中国人的感情，比如，无情的纪律、有情的领导等等。

汪海提出的ABW管理理论，不仅发展壮大了双星这个民族品牌，也为搞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企业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汪海的ABW理论，既是企业创名牌的根本之道，也是企业家搏击市场风雨的成功之道。现在，ABW管理法已经成为管理教科书的重要内容，写进多所大学管理系的教案，翻译成英文，并被美欧等西方300多所大学收藏进图书馆。

汪海的ABW管理理论，是建设中国特色市场经济中诞生的，是符合中国企业实际需要的企业文化，是典型的东方式管理，并且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文化管理成就。

结语

在探索汪海之所以成为一个长寿企业家的奥秘时，人们发现汪海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东西，那就是他独有的企业家气魄，并且他把这个魂深深的烙在企业上，铸造了企业魂。这个企业魂就是，他把自己创造的企业文化，总结出的理论，落实的管理方法，实施的管理模式，创造出的品牌，聚在一起，形成的正能量，赋予企业的员工，聚起了企业魂；更重要的是他铸造的企业魂里面包含企业家的作风，企业家的人品，企业家的道德，企业家的诚信，企业家的精神，企业家的担当，企业家的爱国情怀，以及企业家带出的骨干团队，打造出的一支拖不垮、打不烂、冲得上、过得硬、打得赢的商战中的企业铁军，聚大、铸强了企业魂。这就是双星成功的奥秘，这就是这个民族品牌长盛不衰的奥秘，更是汪海这个长寿企业家“长生不老”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