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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与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能力建设

2021-01-29管永前

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研究

管永前

(北京外国语大学 国际中国文化研究院,北京 100089)

2021年,中国共产党迎来百年华诞。中国共产党历经百年沧桑,经过艰苦卓绝奋斗,铸就历史伟业,谱写了中国近现代史上最为可歌可泣的壮丽篇章,创造了让世界惊叹的“中国奇迹”。随着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和成长,从20世纪20年代起,大量前苏联、日本、美国、英国等国的学者、记者、作家、政要、外交官和情报人员对新成立的中国共产党予以特别关注。可以说,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至今已有近百年历史,伴随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历程,逐渐开辟了一个关于中国共产党研究的新领域,形成了相对独立的研究群体,发表了大量学术成果,产生了较大的社会影响,成为海外当代中国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中国共产党的国际形象建设和国际传播能力提升具有重要意义。

一、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对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意义重大

长期以来,以美国和西方为代表的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是海外学者从其特定的立场和视野出发,对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与现实、理论与实践等问题进行的分析和研究。做好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对于提升中国共产党的国际传播能力和水平,向世界讲好中国共产党的故事具有重要意义。

(一)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曾帮助中国共产党成功打开国际传播的大门,促使中国共产党走进世界舞台

早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由于国民党的严密封锁和包围,中国共产党人基本上断绝了与国际社会的直接联系。国际社会无从知晓中国共产党人的真实情况,被宣传为负面形象。面对这一现实,中国共产党人要想与国际社会建立联系,首先必须让国际社会了解真相,了解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主张和政策。以埃德加·斯诺(Edgar Snow,1905-1972)为代表的一批西方左翼记者和进步人士完成了这一使命。1937年,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中国共产主义诞生的经典叙述》(即《西行漫记》)一书出版,这是西方记者忠实描绘中国红区和共产党的首部著作,至今依然是国外研究现代中国和中国共产党问题的经典之作(1)Edgar Snow,Red Star over China:The Classic Account of the Birth of Chinese Communism,London:Victor Gollancz Ltd,1937.。在对陕北苏区历时4个多月的实地采访中,斯诺通过与毛泽东、周恩来、刘志丹、贺龙、彭德怀等中国共产党领导人以及大量红军、农民、工人和知识分子的接触交往,深入了解了苏区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的真实情况,以及当时中国共产党的战略方针、政策和策略,生动地反映了中国共产党和工农红军的斗争业绩。正如毛泽东对该书所给予的评价,这“是一本忠实地报道了我们的情况,介绍我们党的政策的书”(2)潘世伟、徐觉哉:《海外中共研究著作要览》,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30页。。

斯诺的延安之行得到国际舆论界的极高赞誉,被称为“西方对中国了解的一个新纪元”,是与哥伦布发现美洲一样“震撼世界的成就”,“起了具有重要世界历史意义的作用,因为他推动美国以至世界舆论接受(中国)共产党作为盟友参加反对国际侵略的斗争”(3)[美]杰克·贝尔登:《中国震撼世界》,邱应觉等译,北京:北京出版社,1980年,序言第9页。。这些评论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斯诺的西北之行在扩大中国共产党在国际社会中的影响方面所起的作用是巨大的,其影响之大之深远,或许是当时中国共产党人所难以想见的。作为深入采访苏区的第一位西方新闻记者,斯诺帮助中国共产党人打开了同西方世界联系的渠道,也为美国等西方国家打开了认识中国共产党的新窗口。随着《红星照耀中国》这本书在西方的畅销,在世界上掀起了一股声援中国抗日、与中国共产党人接触的新浪潮。众多仁人志士和国际主义者纷纷效仿斯诺,涌向红都延安和华北、华中抗日根据地,形成了令人瞩目的“红区热”。他们当中除了献身中国革命的加拿大医生白求恩、印度医生柯棣华之外,还有大批记者、编辑、作家、教授和外交官——尼姆·威尔斯、詹姆斯·贝特兰、埃文斯·卡尔逊、史沫特莱、斯特朗、爱泼斯坦、贝尔登、拉铁摩尔、白修德、冈瑟·斯坦因、福尔曼等。例如,美国记者威尔斯(Nym Wales,1907-1997)在延安采访了不下70位当时党内的领袖人物,还为其中的34人写了小传,写成亲切生动而又忠实的传记《西行访问记》(Lives of Revolution,原名《革命人物传》)(4)[美]尼姆·韦尔斯:《红都延安秘录 西行访问记》,华侃译,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4年。。这是对于中国共产党重要领导人的“第一手”记载,是中国革命运动中最珍贵、最准确的记录。英国记者贝特兰(James Bertram,1910-1993)的《华北前线》(North China Front,1939)(5)[英]贝特兰:《华北前线》,林淡秋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6年。一书,以生动的笔触描写了1937年卢沟桥事变之后,他在访问延安和山西前线八路军时的经历,处处流露着对中国抗战的同情与信心。美国海军陆战队军官卡尔逊( Evans Fordyce Carlson,1896-1947)作为“目睹共产党军队以及游击队战线的第一个外国军人”,用18个月的时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考察了抗日战争初期中国各个战场,出版了《中国的双星》(Twin Stars of China,1940)(6)[美]埃·福·卡尔逊:《中国的双星》,祁国明、汪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7年。一书,描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八路军的战绩和敌后抗日根据地及游击区的状况,并预言中国共产党必将在中国取得胜利。英国《曼彻斯特卫报》和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驻远东特派记者斯坦因(Gunther Stein,1900-1960)的《红色中国的挑战》(The Challenge of Red China,1945)(7)Gunther Stein,The Challenge of Red China. Whittlesey House,1945.,以一个外国人的视角观察中国革命,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陕甘宁边区及其首府延安的情况作了比较客观、真实、详细的介绍,书中所透露的作者支持正义的态度是难能可贵的。这些书在美国等地出版后曾引起极大轰动,增进了外界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的了解和同情,也在某种程度上澄清了外界对中国共产党所散布的种种谣言和污蔑(8)潘世伟、徐觉哉:《海外中共研究著作要览》,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3页。。从此,中国共产党人真正打开了国际传播的大门,迈出了走向世界舞台的坚实步伐。

(二)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认知和评价,甚至影响所在国的政府对华政策制订

1949年后,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成为国际社会认识中国共产党的主渠道。甚至在20世纪60年代之前,海外当代中国研究、尤其是中国政治研究基本上等同于对中国共产党的研究。更为根本的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制度基础和根本政治前提。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早已实现了从革命党向执政党的转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换言之,如果海外不了解中国共产党,就无法了解真实的当代中国。反过来,了解海外学者有关中国共产党的研究成果,实际上有助于我们准确把握海外学者对于当代中国发展整体状况的态度和评价,这是加强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提升中国共产党国际形象的基础性工作。

长期以来,一些海外学者对中国共产党的认知和评价在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领域具有代表性,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看法,需要我们认真分析和把握。例如,美国中国问题专家谢淑丽(Susan L. Shirk)通过比较中国共产党改革的成功经验和苏联改革的失败教训,认为中国政治体制具有两大优势:一是灵活性。灵活性的关键是决策机构,其原则是政治机构可以引导社会创新。如执政党和政府不断释放、鼓励社会创新的能力,而立法机构则通过大多数成员做出决定以激发社会的积极性。二是权威性。经济体制改革必然损害一些团体的利益,这将使他们为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反对改革。中国保持了党的权威力量,替换了许多固守计划经济体制思想的官员,并提拔了一批有活力、赞同改革的年轻官员。从这种意义上说,正是中国共产党保证了自己在改革中的绝对权威,才使中国经济和社会转型得以顺利完成(9)Susan L. Shirk,The Political Logic of Economic Reform in Chin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93.。美国社会学家舒尔曼(Franz Schurmann)认为,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纯理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一部分是实践产生的理论——毛泽东思想,两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实际上为党提供了组织活动的灵魂和规范,不仅能唤起广大党员的忠诚,还创造了一种强大的融和力量,使各级组织紧密地团结在一起(10)Franz Schurmann,Ideology and Organization in Communist Chin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New Enlarged Edition,1973.。英国知名社会学家、社会科学院院士马丁·阿尔布劳(Martin Albrow)认为,中国共产党的成功在于实现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改变了全民族的精神面貌和状态。在过去的100年里,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从曾经遭受的耻辱中崛起,创造了一个积极、乐观和团结的局面。中国共产党在实现目标方面的能力有目共睹。中国共产党具有伟大的决心和毅力,百折不挠,不忘初心,带领全中国上下一心向着目标奋斗。在过去40多年里,中国实行改革开放,以细微、务实的方式成功融入国际舞台。中国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成功实现了国家振兴(11)《英国知名社会学家:中共改变整个民族精神面貌》,http://www.cankaoxiaoxi.com/china/20210218/2435005.shtml。。阿根廷天主教大学教授帕特里西奥·朱斯托认为,中国共产党长期坚持和平发展道路,中国在捍卫国家主权的同时为世界和平发展贡献力量。中国共产党的成功为其他国家的共产党提供了巨大机遇,中国共产党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国际上对社会主义的偏见,“不民主”“经济落后”并不是共产主义的特征。其他国家的共产党需要借鉴中国共产党在经济发展方面的成功经验,比如环境治理、脱贫攻坚、科技发展等方面,都对世界具有很好的借鉴意义(12)《阿根廷学者朱斯托认为:中国共产党百年成就令世界瞩目》,http://www.cankaoxiaoxi.com/china/20210121/2432682.shtml。。

由于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的学者群体大多数介于政界、学术界、商界、智库和民众之间,他们的言论和认识不仅对于本国知识精英会产生重要影响,而且对政府决策和其他各界群体也会产生深远影响。以较为常见的政界为例,不少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的学者被政府吸纳为智囊团成员,或者本身就曾担任政府高级官员,这在美国旋转门下尤为常见。例如,基辛格(Henry Alfred Kissinger)曾任尼克松政府国务卿;约瑟夫·奈(Joseph Nye)曾任卡特政府助理国务卿,克林顿政府国家情报委员会主席和助理国防部长;费正清(John K. Fairbank,1907-1991)曾任美国驻华大使馆情报处处长;奥克森伯格(Michel Oksenberg,1939-2001)曾任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主管亚洲事务;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曾任克林顿政府国家安全委员会特别助理、亚洲政策资深主任;谢淑丽也曾任美国前助理国务卿帮办,主管中国事务。这些人在美国政府对华政策制订方面大多扮演过重要角色,除了对中国共产党研究有很深造诣外,其社会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三)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为向国际社会讲好中国共产党的故事,提高中国共产党的国际话语权提供理论支撑

随着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国际社会向中国投来更多的目光,中国共产党也越来越令世界瞩目。但是,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认知和评价可谓千差万别,其中既有肯定性的评价,也不乏把中国共产党标定为僵化、保守的代名词的做法。这其中,既有别有用心的故意为之,也有因了解不深而产生的误解。例如,少数西方国家在民主、人权、民族、经贸、环保以及疫情防控等领域和问题上,肆意对中国进行再如抹黑和丑化,妖魔化中国共产党形象,为中国崛起制造障碍;将我国“一带一路”倡议曲解为“中国版的马歇尔计划”,只强调它的地缘政治意义,极大地违背了我国倡导的“共商、共建、共享、共赢”理念,和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初衷。由此回顾过去数十年来,个别西方国家一直在对中国作出各种评判和预测,归纳起来一是“中国崩溃论”,一是“中国威胁论”。所谓“中国威胁论”,是指随着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延伸出“中国崛起”“大国必霸”等论调,有人认为中国比欧美的体制和发展模式更有效,中国将取而代之;所谓“中国崩溃论”,则是西方对中国的各种评判和预测,大多是唱衰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前途与经济发展。虽然随着中国的持续发展,以西方为中心的“中国崩溃论”和“中国威胁论”等论调已经彻底破产,但是国际社会各种棒杀和捧杀中国共产党的声音不绝于耳,丑化、妖魔化中国共产党形象仍是一个隐形的主题,始终在西强我弱的国际舆论场上占据一定市场。这就需要中国共产党挺身而出,坚决更正国际社会上的各种错误认知和偏见,敢于回击西方对中国共产党国际形象传播的各种不利论调,及时发现并指出其存在失真或偏差的报道、评论和研究(13)高晓林、谈思嘉等:《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国共产党形象建设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198页。。

值得一提的是海外学术界,他们长期对中国共产党抱有浓厚的学术研究兴趣,而他们的研究成果又将直接影响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整体认识和评价。目前从总体研究情况来看,尽管不少海外学者的中国共产党研究往往从西方中心论出发,抱着冷战思维,存在较强的意识形态色彩,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绝大多数海外学者认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政治、经济和社会建设取得的卓越成就。他们见证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社会的百年沧桑巨变,从不同视角、不同层面出发,对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历程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深入评析,认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的关键,中国共产党将日益走向世界,在全球治理体系中承担重要责任,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发挥更大作用,对人类的和平发展事业作出更大贡献。他们对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误解和偏见进行了理性分析,对中国共产党的贡献和价值进行了比较客观的评价。例如,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约翰-桑顿中国中心主任李成(Cheng Li)认为,长期以来国内外对中国共产党的精英政治存在着许多误解和偏见。一种观点主要来自西方,很多人对中国政治的理解过于简单,他们认为中国政治是“静态的、自满的、集权的”(14)《李成:中国正寻求第三种政治发展途径》,http://m.ftchinese.com/story/001070554?archive。。另一种观点主要来自中国国内,有些人认为中国已经形成了高度完善的政治制度。上述两种观点都存在偏颇:前者忽视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政治活力和多元化趋势,后者忽视了中国政治制度的一定缺陷,忽视了中国政治制度需要随着实践变化而不断创新和改革的事实。李成强调,中国不会成为一个完全像西方一样的民主国家,但中国的政治制度不是一成不变的。在过去的二三十年中,或者即使是现在,都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它正在进行许多有价值的中国式探索和实验,以寻找中国自己的制度化甚至民主化道路。这种探索并非中国所独有(15)《李成:中国正寻求第三种政治发展途径》,http://m.ftchinese.com/story/001070554?archive。。事实上,任何国家的民主都有自己的特点,任何两个国家的民主模式都不会完全一样。总的来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治的活力之广泛和变化之巨大,远非很多西方人士所能想象。然而,它不是西方一些人所希望的那种变革,而是一种循序渐进式的制度优化的运作,是一种可控并且相对安全的变革(16)Cheng Li,China’s Changing Political Landscape:Prospects for Democracy. Brookings Institute,2007.。事实上,越来越多的国外学者已经认识到,中国共产党的治理是有效的,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政治发展的最大关键所在。

二、加强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促进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能力建设

在新时代,大力加强对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成果的了解、追踪和评析,有助于我们及时总结世界各国、各地区对中国共产党的不同认识和评价,有助于我们更加全面地认识世界和客观地评价自身的优势和不足,有助于我们积极回应国际学术界乃至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关切,以提升中国共产党研究的国际话语权,破除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误解和偏见,促进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能力建设。

(一)同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者直接加强对话和交流沟通

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的主要对象是海外受众,尤其是海外从事或关注中国共产党研究的学者、政要、意见领袖和各界知名人士。他们的观点在国际社会有较大影响力,我们应当加强与他们的直接对话和沟通,用中国共产党的事实、理论、发展经验和政治理念去影响和说服对方。在对话的过程中,我们要勇于阐明自己的观点,指出对方的不足,得到对方的尊重,扩大自己的国际影响力。要重点团结那些能够理性客观公正地看待中国共产党的专家学者、研究机构和媒体人士,为他们来华开展学术交流、考察研究提供便利。要理解和尊重西方国家对华友好人士从本国民情民意出发,按传播规律办事,尊重他们的学术观点和个人态度,不强加于人,使他们自发自愿地产生向世界介绍一个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的强烈愿望。

(二)利用国际舞台和外国主流媒体讲述中国共产党的故事

中国共产党要在国际社会树立新的有感召力的政党形象,必须学会利用国际舞台讲述自己的故事,而不是让他人在他国舞台来随意演绎甚至乱讲中国共产党的故事。要千方百计争取进入国外主流媒体,主动传播中国声音,积极对外展示中国共产党的正面形象,让国际社会更加直观地认识中国共产党。要充分利用5G互联网媒介技术,让国际社会能够直接了解中国共产党的理念与实践;同时,也要积极把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评价有效地反馈给国内民众,让民众能够从不同视角来增进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和自信。要通过组织召开不同主题的国际专题会议,邀请国际政党政要、专家学者、青年学生,参与多平台、宽领域的中国共产党建设研究专题会议,分享中国共产党自身发展、治国理政和领导经济社会发展的成功经验,提升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客观评价质量。

(三)争取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的话语权

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但是中国共产党在世界上的形象很大程度上仍是“他塑”而非“自塑”,在国际上有时还处于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传出也不信的境地。这其中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的理论和话语体系都是西方学者建构的,这直接导致一些国外学者仍在使用错误的理论和视角进行研究,比如党内权力斗争理论、性格决定论、派系影响论等一直占据着海外中国共产党研究的主流话语权(17)韩强:《国内学者如何认识海外开展的中国共产党研究述评》,《学习论坛》2016年第1期。。这就要求我们用科学的理论、客观的事实、积极的态度和创新性的观点去影响海外学界,使其认识到自身研究的缺陷,从而逐步改弦更张。对于那些涉及国家核心利益和重大原则问题的抹黑和攻击,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回应。对于敌对势力的造谣抹黑,必须及时坚决反击,毫不示弱,粉碎其污名化企图。同时,要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和新表述,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传播好,对国际舆论场中最新议题做出及时的概括,总结新规律,提出新概念,推出新表述,掌握舆论主动权,以晓畅通达的语言表述提出中国观点、主张和立场(18)李洋:《浅析如何做好中国共产党的国际传播工作》,《对外传播》2021年第5期。。

(四)加强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的对策性研究和效果评估

研究的生命力在于及时回应问题和解决问题。当前,在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中还存在不少突出问题。例如,如何应对西方抹黑中国共产党的国际言论问题,如何树立中国共产党的良好国际形象问题,如何让国际社会更好地理解中国共产党的一系列政治主张和政策问题等,都需要理论工作者通过深入研究作出回答。国内的理论研究者和实践工作者要树立问题意识,善于把中国共产党的现实问题和海外学者的研究结合起来,发挥自己的研究优势,提出创新性的学术结论。同时,中国共产党的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应当注重实际效果,建议探索建立第三方评估机制,由专门研究海外舆情的机构根据国际传播规律,设计出科学的评估方法,有针对性地调研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工作的实际效果,真正提升中国共产党的国际传播能力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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