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纪录片《汉字五千年·天下至宝》解读

（湖北工业大学,湖北武汉 430068）

汉字是人类历史上保存最丰富的文明记录。汉字是华夏文明的核心，是中华民族精神文明的一面旗帜。大型人文纪录片《汉字五千年》呈现了一种语言和文化的辉煌历史，展示了汉字的产生、演变和发展的过程，勾勒出中国历史文化的清晰发展脉络，具有强烈的历史性、权威性和鉴赏性，同时实现了对中华文明的深入、系统、典雅、通俗的鉴赏，为中华文明走向成功做出了尝试。

本文选取《汉字五千年》第六集《天下至宝》，从制作背景、资料呈现、学者观点三个方面对纪录片进行解读。

一、制作背景

曾经打造过大型纪录片《大国崛起》和《晋商》的主要创作人员组成了摄制组，前后花费两年（2006—2008）时间，先后访问了四大洲的12个国家，并采访了世界上数百名著名学者，通过考古研究、访谈调查、文字和其他形式，探求汉字的起源，为华夏文明的起源打开一扇门，触动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展现辉煌、悠久、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从而唤起人们追溯中华文化的激情。

拍摄当时，汉语国际推广事业才刚刚进入快速发展的新时期，迫切需要对中华文化进行系统梳理，《汉字五千年》的出现恰逢其时。其他国家的4000万人正在学习汉语，249个孔子学院和56个孔子讲堂分布在78个国家区域。世界各地的孔子学院越来越需要学习汉语和了解中国文化，中国文化急需生动、鲜活的普及性多媒体教材。然而，教学方法、教师和教材(“三教”问题)仍然是汉语国际推广和发展的瓶颈。《汉字五千年》的制作是为了向孔子学院和其他国家的汉语学习者提供一套基本的讲义。

二、资料呈现

通过与相关人士的访谈，本集追溯了中国书写工具（如毛笔，纸和印章）的历史，并揭示了汉字与中国传统政治结构之间的逻辑关系。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1.关于毛笔和书写工具

蒙恬成功研制了毛笔并将技术传给善琏人，从此，善琏人就生生世世制笔了。在过去，任何想学习如何制作笔的人，都必须去蒙公祠中叩头参拜才能入行。数千年来，善琏镇制笔工人每到蒙恬过生日，都会自发聚在一起祭拜蒙恬。秦始皇兵马俑的六号坑发现刀笔吏，湖南长沙左家公山出土的战国时期的毛笔，是中国最早发现的毛笔，比蒙恬的毛笔时代早了数百年。陆续的考古发掘也表明，中国的毛笔使用可能是从新石器时代开始的。

信阳楚墓出土的小木箱是我国最早的竹制书写案例（竹简文具盒）的考古发现。实际上，最大的可能只是蒙恬完善了制笔的要领。使用毛笔并不能使刻刀脱离文房四宝的队列，但是它的作用不是雕刻字符，而是纠正错误，这可以在同时出土的竹简上看出来。随着秦国军队征战的脚步，竹简、木牍上的六国文字被一点一点地抹去了，在辽阔的中国大地上，只保存着秦国的小篆。

在湖北云梦睡虎地的秦墓发现了竹简。它记录了手工业、农业、畜牧业等行业的经营情况。我们可以从这些用兔毛笔蘸着稀松墨水写的文字中了解到，秦朝的法令中详细规定了官员、将士和农民的本分和责任。

2.关于纸张和印刷术

汉袭秦律，朝廷官员每天将毛笔用于在木牍和竹简上书写正式文件，如果写错了，则用小刀将其刮下并重新书写。丝绸在中国久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早在公元前4世纪，黄河流域便是蚕的主要产地，柔软的丝绸很容易携带，所以一些贵族把白色丝绸用来做衣服，还用于文本写作，在纸张发明之前，中国汉字写在丝帛上，被叫作“帛书”。在古代，人们将“玉帛”这个名称来形容它珍贵的身份。

欧洲在纸张出现之前，主要使用羊皮和纸草来书写，羊皮是很好的书写材料，但是羊皮很贵。尽管纸草很便宜，但它表面不是很光滑，也不耐折叠，一折纸草立刻折断。

在古代，棉和丝的制造过程中，首先是煮茧使丝绸柔软，然后是在水里慢慢地把它拆开，撕开漂洗，漂洗去除一些杂质。在漂洗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丝屑脱落，丝屑可能是用网或匾接在下面的，而这些匾实际上是存在的。接住它之后，可以看到有一层叫作纸的东西在竹匾上。但是起初，中国人并没有把汉字和丝纸结合起来。虽然最近几年来出土了一些书写用的丝纸，但这种丝纸太薄，疏散的纤维不能阻挡墨水的渗漏，所以大部分丝纸是用来打包名贵物品的。今天的纸使用与丝绸有关的名字，但制作的过程比丝绸纸要复杂得多。

《孙子兵法》有超过5，000至6，000个汉字，平均相当于156条简。如果使用蔡伦发明的纸张来进行印刷，则只要八页纸就足够了，需要32个对开页，每页印刷800个字。在这一点上，雕版印刷术已经呼之欲出了。

1973年，考古学家在西安郊区发现了老虎形状的秦国兵符，虎背长9.5厘米，高4.4厘米，背面有九行精美的铭文，上边刻了40个汉字。

三、学者观点

纪录片的另一大亮点是采访了数量众多的国内外学者，收集了他们的相关观点，使得纪录片具有了学术深度。

1.关于毛笔

清华大学李学勤认为：由于毛笔不是为书写而制成的，而是由彩绘陶器制成的，因此在陶器上有许多图案是用毛笔绘制的，因此毛笔可能是发明在文字诞生之前。

北京师范大学欧阳中石认为：用芦苇笔书写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和用木棍刻画楔形文字的形式都消失不见了，而用毛笔书写汉字随着建立一个统一的帝国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一束一束的毛裹起来，毛笔就发展成长起来了，本着我们的要求，越来越精到。

2.关于纸张和印刷术

中国科学院潘吉星认为：在历史的长河中，养蚕缫丝向来都是中国人民的专利。“纸”始于“丝绸”一词，从“纸”字的偏旁“丝”入手。到目前为止，在浙江、江苏等地生产的丝绸在世界上仍享有很高的声誉。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樊嘉禄认为：蔡伦在总结前辈的实践经验的根本上，完成了用树肤来制作植物纤维纸。这个发明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人类的整个历史，意义非常重大。蔡伦用了八年的时间精心研制了植物纤维纸，恭敬地向汉和帝展示了这种植物纤维纸，故天下咸称“蔡伦纸”。即使在今天，我们使用的纸张实际上仍是由蔡伦制造的纸张技术原理制成的。借助纸张，汉字就像插上了翅膀一样，可以在更广阔的空间中穿越山脉和河流自由的飞翔。印刷术是为了满足社会的需求而发明的，是大量复制的图文作品，由于它是大量的复制品，因此需要非常便宜并且方便的材料进行印刷，中国有这种材料而西方没有，纸张就可以满足这一需求。而拓印正是雕版印刷术的先驱。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方晓阳认为：复制和雕刻的技术类似于手戳印章，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的印文陶器。 自西周以来，特别是在碑文上使用砖瓦模印和青铜铭文，极大地改善了反刻字技术，汉字的应用也变得越来越灵活，为雕版印刷的诞生积攒了丰富的经验。

荷兰皇家科学院院士汉学家施舟人认为：敦煌木刻加彩佛像是现存世界最早的雕版印刷品。两千多年前，当涉及中国印时，它最终与墨水和纸张完美结合，人类文明的传播，终于有了一次飞跃式的发展！ 从那时起，汉字不再一笔一画地抄写，而是一一复制。大家都找到了方便可行的方式来积累功德。后来五代到宋代，印刷得到大大地发展，所以中国的文明程度就比欧洲高得多得多。

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张荣明认为：北宋政府曾经三次大范围地兴学。在这种条件下，以书本印刷为主导的出版业空前蓬勃发展起来。

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北京师范大学许嘉璐认为：数百项中国发明影响了世界历史的变化。从古至今，我们都说四大发明是将人类的命运转化为一个新的阶段的最重要的发明。

四、相关思考

文化的载体是语言，语言的灵魂是文化。中国文化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在汉语学习者的语言学习过程中，文化学习的重要性和地位不容忽视，且随着汉语学习者汉语程度的不断长进，文化学习的必要性和需求变得越来越明显。汉语学习者需要更多多样化的学习方法来帮助他们学习中国文化。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影视作品已经被应用到汉语教学中，并凭借视听兼备的优势逐渐改变了传统的教学模式。但是，在实际的教学过程中， 目前影视作品在文化教学中的应用效果并不理想。在汉语国际教育讲堂上，纪录片可以用作辅助教学方法，为汉语学习者提供良好的汉语视听说氛围和展示中华文化的渠道，从而增加学习的乐趣。在对外汉语文化教学中，纪录片作为一种辅助教学的手段， 希望更多的学者关注在汉语国际教育研究领域中应用的纪录片和其他影视作品，以促进汉语国际教育的多元化发展。在汉语国际教学中常见的教学手法是运用多媒体，其中影视资料的作用日益明显，但绝大多数研究以电影教学为主，主要用于中高级程度汉语学习者的教学。文化和语言的学习是相得益彰的，中华文化纪录片因其自身的特征，比一般的电影、电视剧或娱乐节目更能好的用于汉语国际课堂教学。语言教学可以传播中华文化，认识文化可以学习语言，寓教于乐，更容易被汉语学习者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