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过那座山,她就成了别处
2021-01-25叶耳
叶耳
她们是星辰。
她们说出来的话,是地里种出来的庄稼,有母亲的温柔,也有姑娘的芬芳。风沿着她们的声响,一直到种子深埋大地,寂静,才有了几分乡愁。
起风了。说的是一个少年的梦境开始了萌动。
当你试图以一种天真的方式去展开故乡的地址时,那些用水车和锄头调教出来的稻香,每一粒都饱满,它们模仿萤火虫,在田野上奔放而热烈地怒放自己。我敢肯定,没有一个孩子会惧怕蚂蟥与飞虫。打谷机是所有男女老少们最想听的音响,每一脚都响到爆,每一声都嗨到爽。劳动是生活里最好的消遣,想象弥足珍贵的乡村,水稻与蘑菇,成为了触景生情的爱。
爱过所有的庄稼,月光是最后的温柔。
爬过那座山,她们就成了别处的故乡。以及风里的叙事。
客里山,客里山,客里山,我喜欢一遍又一遍地轻唤她,这个虚构的乡村,有着真实的故事与灵魂。我愿意在另外一种虚构里寻找更诚实的生活与爱。在故乡的毛马路上,总有一盏马灯在夜空里探望我的脚步。母亲用泥土的淳朴,沾染着庄稼的生动,让我有了难以言说的沉默。
我无限热爱的一切。她们是星辰。
琐碎的日常的俗气的。啊,我的人间。一身本领的生活只不过是门手艺:买菜。做饭。炒菜。拖地。抹桌子。洗衣服。等等。
比乡村更远的南方,相去甚远。相去甚远的几个少妇,她们在打着麻将。小店在巷子里张望。打扫街巷的环卫工人,有一个会在晨光里踩著影子,摇摇晃晃而过。背井离乡的土豆触及嘴唇便是思念。我想告诉你,一只鸟从初春叫到了暮春。
一路探照的灯,与你的心事连绵起伏。
想要喝一碗烧酒,你想起了一个人。她的笑是第几锅水,才有了这浓度的恰到好处?不着边际的小地方,每一棵茅草都会吐糟情绪。你一定会觉得难过与困境的分行,其实它们也许与诗意毫无关联,但你会在困境里选择继续前行,哪怕只有点点星光在为你点赞,再微小的光亮,也是一种光亮,你说,对吧。如此美好,天色。
最初的蓝,留在针线里,每一回穿针引线都有点抖动。
看上去一派生机的树,谁人摘下桃花的家乡?这一枚枚的乡气,是一个又一个未见分晓的笑。她喊了几声。声音扑湿了翅膀。
月光慢慢爬上屋后的山坡。
卷起的喇叭裤,深筒子里堆积的思想,以及弹弓与课本折叠的啪啪声。
我要仰观星球,让姑娘在一棵树上结出会意的笑。
没有什么比在菜地里偷萝卜更激动人心的了。你说的还有看露天电影、摘桃子和摸鱼么?那是一种可以用一生去回忆的摸鱼啊,它们像一种情怀在电影的插曲里催生了乡村的想象。
想象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太扎心了!
其实,你完全可以从这简单的趣闻里去解读他们的秘密。其实,有时候更是自己的秘密。说到底,客里山不过是一种偏远的生活与见闻,但也是一种独特的生活与见闻。
回望故乡,其实,不过是我们另外一种感受的认知。小说的结构其实与生活有着难以置信的关联,也有着看似有和无的连绵与神奇。一些人的声色与他乡的经历,他们说出来的话,她们发出来的笑声,依然纯正。
看,她的微笑。
烦躁,真的跟天气有关系么?
你画了一幅画。挂在书柜上的香薰草。简单的画,却被你简单的句子激活!
哦,芬芳的姑娘!你真正地快乐吗?没人在乎你,没人注意你。你的孤独有着青草的香味。
可你会说,我不要别人在乎我,我要付出。凝望的地铁和城市公路,以及一种沉默,我想起要抽一支烟。但我打算戒烟已久。风扇和空调的风都来自夏天。可是,现在还是春天哩!看风景的人和风景在一起,世界上便有了很多故事。
发声和呐喊只隔一条小径,伴着孤独的灵魂。
想起来也会伤感,那些麻雀的歌唱从早到晚响起。城市的夜晚亮得耀眼。叙事的手法惊人的相似。极少数的,星星在暗处,月亮的芬芳无人仰望。小巷深处的梦境,是每一个人的过客。
低至尘埃的徘徊不过一颗星语的轻唱。
年纪尚小的玉米看着我。拥抱的咖啡在构思的手稿里。我亲爱的南方啊——
只有我知道,你的微笑到底有多迷人?
经历的雨一直在下。你想起了难以抑制的美好——那些触手可及的、那些无限温柔的、那些打动美的事物。
聪明的人,愚笨的人,有些人选择了讲述,有些人选择了歌唱。有的美好而温暖,有的孤独而深刻。客里山的马灯已然生锈,但点亮时,马路上的山林与昆虫,它们的演奏让母亲的乡气更有了生动的部分。
在更多矛盾的时候,我却往往适应了孤独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