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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传统村落旅游驱动力研究
——以桂林市漓江景区传统村落为例

2021-01-23

住宅科技 2021年1期
关键词:驱动力客体桂林

1 问题的提出

2020年,我国已达到常住人口城镇化60%这一关键节点,代表当今已基本实现城镇化,中国初步完成从乡村社会进入城市社会的转型,城市生活成为绝对主导生活[1]。城镇社会得到长足进步,但是,反观乡村社会,相应诟病也逐渐出现。城乡二元割裂成为极为明显的社会缺陷,是我国发展的软肋之一,坐落于乡村的传统村落对比城镇的快速发展,出现空心化、破败甚至消亡等反向状态。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载体,出现两天消失一个的危机。应对此类亟需解决的社会问题,2014年,中央发布《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下简称《新型城镇化规划》),提出有重点地发展小城镇,且根据资源特色,培育文化旅游等相应市场[2]。2018年,一号文件推出乡村振兴战略,弘扬保护传统文化以及村落延续性,乡村旅游发展可成为保护传统村落的重要实施手段。

如今的新型城镇化不是传统的地、人城镇化,而应是城市、乡村文明的共同进步,既拥有城市的高质量提升,又保障乡村可持续发展。实现传统村落有效激活,可依靠打开旅游市场这一手段。然而不同地区的传统村落拥有相异的资源禀赋与区域城镇化水平,决定了旅游发展的动力机制。不同的社会环境切实影响着村落保护或利用,继而,在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分析在其条件下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的驱动力,对于实施乡村振兴存在重要意义。近年来,我国学术界提出过旅游城镇化[3]、空间溢出[4]、耦合机理[5]等重要观点,但较多的研究局限于关系的静态性,对于旅游业的发展,无法反映过程中相互作用的动态机制。为了更深入地探索在新常态变化下传统村落旅游发展所受到的不同影响,本文将以我国新型城镇化为背景,首次利用动力学的原理,探索旅游发展一般驱动力,以及在城镇化新内涵中驱动旅游发展的效用,并以桂林漓江景区传统村落作为研究案例,进行旅游发展驱动力分析,并提出相应观点。

2 传统村落旅游发展一般驱动力分析

旅游驱动力指推动旅游发展的动力因素,所有的动力因素构成研究旅游发展的驱动力系统。系统中各子系统相互作用,从而驱动某行为的发生。以系统论与动力学的角度理解旅游行为,可参考王德刚教授的分类体系,将其分为旅游主体、旅游客体与旅游媒介体[6],而本文根据传统村落的旅游特质将“三体”细化:旅游主体为游客;旅游客体则为传统型村落;根据旅游发展相关驱动力量,媒介体将分为旅游开发者和旅游支持者,开发者为促进旅游发展的各界社会力量,支持者则为村落发展的行政力量和实际拥有者,即分别为政府与村民。游客、开发者、政府、村民这四者为旅游行为相关者,加之村落资源客体,构成的“三体”成为旅游行为关系总和。根据系统论,笔者试将“三体”作为推动传统村落旅游行为发生的子系统驱动力,并进行分解,分析产生旅游驱动的各类因素。通过梳理传统村落旅游发展一般驱动力,可为后文新型城镇化与其关系剖析提供基本思路(图1)。

图1 传统村落旅游驱动力系统分解图

2.1 旅游主体驱动力

旅游主体为游客,该团体对于传统村落旅游的需求成为构成旅游发展的主体驱动力,只有游客存在且具有足够的出行需求,并拥有相应的旅游客体,才能够使旅游行为发生。市场性的社会根据需求决定供给的层次,供给来自于村落客体资源,层次则为媒介体所打造,而需求应来源于游客主客观的“时间、金钱与欲望”等条件,“时间”是指是否拥有合理的节假日与工作安排;“金钱”是指富裕程度、物质生活水平等;而“欲望”则应来自于旅游消费的欲望,如:追求相异的村落生活体验、学习传统历史文化等,这种思想需要通过传统村落具备足够的传统性与可体验性才能产生。培育值得产生旅游行为的村落资源,不仅仅是来源于游客的自身需求,旅游市场平台的搭建也需依靠于客体资源的优越与媒介体的共同作用。

2.2 旅游客体驱动力

旅游客体是指传统村落本体,是否存在值得旅游的优越传统村落资源,这是旅游行为发生的最基本驱动力,且是旅游市场形成的必要供给条件。游客能够产生旅游消费欲望,主要来自于传统村落独特的吸引能力。作为我国文化发源与传承的载体,村落主要包含物质和非物质要素。其中,物质要素是传统文化的实质载体,通过村落空间肌理中建筑、街巷以及地块空间的融合渗透,保存完整且原真性的村落,呈现出传统的格局与风貌。而非物质要素则是指物质所反映出的文化内涵,以及当地村民传承的传统礼仪、思想或技能等,它是村落精神所在。

不同地区拥有相异的地域文化,因此,我国的传统村落具有较大的差异性。而村落是否具有足够的传统性则反映了其文化差异性与独特性的原真程度,这类特性即为外界游客追求的新鲜感,也决定了旅游消费欲望的大小。因此,传统村落的传统性成为旅游客体驱动力中重要的构成。旅游行为的发生不仅需要村落自身充裕的本体文化资源,而且得力于村落在挖掘后呈现的良好旅游环境,如:宜人的空间、优越的配套或便利的交通,可体验性衡量了游客的旅游停留意愿。因此,根据旅游主体的切实需求,将传统村落的传统性和可体验性作为旅游客体的两个主要驱动力。其中,传统性来源于村落原生空间与文化,而可体验性则来自于政府或旅游开发者对村落旅游资源开发后的结果。

2.3 旅游媒介体驱动力

旅游媒介体是旅游发展除主客体外的相关领域与单位,它的切实效用为旅游行为发生与市场构建提供关键驱动力,它是营造村落原始资源转变为成熟旅游客体的直接主推力量,也是旅游主体产生能动意愿的间接手段。媒介体最主要的作用是使原始资源进行旅游驱动下的包装,并通过可靠手段助力推向市场,笔者将媒介体分为旅游开发者与支持者进行详细分析。

本文中旅游开发者不仅指传统意义的旅游开发商,也代表为村落旅游发展提供帮助的其他社会驱动力量,可包含科研团体、宣传媒体、村落保护志愿者等相关旅游资源挖掘者。其中,科研和志愿力量为村落保护、文化提炼等方面提供较为科学的理念,可协助村民、政府和开发商展开有效的可持续化利用,是媒介体中助推旅游发展的非市场性作用。而开发商则在追求市场效益的驱动下,提供着充足的资源,最终将传统村落打造成旅游产品,并提供相应的服务体系,通过媒体宣传手段,将传统村落旅游推入市场。开发成功的旅游项目,在保证村落空间传统性不被侵蚀的同时,刺激游客的出行需求,开拓其旅游市场,让村落健康可持续。旅游开发者通过社会力量为传统村落的旅游发展提供各方面支持,也是乡村振兴战略中复兴传统村落文化的关键帮扶。

旅游支持者可分解为政府层面和本地村民,它是发展传统村落旅游业的背景力量。村民是村落的所有者和使用者,亦是文化遗产的见证者与传承者。在社会发展的脚步中,面对落后的经济水平与居住环境,他们追求的是在逐渐扩大的城乡差异中与城市生活条件的平衡,改善思想普遍存在于村民的观念中,不仅是经济层面的利益诉求,更是向现代化生活转型的渴望。因此,追求改善的村民成为了村落旅游是否能够得到发展的隐形驱动力。不仅如此,部分村民具有先进的保护理念也是重要保障力量之一。农村社会为满足生活需求,缺乏管制下肆意破坏的现象普遍存在,致使大量历史文化遗产消逝且难以恢复,这也是村落走向现代化却面临失去传统性的最主要原因。村民的行为和思想可能成为村落旅游发展的驱动助力或制约阻力,在此,政府力量显得意义重大。

传统村落是我国的宝贵财富,中国法制社会决定了政府行为应成为国家财产最重要的保障力量。这种保障既能保护村落留存,更有利于推动可持续性生长,继而成为旅游发展的最大驱动力。一方面,政府为村落提供详尽的价值衡量与等级评选标准,对具有历史价值的传统村落出台强有力的保护法规制度,并组织专业的规划、维护和宣传,尽可能减少破坏行为的发生,从源头保障村落的传统性,使宝贵的旅游资源得以保存;另一方面,乡村振兴战略需要依靠政府手段进行扶持,通过政策将财力、物力、人力投放至乡村,提高村落关注度,引导旅游开发者进行投资、科研和宣传,政府的加持可较大程度改善经济环境与驱动培育旅游市场。

3 新型城镇化与旅游驱动力的关系

3.1 新型城镇化内涵

中共十八大首次提出“新型城镇化”概念,其具体内涵与“传统城镇化”有所差异。所谓“新”,由两大层面进行理解,分别为:社会民生水平与可持续发展质量。社会民生主要体现在减小城乡二元割据情况,通过经济手段与政治手段,对城乡收入、社保、教育、医疗、就业、户籍制度和基础建设等方面进行改革与提升,使公众享受的福利与保障能够均等化,促进城乡和谐统筹;可持续发展以高质量为基本追求。经济方面,优化大中小城镇多层规模体系,发挥地域特色,从粗放型转变为集约节约型,从而提高经济效益与质量水平。社会方面,提升全社会文明程度,着重保护历史文化遗产,体现以人的城镇化为核心。生态方面,谋求“低碳生活”与环境生态平衡,使生态效益能够得到最大可能发挥。新型城镇化规划内涵,摒弃了传统城镇化的单要素城市集聚,呈现“以人为本”的城乡多元和谐可持续发展,以实现城乡一体化为目标,进而提升整个城镇化的层次与质量[7]。

3.2 新型城镇化与旅游驱动力的关系

传统城镇化与乡村化为对立关系,它与传统村落的发展存在一定矛盾,推进城镇化必然使得乡村人口流失,以人口作为发展红利的乡村因此失去动力,从而逐渐转向衰落,二元割据加强。为化解城乡矛盾的扩大,新型城镇化的提出,使危机得以逐步改善。城乡统筹成为社会关注重点后,传统村落的旅游发展前景充满着新机遇与挑战。旅游业作为乡村振兴的朝阳产业,与新型城镇化的发展存在强烈关联性。针对上文提出的主体、客体与媒介体的子系统驱动力,对该“新”进程中带来的变化做出分析,梳理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的影响机理。

3.2.1 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主体驱动力相关性

主体驱动力为游客的出行需求大小,它来自于游客主客观因素。新型城镇化的推进作用于游客的“时间、金钱与欲望”所反映出的旅游需求。随着社会经济结构的调整与发展质量的逐步提升,注重人的城镇化成为“新”手段,将民生改善的视角投放至生产方式、城乡社会保障与生活水平等方面,可不同程度地激发出行需求。其中,社会保障可直接优化群众节假日安排,充足的时间成为旅游的必备条件;经济变革可有利于全社会收入增加,导致消费观念的转变,从过去的解决温饱变成追求休闲式消费。再加之,人口的加速集聚,其社会旅游需求规模也随之增大。当“时间、金钱与欲望”等约束因素的解决,致使游客有条件追求更广的流动范围,因此,产生对于当地旅游空间的溢出效应[4],从而生成出行与消费的可能。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主体驱动力呈正相关。

3.2.2 新型城镇化与旅游客体驱动力相关性

旅游客体驱动力是指传统村落具有足够的传统性与可体验性,这是旅游行为发生的供给资源条件。新型城镇化要求各级城镇协同发展,关键在于特色差异的发挥。提倡乡村的文化性与多样性,在挖掘特色化资源之余,更加强调乡愁情怀这一独特引力[2]。在城镇化过程中,以人为本、保护乡土环境为先,且以活化村落传统性为原则指导,不仅是实体村落风貌空间的营造,更是文化的保护与传播。面对可利用的文化旅游资源,新型城镇化的建设不局限于针对村落传统性的提升,还是村落旅游配套发展的关键动力。为扩大旅游市场的影响力,资源的投入使乡村旅游经营得到价值的有效提升,从而改善基础设施,使得村落的居住功能性不断优化。通过媒介体的影响,传统村落的发展环境变化后,致使旅游可体验性得到较大程度提升,且加之原生传统性旅游资源的挖掘与保护,使村落作为客体的两大特性条件能够成为旅游发展最基本的驱动力。新型城镇化与旅游客体驱动力在上述影响中呈正相关。

3.2.3 新型城镇化与旅游媒介体驱动力相关性

旅游开发者与支持者在新型城镇化的背景下,通过各类扶持手段,产生驱动力从而推动旅游业的发展。新型城镇化是一个资本积累的过程,不仅各类要素(资金、政策、人口等促进地区发展的有利条件)涌向城市,也强调均等发展乡村。在追求城市质量层次的同时,也不能遗忘乡村的产业振兴与升级。以供需角度来理解新型城镇化对于开发者与支持者的相关驱动作用:①需求角度。首先,乡村传统文化保护需要得到重视,村落可持续发展成为乡村基本战略。其次,随着城市市场经济快速推进,社会资本的积累使群众拥有足够的出行能力与需求,因此,旅游开发商与相关社会力量的行动拥有必要性。再者,对于旅游支持者中的村民而言,该群体需享受社会发展带来的红利,就业扩大亦可使其反哺乡村,并且,他们作为打开村落旅游市场的直接利益相关者,拥有足够的主动性,因此,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村民对于缩小城乡差距的需求可为旅游开发提供坚实的驱动力。②供给角度。对于旅游支持者中的政府而言,在新型城镇化规划实施过程中,居民消费潜力的释放与面对传统遗产保护的压力随之产生,这就需要政府提供有力的政策与执行手段,来维护、保障村落可持续发展,为潜力市场提供相应的旅游资源。新型城镇化与媒介体中的开发者、支持者为积极推动的正相关。

3.2.4 新型城镇化面对的挑战

传统村落的旅游发展与城镇化在相互促进的基础上又拥有一定的制约力。首先,表现在城镇化扩散使村落人口流失,空间萧条成为发展旅游的棘手问题,乡村人口资源缺乏导致旅游市场难以展开。其次,表现在快速城镇化下产生的过度开发,村落作为宝贵的历史遗产,为满足现代旅游市场的需求,在大肆“设计”之后,使其丧失了原真的传统风貌与格局以及乡村自然环境。建设性的破坏在当今社会普遍存在,使脆弱的历史资源难以保护,同时,通过“房地产化”的市场定位,乡村无法承担现代过度的利用,最后导致村落不但文化价值降低,且无法可持续化健康发展。因此,“新”的城镇化面对可能产生的挑战,应酌情衡量旅游开发的手段,正确面对此类负面影响的产生。

3.3 小结

综上所述,新型城镇化产生的民生改善、人口集聚、经济提升、产业升级与文化保护等新机遇,影响着旅游主体、客体以及媒介体的变化,从而驱动传统村落旅游的发展。不过在此背景下,也面临着传统性被破坏以及村落萧条的挑战(图2)。

4 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桂林漓江景区传统村落旅游驱动力分析

桂林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东北部,以山水自然景观著名,2019年,其城镇化率达到50.90%,低于全国平均60.60%的水平。面对发展的压力与动力,新型城镇化将会给桂林旅游市场带来一定刺激,在此背景下,追求城乡社会发展的均等化,成为乡村旅游发展的强大契机,面对来自主体、客体与媒介体的切实效用,希望传统村落这一重要文化旅游资源转变为山水桂林的另一新名片。

4.1 旅游主体驱动力

2019年,桂林全市接待国内游客1.35亿人次,同比增长27.1%。除广西地区的游客外,主要的客源来自于广东、湖南和浙江三省,并构成旅游一二级市场。同年全市旅游消费达1 874.25亿元,年增长35.0%[8]。桂林旅游面对的是全国甚至国际市场,因此,其发展不仅受本地城镇化的影响,更应考虑国家新型城镇化水平的作用扩散(图3)。国家在2014年实施《新型城镇化规划》以来,社会经济高质量提升下,全国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2015年的21 966元增长至2019年的30 733元,衡量社会平均富裕程度的恩格尔系数,2019年为28.2%,数据已连续8年下降。伴随城乡群众生活条件的提高,消费层次的改变,电子信息技术的发达,使旅游出行的需求逐年增加,且更加体现在国内外经济相对发达地区旅游驱动的释放。对于游客年龄阶段的分析,中老年是桂林旅游的主力军,达到年近44%,约6 000万人次。市场能够产生强劲而庞大的出行力,不仅可体现出中老年的独立生活水平在一定程度的增加,也侧面反映了城镇化中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逐步完善。不单在中老年的养老福利上,城乡带薪休假等制度的优化,使社会各年龄阶层群众拥有足够的“时间、金钱与欲望”,从而驱动旅游行为的发生。面对桂林漓江景区旅游资源与游客的空间集聚和新型城镇化的作用,成熟的景区使旅游流稳步扩散至周边地区,而这一位于漓江景区内的传统村落新型文旅市场,正迎接主体驱动力的持续渗透。

图2 新型城镇化驱动传统村落旅游发展关系图

图3 近5年全国与桂林市常住人口城镇化率比对图

4.2 旅游客体驱动力

广西壮族自治区是我国少数民族的重要聚集地,且桂林地区又位于广府与湘、赣府文化的深度交融处,受近现代外来文化冲击较小,因此,在山峦叠翠中其文化遗迹的保留数量较多。著名的漓江风景名胜区内的传统村落,在长久的历史沿革下,形成地域色彩浓郁的多民族、多民系的历史村落群。在自然山水的映衬下,具有村落集聚、景观丰富、文化深厚等空间特性,不同的民族受差异化明显的礼制文化所熏陶,在漓江景区区域内形成相异的村落布局与空间制式[9]。如兴坪村、旧县村、熊村等具有代表性的传统村落,拥有成为桂林自然景观之外重要文化旅游名片的潜力(图4、5),这些资源虽然包含极高的文化价值,但在城镇化推进中,乡村人口必然存在一定程度的流失,历史文化资源由于人丁衰落难以得到保障。而异于传统的新型城镇化追求的并非是去乡村化,而是城乡和谐共生的发展理念,为达到可持续化的价值体现,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成为桂林城乡关注的重点。如今,在漓江景区区域内,被评为国家级的历史文化名镇及名村已达12处,优越的历史资源得以保护,保障村落空间与生态肌理不受破坏。再加之相关基础设施的建设,使村落既能保留其原生传统性又拥有基本的可体验性。旅游客体价值的有效构建,使其拥有丰厚的本底资源基础,通过今后媒介体的打造,从而成为桂林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的可靠驱动力。

4.3 旅游媒介体驱动力

2012年,国务院同意《桂林国际旅游胜地建设发展规划纲要》的实施,将其定位为国际级旅游城市。2018年,国家可持续发展议程创新示范区的落户,使景观资源可持续利用成为桂林地区建设主题。2019年,广西文化旅游发展大会在桂林召开,颁布相应纲领性文件,对桂林建设世界一流旅游目的地具有重要指导意义。桂林旅游发展具备国家战略意义,为推动新型城镇化以及旅游业的协同进步,桂林成为全国旅游产业用地试点城市。再加之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的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等配套制度,落实优先促进旅游产业转型升级的供地政策,使传统村落的创新土地制度成为旅游发展的新筹码。城镇化让村民能够在旅游开发中“不失地、不失业、不失居”[10]。以及实施近5年的《桂林市中国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示范村建设实施方案》的加持,在传统村落发展中开辟了新途径,成为广西地区推行的“桂林模式”。桂林在政策高地的影响下,在媒介体的旅游支持者中,国家政府极力推动,而桂林当地政府和村民作为国家带来福利的享受者与执行者,为追求城乡统筹发展,支持者利用机会顺应市场的扩大与升级,成为旅游发展的关键驱动力。

图4 中国传统村落——熊村

图5 改造后传统村落——旧县村夏棠寨

对于旅游开发者而言,漓江风景名胜区管理委员会的设立,让开发者拥有了法制保障与管制力量。在过去40年国家及自治区的推广与宣传中,桂林已成为中国对外展示的名片之一,各类国际旅游论坛的落户以及科研院校人才的大力培养,交流与学术平台的搭建,使桂林旅游的社会关注度稳步提高。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市场经济的繁荣让桂林旅游产业市场快速扩大,为满足城乡出行需求的释放,社会资本对于旅游的开发不断加强投入。近年来,宋城演艺、山水盛典、华润、万达、融创等公司的投资,使传统的桂林山水旅游市场注入新鲜活力,也诞生了三千漓、大碧头、遇龙河国家级度假区等新型乡村文化旅游典范项目。传统村落群位于漓江核心景区范围内,社会投资也存在一定的空间溢出效应,从而辐射与带动周边村落活跃度。在其具备足够旅游客体资源潜力之外,能得到正面有效的发展,亦离不开媒介体的大力帮扶。

5 结语

近期颁布的《2020年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中提出:①加快引导工商资本入乡;② 促进城乡公共设施联动发展;③规范发展特色小镇和特色小城镇;④推进国家城乡融合发展试验区改革的探索[11]。国家发改委亦提出要开展新型基础设施体系建设。这些助推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的关键任务,从主体、客体与媒介体等几方面反映出重要的旅游驱动力量。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既离不开城市的经济腾飞,更离不开村落的承载与可持续性。虽然在此过程中对旅游发展起到了一定成效,但亦出现了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如:激进的开发造成桂林传统村落过度商业化的利用以及村落风貌原真性的破坏;保守派可能采用“博物馆式”的无效保护;中青年年龄阶层旅游疲软等现象,在桂林传统村落旅游发展中依旧需要得到重视与改善。不仅是旅游驱动力,面对村落发展还存在不可避免的制约阻力,在今后还须通过进一步的探索来优化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发展路径。

至此,通过前文梳理,得出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的一般驱动力量与新型城镇化的相关性,并以桂林漓江景区传统村落为例,分析在其新型城镇化背景中主体、客体以及媒介体作用下的现状旅游驱动力。本文对于理解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的动力因素具有一定理论意义,但针对量化层面的分析与旅游业反作用于城镇化的交互关系研究还较为欠缺。基于此,望本文可为今后旅游发展机制与构建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地方传统村落旅游发展驱动力评价体系的深入研究提供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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