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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挽袖的发展及其艺术特征辨析

2021-01-21陈钰丹张佳蔚张毅徐亚平

丝绸 2021年1期
关键词:清代纹样服装设计

陈钰丹 张佳蔚 张毅 徐亚平

摘要: 挽袖是清代服饰中特有的袖口设计,具有装饰与功能的双重价值,在女服中使用甚多,是清代袖饰设计中的一朵奇葩。文章通过文献研读法、图像分析法,对清代挽袖的发展过程和艺术特征进行研究,并厘清其兴起与衰亡的原因,有利于更全面地呈现挽袖的历史价值。分析表明:挽袖是清中后期满汉女服互仿与缘饰艺术发展背景下的产物,常与镶、滚技艺结合使用,其制作工艺的精细程度能反映出穿着之人的社会地位,然而随着清代的灭亡与民国女性平权意识的提升,挽袖逐渐沦为用来收藏的画幅。

关键词: 清代;挽袖;服装设计;缘饰艺术;女服;纹样

中图分类号: TS941.11

文献标志码: B

文章编号: 10017003(2021)01010006

引用页码: 011203

DOI: 10.3969/j.issn.1001-7003.2021.01.015(篇序)

Analysis on development and artistic features of the upturned sleeves in the Qing dynasty

CHEN Yudan, ZHANG Jiawei, ZHANG Yi, XU Yaping

(School of Design,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214122, China)

Abstract:

The upturned sleeves are a special design of cuff in the Qing dynasty, which have double value of decoration and function. It was widely used in womens clothing as a kind of marvelous decoration in the Qing dynasty. By 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image analysis, the authors studied the development and artistic features of the upturned sleeves in the Qing dynasty, and clarify the reasons for its rise and decline so as to overall present the historical value of upturned sleeves. The analysis shows that the upturned sleeves is a product of the mutual imitation of Manchu and Han womens clothing and the development of edge decoration art in the middle and later period of the Qing dynasty. Upturned sleeves were often combined with inlaying and rolling techniques, and the fineness degree of the craftsmanship could reflect social status. However, with the demise of the Qing dynasty and the promotion of female equality consciousness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upturned sleeves gradually became pictures for collection.

Key words:

the Qing dynasty; upturned sleeves; fashion design; edge decoration art; womens clothing; pattern design

清代李斗在《扬州画舫录》有过这样的记载:“女衫以二尺八寸为长,袖广尺二,外护袖以锦绣镶之。”即指挽袖[1],也可称为护袖,属于可拆卸的接袖部分,穿时翻出在外,露出繁缛华丽的工艺图案,兼具有装饰性与功能性。由于挽袖的形状多为规正的长方形,使用方式又比较固定,只有纹样千变万化,故目前对挽袖的诸多研究中,主要侧重的还是挽袖的纹样方向,或是在对清代服饰进行研究时简单地提及挽袖,而甚少探究挽袖的兴起原因、文化背景。本文選择对挽袖的源起、发展及艺术特征进行研究,一方面,是对目前挽袖的相关研究进行补充,以期一叶知秋般一窥清代繁缛的缘饰艺术;另一方面,挽袖这方寸之间的艺术呈现出了内容丰富的画面与多姿多彩的工艺手法,对当代的相关设计也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1 清代挽袖的兴起原因

存在即合理,任何事物从概念产生到推崇流行都有一定的原因与过程,尤其是遵从衣冠之治的古代封建社会,前朝衣裳是否可以沿用与创新,当朝的衣裳制度又需要有什么要求,这些都得听从于统治者的安排。挽袖就属于清代政治背景下的产物,起源于清代乾隆年间,流行至同治、光绪年间[1],究其具体兴起原因,笔者认为主要因素有两点,即清代宽袖形制的复兴和汉族缘饰艺术的流行。

1.1 满汉双轨制引起的窄袖变宽

清初文人叶梦珠的《阅世编》中写道:“袖初尚小,有仅盈尺者,后大至三尺,与男服等,自顺治以后,女袖又渐小,今亦不过尺余耳。”[2]叶梦珠描述的是明末清初袖身的宽窄变化,清楚地表明清初的袖身就有过变宽大的趋势,引起这一变化的主要原因是入关后的满族为缓和民族矛盾,并巩固政权而执行了满汉互仿制度,儒道学说影响下的宽衣风格被采纳吸收;次要原因是在汉族传统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满族传统的马蹄袖就失去了强大的功能价值,安逸享乐的生活又使得博袖形制再次出现。但自顺治元年后,女袖又逐渐变小。清朝康熙末期,在满族女子的日常服饰中,将马蹄形箭袖去掉,小袖长袍日益成为人们生活中最为常见的袖身造型[3]。

由此可见,文化的融合是一段矛盾反复的过程,毕竟满族统治者还是不愿过多或完全承袭汉族风尚。乾隆帝曾发上谕“此次阅选秀女,竟有仿汉人妆饰者,实非满洲风俗,在朕前尚尔如此,其在家恣意服饰,更不待言,嗣后但当以纯朴为贵,断不可任意妆饰”[4],足以见得即便到了大兴汉学的乾隆时期,统治者也还未完全接纳汉人妆饰,只是汉人及迷恋汉风的满族人颇多,即便是帝王也很难遏制汉风的流行,嘉庆十一年(1806年)的谕令中已反映出这一现象“倘各旗满洲、蒙古秀女内有衣袖宽大,一经查出,即将其父兄指名参奏治罪”,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又谕“至大臣官员之女,则衣袖宽广逾度,竟与汉人妇女衣袖相似,此风渐不可长”[4]。从此寥寥数语中便能感受到嘉庆帝对衣袖宽大的难以容忍,但两个同样的諭令仅相隔11年,也充分说明民意难平,故后一个谕令只是认为宽衣风气不能渐长,而不再治罪,即允许宽袖但必须在制度之内不可逾越。这也说明了文化倾向和时尚风气决定服饰社会效应的去向和水准,然后自然而然地贯穿到人们的着装意识和行为中[5],故在社会整体的宽袖风尚之下,马蹄袖先是变得没有那么紧身小口,但依旧保留了马蹄形状(图1)。同时为了使满汉文化达到一种融汇变通的平衡,逐渐平直宽阔的袖口上终是出现了白色长条状挽袖的形制来替代马蹄袖,使得袖端形状不至于太满族化或太汉族化,而且挽袖也适于调节袖子的长短,便于行事,也算与马蹄袖有异曲同工之妙。

从清朝贵族的服饰习惯来看,满族长期生活于较寒冷地带,惯于穿着窄袖开衩袍子及皮帽皮靴,并且清代中后期服饰讲究繁缛华丽,刺绣良多,故其偏爱和习惯用的服装面料比较硬挺且有厚度,不似丝质汉服飘逸柔软,若制成博袖,其产生的褶皱也就不如汉服自然美观,所以需要挽袖作为媒介增加美观度。综上,挽袖便逐渐成为了清代中后期的一种时尚标签。

1.2 “男从女不从”的汉族边饰艺术沿用

汉族传统服饰边饰多指用狭窄的布条、皮边包裹、镶沿在衣服的领口、袖口、大襟、两裾、底摆等边缘,增加衣边牢固度,同时达到美化目的的条带状装饰[6]。明清时期的边饰艺术已然达到顶峰,尤其晚清时期传统的女服边饰更是发展成“十八镶十八滚”的壮观样式,且到了同治年间,除了极为严肃的场合,箭袖基本退出满族女子服饰,小袖则主要成为贫民方便劳作的服饰形态,越来越宽大的袖身裁剪,越来越繁复的缘边装饰成为清末满族富贵人家女性所钟爱的服饰[3]。这都要归功于清代“男从女不从”的规范制度,否则汉服风尚也难以延续。除了增加牢度和装饰作用外,缘饰还有拼接作用,在古代受纺织工艺及机械限制,中国传统服装的外形基本属于宽衣博袖、平面直线结构,因此要裁制宽衣风格的成衣仅凭一幅布料的宽度是不够的,所以做衣服必须拼幅[7]。挽袖也和缘饰一样是与服装拼接使用的,故即使服饰边缘已磨损严重,而衣身却仍可穿用,所以仅将破损的边饰替换掉,这样既节约了面料与人工成本,又使服饰有了新的面貌,充分体现了古人在生活中惜物节约的意识及智慧[6]。

挽袖方式分为挽一次与挽两次,挽一次就是翻折一次后直接露出挽袖纹样,挽两次则会使原先的袖口纹样遮挡住部分挽袖纹样,呈现更加丰富的视觉效果。本文以紫地缂丝满铺皮球花女短褂为例(图2),先将绦边往后翻折露出里面的挽袖,再将绦边往袖口方向挽,最后只露出一点点的挽袖,并可能会用钉线固定,以显示出缘饰艺术别样的雅致美观。

明末“绣初施于襟条及看带袖口”,至清初改“用满绣团花”,乾隆时代由于汉族女装衣袖阔达尺二,因而更加注重袖饰[8]。长条状可拆卸的挽袖又与边饰有着一样的装饰和保护衣身边缘的作用,加之满族人的服饰逐渐变得美观性大于实用性的特点,因此也可以说挽袖是凭借边饰艺术的流行而在乾隆时期蓬勃发展的。

2 清代挽袖的艺术特征

虽然挽袖造型只是简单的长条状,但是这方寸之间囊括了精妙多姿的纹样,与衣身的纹样色彩形成鲜明对比,其制作的精细程度与用料贵贱也能从侧面体现穿着之人的身份地位。

2.1 纹样配色

清代挽袖中所应用图案的装饰性很强,纹样题材由于染织工艺的完善而丰富起来,相互结合与借用的理想化手法也更为广泛多变,更趋于运用写实的艺术手法且极富韵律感。本文根据《中国传统服饰——清代服装》[8]一书中“皇亲贵胄女服”“满汉贵族女眷服装”和“挽袖”三个章节收录的比较有代表性的130余件藏品图片,选出含有挽袖装饰的藏品,按照挽袖纹样体现的主要元素与寓意进行了分类整理,如表1所示。清代挽袖的纹样题材丰富多彩,从植物到动物、从器物到自然山水、从渔樵耕读的生活场景到神话传说……大气柔美、工艺繁复、富有内涵,各个元素间交相呼应,充分展现纹样或质朴或华丽的美感,构成了服装上一道精美绝伦的风景线。由于挽袖十分注重装饰感,故常作为装饰辅助的植物纹样运用较多,人物纹样次之。这是由于清代人文思想逐渐兴起,喜用人物生活场景与神话传说等表达对美好生活的期许,且织绣人物相比其他纹样难度更高,所以人物纹样为主的挽袖可以显示出高超的技艺与服装主人的地位。

清代挽袖上的纹样皆纵向构图,并呈现出了多种构图形式(表2),有些是自由构图形式,常用于人物纹样构图,即像叙述故事一样从上至下地自由描绘出不同的场景;有些构图比较密集,常用于植物和器物纹样;有些呈散点分布,自由律动;有些仅在下半段进行纹样的绘制,这是由于清代女子服饰的袖口过宽,无论是坐立或行走时露出的主要都是后侧,故缝制在前侧的上半段无须纹样或绘制单独纹样即可;还有一些会先在挽袖的布上绣制矩形边框,再在边框里填充纹样,类似适合纹样。

挽袖出现后多用月白色缎地,因为在满族人的生活中,白色常被赋予纯洁与和平的美好含义,所以入关后的宫廷服装也常在不同颜色的旗装上镶嵌白色的花边。如故宫博物院所藏的《道光帝喜溢秋庭图》中,宫女和妃子皆用素白色挽袖(图3),当然这也可能是道光帝崇尚节俭所致。还有些挽袖为了配合衣身或与衣身袖面颜色形成对比,会使用红、青、紫等颜色作为底色,并彩绣各种与衣身袖面不完全相同但题材相关的花纹,配色主要是三蓝(图4(a))、全平金(图4(b))、五彩(图4(c))三类[9]。这与清代奉行“衣冠之治”而对色彩的使用有着严格的限定相关,清代尊崇“五方正色”,喜用青、赤、黄、白、黑,并大量运用金丝银线以显示地位等级,所以运用金箔与丝线缠绕的全平金挽袖多被地位高的人使用。而三蓝挽袖的出现是因为早在入关前青色就在满族人服饰中占有了极大比重,入关后清代统治者更是逐步完善服饰制度,皇宫中设印染局、织造局,颜色定名严谨,将青色系的颜色进行诸多详细分类,如石青、元青、石蓝、砂蓝、翠蓝等,在女装中衣身颜色最常使用的就属石青。这体现了清代统治者对于青色的青睐,也体现了满族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2.2 制作工艺

清代挽袖多用绸、缎等丝质面料,偶用纱料、呢料或是漳绒、缂丝类珍贵面料,其制作水平和艺术特征能反映社会阶级的不同,也和经济复苏的水平有关。由于清代兼容并蓄唐宋纺织艺术的特点,同时织造工艺趋于完善,故清代挽袖中应用的工艺繁杂。清代挽袖使用镶贴工艺将布料固定在袖里的下半截,多与镶边、滚边、绦边等装饰工艺配合使用。

镶贴挽袖意指将一块挽袖布料贴缝固定在袖口处,并根据装饰设计需要,在制作时将布料裁剪成需要的形状大小,运用多种刺绣手法得到精美的纹样;滚或“绲”是将衣饰和布料边缘用宽窄一致的长条布条进行包裹的工艺;绦则是一种用丝线编织成的花边或扁平的帶子,多作衣物边沿的装饰品。这几种工艺自由组合,搭配使用(表3)。

3 清代挽袖的衰亡

清代挽袖的流行寿命并不是很长,它随着清王朝的覆灭逐渐淡出人们的生活视野。本文通过分析挽袖消失的原因,以期明晰挽袖的完整发展历程。

封建制度的消亡是导致挽袖消亡的诱因之一。辛亥革命以后,在西方服饰的涌入与“拿来”思想的影响下,中国又一次进行了服饰改革。因服饰带有深刻的“礼”的烙印,体现着封建特权、等级制度和道德观念,为打破这一现状,使服饰适于穿着,并与世界文明接轨,孙中山在复中华国货维持会的函件中要求制定服装的图式,指出“此等衣式,其要点在适于卫生,便于动作,宜于经济,壮于观瞻”,促使在中国延续数千年的衣冠之制解体,出现了形式多样的着装,成为风俗领域显著的变革之一[10]。挽袖作为封建王朝衣冠之制的产物,虽然其可拆卸的理念符合“适于卫生”,但是不满足行动方便和价廉物美两方面,毕竟挽袖是宽袖流行下的袖口设计,宽袖本身就不太便于动作。并且经常需要手工绣制,比较耗费人力物力,加之西式新型袖型设计的影响,所以失去实用价值的挽袖才无法在那个提倡改革的年代继续流行,直至消失成被人收藏的画幅。如图5所示,画幅与挽袖被合二为一,中间有明显的拼接缝,外圈配上深色缠枝花的花边作为装裱,为挽袖上气氛欢快的婴戏图增添了一份庄重感,体现出收藏者对这副挽袖画幅的重视。

女性平权意识的提升是诱因之二。比如民国时期大多数女性选择穿袍,也是为了和男子平起平坐,甚至有人认为,民国女子最早的旗袍就是完整的男式长袍,或者是男子长袍女性化的改良形式。美国人霍恩说了类似的道理:“在那些保持妇女从属于男子的文化中,认可的服装样式在几代人中相袭不变,有时甚至是几个世纪,但是,当妇女拒绝接受这种无足轻重的地位,开始寻求和男子一样的平等身份时,就会发现妇女服饰的风格的迅速变化。”[11]虽然挽袖作为清代“男从女不从”规范下的产物,与男子专用的袍服不同,实属女服专有的设计,但正如张爱玲的《更衣记》中所写那样:“她们初受西方文化的熏陶,醉心于男女平权之说,可是四周的实际情形与理想相差太远了,羞愤之下,她们排斥女性化的一切,恨不得将女人的根性斩尽杀绝。”[12]挽袖因过于女性化,故在民国追求男女平等的趋势下,便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清代挽袖的尾声是衰亡,但根据提倡传统文化的当今时代背景来看,衰亡同时也会是新起点。比如当代设计中,有将袖子翻起来后露出里面花纹的设计,就与挽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4 结 语

流行性的核心是观念,观念一旦形成,虽有相应的稳定性与延续性,但因为其依赖于特定的社会氛围,所以它又是动态的、发展的,挽袖兴起就是得益于清代满汉互仿的观念,其艺术价值更是在清代中后期因为追求繁缛镶滚艺术而达到顶峰。但是流行总是一个轮回,有兴盛就会有衰亡,所以在大量西洋文化流入与女性地位提高的民国时期,挽袖就逐渐消失转而成为画框中的纯艺术品了。长条状宛如画幅的挽袖不仅映射出了清代缘饰艺术的水准高度与审美特点,也以小见大地展现出了满汉两族的文化交融,是清代的一种不可或缺的独特袖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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