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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叙事段落与人物刻画提供建构的镜头语言

2021-01-21刘月恒

文学天地 2021年12期
关键词:镜头语言

刘月恒

摘要:镜头语言的运用离不开叙事段落和刻画人物需求的要求,它并不是以一种自由的、独立的形式存在,他与这些因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一种不妨碍主观创作的功利目的存在着。

关键词:镜头语言;叙事段落;人物刻画

镜头语言的选择和运用不是一只孤帆远航的船,它与电影叙事本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互相脱离不开的共生体。电影叙事的完整结构性存在要求着镜头语言的功利目的,镜头运用之中的基本分子景深、景别与拍摄角度等技术性单位也就符合这一具体的目的,它们从蓝图构建之时起就拥有这样的命运,并且按着分镜清单接续完成使命。我这里提及的功利目的不存在刻板的印象,并不遏制创作的主观发挥,注意这里有别于利奥塔在《反电影》中提出的,在当下艺术创作中伴随着“有收益”的思维 [1],利奥塔所讲的是要包容一些不被大众做接受的运动,而这里所讲的是怎样在叙事中创造更有价值的镜头语言,本文以电影《大理石人》为例,从叙事段落和人物刻画的目的出发,阐述在这种功利环境下镜头语言创作的运用特色。

一、作为一种共生体与必需品——构建叙事

为了让脉络更为清晰,接下来将《大理石人》以叙事段落进行划分,阐释这一段落之中的镜头特色,他们是互相紧密相连、分割不开的,并且在刻画人物方面具有特色的镜头会夹杂其中。

1、阿格涅什卡初寻博科特(谁是博科特)

电影一开始的镜头就充满了用意,采用一个阿格涅什卡与领导交谈的长镜头,晃动的画面、中景与大景深的使用得以展现他们的动作冲突,使得他们的争吵更具火药味,在得到领导许可之后,阿格涅什卡便开始对于他想创作的对象博科特资料的发掘,首先她去往历史物品陈列室拍摄大理石头像,而后在放映室观看相关的资料片,阿格涅什卡了解到这部资料片是导演布尔斯基拍摄的。

从寻找博科特的大理石头像开始到观看完布尔斯基的资料片为止划分为第一个叙事段落,它的目的是引出博科特这个人物以及边展现博科特边为其铺一层面纱,在此叙事段落之中的镜头语言便以此为目的,使用的小景别镜头主要展现阿格涅什卡与博科特这个人的距离,其一是人物距离,其二则是心里距离,虽然不是真实的人,但他们已经开始了单方向的相识与交流;使用的大景别镜头主要展现当时博科特所处的社会环境。

2、布尔斯基知晓的博科特(博科特的成功)

阿格涅什卡在了解到资料片是出自布尔斯基后,找到布爾斯基交谈,本部分叙事段落占着比较重要的位置,其中讲到了布尔斯基年轻时接触博尔特以及博尔特打破纪录的过程,其中打破纪录的片段是点题之笔,在镜头运用上有着很强的特殊意味,从博科特开始砌砖开始多采用仰视、中景别及小景深镜头,给人一种英雄的感觉,但所表现出来的用意则相反,用中近景及仰视的英雄视角呈现的博科特充满了痛苦的表情,在炎热的太阳下不停的工作几个小时,他感受到这种形式的痛苦但以此为荣,当他打破纪录的那一瞬间走下楼梯时的推镜头到中景把他劳累摇晃的身躯表现得淋漓尽致,又拉回全景人们象征性的给他送花后从他身边路过,表达着在这种社会制度下对作为个体的忽视。

3、米夏尔克知晓的博科特(博科特的低谷)

如果说上一段落讲述博科特的人生风光时刻,那么这一叙事段就会揭晓他是怎么从一个劳模到入狱的过程,在一次砌砖的任务当中博科特的手被刚出炉的砖烧伤,自此不能进行砌砖工作,他的好友维特克被怀疑通敌入狱,博科特用尽自己的精力帮助好友,未果,他甚至在大会上揭露这一黑暗的事情,看不到未来的他在某一天早晨的餐馆里喝的伶仃大醉,长焦镜头压缩着空间,疲惫的他与身边欢快的乐手产生鲜明的对比,走出酒馆时的全景小景深镜头把清晨的凄凉展现出来,和摇晃的博科特遥相呼应,那些欢快的乐手跟着博科特演奏,博科特走近警察局,用那次打破纪录的砖头打碎了玻璃从而入狱。

4、采访维特克、博科特的妻子汉卡与儿子汤姆

在采访完米夏克尔之后,阿格涅什卡找到了当年博科特的好友维特克,现在他已经身居要职,他讲述博科特出狱后的穷困潦倒,遭到妻子背叛,维特克也不知道博科特最后去了哪里,在这段中,对博科特的镜头已经没有了仰视,而多是平视和微俯视角度和中近景的搭配来表现博科特的潦倒。

采访汉卡时得知博科特最后找到了她但最后选择了离开,面对这些资料领导果断否决阿格涅什卡,并且没收了她全部的东西,但她的父亲给她指引了方向,最后找到博科特的儿子汤姆,并且汤姆也愿意帮助她,跟着她去找领导,本片最后一个镜头与开头的长廊所呼应,汤姆和阿格涅什卡走在那段无尽的长廊之中,与开头不同的是在这条走廊中行走的时候,阿格涅什卡充满了力量和希望。

纵观全片,如果拿它与《公民凯恩》进行对比,在剧作结构上确实有所相似,但洪帆指出了它们不同的地方:前者体现了对历史真相锲而不舍追求的唯物历史观,后者却渗透出对历史与传奇充满怀疑与无奈的虚无主义精神;前者的手段是“纪录真实”,后者的叙事是梦幻戏剧式的。[2] 这就奠定了明显不同的两种镜头语言基调与风格,它是直观的、写实的。

二、作为一种共生体与必需品——刻画人物

除了叙事所需要的特定的镜头语言之外,在本影片中刻画及塑造人物方面,它同样带有着功利目的并值得一提,在刻画阿格涅什卡这个年轻女导演的时候,经常性地会给她广角及中景的搭配,这种搭配会显得人物变得扭曲,凸显一种放荡不羁的人物形象。在表现博科特时,为了塑造其富有正义的人物形象,很少采用广角带来的扭曲感,多采用平视或仰视的小景别镜头,只有当他失望地在酒馆里酗酒到天亮,在空荡荡的街道里坐上马车时,导演运用了那种镜头,这种扭曲感完完全全塑造了一个失魂落魄的人物形象,与之前一直以来的形象产生鲜明的对比,在中近景的画面内不仅有着失魂的博科特,还有背后闪过的冷清街道,更能刻画出博科特失魂落魄的形象及他失望透顶的内心。

结语

镜头语言的运用在与叙事的建构中以一种功利目的存在着,它与叙事交融在一起,互相成全、互相衬托,又有其独特的亮点,在关乎于点明主题的叙事段落的时候这种镜头语言的使用更加凸显出其本身的风格。

参考文献:

[1](法)让·弗朗索瓦·利奥塔,《反电影》[J],载法国《美学杂志》专刊《电影:理论,阅读》,1973年。

[2]洪帆.当雕像也死亡时——对《大理石人》一次“大理石人”式的考察[J].电影艺术,2001(04):11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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