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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录:用生命守护生命

2021-01-18

中国工人 2020年12期
关键词:巡山净土守护者

【人物点击】

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长江源园区管委会可可西里管理处索南达杰保护站站长

【总书记讲话】

光荣属于劳动者,幸福属于劳动者。

【劳模心得】

我会在这片净土上继续守护。在今后的工作中,进一步坚定理想信念,用干劲鼓舞更多的人,为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事业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从青海格尔木出发,沿着109国道一路向南,雪山开始绵延,氧气变得稀薄,当金色的藏羚羊雕像赫然出现在眼前时,索南达杰保护站——可可西里唯一一所藏羚羊救助中心就近在咫尺。

作为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成立后索南达杰保护站第二任站长,赵新录一年中有长达9个月的时间都在这里驻站、巡山。

在平均海拔4500米的可可西里驻守23年,赵新录早已适应了“生命禁区”的挑战。除了气喘、眩晕、头痛,他还要在车陷泥淖时,用尽全身气力营救,在大雪封山时,靠雪水支撑过来。

相比恶劣的生存环境,人类欲望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野蛮生长。为应对时有发生的盗采、盗猎,1997年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建立,同年赵新录退伍,成为第一批进入保护区的队员。

刚刚进驻时,装备稀缺,赵新录和队员们就在空枪套里灌满石头,遇到不法分子,边追逐边做出准备掏枪的架势恐吓对方。“我们是为了维护正义,得先有气势。”当时,刚刚20岁出头的赵新录年轻气盛,很多时候都是赤手空拳“上阵”。如今,谈起当年的自己,他才感到些许后怕。

当然,英勇的“战士”也有柔情的一面,他会摩挲着受伤鹰隼的翅膀,会抱起刚刚出生的小羊。“只要喂了它第一口奶,它就会一直跟着你。”赵新录回忆说,刚开始,大家还会给小羊取名字,后来却不再这样做了。“取了名字,就加深了牵绊,也担心放归后,它们会不设防地亲近人。”在赵新录看来,它们不属于人类,它们才是可可西里真正的主人。

赵新录对“高原精灵”们有着极深的感情,但是,遇到野狼捕食时,他也只能选择旁观,这是必须遵守的“大自然法则”。

在野生动物数量多于人类的“无人区”内,赵新录会主动避让野牦牛,会掏出长焦镜头远距离为珍稀动物拍摄照片。虽然赵新录充当着可可西里守护者的角色,但他却尽量保持着与野生动物的距离,不过多干扰它们。他和它们联系的唯一见证,就是十几年中拍摄的上万张照片。

在赵新录和无数守护者的努力下,2009年之后,刺耳的枪声再也没有在这片4.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响起。藏羚羊的数量从上世纪90年代的不足两万只,增加到7万多只。巡山时遇到棕熊破坏了帐篷,赵新录也不会气恼,反而很开心地说:“以前很少遇到,这说明棕熊的数量也增加了。”

到北京录制“最美职工”时,赵新录一见到记者“打光”就头晕,遇到人也只想躲着走。然而,他却习惯了雪域高原反射的刺眼光线,回忆起驻守湖畔时羊群睡卧在身边的画面,他的眼光会变得温柔,嘴角不自觉地画出弧度。

在可可西里,日子会被无限拉长,有时看到一座山,走上四五天也走不到;有时驻守数月,再回到人群中却出现了交流障碍。电影《可可西里》中一位保护队队员曾这样说过:“每次进山快出来那几天,发疯似地想家,见到公路上的路灯都亲切;可真到了山下,又急切地盼望回去,守护羊子。”

尽管今年45岁的赵新录身体已大不如以前,上次进山因为缺氧,手掌心还变成了从未出现过的紫红色。但是他说,自己依旧会在这片净土上继续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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