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水利工程农村移民非农就业与增收的因素研究

李晓涛 张佳佳

摘要：非农就业是水利工程农村移民致富的重要途径之一，定量考察非农就业对移民增收的影响有助于公众对移民增收支持政策理解。根据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农村移民的调查数据，采取分位数回归模型研究非农就业对农村移民增收的影响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发现：非农就业对移民收入的提升有促进作用，尤其对于低收入人群，促进作用更为明显。促进非农就业与增收的主要因素有土地流转、抚养比、医疗和教育支出，其中土地流转对非农就业增收的影响最为明显。因此，建议在促进水利工程农村移民非农就业与增收的过程中，健全土地经营权流转服务体系。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过程中，更需积极扩大农民工就业，拓宽就地就近就业渠道;创新土地流转形式，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积极完善扶持政策，开展职业教育培训。

关 键 词：水利工程农村移民; 非农就业; 农民收入; 分位数回归模型; 南水北调中线工程

中图法分类号： D632.4

文献标志码： A

DOI：10.16232/j.cnki.1001-4179.2021.12.033

0 引 言

水利水电工程开发伴随着大量的非自愿移民，而水利工程农村移民就业时不可避免会面临困难，低端劳动力市场的劳动力供过于求，自身能力不足导致他们就业难度加大。如何有效促进农民增收是三农问题的重点。经济上，农民增收是乡村振兴的重要任务;政治上，农民增收关系到国内大循环为主的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

长期以来，中国为促进农民增收做出了巨大努力并取得了显著效果。在人口流动限制逐渐放松的状态下，大量农村人口开始涌向城市，形成了人类历史上蔚为壮观的民工潮[1]。目前，中国农民工总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大量农村人口外出务工和农业从业人员的大量减少，对农户收入产生了重要影响[2]。当今中国正处在刘易斯拐点之后的成熟阶段，即劳动力过剩向短缺的转折点，而农业劳动力的短缺势必会影响农业生产[3]。要想稳定农业、扩大内需、开拓市场，就必须提升农民家庭年收入[4]。但是，大多农户选择非农就业，在这个背景下，相关学者们一直在努力研究农户家庭收入效应将如何变化。中国大中型水利水电工程外迁移民众多，工程移民的主体是农村移民。南水北调工程是标志性的大型水利工程之一，其中中线工程涉及到了34.5万移民。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移民户外迁后，以非农就业增加家庭收入[5]，土地流转规模的加大，影响移民群体非农化生计的可持续性。近几年来的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放活土地权利”、“健全土地经营权流转服务体系”，土地流转一方面意味着将土地要素配置到最可能发挥其经营效益的经营者手中，提高土地经营的规模效益;另一方面也意味着转向非农就业的农民，在摆脱束缚的同时可以得到一定的保障，在带动农民家庭收入增加的同时，也提升了移民的幸福感。

非农就业作为城镇化进程中的必然现象，成为了研究热点。有学者认为非农就业是农民收入的主要来源，而农业收入的下降正是源于非农就业导致的农业劳动力流失[6-7]。也有学者认为非农就业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越来越大，缩小了农业家庭和非农就业家庭的收入差距[8-9]，非农就业对农户家庭收入有正向的促进作用[10]。在改革开放的政策下，市场经济体制变得更加完善，城镇化水平也得到显著提升。截至2018年底，中国城镇化水平已达到59.58%。学术界普遍认为农户非农就业积极促进了城镇化发展 [11-12]。非农就业不仅提高了移民家庭的收入水平，还有助于优化生产要素配置，促进中国经济整体呈现持续增长。基于此，众多学者对非农就业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剖析。一部分学者从土地是否流转以及流转程度、家庭特征、性别、受教育程度等方面展开了讨论，结果表明这些因素均对非农就业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13-14];另一部分学者从微观和宏观层面阐述了影响移民家庭非农就业的主要影响因素，证实了非农就业对中国农民收入的增长和宏观经济的增长均有十分显著的影响[15-16]。

以往的研究对农民增收问题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和解释，但大多数研究都是从宏观数据出发，加之部分定性或定量的研究，以及影响农民增收的研究中，并没有将土地流转与其他影响因素作清晰的对比，对不同因素在农民收入影响中的机理關注不足。本文着重于探究非农就业对家庭收入各个水平段的增收效应，以及土地流转和非农就业两者是否会存在交互效应，把移民家庭分为低、中、高等收入家庭，分析不同家庭的收入提升效果，有利于提出针对性对策，提高移民农户整体的生活水平。

1 理论与机理分析

1.1 非农就业与农户收入

结合经典理论、前人研究和调研，可从以下几条路径来提高非农就业与农民收入。

（1） 非农就业将通过劳动力流失效应来影响农民的收入。农村就业人口涌入城镇带来劳动力的流动加速了城镇化的发展，也进一步推动了农户家庭的非农就业。城镇化大力发展会使得农民生产行为发生变化，进而影响到农户家庭的相关收入。但是，劳动力迁移对输出地农村经济发展会产生负面作用，非农就业带来的劳动力“转移效应”会对普通农户决策行为和效益产生负面影响[17]。

（2） 非农就业可以通过增加家庭成员间的汇款来提升家庭收入水平。新迁移经济学认为，非农就业相对于个人的理性抉择，更多来自家庭的理性决策[18]。家庭劳动力资源的合理分配能够有效减少收入风险，增加家庭人均收入。钱文荣等[19]指出了非农就业在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这两个层面对收入的影响，前者是非农就业人数的增加会导致农民农业收入下降，后者是非农就业产生的工资汇款可以弥补直接效应引起的负面效果。

（3） 非农就业比例是农村人力资源素质的直观反映，教育和培训可以帮助农民获得一定的知识和技能，驱动转移就业从而实现农民家庭收入的增加。同时健康状况良好也可使农民非农就业的可能性大为增加，从而带动家庭增收。目前，非农就业活动在经济社会中的影响越来越大，增加了农户的粮食产出和收入，非农收入不仅是农户家庭收入的主体部分，同时也是农民增收最快的部分，是促进农民其他收入增长的源泉。

1.2 土地流转与农户收入

土地是农民的财产权利，家庭承包经营权在激发农民积极性、提高土地生产效率方面功不可没，但是随着经济不断发展，以家庭为基本生产决策单位、小规模经营的承包制度难以适应中国农业现代化发展的要求。自2014年以来，中央一号文件已经多次提出了要放活土地经营权、有序推动农村土地经营权流转，为农民增收和农业增效提供有力保证。农业农村部发布的《农村土地经营权流转管理办法》自2021年3月1日起施行。已有研究表明土地流转可促进农户家庭可支配收入增长[20]。

当前，中国农村土地的生活保障功能逐步减弱，而投资功能逐步增强。农村土地流转既是提高土地利用率和生产效率的措施，也是保障农民增收、发展现代农业的有效途径：土地流转会通过土地规模经营效应提升农民经营性收入;可以减少直接从事农业生产人员数量，提升农民的非农收入;可以提升农民对农业生产学习的积极性，促进农民增收。

1.3 研究假设

根据相关新迁移经济学理论，工程移民非农就业和土地流转能够使农户获得更多的资源和生计方式，农户搬迁到交通便利、居住条件相对较好的地区后，不仅从收入维度，而且能够从医疗、教育、生产、生活多维度全面改善贫困状况。非农就业对于当前农民收入来说意义重大，它既是当前农民收入的关键来源，更是农民收入中增长最快的部分。而人口迁移极大影响了农户家庭收入水平，由人口迁移带来的劳动力流动问题在降低农作物产出的同时增加了家庭的非农收入。

非农就业和土地流转两者是相互促进、相互影响的。非农就业比例越高，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可能性越大。大量研究表明，非农就业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促进了土地流转市场的发展[21]。另一方面，土地流转市场的成熟也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家庭劳动力资源的非农比例。因此，一旦土地流转市场发展变得缓慢，农民的土地流转受到诸多限制时，劳动力在非农领域和城镇的转移就会受到抑制;相反，在土地流转顺畅的背景下就能夠进一步提高家庭农业劳动力和非农就业比例[22]。

通过上述文献的分析，可以做出如下假设：

H1：非农就业可以有效地促进土地流转从而带动农民增收。

H2：土地流转可以推动农民非农就业进而实现农民增收。

H3：非农就业和土地流转对移民家庭的增收效应有交互作用。

H4：医疗、教育支出均对移民家庭的收入有显著正相关关系。

H5：抚养比与移民家庭收入有直接关联。

根据上述分析，本文构建一个非农就业、土地流转与农民收入的关系框架图，如图1所示。

2 数据来源与计量模型设定

2.1 数据来源

本文所采用的数据来源于2016年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移民样本户生产生活与土地流转状况的调查，包含团风、丹江口、襄州、枣阳、宜城、荆门、中牟、漯河、平顶山、宝丰、唐河、邓州、淅川13个区县517户家庭。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移民是政府主导下的集中移民活动，有土安置是主要的安置方式，移民由政府统一安排分配生产用地。在调研过程中，问卷内容涉及农户家庭成员信息、收入来源、支出方式、移民本身的受教育程度、土地流转状况等，由具备专业知识的调研人员进行充分入户调查和访谈。本文主要分析非农就业对农村移民家庭户收入结构的影响，基于不同的收入来源从而获得收入结构方面的数据，能够较好地阐明非农就业所带来的影响效应大小。

2.2 模型选择

家庭人均年收入是反映家庭收入水平的一项重要指标，研究非农就业和农户收入的关系就是研究非农就业对移民家庭年人均收入的增加程度，因此针对不同收入层次人群构建分位数回归模型，同时通过降低异方差和取对数计量的方式，采用OLS和分位数回归进行对比分析，最终的回归模型如下：

lnY（i，q）=C（0，q）+a（1，q）lnin（i，q）+a（2，q）pmr（i，q）+

a（3，q）lta（i，q）+a（4，q）dr（i，q）+a（5，q）lnfi（i，q）+

a（6，q）lnti（i，q）+a（7，q）aye（i，q）+a（8，q）lneh（i，q）+

a（9，q）lnpca（i，q）+ε（1）

式中：i表示第i个移民家庭;q表示分位数取值;lnY表示移民家庭人均年收入的自然对数，是本文的被解释变量;lnin表示移民家庭的非农就业收入的自然对数，是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lnfi表示移民家庭农业年收入的自然对数，lnti表示移民家庭的转移性收入的自然对数;lta表示土地流转面积;aye表示移民家庭的平均受教育年限;pmr表示家庭非农就业比例，同时也是核心解释变量;pca表示移民家庭人均年支出;eh表示教育和医疗支出;dr表示人口抚养比;ε为随机误差项;C为常数项。

模型（2）在模型（1）的基础之上引入了交叉项（lnin×ita），即土地流转与非农就业的乘积作为解释变量。非农就业对于结果的影响在土地流转出现变化时也会出现变化，也就是说，可能在土地流转较大时非农就业与农民收入成正相关，而土地流转较小时非农就业与农民收入成负相关。

lnY（i，q）=C（0，q）+a（1，q）lnin（i，q）+a（2，q）pmr（i，q）+

a（3，q）lta（i，q）+a（4，q）lnin（i，q）×lta（i，q）+

a（5，q）dr（i，q）+a（6，q）lnfi（i，q）+a（7，q）lnti（i，q）+

a（8，q）aye（i，q）+a（9，q）lneh（i，q）+

a（10，q）lnpca（i，q）+ε（2）

2.3 变量设置与说明

模型涉及的所有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如表1所列。

3 计量分析与解释

3.1 回归计量分析

本文通过构建影响农民家庭人均收入的计量模型（1），来解释和讨论不同因素对农民家庭人均收入的影响程度，并分析其内在成因。其中，OLS回归得到的是各个因变量对农户家庭收入水平的平均影响程度;分位数回归中本文分别选取农户家庭人均收入的1/10，5/10，9/10分位数回归结果，即代表低收入家庭、中等收入家庭和高收入家庭，以此来阐明各变量对不同收入分布段的影响程度，从而对农户家庭的收入差距做出详细的刻画，如此才能更深层次地了解农户家庭收入差距产生的真正原因。

由表2可知，在解释变量中，非农就业和土地流转在OLS回归中均表现为显著性。其中，非农就业的OLS估计结果表明：非农就业和土地流转均在1%水平下显著且均为正;非农就业收入和土地流转面积每增加1单位，家庭人均年收入将提升74.8%和1.99%。也就意味着，非农就业比土地流转促进农户增收的效应更加显著。因此，假设1得到证实。

水利工程移民作为非自愿移民，尽管政府给予了一定的政策扶持，头脑灵活的移民搬迁之后也另寻出路，非农就业便是此时的最佳选择，使其成为家庭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家庭收入呈显著上升的趋势;而倘若土地流转面积不大，加之搬迁国家对移民的补偿，家庭有可接受的稳定收入，农民的非农就业欲望便会大打折扣，农户的收入不会有显著的提升。但在分位数回归中，非农就业收入在1/10，5/10和9/10分位数回归中均表现为较强的显著性;在低收入、中等收入和高收入农户中，非农就业收入每增加1单位，农户家庭人均收入将分别提升80.0%，79.3%和72.5%，而且在5/10分位数之后，非农就业对收入的影响程度小于OLS估计的结果。这表明相比中高收入人群而言，非农就业对低收入家庭的增收效应更为显著，更有利于农户收入水平的提升。此外，研究发现，家庭农业收入增加对移民家庭年人均收入存在负反馈现象，农业收入每增加1个单位，家庭人均收入下降9.37%。截面数据进行内生性检验时，采用Hausman检验，在土地流转和非农就业分别促进农民家庭收入增加的同时，它们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内生性问题没有得到证實。

3.2 交乘项实证分析

为更深层次验证非农就业、土地流转和农户收入的关系，基于表2，引入交乘项（土地流转与非农就业的乘积），通过对比发现，表3比表2在解释自变量与因变量关系上更具有解释力度。

通过OLS和分位数回归结果分析，研究发现非农就业与土地流转依然在1%水平上显著，非农收入每增加1%，家庭人均年收入将提升0.508%，而且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家庭中影响作用极为显著，与表2不同的是此时非农就业对高收入家庭几乎没有影响;土地流转每增加1%，家庭人均年收入增加0.0862%，且土地流转仅对中等家庭的收入有促进作用（此结论与表2相同）。通过交乘项，研究还发现，土地流转和非农就业的系数显著性为正，且他们的交乘项系数也为正，则说明土地流转能够刺激非农就业带动农户增收。移民通过土地流转，离开土地，就业渠道较之以前大为拓宽。同时国家的新农合等社会保障兜底政策的广泛有效实施，减轻了移民对土地的强烈依赖性和增加其对非农就业的信心。推动土地流转，实现规模化的现代农业生产，有利于释放劳动力到非农产业，从而达到农民收入增加的最终目的。因此，假设3得到证实。

教育只在 50%分位数水平上显著、医疗只在OLS分位数回归上显著，表明政府针对医疗和教育方面的扶贫方针已初见成效，但仍有改进的余地。抚养比与家庭人均年收入均呈现显著负相关性，表明目前政府应改进和健全养老和教育机制。同时，转移性收入对农户收入也呈现显著负相关。因此，假设4与假设5得到证实。

3.3 稳健性检验

为了检验评价方法和指标解释能力的可靠性，对分位数回归的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由于篇幅所限，相关稳健性检验的结果未罗列，从结果看使用其他计量方法的情况下，主要的回归结果依然稳健，如有需要可向作者索取。

4 结论及建议

本文的主要目的在于分析水库农村移民非农就业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并对理论分析所提出的5个研究假设进行检验。基于南水北调中线工程517户移民农户调查数据，通过OLS、分位数回归以及稳健性检验进行实证检验，分析相关因素对移民家庭收入的影响效果。在机理分析和实证检验的基础上，本文得到以下结论：① 非农就业有利于移民家庭收入的提升，且对于低收入人群，其促进作用更为明显。原因在于非农就业能够积极促进城镇化的发展，缩短城镇化差距，越来越多的非城市人口也通过非农就业得到越来越好的工作来改善生活。② 非农就业和土地流转对农户收入都有一定的正向作用，但是在土地流转背景下会更大程度促进移民家庭的非农就业倾向，提高农民的脱贫意识，并提供相应的技术拓宽就业机会和增长工作报酬。③ 医疗和教育支出已不再是致贫的主要因素，抚养比与移民家庭的经济条件有直接关联，消费对移民家庭的收入和经济的拉动作用符合经济规律，消费为生产创造出新的劳动力，能提高劳动力质量，提高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改善生产生活条件，提高水利工程农村移民家庭的收入。

因此，提出以下建议：

（1） 积极扩大农民工就业，拓宽就地就近就业渠道。非农就业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增加移民家庭收入和减少贫困，通过加大稳岗和就业补助，让更多的劳动者涌入非农行业，提升农民家庭经济收入。政府要着力关注受教育程度较低、社会地位较低和低收入的农民非农就业问题，扩大低端劳动力市场，吸引其积极参与非农就业。同时通过组织农民专业合作社等方式给予一定的政策优惠和技术支持，以促使劳动力就近就地就业和创业。随着中国社会转型不断深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社会保障体系更加稳定成熟健全，农业经济与非农经济的差距、农村与城市的差别将会缩小，水库农村移民逐步实现从农民向非农就业、向市民的转型。

（2） 创新土地流转形式，健全土地经营权流转服务体系，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针对中国移民区农业发展的境况，随着产业转型升级，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背景下，鼓励农民以自愿为原则进行土地互换、出租、借用、转让和转包等方式，提高农民生产效率和规模。在经济市场不景气或遭遇不可控外力因素时，应放缓土地流转速度保障基本生计。因此，政府未来应健全土地流转政策，最大限度保护农民权益，引导农户适当参与土地流转促其转就业，进而实现农户持续增收。

（3） 积极创新扶持政策，开展职业教育培训。现阶段，农村社会保障机制不够完善，政府应该落实更加积极的就业政策，支持农民就业创新，加强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免费培训与合格津贴相结合，从多渠道促进农民转移就业和农户增收。同时，完善基本医疗体系，增强农民健康水平。此外，通过对移民搬迁贫困户状态改变成果的展示，引导农户提升自我发展能力和造血功能。同时采取针对性扶持策略，使其能够在乡村振兴中获得更多的外部机会摆脱贫困，继续提升其生产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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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黄文晋）

Factors promoting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and income increase of rural resettled inhabitants of water conservancy projects：case of rural resettled inhabitants of Middle Route of South-to-North Water Diversion Project

LI Xiaotao，ZHANG Jiajia

（School of Management，Wuh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Wuhan 430023，China）

Abstract：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ways for rural resettled inhabitants of water conservancy projects to achieve prosperity.Therefore，a quantitative investigation on the impact of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on resettled inhabitants income increase will help the public to understand the policy of supporting resettled inhabitants income increase.This paper used the survey data of rural resettled inhabitants in the Middle Route of South-to-North Water Diversion Project，and adopted quantile regression estimation to investigate the impact of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on the income increase of rural resettled inhabitants and studied the factors that affect income increase.It was found that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had a positive effect on the income increase of rural resettled inhabitants，especially for low-income groups，the effect of promoting their income increase was more obvious.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were land transfer，dependency ratio，medical and education expenditures，of which land transfer played a significant role in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increase.Therefore，it was recommended to improve the land management rights transfer service system in the process of promoting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and income increase of rural resettled inhabitants.In the process of implementing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it is necessary to actively expand the employment of migrant workers，broaden local and nearby employment channels to innovate the form of land transfer，promote the transfer and employment of rural labor actively to improve support policies and carry out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Key words：

rural inhabitants of water conservancy projects;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farmers income;quantile regression model;Middle Route of South-to-North Water Diversion Proj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