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论中国精神

季秀平

(淮阴师范学院 法律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江苏 淮安 223001)

一、精神的含义及重要性

(一)精神的含义

精神一词具有多种含义。《辞海》对其含义的解释是：(1)与“物质”相对。唯物主义常将其当作“意识”的同义概念。指人的内心世界现象。包括思维、意志、情感等有意识的方面，也包括其他心理活动和无意识的方面。(2)犹神志、心神。(3)犹精力，活力。(4)神采；韵味。(5)内容实质。[1]

习近平在不同含义上使用了精神一词及相关概念，主要有：精神风貌、精神标识、精神修养、精神追求、精神品质、精神气质、精神特质、精神力量、精神动力、精神支柱、精神支撑、精神脊梁、精神境界、精神世界、精神家园、精神谱系、精神脉络、精神旗帜、精神奖牌，等等。

(二)精神的重要性

习近平认为，精神的重要性主要表现在：

第一，人无精神则不立，国无精神则不强。习近平认为，精神无论对于一个人，一个民族，还是一个国家，都是极其重要的。2016年10月28日，习近平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人无精神则不立，国无精神则不强。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唯有精神上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奋勇向前。”[2]1462020年9月8日，习近平在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上的讲话中再次强调：“人无精神则不立，国无精神则不强。唯有精神上站得住、站得稳，一个民族才能在历史洪流中屹立不倒、挺立潮头。”[3]习近平还指出：“一个没有精神力量的民族难以自立自强”[4]。

第二，伟大事业需要伟大精神引领。习近平指出：“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精神”，“伟大事业需要伟大精神”[5]，“有了精神的引领，才能信心十足、勇往直前，坚定不移地沿着正确的道路、瞄准既定的目标前进。有了精神的助推，才能前行不怠、开拓进取，不断破解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难题。有了精神的滋养，才能一代又一代地涌现自觉担当大任、埋头苦干的优秀分子，才能让民族思想文化素质不断提升，才能让创造活力充分涌流。有了精神的凝聚，才能夯实团结奋进的思想基础，让无数人勠力同心，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形成‘人心齐、泰山移’的态势，聚集起全社会的力量去成就震古烁今的伟大事业。”[6]

二、中国精神的谱系

习近平指出：“在一百年的非凡奋斗历程中，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顽强拼搏、不懈奋斗，涌现了一大批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一大批顽强奋斗的英雄人物、一大批忘我奉献的先进模范，形成了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红岩精神、抗美援朝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特区精神、抗洪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等伟大精神，构筑起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7]

从习近平有关中国精神的论述中，笔者勾勒了中国精神的谱系。

(一)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

民族精神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爱国主义始终是把中华民族坚强团结在一起的精神力量。时代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改革创新始终是鞭策我们在改革开放中与时俱进的精神力量。

(二)伟大精神和崇高精神

伟大精神，从性质看，有伟大团结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创造精神、伟大梦想精神等；从地区看，有伟大延安精神、伟大吕梁精神等；从事件看，有伟大长征精神、伟大抗战精神、伟大抗美援朝精神、伟大抗疫精神、伟大脱贫攻坚精神等；从群体看，有伟大劳模精神、伟大载人航天精神等。

崇高精神，从主体的政治地位看，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崇高精神和普通共产党员的崇高精神。前者如周恩来等人的崇高精神，后者如杨善洲等人的崇高精神。

(三)各类精神

从地区看，有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太行精神、吕梁精神、沂蒙精神、大别山精神、照金精神、苏区精神、老区精神、“老西藏”精神、老成昆精神、大庆精神、金寨精神、浦东精神、闽东精神、浙江精神等。

从事件看，有“红船精神”、红岩精神、五四精神、红旗渠精神、西迁精神、抗洪精神、“两弹一星”精神、航天精神、航空报国精神、探月精神、新时代北斗精神、中国载人深潜精神等。

从群体看，有东北抗联精神、“硬骨头”六连精神、南京路上好八连精神、爱国守边精神、兵团精神、北大荒精神、塞罕坝精神、东海舰队精神、女排精神等。

从人物看，有焦裕禄精神、雷锋精神、王杰精神、孔繁森精神、方永刚精神等。

从行业看，有医务人员精神、劳模精神、工匠精神、企业家精神、科学家精神、红十字精神、志愿服务精神、脱贫攻坚精神等。

从内容和性质看，有革命精神、斗争精神、奋斗精神、奉献精神、献身精神、英雄精神、英勇精神、战斗精神、嫉恶如仇精神、不畏强暴精神、不怕牺牲精神、百折不挠精神、顾全大局精神、爱国主义精神、集体主义精神、社会主义精神、坚韧精神、进取精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精神、自我革命精神、实践精神、探索精神、开拓精神、改革精神、创新精神、创造精神、创业精神、首创精神、追梦精神、担当精神、攻坚精神、科学精神、钉子精神、钉钉子精神、团队精神、“三牛”精神、蒙古马精神、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精神、使命在肩奋斗有我精神、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精神、刻苦学习精神、顽强拼搏精神、忘我精神、为党分忧先富帮后富精神等。

三、中国精神的主要内容

中国精神种类繁多，内容丰富。此处按照中国精神的基本分类，简要阐述习近平所论述的中国精神的主要内容。

(一)“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伟大长征精神

“红船精神”是红色革命精神之一。习近平将其深刻内涵概括为：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坚定理想、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立党为公、忠诚为民的奉献精神。[2]185“红船精神”是中国革命精神之源。习近平指出：“‘红船精神’同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一道，伴随中国革命的光辉历程，共同构成我们党在前进道路上战胜各种困难和风险、不断夺取新胜利的强大精神力量和宝贵精神财富。”[8]

井冈山精神诞生于土地革命时期的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是我们党和毛泽东、朱德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领导湘赣边界军民创建中国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实践中形成的优良传统的结晶，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集中体现了共产主义理想、信念、道德和情操。其内涵是：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和信念，为革命事业英勇献身的精神；把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实事求是精神；密切联系群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团结统一、严守纪律的精神；等等[9]。其实质是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无产阶级革命的坚定性。习近平在视察江西时将其概括为“坚定信念、艰苦奋斗，实事求是、敢闯新路，依靠群众、勇于胜利”[2]112。井冈山精神是中华民族的宝贵精神财富，是我们党的政治优势。

苏区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在领导创建、发展和保卫以中央苏区为代表的全国各苏区的革命实践中，培育形成的以‘坚定信念、求真务实、一心为民、清正廉洁、艰苦奋斗、争创一流、无私奉献’为主要内涵的伟大革命精神。它是党领导的民主革命历程‘精神’系列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苏区时期广大苏区干部、红军指战员和人民群众进行革命斗争的强大精神力量，是新时期全国人民奋力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国梦’的重要精神动力”[10]。习近平指出：“井冈山精神和苏区精神，承载着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铸就了中国共产党的伟大革命精神。这些伟大革命精神跨越时空、永不过时，是砥砺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不竭精神动力。”[2]253-254

伟大长征精神是红军在长征中形成的一种革命精神，是红色革命精神之一。习近平将其主要内涵概括为：把全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坚定革命的理想和信念，坚信正义事业必然胜利的精神；为了救国救民，不怕任何艰难险阻，不惜付出一切牺牲的精神；坚持独立自主、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精神；顾全大局、严守纪律、紧密团结的精神；紧紧依靠人民群众，同人民群众生死相依、患难与共、艰苦奋斗的精神。[2]146

(二)伟大抗战精神、伟大抗美援朝精神、伟大抗疫精神

伟大抗战精神和伟大抗美援朝精神是中国人民在抗击外敌过程中所展现出来的爱国主义精神。伟大抗战精神是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中形成的爱国主义精神，其深刻内涵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必胜信念。伟大抗美援朝精神是中国人民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形成的爱国主义精神，其深刻内涵是：“祖国和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为了祖国和民族的尊严而奋不顾身的爱国主义精神，英勇顽强、舍生忘死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不畏艰难困苦、始终保持高昂士气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为完成祖国和人民赋予的使命、慷慨奉献自己一切的革命忠诚精神，为了人类和平与正义事业而奋斗的国际主义精神。”[2]296-297习近平指出：“伟大抗美援朝精神跨越时空、历久弥新，必须永续传承、世代发扬。”[2]297

伟大抗疫精神是中国人民在同严重新冠肺炎疫情的殊死较量中形成的伟大爱国主义精神。习近平将其深刻内涵概括为：“生命至上、举国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学、命运与共。”[3]他进一步阐释道：生命至上，集中体现了中国人民深厚的仁爱传统和中国共产党人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追求；举国同心，集中体现了中国人民万众一心、同甘共苦的团结伟力；舍生忘死，集中体现了中国人民敢于压倒一切困难而不被任何困难所压倒的顽强意志；尊重科学，集中体现了中国人民求真务实、开拓创新的实践品格；命运与共，集中体现了中国人民和衷共济、爱好和平的道义担当。大道不孤，大爱无疆。[3]习近平指出：“伟大抗疫精神，同中华民族长期形成的特质禀赋和文化基因一脉相承，是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精神的传承和发展，是中国精神的生动诠释，丰富了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内涵。”[3]

(三)老区精神、“老西藏精神”

老区精神又称革命老区精神，“是老区的先烈、干部、党员和群众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所形成的一种英勇精神”，“主要表现为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不怕牺牲的奉献精神，知难而进的顽强意志，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勇于创新的智慧和胆略”[11]。习近平指出：老区精神积淀着红色基因[12]，其主要内涵是不怕苦、不怕难[13]。

“老西藏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人民军队在进军西藏和西藏革命、建设实践中表现出来的人生态度和卓越智慧，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民族性格和民族品质的高度概括和集中表现，是一代又一代进藏官兵、驻藏人员和西藏人民一起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历史丰碑，是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沂蒙精神的继承和进一步发展[14]92。其主要内涵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团结、特别能奉献。习近平非常重视“老西藏精神”的丰富和弘扬。2011年7月19日，他在庆祝西藏和平解放6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要坚持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凝聚力量，用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以艰苦奋斗为核心的‘老西藏’精神鼓舞全区各族干部群众斗志，以社会主义荣辱观引领社会风尚，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真正深入人心，转化为全区广大群众的自觉行动。”[15]2015年8月24日至25日，他在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在高原上工作，最稀缺的是氧气，最宝贵的是精神。长期以来，一代又一代共产党员舍弃常人所拥有的、放弃常人所享受的，扎根雪域高原，矢志艰苦奋斗。广大党员、干部要发扬优良传统，不断为“老西藏精神”注入新的时代内涵。2020年8月28日至29日，他在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广大干部特别是西藏干部要发扬“老西藏精神”，缺氧不缺精神、艰苦不怕吃苦、海拔高境界更高，在工作中不断增强责任感、使命感，增强能力、锤炼作风。

(四)五四精神、西迁精神

五四精神是在五四运动中形成的一种爱国主义精神。2014年5月4日，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五四运动形成了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五四精神，拉开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序幕，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推动了中国共产党的建立。”[16]166“五四精神体现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近代以来追求的先进价值观。爱国、进步、民主、科学，都是我们今天依然应该坚守和践行的核心价值，不仅广大青年要坚守和践行，全社会都要坚守和践行。”[16]167-168

西迁精神是1956年交通大学由上海迁往西安的过程中所生发出来的一种宝贵精神。2005年12月6日，经中共西安交大党委会议审议批准，交大“西迁”精神被概括为“胸怀大局，无私奉献，弘扬传统，艰苦创业”。2020年4月20日至23日，习近平在陕西考察时的讲话中指出，西迁精神的核心是爱国主义，精髓是听党指挥跟党走，与党和国家、与民族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五)大庆精神和铁人精神、塞罕坝精神

大庆精神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初举世闻名的大庆石油会战，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主要内涵是：为国争光、为民族争气的爱国主义精神；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艰苦创业精神；讲求科学、“三老四严”的科学求实精神；胸怀全局、为国分忧的奉献精神。铁人精神是对以王进喜为代表的石油工人崇高精神的高度概括，其主要内涵是：“为国分忧、为民族争气”的爱国主义精神；“宁可少活20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忘我拼搏精神；“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艰苦奋斗精神；“干工作要经得起子孙万代检查”“为革命练一身硬功夫、真本事”的科学求实精神；“甘愿为党和人民当一辈子老黄牛”，埋头苦干的奉献精神。2009年9月22日，习近平出席大庆油田发现50周年庆祝大会并作重要讲话。他指出：“大庆油田的开发建设，铸就了以‘爱国、创业、求实、奉献’为主要内涵的大庆精神、铁人精神，造就了一支敢打硬仗、勇创一流的优秀职工队伍，涌现了铁人王进喜、新时期铁人王启民等不少在全国很有影响的先进典型，形成了团结凝聚百万石油人的强大精神动力，集中展现了我国工人阶级的崇高品质和精神风貌。大庆精神、铁人精神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伟大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永远是激励中国人民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宝贵精神财富。”[17]

塞罕坝精神是在塞罕坝造林过程中形成的一种时代精神。塞罕坝位于河北省北部的围场县境内。历史上，这里曾树木参天。但到新中国成立前夕，塞罕坝已由“林苍苍，树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皇家猎苑蜕变为“风吹沙起好荒凉”的沙地荒原。新中国成立后，自20世纪60年代起，经过塞罕坝两代人近50年的艰苦奋斗，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在140万亩的总经营面积上成功营造了112万亩人工林，创造了一个变荒原为林海、让沙漠成绿洲的绿色奇迹。原国家林业部副部长刘琨总结提炼的塞罕坝精神是“勤俭建场，艰苦创业，科学求实，无私奉献”。2010年6月，国家林业局原局长贾治邦提炼的塞罕坝精神是“艰苦创业，科学求实，无私奉献，开拓创新，爱岗敬业”。2017年8月28日，习近平在对河北塞罕坝林场建设者感人事迹作出的重要指示中，将塞罕坝精神概括为“牢记使命、艰苦创业、绿色发展”[18]。

(六)闽东精神、浙江精神

闽东精神是福建宁德地区人民在习近平“滴水穿石”“弱鸟先飞”思想指引下形成的一种艰苦创业精神。20世纪90年代初，习近平先后提出了闽东风格和闽东精神。闽东风格被概括为“不耻落后、意气奋发、放胆开拓、争先创优”[19]150。闽东精神被概括为“自强不息、艰苦奋斗、善良质朴”[19]16。

浙江精神是浙江人民在千百年来的奋斗和发展中形成的一种精神。2003年7月18日，习近平在浙江省文化体制改革和文化大省建设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将浙江精神概括为：“自强不息、坚韧不拔、勇于创新、讲求实效。”[20]2662006年，习近平发表《与时俱进的浙江精神》一文，将浙江精神概括为“求真务实、诚信和谐、开放图强”[21]。浙江精神是浙江地域文化个性和特色的表达，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七)东海舰队精神、女排精神

东海舰队精神是海军东海舰队在长期的军事实践和军事斗争中形成的一种革命精神。东海舰队先后涌现海空雄鹰团、海上猛虎艇、海上先锋艇等英模群体和战斗英雄王昆、舒积成等先进个人，凝练出海空雄鹰、海上猛虎、海上先锋、海鹰出击、海上铁拳、海岸霹雳、海上南泥湾等“七海精神”。2004年4月23日，习近平在东海舰队成立55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中，将东海舰队精神概括为：“扎根海疆，艰苦创业，舍小家顾大家的爱国奉献精神；刻苦钻研军事技术，勇攀国防科技高峰的爱岗敬业精神；忠于职守，英勇顽强，克敌制胜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20]239

女排精神是中国女子排球队精神的总概括，内涵为：扎扎实实，勤学苦练，无所畏惧，顽强拼搏，同甘共苦，团结战斗，刻苦钻研，勇攀高峰。中国女子排球队在世界排球赛中，凭着顽强战斗、勇敢拼搏的精神，五次蝉联世界冠军，为国家争光，为人民建功。她们的这种精神，给予了全国人民巨大的鼓舞。2019年9月29日，习近平在致中国女排夺得2019年女排世界杯冠军的贺电中，将女排精神概括为：团结协作，顽强拼搏。9月30日，习近平在会见中国女排代表时的讲话中，将女排的精神面貌概括为：祖国至上，团结协作，顽强拼搏，永不言败。

(八)脱贫攻坚精神、探月精神、中国载人深潜精神

脱贫攻坚精神是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在脱贫攻坚的伟大斗争中所锻造形成的一种时代精神。2021年2月25日，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中，将其内涵概括为：“上下同心、尽锐出战、精准务实、开拓创新、攻坚克难、不负人民”，并指出：“脱贫攻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性质宗旨、中国人民意志品质、中华民族精神的生动写照，是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思想的集中体现，是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的充分彰显，赓续传承了伟大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22]

探月精神是我国科学家在月球探测工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科学精神和时代精神。2020年12月17日，习近平在代表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祝贺探月工程嫦娥五号任务取得圆满成功的贺电中，将探月精神概括为“追逐梦想、勇于探索、协同攻坚、合作共赢”。

中国载人深潜精神是中国船舶重工集团载人深潜团队在载人深潜事业中所生发出来的一种时代精神。2020年11月28日，习近平在致“奋斗者”号全海深载人潜水器成功完成万米海试并胜利返航的贺信中，将中国载人深潜精神概括为“严谨求实、团结协作、拼搏奉献、勇攀高峰”。

(九)焦裕禄精神、方永刚精神

焦裕禄精神是焦裕禄在担任兰考县委书记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精神。习近平将其概括为“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并对其内容进行了阐释，包括：牢记宗旨、心系群众，“心里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的公仆精神；勤俭节约、艰苦创业，“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奋斗精神；实事求是、调查研究，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的求实精神；不怕困难、不惧风险，“革命者要在困难面前逞英雄”的大无畏精神；廉洁奉公、勤政为民，为党和人民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奉献精神[23]。

方永刚精神是体现在原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教授方永刚身上的一种精神。2007年4月26日，习近平在会见方永刚同志先进事迹报告团时的讲话中，将方永刚精神概括为“执着追求、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爱岗敬业、呕心沥血的奉献精神，矢志不渝、与时俱进的革命精神，真挚诚恳、知行合一的求实精神，心系群众、关心官兵的服务精神”[24]。

(十)卫生与健康工作者精神、科技工作者精神、科学家精神

卫生与健康工作者精神是卫生与健康工作者(医务工作者)在长期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美德和精神。2016年8月19日，习近平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的讲话中，将“敬佑生命、救死扶伤、甘于奉献、大爱无疆”的义务工作者职业道德作为卫生与健康工作者精神予以褒扬。2020年5月11日，习近平在给全国广大护士的节日祝贺和慰问中再次重申了这一精神。

科技工作者精神是广大科技工作者在长期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爱国精神和时代精神。2011年5月27日，习近平在给中国科协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祝词中，将其概括为“严谨求实、勇于创新的科学精神，不畏艰险、勇攀高峰的探索精神，团结协作、淡泊名利的团队精神”。

科技工作者中有一大批科学家，他们兢兢业业，为国奉献。2020年9月11日，习近平在科学家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将科学家精神概括为“胸怀祖国、服务人民的爱国精神，勇攀高峰、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追求真理、严谨治学的求实精神，淡泊名利、潜心研究的奉献精神，集智攻关、团结协作的协同精神，甘为人梯、奖掖后学的育人精神”[25]。

(十一)劳模精神和“三牛”精神

劳模精神是全国各行各业的劳动模范在劳动中所体现出来的一种精神。2009年4月28日，习近平在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暨保增长促发展劳动竞赛推进大会上的讲话中将其概括为“爱岗敬业、争创一流，艰苦奋斗、勇于创新，淡泊名利、甘于奉献”，并称它是一种伟大的精神。“三牛”精神是习近平2021年2月10日在2021年春节团拜会上的讲话中提出的一种精神，其内涵是：“为民服务、无私奉献的孺子牛精神，创新发展、攻坚克难的拓荒牛精神，艰苦奋斗、吃苦耐劳的老黄牛精神。”

此外，习近平还论述过“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老一辈教育工作者精神[26]，“坚守大漠、甘于奉献、勇于担当、开拓进取”的莫高精神[27]等中国精神。

四、大力弘扬中国精神

(一)大力弘扬中国精神的重要意义

大力弘扬中国精神是实现中国梦的需要。习近平指出：“一个民族的复兴需要强大的物质力量，也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没有先进文化的积极引领，没有人民精神世界的极大丰富，没有民族精神力量的不断增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可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5]习近平强调：“实现中国梦必须弘扬中国精神。这就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这种精神是凝心聚力的兴国之魂、强国之魂。爱国主义始终是把中华民族坚强团结在一起的精神力量，改革创新始终是鞭策我们在改革开放中与时俱进的精神力量。”[28]“实现中国梦，必须弘扬中国精神。用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振奋起全民族的‘精气神’。”[29]

(二)大力弘扬中国精神的重点

在总体上，习近平认为，“要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30]。但在关于某一方面、某一层次的中国精神的弘扬上，习近平的表述有“弘扬”和“大力弘扬”之区别。笔者将习近平用“大力弘扬”表述的中国精神，看作是弘扬的重点。这些精神主要有：爱国主义精神、“红船精神”、老区革命精神、苏区精神、沂蒙精神、伟大长征精神、伟大延安精神、伟大太行精神、伟大抗美援朝精神、伟大抗疫精神、伟大脱贫攻坚精神、改革创新精神、科学家精神、“两弹一星”精神、探月精神、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新时代女排精神、敢打必胜精神等。

(三)大力弘扬中国精神的路径

1.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习近平指出：“抗疫斗争伟大实践再次证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具有的强大精神动力，是凝聚人心、汇聚民力的强大力量。”[3]“要认真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14]164习近平强调：“中国精神必须在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前提下，积极深入中华民族历久弥新的精神世界，把长期以来我们民族形成的积极向上向善的思想文化充分继承和弘扬起来，使之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服务，为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服务，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服务。”[31]

2.把弘扬民族精神和弘扬时代精神结合起来。习近平指出：“要把弘扬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同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结合起来，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在新形势下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最大限度地凝聚全民族力量，万众一心地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不懈奋斗。”[32]他还指出，要“广泛开展理想信念教育，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宣传教育，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加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33]。

3.弘扬中国精神要抓住广大青少年和学生。习近平指出：“要以爱国主义教育为重点，深入进行民族精神教育、公民道德教育和法制教育，在大学生中大力弘扬民族精神、时代精神和浙江精神。”[20]305“弘扬爱国主义精神要从少年儿童抓起，要把爱国主义贯穿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全过程。要教育引导学生把自身的理想同祖国的前途、把自己的命运同民族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引导学生树立和坚持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增强爱国意识和爱国情感，增强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让爱国主义精神在学生心中牢牢扎根，时刻不忘自己是中国人。”[30]习近平还多次强调：“只有坚持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相统一，爱国主义才是鲜活的、真实的，这是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精神最重要的体现。要教育引导学生热爱和拥护中国共产党，立志听党话、跟党走，立志扎根人民、奉献国家。”[34]

4.鼓励基层创新，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习近平指出：“要鼓励基层创新，继续发扬敢闯敢试、敢为人先的精神，推动形成更加浓厚、更有活力的改革创新氛围。”[35]他还指出，要“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鼓励更多社会主体投身创新创业。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劳动者大军，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36]。

5.广泛宣传“最美奋斗者”的先进事迹。2019年9月，习近平在对“最美奋斗者”评选表彰和学习宣传活动作出的重要指示中指出，要广泛宣传“最美奋斗者”的先进事迹，传承弘扬爱国奋斗精神，奏响新中国奋斗交响曲，高唱新时代奋斗者之歌，用英雄模范的感人故事激励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坚守爱国情怀、坚定奋斗意志，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起强大精神力量。

(四)对不同主体弘扬中国精神的要求

1.对全党全国全军全社会的要求。习近平指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要大力弘扬伟大抗战精神，不断增强团结一心的精神纽带、自强不息的精神动力，继续朝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奋勇前进”[37]。“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海内外所有中华儿女，要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弘扬伟大抗战精神，向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辉彼岸奋勇前进。”[38]习近平还指出，在新时代，“全党全社会要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弘扬塞罕坝精神，持之以恒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一代接着一代干，驰而不息，久久为功，努力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新格局，把我们伟大的祖国建设得更加美丽，为子孙后代留下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的优美环境”[39]。习近平还强调：“全党要弘扬脱贫攻坚精神，乘势而上，接续奋斗，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全面推进乡村振兴。”[40]“全党全国全社会都要大力弘扬脱贫攻坚精神，团结一心，英勇奋斗，坚决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和风险，不断夺取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更大的胜利！”[22]

2.对各级领导干部的要求。习近平指出：“干部干事创业要树立正确政绩观，有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功成必定有我的历史担当，发扬钉钉子精神，脚踏实地干。”[41]习近平还对中央和国家机关党员领导干部提出了要求：“中央和国家机关党员领导干部要坚持底线思维、增强忧患意识、发扬斗争精神，善于预见形势发展走势和隐藏其中的风险挑战，在防范化解风险上勇于担责、善于履责、全力尽责。”[42]习近平也对基层干部提出了要求：“希望驻村干部继续发扬不怕苦、不怕难的精神，向沈浩同志学习，宁肯自己多受累，也要让群众快脱贫，宁肯自己掉上几斤肉，也要让群众走上致富路。”[13]习近平强调：“越是在相对贫困的地区、越是在困难的地方、越是在矛盾和问题凸显的时候，越是需要各级领导干部和共产党员发扬艰苦奋斗、坚韧不拔的精神，发挥身先士卒、甘于奉献、中流砥柱的作用，始终与人民群众同甘共苦，保持血肉联系。”[20]368

3.对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的要求。习近平指出，“劳模精神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的生动体现，是激励我国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被任何干扰所惑、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奋勇前进的强大精神动力”，“要把开展劳动竞赛活动同发扬光大劳模精神、保持工人阶级昂扬向上、奋发进取的精神状态结合起来”[43]。习近平强调，“我国工人阶级一定要在坚持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上发挥模范带头作用”[16]44，“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扬我国工人阶级的伟大品格，用先进思想、模范行动影响和带动全社会，不断为中国精神注入新能量，始终做弘扬中国精神的楷模”[44]。“广大企业职工要增强新时代工人阶级的自豪感和使命感，爱岗敬业、拼搏奉献，大力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在为实现中国梦的奋斗中争取人人出彩”[45]。

4.对青少年的要求。习近平指出，青少年“要树立爱祖国、爱家乡的坚定信念”，具有“热爱祖国、时刻把祖国的命运挂记于心的胸怀和志气”[46]，希望他们“弘扬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志愿精神，坚持与祖国同行、为人民奉献，以青春梦想、用实际行动为实现中国梦作出新的更大贡献”[47]。“新时代中国青年要勇于砥砺奋斗”，“要在做好每一件小事、完成每一项任务、履行每一项职责中见精神”，“要勇做走在时代前列的奋进者、开拓者、奉献者，毫不畏惧面对一切艰难险阻，在劈波斩浪中开拓前进，在披荆斩棘中开辟天地，在攻坚克难中创造业绩，用青春和汗水创造出让世界刮目相看的新奇迹”[48]。

总之，习近平认为，精神无论对于一个人、一个民族，还是一个国家，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中华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形成了以伟大民族精神和伟大时代精神为主体的伟大中国精神。今后，在前进的道路上，我们要继续大力弘扬中国精神，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辛勤耕耘、勇往直前，在新时代创造新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