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变化和影响因素
2021-01-16胡雅静邓祺丹高靖雯
胡雅静,邓祺丹,吴 培,高靖雯,廖 力
(南华大学 护理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
2019年12月,武汉市发生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简称新冠肺炎),并在全国各省市迅速传播。健康促进生活方式(health-promoting lifestyle,HPL)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是个人为维持或提高健康水平以达到自我满足和自我实现所采取的自发性、多层面的行为和感知[1]。健康促进生活方式作为健康教育的重要内容[2],能够有效减少疾病发生,保持健康的身体状态,为居民的生活质量带来保障。研究显示[3-5],不良生活方式与亚健康状态、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及恶性肿瘤等密切相关,健康的生活方式是当前健康促进领域的任务之一[6]。本研究旨在了解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改变及影响因素,为疫情期间的不良生活方式干预、健康促进宣传提供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于2020年3月29日—4月7日,采用便利抽样方法,以问卷星的形式对四川、吉林、湖南地区的567名居民进行健康生活方式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567份,回收有效问卷567份,问卷有效回收率100%。纳入标准:①年龄≥18周岁;②拥有智能手机,可识字且能够配合在手机上自主答题;③知情同意,且自愿参加本研究。排除标准:①不愿意合作;②问卷未完成;③阅读有障碍。
1.2 调查工具
1.2.1 一般资料调查表 由研究者自行设计,主要收集居民的社会人口学资料,包括:年龄、性别、文化程度、职业、家庭月收入。
1.2.2 健康促进生活方式调查问卷Ⅱ(health promoting lifestyle profile-Ⅱ,HPLP-Ⅱ) 该量表由Walker等[7]于1995年研制的HPLP量表修订而成,在国内外广泛用于调查一般人群及慢性病患者的生活方式[8]。量表包含52个条目,由6个维度组成,即自我实现(9个条目)、人际关系(9个条目)、营养(9个条目)、健康责任(9个条目)、运动锻炼(8个条目)和压力管理(8个条目)。所有条目均按照Likert 4级计分法计分,总分52~208分,结果分为 4个等级(52~90分为差,91~129分为一般,130~169分为良好,170~208分为优)。得分处于良好等级以上的属于健康生活方式,良好以下属于不健康生活方式。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总分和各维度得分均用平均分表示,分数越高代表健康促进行为水平越高。每个条目下均设置疫情前后两类选项,调查对象通过回顾疫情前生活方式及对比疫情后生活方式的改变,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如实填写量表条目。该量表在其他研究中均显示良好的信效度[9],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s α为0.971,各维度Cronbach’s α为 0.819~0.910。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3.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采用频数、百分比;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采用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检验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影响因素。以疫情前后居民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为因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调查对象人口学资料 本次共调查居民567名,18~30岁占70.19%,男153人(占26.98%),女414人(占73.02%);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82人(占14.46%),高中或中专42人(占7.41%),本科及以上443人(占78.13%);家庭月收入<3 000元330人(占58.20%),3 000~4 999元156人(占27.51%),≥5 000元81人(占14.29%);居住地为城市357人(占62.96%),农村210人(占37.04%);医务人员112人(占19.75%),学生250人(占44.09%),事业单位人员39人(占6.88%),工人及农民66人(占11.64%),其他100人(占17.64%);未婚378人(占66.67%),已婚179人(占31.57%),离异及丧偶10人(占1.76%);每年体检1次及以上的269人(占47.44%),患病时体检的179人(占31.57%),从不体检的119人(占20.99%);自觉健康状况好及以上的424人(占74.78%),一般及以下的143人(占25.22%);患慢性病者23人(占4.06%),未患慢性病者544人(占95.94%)。
2.2 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 567名居民疫情前后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分别为(132.64±25.29)分、(133.30±25.72)分,均处于良好水平;6个维度中自我实现维度得分均为最高,分别为(25.62±5.70)分、(25.55±5.73)分;运动锻炼维度得分均为最低,分别为(17.46±5.10)分、(17.34±5.11)分。疫情前后营养和健康责任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情况(n=567)
2.3 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比较不同人口学特征居民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结果显示:疫情前,不同居住地、文化程度、职业、家庭人均月收入、健康状况及健康体检对居民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有影响;疫情后,不同居住地、文化程度、婚姻状况、职业、家庭人均月收入、健康状况及健康体检对居民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有影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见表2。
表2 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表2(续)
2.4 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分别以疫情前后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总分为因变量,以健康促进生活方式量表中有统计学意义的维度、人口学特征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因素为自变量(赋值情况见表3),纳入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影响因素包括文化程度、职业、健康状况、营养和健康责任(均P<0.05),见表4。
表3 多元回归分析中自变量的赋值情况
表4 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影响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3 讨论
本研究中,疫情前后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总分分别为(132.64±25.29)分、(133.30±25.72)分,略高于国内相关研究[10-11],可能与健康中国政策提出后健康知识宣传增多,基层医疗状况改善有关。各维度中,自我实现维度得分均最高,与孟强等[12]研究结果一致,可能与经济转型背景下自我价值的实现及严峻疫情形势下正能量传播等有关。运动锻炼维度得分均最低,可能与交通、智能化等发展使居民运动频率极大减少,疫情后严格居家隔离外出减少等有关,所以居民可采取居家健身的方式进行运动锻炼。
疫情前后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影响因素有文化程度、职业、健康状况、营养和健康责任。文化程度越高健康促进生活水平越好,与Fisher等[13]研究结果一致,可能与文化程度越高接受健康知识能力越强有关[14]。农民、工人总分显著低于事业单位人员等人群,可能与其文化水平普遍较低,健康意识淡薄等有关。居民健康状况与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水平成正相关,可能是自觉健康状况越好,越愿意主动采取健康促进行为。营养与健康责任得分在疫情前后有差异,表明疫情发生后居民更重视并主动维护个人健康。研究提示卫生保健人员应将低学历人群当作重点对象,加强对工农群体健康知识的普及。
综上,居民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处于良好水平,但仍有提升空间。疫情前后居民健康生活方式受文化程度、职业、健康状况影响。新冠肺炎具普遍易感性,尤其是合并基础性疾病、老人等免疫力差的群体。各级政府部门要切实推进“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健康促进策略,在基本医疗和疾病防治等重点领域,加强对低学历、老年人、合并基础性疾病等重点人群的健康教育。
本研究存在一定局限性。健康促进生活方式调查问卷Ⅱ为自评问卷,调查对象通过回顾疫情前生活方式填写相应选项,可能产生信息偏倚。本研究样本量相对较少,导致样本对全体居民的代表性不足,故结论外推会受到一定限制,未来可扩大样本量以开展研究。本研究的横断面调查未明确体现疫情前后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变化,今后可对前后变化进行分次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