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英文新闻标题语言特色的对比分析

郜严明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武汉 430205)

作为新闻的重要组成部分，标题需高度凝练概括新闻内容。一字千金、画龙点睛、引人入胜、夺人眼球等词语常用来形容好的新闻标题。准确、具体、生动是中英文标题的基本要求，两者都以简洁、幽默、醒目等特点来吸引读者去阅读具体的新闻内容；由于中英文新闻标题来自不同文化、不同语系，因而它们有着语言形式、语言内容等多方面的差异，本文拟从新闻标题写作涉及的不同方面对两者加以对比分析，揭示异同并探寻原因，希望对英语学习者、教学者、新闻编译人员有借鉴意义。

一、中英新闻标题语言特色对比分析的意义

(一)有利于在对外宣传中讲好中国故事

改革开放深化发展需要中国构建一个融通中外的话语体系，为此，我们要重视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了解世界。让世界了解中国，意味着需要用外语讲述中国故事。统计显示，全世界多于80%的互联网网页使用英文；半数以上的科技书籍和译著使用英语；各国设立的国际广播电台也基本有英语广播。[1]无疑，英语是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的最重要工具，那么，我们能不能把这个话语权交给外国的“中国通”们呢？

华为创始人任正非“杀出一条血路”的话被《华尔街日报》(2020年6月6日)译成“surge forward， killing as you go， to blaze us a trail of blood”。本是一句表明要克服困难的话却被译为“要广开杀戒，用鲜血铺路”，这样的译文不止伤害任正非和华为，还伤害到中国的国家形象。为避免此类事件，关键敏感内容的中国事件还是要以中国人翻译报道为主。

让中国了解世界，就意味着必须接触大量的英语资料，对一般大众而言，就是要大量接触英语新闻，通过阅读英语新闻不仅可以了解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最新动态，也可以了解外国人的思维、行为方式和兴趣爱好等。

看来，中国故事还是要中国人来讲，在中文没有成为世界通用语言之前，中国人必须学会使用外国人喜闻乐见的语言即英语，讲出符合外国人的思维和阅读习惯的中国故事。新闻媒体是对外宣传的主阵地，讲好中国故事就包括要写好新闻稿。“题好文一半”标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读者通过标题来判断新闻的深度和广度，判断是否要进一步了解新闻的主要内容。可以说，新闻的竞争很大程度上是标题的竞争。了解中英文新闻标题的差异，无论是对于了解外国故事还是讲好中国故事，都大有裨益。

(二)有利于准确高效地阅读英语新闻、学习掌握英语语言

David Cook教授在评论新闻英语时曾说: “莎士比亚的作品固然经典漂亮，对语言学习者而言，并不急需；英美报刊中有一些是最好的现代英文，对大多数中国学生来说更有用。”[2]可见，阅读英美报刊对学生学习英语、了解世界具有更多的实际意义。

此外，语言的变迁有自己的规律，新词汇及由此衍生出的新事物先在群众语言中出现，再在报刊等新闻媒体中出现，直至多年后，才会归入辞书。现代语言的发展一日千里，因此, 语言学习者要学习最具时代感的语言自然需要阅读新闻。现代社会不断加快的生活节奏, 使人们无暇在众多的新闻中选择自己需要的信息，一则醒目、简约、风趣、概括的标题让这个问题迎刃而解。鉴于新闻标题在一篇新闻中的重要地位，要读懂英美报刊，自然需要从读懂新闻标题入手。了解异同是进行准确理解的前提，而英文新闻标题有自己独特的语言风格，了解和掌握中英文新闻标题的差异，有利于快速理解新闻标题，抓住新闻的主要内容，也有助于英语学习者和教学者更高效更深入了解和掌握现代英语。

二、中英文新闻标题语言形式的对比分析

中英文新闻标题的语言使用，都是为了让读者尽快了解新闻主题、选择新闻，都遵循着同样的基本原则，即准确、简洁、具体。相同的功用和写作原则决定了他们具有共同的语言特点。比如，中英文新闻标题都需要言简意赅，突出重点词汇；都有意规避生僻词，偏爱新词、热词等。但是鉴于二者读者群体在文化背景、阅读习惯及语言体系的差异，中英文新闻标题无论语言的形式还是语言的内容方面都有明显的差别。就语言形式而言，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常用结构形式上，英语新闻标题多用单层式，汉语多用多层式

英美人喜欢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是直线式思维方式。此外，英语单词有长有短、语法结构复杂，为节省空间，标题需做重点化处理。因此，英语新闻多采用单层式标题，偶尔使用多层标题来报道一些国际国内重大事件，副标题用来说明、强化主标题的内容。

中国人行文善铺垫烘托，结论一般留在最后面，是螺旋式思维方式。此外，汉字呈方块状，所占空间比相同字数的英语标题少，标题稍作延长能扩大信息量。因此，汉语新闻多层标题较常见，单层式标题偏少，常用“引题 + 主题”和 “主题 + 副题”两种模式揭示新闻精华内容的总体性。比如 “绝不让一个民族兄弟掉队(主题)民族地区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综述(副题)”(《人民日报》2021-2-23)。

(二)在词语变换上，英语新闻标题较少见，汉语则更灵活

汉语比英语新闻标题的词语变换更灵活，在许多情况下汉语的主语、谓语、介词、数词等位置可灵活变换，相对英语标题，汉语标题更显简洁明了，读者能体验到汉语标题的简约之美。[3]例如，“Chinese box office breaks single day sales record”(《中国日报》2018-2-18)是一则影视新闻的标题。这个英文标题中的词汇的句子成分相对固定，对应的汉语标题可拟为：“大年初一中国票房打破世界纪录”。这条汉语标题较平淡，由于汉语句子中的词汇在成分的变换上具有的灵活性，所以最终呈现的标题为“刷新世界纪录 大年初一单日电影票房破 13亿”。突出了重要信息，给人以强烈的震撼，表现效果自然好于前一译法。

(三)在语言形式上，汉语标题讲究对称整齐，英语则无此要求

汉语标题在形式上通过对仗工整以求语辞简约美的特征尤为突出，英语新闻标题无此要求。以《人民日报》2021年2月16 第一版为例，对仗工整的新闻标题就有，“各族人民幸福吉祥，伟大祖国繁荣富强”“让村子更美，让村民更富”“钱袋子鼓起来，好日子多起来”等等。同日，《中国日报》的新闻中没有发现一条具有对仗工整特征的标题。

试看这样一则新闻标题：“Northern flowers transferred to the south for spring festival.” (China Daily 2020-12-28)其对应的汉语版标题为“北花南调，贺岁新春”。汉语新闻标题对仗工整的特色体现充分，呈现出形象生动的意境，也表现出汉语标题语辞的简约美。

三、中英文新闻标题语言内容的对比分析

(一)中英文新闻标题词汇特点的对比分析

1.英语新闻标题偏向使用短小词，汉语新闻标题偏向使用单音节词

限于版面和篇幅，新闻标题倾向使用字形短小的词汇。在英语新闻标题中，这一点表现为大量使用短小词。[4]在汉语新闻标题中，则表现为使用单音词。短小词指字形短、音节少且使用广的词汇。试看以下标题：“Moscow’s Food Price Soaring”(莫斯科食品价格飞涨)；“Pioneer Colleges Face Axe”(一些实验学院面临砍削)。这两则标题中用到soar和axe , 其中soar =increase dramatically, axe= dispensation。可见，无论在生动性、简单性还是可读性方面，多音节词都不如短小词有优势。所以，新闻英语，特别是英语新闻标题有特有的词汇体系，这就是新闻术语。标题要多用新闻术语：表示“调查”不会使用“investigation”，而是“probe”；表示“争论”不会使用“dispute”，而是“row”；“dive”替代“decrease”；blast代替explosion；bid代替attempt等等。

汉语新闻标题是以字为单位排版，且每个汉字所占的空间相同，如果不影响准确性，则强调使用单音词。单音词是指每个字单音多义，且字行大小一致。为此，在一定语境下可将多音词化为单音词。比如: “美暴雪低温天气致至少31人死亡” (《人民日报》 2021-02-19)这则标题中，“美国”简化为“美”，“导致”简化为“致”，起到节约版面空间的作用。

2.英语新闻标题偏爱使用名词，汉语则更倾向使用动词

英语新闻标题使用名词较多，且名词并置的现象极其常见。这是因为名词是英语中最重要的实义词，表意功能较强，语法兼容性强，是句子的重要支撑。在英语新闻标题中，名词使用比其他各类词汇都更为频繁。[5]比如：“Police killer’s jail death”(杀害警察的凶手狱中毙命。)这则标题几乎都是名词。英语标题中名词的使用方法灵活多样，比如，用不带介词的名词词组替代形容词或定语从句；省略虚词或动词，以名词和名词词组为主的实词连接作为新闻标题，或是将名词活用为动词以替代动词等。举例如下: “Police killer’s jail death” = the death in the jail of the man who had killed a policeman省略了介词。“Home at Last”= Being home at last.省略了动词be。“Toymakers angered by claims of labor abuse” (China Daily 2007-08-30) 名词anger活用为动词。

而在汉语新闻标题中，动词使用频繁，且时常置于标题开头，如“出家门 赏春光”(《人民日报》2021-02-17)“抓移风易俗 添文明底色” (《人民日报》2021-02-17)“扭住一根‘藤’收获一串‘果’”(《人民日报》2021-01-12)。这是因为汉语中动词是最具活力的实词，指向性强，词类明确，是整个句子的支撑。用动词开始也有生动形象的语言效果，能给整篇新闻提神。汉语标题略去的主语，并不影响信息内容的传达和理解，因为读者从上下文各句子成分之间语义联系中领会信息内容。

当然，英文标题中，也有使用动词，只是以动词开头的英语句子是祈使语气，表示命令、请求、建议等。[6]因此英语标题中动词如出现在句首，以非谓语形式较多，如分词形式。比如：Refreshing beat of life (China Daily 2021-2-23)；Reimagining a legend (China Daily 2021-2-23)。

3.英语新闻标题中的缩略词以字母、音节、单词为基础，汉语以单音节字为基础

缩略词有简洁精悍、节省空间的效果，是中英文新闻标题中的常客，但由于英汉语言结构的差异，两者在缩略词的使用上有一些不同。英语是表音文字，英语缩略词的构成基础是字母、音节和单词。英语新闻标题中缩略词的形式有：首字母缩略词(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SCO上海合作组织)、简缩词(biz=business)、节略拼缀词(stagflation=stagnant + inflation)等，而首字母缩略词最为常用。首字母缩略词可分为几类：组织机构专用词汇“FBI/UN”等；职称专用词汇“VIP/MP”等，或是某些常见的事物，如“UFO”等。

汉语是表意文字，一个语素或单音节词对应一个汉字，所以汉语新闻标题是以字为单位缩略词语，包括节略词(如“日企”)，统括合称简化词(如“一国两制”)，标志语素所替代的简化词(如“剑桥”)，其中，节略词使用率最高，占61%。[7]

4.修饰性词汇在英语新闻标题中较少，在汉语标题中则较多

中西方在审美观及语言表达习惯上都有较大差异，导致了英语新闻标题中很少用形容词或副词等修饰性词汇，而汉语新闻标题常会使用这类词语。为达到简洁客观的效果，英语标题忌华丽词汇堆砌，喜以简单平实的语言陈述事实，如“China Launches Manned Spacecraft”，切忌使用successfully launches。同样表达“隆重开幕”或“胜利闭幕”，用open或end即可，忌solemnly convene或fruitfully conclude，这样会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汉语标题多用生动鲜明的语言以求文采斐然，故喜用四字格，所以汉语标题中形容词、副词使用频繁，“彻底粉碎”“全面提高”“胜利完成”“切实加强”“认真执行”等词汇在汉语标题中屡见不鲜。这类词语如果直译成英语，国外读者只会觉得逻辑混乱、拖泥带水。为符合英语表达习惯，在写或译时可以将次要信息略去；也可以用英语相同意义的动词来替代汉语修饰性的副词或形容词。例如，“妥善处理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可译为：“To balance reform, development and stability”，“妥善”二字略去不译。“坚决打击各种犯罪活动”，可译为：“crack down on crime”, crack down 在词典中的解释为：try harder to prevent an illegal activity，其中的harder体现了“坚决”的含义。此动词词组能替代汉语中修饰性的副词harder, 故此处“坚决”略去不译。

(二)中英文新闻标题中省略法的对比分析

英汉新闻标题都常常使用省略法，目的是言简意赅、重点突出、生动醒目地传达信息。省略法一般是删除某些语法成分或虚词，但由于英汉两种语言语法特点存在差异，导致两种标题删略的成分略有不同。英语新闻标题中常见的省略方法有: 用标点符号代替文字，多用实词，省略虚词，精简语法等。

英语标题中使用标点的频率要远高于汉语。[8]运用标点可以精炼语言，增加标题表现力。用标点代替文字的做法在英语标题中很常见，比如：冒号代替“说”或动词be，或是放在解释性的同位语之间代替连接词。逗号替代连词与介词；分号、破折号代表与“说”意义相近的动词。如:“President: Share more CPC stories”( China Daily, 2021-02-20)(冒号代替“说”)。“Madrid explosion death toll rises to 3; another missing”( China Daily, 2021-1-21) (分号代替连词and)。“Rockets target US Embassy in Baghdad, no casualties”(The Washington Times, 2021-2-20)(逗号代替but)。“Kunming kidnapping: Display of bravery and calmness”( China Daily,2021-1-25)(冒号代替be)等。

在省略表述方面，英语新闻标题往往更多地使用实词，忽略虚词。标题一般是完整句式，但是标题中部分语法成分或词汇，尤其是虚词可以省略。比如，英语标题中的定语从句可以被省略简化成名词词组，如，“Parents Win Preschool Fee Case”。标题中的介词、冠词、连词 and 以及动词 to be(系动词、助动词)等词常被省略。“ ltalian Ex-mayor Murdered” (=An Italian Ex-mayor Was Murdered省略冠词和系动词)。“Mother, Daughter Share Fulbright Year(=Mother and her Daughter Share Fulbright Year 省略连词和人称代词) 。“Streets Calm as Death Roll Reaches 40”(=Streets are calm as the Death Roll Reaches 40省略系动词和定冠词)等。但需注意的是某些固定搭配短语中的副词、介词及不定冠词不可省略。

汉语标题一般省略连词、助词、个体量词以及小品词 “的”，如《中国/四/金花全部出局》。另外, 在很多情况下, 汉语中用数学运算符取代文字表达, 用冒号取代“说”或“是”。如:“一企业被判赔550余万元”(《人民日报》2021-02-01)，省略量词。“车间+农户 家门口致富” (《人民日报》2021-01-06)，标题中使用数学运算符。不论英语还是汉语的新闻标题，省略都是在不影响信息传递的基础上进行的非重点词的删减。

(三)英汉新闻标题中的时态与语态的对比分析

1.英语新闻标题时态明显，汉语则时态隐含

英语新闻标题的时态多用一般现在时，这是英语新闻一脉相承的传统，目的是给新闻保鲜，强调时效性，也是实现新闻标题的言简意赅，同时拉近读者与新闻内容的情感距离。这种时态在新闻学中被称为“新闻现在时”。[9]

在英语新闻标题中常用的时态有：用一般现在时代替过去时态，突出报道内容的新鲜感。比如：“Afghan police: 3 separate Kabul explosions kill 5, wound 2”(The Washington Times 2021-2-20)；用动词不定式表示将来时态，实现新闻标题语言的简洁。例如，“Medical insurance fund regulation to curb fraud”(China Daily 2021-2-22)即利用动词不定式，表达将要发生的情况；用现在分词表示正在发生的情况，且其中的“be”动词常做省略处理。例如，“Europeans now eyeing Chinese jabs”(China Daily 2021-2-16)中“be”被省略,“eyeing”表示当前事件发生的状态。

汉语动词没有时态变化，因此，汉语标题没有明显的时态标志，一般通过语义暗示或表示时间概念的词来表现时间关系。常见的表示时间概念的词有“昨”“日前”“明天”等，比如《第十一届亚运会昨在京隆重开幕》。汉语新闻标题常用时态有：现在时、进行时、 将来时和过去时。汉语标题的现在时也能像英语一样代替过去时。汉语的过去时是通过以下助词或副词表现出来，比如“了”“过”，“已”“已经”等。例如: “超九成村庄已开展清洁行动”(《人民日报》2021-2-23)；“有电有水，更多人过上了好日子”(《人民日报》2021-2-21)等。汉语新闻标题中的将来时常由“将” “欲”等词语来表现。 例如: “冷空气将影响华北东北”(《人民日报》2021-2-22)。汉语新闻标题中的进行时一般用“正在”“继续”“仍”等词语表示，比如：“农村市场 消费潜力正释放”；“欧洲央行继续实施宽松货币政策”(《人民日报》2021-2-19)。此外，汉语新闻标题中还允许具体的时间出现，例如: “辽宁今年将改造上千个老旧小区”(《人民日报》2021-2-19)；“去年医疗器械注册申请量超万项”(《人民日报》2021-2-18)。

2.英语新闻标题一般为结构被动式，汉语则为意义被动式

在中英文新闻标题中，动词主动语态的使用频率多于被动语态。从修辞学角度来看，主动语态的表达效果好于被动语态，用主动语态表述的新闻事实更直接，更有说服力和感染力，读起来也更为自然流畅。但是，英语新闻标题也有采用被动语态的情况，目的是强调事件或动作的接受者，并引起读者关注。例如“500 Reported Killed In S. Korean Building Collapse”比“Collapse Claims 500 Lives In S. Korean”更为吸引人。新闻事件是韩国某百货大楼倒塌致使五百人丧生。灾难新闻中死亡人数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前句虽为被动语态，却以数词开头，突出了重要信息，因此比后者更佳。英语的被动语态表现为结构被动式，比较固定be+动词过去分词，助动词be常被省略，也无需用by来引出动作的执行者。例如： Italian ambassador among 3 killed in attack on Congo convoy(The Washington Times 2021-2-20)联合国车队在刚果遇袭，意大利大使是三位被害者之一，省略动词was。

主动、被动的句法界定在汉语中是隐性和模糊的。现代汉语具有受事施事化倾向：用主动形式表示被动的逻辑，是意义式被动；被动一般用词汇化手段来表示，比如：“由”“被”“让”等词可以用来表示被动意义。[10]例如：“被拖欠的污水处理费，到位了”(《人民日报》2021-02-18)。

四、结语

新闻标题是新闻的包装、传播的眼睛，是最先进入读者视野的文字。新闻标题在语言文字方面独具特色， 在坚持简洁、准确、生动和醒目的原则下，既浓缩了全文最主要的内容，又起到了吸引读者目光的作用。英汉新闻标题所遵循的原则具有共通之处，都有言简意赅和偏爱新、热词等语言共性。但由于思维方式、文化背景以及目标读者的不同，英汉新闻标题具有迥异的语言特征，呈现出了各自不同的语言特点。两者在词汇、语法特点上存在很大的差异。可见，了解和掌握汉英新闻标题语言上的异同是十分重要的，这将有助于我们在阅读时加深对新闻的理解；提高学生阅读英语报刊的能力和汉英翻译的水平；增强自身对外语新闻的理解能力，也有利于译者更加恰当地进行英汉新闻标题的互译，使译文更加符合目标读者的阅读习惯。好的汉英标题翻译可以吸引国外读者，使其更多地了解中国。因此，研究和探讨英汉新闻标题的特点及翻译更有其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