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张闻天马列主义教育思想及其现实启示

吴 少 华

(河海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张闻天是忠诚的马克思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理论家，延安时期曾担任中央马列学院院长和中央宣传教育部部长等重要职务，对马列主义教育有深刻的理论研究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延安时期，张闻天创造性地在党内开展了一系列马列主义教育活动，成功培养了一批具有坚定马列主义信仰的党员干部，极大地丰富了党的马列主义教育理论思想宝库,对思想上统一和武装全党起到了重要作用。1979年，邓小平称张闻天为“我党历史上在理论宣传和干部教育工作中成绩显著的主要领导人之一”[1]。研读延安时期张闻天发表的马列主义教育相关文献，结合其教育实践，对这一时期张闻天的马列主义教育思想进行阐释和解读，可以获得新的启示，从而进一步推动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的马列主义教育工作。

一、深刻认识到马列主义教育的重要性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首次系统深入地开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学习和运用活动，这是党在非常时期对全体党员干部进行的重要思想教育和政治教育。

(一)马列主义教育是团结与巩固党的根本要求

面对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的严峻形势，中共中央明确指出，目前主要存在两种风险，即国内分裂和对日投降的风险。在这种极为严峻的形势之下，如何团结与巩固党，从而为完成党的历史使命提供强有力的组织保障就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为此，1937年，张闻天在苏区代表会议上强调：“巩固我们的党现在成为一切工作的核心。”[2]180要巩固党，就必须加强党内马列主义的学习，训练和教育党员。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党，马列主义教育对于全党在思想上和政治上的一致，对于党的团结与巩固，就显得意义重大。早在《追悼孙中山先生》一文中，张闻天就曾深刻分析了孙中山领导的革命一次次遭受失败的原因就在于国民党党内思想的复杂性：一个无法在思想上统一的政党，从根本上说是办不成任何事情的。张闻天指出：“党在思想上的布尔什维克的一致，是党的坚强的无产阶级领导之具体体现。”[2]41中国共产党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中国共产党员有着崇高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正是这种信仰才使得中国共产党人愿意为中国的革命事业而奋斗，才使得中国共产党能够从思想上得到根本巩固。

(二)马列主义教育是克服党内错误倾向的有力保证

延安时期，党内出现的一些错误倾向既有社会根源，也有主观原因。从主观来讲，根本上是因为“党内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教育还很薄弱，斗争的经验还不够”[2]200。张闻天指出，党内同志日常工作中所犯的一些错误，虽然表面上表现为政治倾向的错误或政治立场的不坚定，但实际上“简直是由于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无知”[2]187。这些党员干部在实际革命斗争中身先士卒、英勇斗争，发挥了先锋模范作用，但由于他们并没有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批判的武器”，在斗争过程中往往无法克服错误的倾向，因此犯下很多错误，甚至影响了革命进程。要把党员干部对马列主义的这种“无知”变为“有知”，就势必要加强党内的马列主义教育。为此，张闻天强调，要肃清这些错误倾向在党内的影响，“就要加强党内教育，使得党员和干部能从原则上认清问题，为此党的路线才能有保障，并且这才是最好的保障”[2]156。只有让党员干部掌握马列主义的原则，提高全体同志的警觉性，才能彻底根绝每一个不正确的倾向，从根本上保障对党内马克思主义的巩固。

(三)马列主义教育是培养党员干部的重要手段

“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3]在伟大斗争时期，党要团结带领最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到民族革命的浪潮中来，党员干部具有决定意义。没有一批高素质的干部队伍作为纽带，是不可能成功的。张闻天指出，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无产阶级乃至全民族的先锋队，必须彻底打破关门主义的错误观念，“使党变成一个共产主义的熔炉，把许多愿意为共产党主张而奋斗的新党员，锻炼成为有最高阶级觉悟的布尔什维克的战士”[2]41。在这一过程中，难免会造成党员干部政治理论水平的参差不齐，更有甚者，大量投机分子的涌入会严重损害共产党的政治影响。对此，张闻天多次强调不应畏惧某些投机分子对党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因为党总能通过各种措施来保障它的先锋地位，“党内两条路线的斗争，与共产主义的教育，就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方法”[2]41。在他看来，中国共产党的干部要领导实际斗争，担负起最为重大和复杂的任务，就必须用马列主义把自己武装起来。只有用马列主义武装自己，才能使党员干部更懂得把握革命的方向和前途，正确解决革命道路中的各种问题。可以讲，“党如果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真正精通马列主义者，中国革命问题就可以说解决了一半”[4]591。对于这一时期马列主义教育的重要性，张闻天有着深刻的理解和阐释。

二、规范和完善马列主义教育的基本途径

马列主义教育的中心工作是理论教学，但理论教学又不是教育工作的全部。教育本身作为多种要素的有机结合体，要想达到教育的目标和效果，必须注重各种要素的协同发展。

(一)把党校建设成为马列主义教育的核心阵地

对党员干部进行马列主义教育，必须发挥党校的核心作用。延安时期，张闻天十分关心党校的创办和建设。他指出，为了使中国共产党的干部能够掌握马列主义的武器，就必须认真办党校，而且“各级党的领导机关均应该办理党校，以加强对党的干部的马列主义教育”[5]47。每一名中国共产党的干部都要到党校中去学习，去提升自己的马列主义理论水准，总结革命经验，从而为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打下坚实的理论基础。各级党校的基本任务应该是“以马列主义的理论实际来教育干部，而来校干部的基本任务也就是学习”[5]47，党校必须围绕和服从于这个中心点来组织创办和制定工作计划。此外，张闻天还特别强调，在检查干部教育工作时，决不要只满足于一段时期内创办党校的“量”，把数量当成评估的唯一标准，而要检查这些党校究竟有没有工作以及工作的成效如何等“质”的问题。“应该逐渐使党校正规化，提高党校的质量，慎重挑选党校的教员”[5]106，通过正确的教学方法和组织方式保证学习任务的完成，从而把党校建设成为马列主义理论教育的核心阵地。

(二)教材建设是马列主义教育的基础问题

教材是党员干部进行马列主义理论学习的主要文本，高质量的教材对于党内马列主义教育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张闻天指出，供给教材是党内教育首先应该解决的基础问题，一定要非常注重对教材的建设和编写。首先，要“尽量编译介绍马列主义的原著；使马列主义中国化，创造中国的马列主义作品；编印各种通俗的马列主义小册子”[5]37。其次，为了使广大党员干部能够顺利把握并且“吃透”教材，一些辅助读物的出版也十分必要。因为马列主义的原著作品对于党内许多干部而言，是读不懂的。张闻天特别强调要非常注重文化课和具体知识教材的编写，这些教材主要包括“中国共产党的建设；中国革命运动的经验教训，党在各个革命时期的政治路线与具体政策；中国历史；中国社会政治经济知识”[5]105。

(三)甘作群众的小学生

群众不但需要中国共产党的干部去教育，而且也教育中国共产党的干部。因此，对于干部来讲，学习马列主义还必须深入到群众中去。张闻天多次强调党员干部要向群众虚心学习，他指出，党内的同志们如果能更加密切地同群众接触，更多地向群众学习，更好和更积极地运用马列主义，那么党当前面临的许多困难都是可以被解决和克服的。首先，一切理论都来源于人民群众的实践经验。张闻天指出：“一切革命的经验，都是从群众的实际斗争中创造出来的。离开群众的革命实践，我们就不能有革命的理论。”[2]278群众能够通过实践准确地预见和把握未来，他们的革命实践又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持续向前发展的。因此，中国共产党必须向群众学习，通过群众的革命实践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列主义。其次，群众的实践是检验理论学习正确与否的最准确标准。如果群众的实践证明中国共产党的一部分理论是不恰当的，是同实际相违背的，那么中国共产党必须对其进行修改，并根据群众的实践经验将理论充实和具体化。但虚心向群众学习并不意味着对群众的盲目崇拜，因为“群众的实践，没有马列主义党的总结，只能成为一大堆混乱的原料。这种原料，虽是很可宝贵的，但并不能帮助群众达到革命的胜利”[5]22。对此，张闻天对党员干部提出了两个要求：既反对宗派主义又反对经验主义；既深入群众虚心学习，又切忌对群众盲目崇拜。只有通过正确的方法向群众学习，才能更加深刻地掌握马列主义，从而带领群众走向革命的胜利。

延安时期，张闻天非常注重完善马列主义教育的基本途径，除了规范党校工作以外，还对教材建设和实践教学进行了深入探索。

三、正确把握马列主义教育的方法和原则

马列主义教育的基本途径是集中学习。为了提高学习的成效，在教学过程中，必须采取正确的方法和原则，在教学上下一番功夫。

(一)教学方法应循序渐进，因材施教

马列主义理论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一门十分深奥和抽象的学问，它代表了人类有史以来最高发展了的科学文化水平。因此，对马列主义的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一定的科学文化基础和知识功底就很难领悟和掌握其实质。然而，党内党员干部的文化水平参差不齐，文化素质低下问题十分严重。针对这种情况，张闻天明确提出对待不同文化水平的干部要因材施教，循序渐进，教学要先从具体再到抽象。对文化程度不够的干部，不要急于让他们直接去进行马列主义的理论研究，而应该首先帮助其提高基础文化水平，待有了初步的理论储备之后再开始筹备进一步的教学计划。张闻天多次告诫全党干部，学习过程中必须要放下自己的架子，虚心一点，首先去了解自己，然后再从自己的文化水平出发一步一步“攻打”马列主义的堡垒。对于文化和政治水平较高的干部，就要让他们直接去阅读和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经典著作，引导其进行深入的马列主义学习。张闻天还强调，在对干部进行抽象的理论教育过程中，还应该增加对具体知识的教育，只有这样，“学习到的抽象才是具体的真理，而不是空洞的教条”[5]101。

(二)教学过程应注重民主

民主是中国人民长期以来的政治诉求，也是中国共产党人一贯的优良作风。张闻天同样十分注重民主，强调要进行民主教育。张闻天指出：“在学习中应提倡敢于怀疑，敢于提出问题，敢于发表意见，与同志辩论问题的作风。”[5]48对于党员干部在学习过程中产生的不正确的思想和观点，张闻天告诫全党切勿轻易地对这些同志进行处罚和打击，而主要应该采取说服、解释与共同讨论的方式，对其进行耐心的民主的教育。学习中和思想上的错误观点是难以避免的，也是可以及时改正的，“马列主义的学习精神，就是改正错误的最好办法”[2]41。此外，张闻天还特别强调在教学过程中开展自我批评。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检验民主政治的试金石，也是民主教育的关键环节。张闻天认为，正是由于党内部分同志惧怕自我批评，才造成了党内很多无原则的思想纠纷和派别斗争。因此每个干部都必须养成自我批评的习惯，使党内的自我批评成为学习中的必需品，从而在改正错误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自己的理论水平。

(三)教学目标是求得理论与实际的一致

马列主义提供了解决问题的基本遵循，但并没有提出解决每一个实际问题的详尽方案。因此，只有把马列主义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巨大威力。然而，党内许多干部把马列主义的理论当成了公式和教条，认为它同实际的革命斗争之间不存在任何关联。还有不少干部仅因为通过党校的训练学到了相当的马列主义的理论知识就高傲自大，不去参与实际斗争，也不去分析当时当地的具体环境。这些都不同程度地影响到了党内马列主义教育的成效和党员干部的工作能力。针对这一情况，张闻天明确指出：“求得理论与实际的一致，是党校教习的中心目标。”[5]48这就表明，党内教育工作的中心是让干部去掌握马列主义的生动的革命精神，去使用马列主义的科学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来深入革命实践，分析具体环境，达到理论与实际的统一[6]。若以为在政治上思想上有了马列主义就不去考虑中国的特点，笼统地将共产国际的决定照抄照搬来，那是不对的，是一定会碰钉子的。张闻天强调，必须坚决反对党内机械主义与公式教条主义的残余，改善党内的教育工作。在教授马列主义理论的同时，要“经常研究与讨论党中央与党的领导机关的各种文件与指示，应该经常多请当地的和外来的负责同志报告各种时事问题及各种实际工作的情况与经验”[5]48，以供干部学员学习和交流，真正培养能够把马列主义原则的坚定性同革命斗争策略的灵活性相统一的干部。

(四)教学的中心任务是提高学习质量

张闻天指出：“提高干部学习马列主义的质量，是当前干部学习中的一个中心任务。”[5]99为了完成这一任务，必须要培养干部独立阅读和独立研究的能力与习惯。很多干部对于马列主义的学习只是浮于表面流于形式，他们虽然在学校里、在课堂上和讲演会中“无所不听”，却很少进行独立思考，结果往往是花费了很长时间，对马列主义还是一知半解，始终只能是“道听途说的空头马列主义者”，是“在马列主义的大门外东张西望的流浪儿”[5]100。学习马列主义必需要下一番苦功夫，养成独立学习的习惯。这并不是说干部就要放弃听讲，在学习中放任自流，而是说要通过听讲和通过参加研究会来启发自己的学习和研究，须知“自己学习是主要的，听课是辅助的”[5]99，两个环节相辅相成，缺少任何一个都势必会影响到学习的质量。党员干部只有将教师的指导同自身的刻苦钻研相结合，才能系统和深刻地学习与掌握马列主义，真正成为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战士。

延安时期，张闻天主要从马列主义理论的思想精髓出发，结合党内干部的现实理论水平以及革命发展对人才的新要求，对党内马列主义教育的方法和原则进行了探索。

四、延安时期张闻天马列主义教育思想的现实启示

延安时期张闻天的马列主义教育思想是马列主义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成果。张闻天在马列主义教育的重要性、教育途径以及教育方法和原则等方面提出了很多真知灼见，不仅内容丰富且体系完整。这些思想和内容虽然都是在革命战争年代所提出和阐释的，有着极为特殊的历史背景，但是马列主义教育思想的核心内容与基本精神对当代中国共产党的马列主义教育仍然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始终坚持用马列主义武装全党

延安时期，张闻天主导开展的马列主义教育活动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武装全党，统一全党思想，为当时中国共产党的团结巩固以及革命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和思想基础，正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引着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取得了革命、建设与改革的伟大成功。迈入新时代，坚定“四个自信”和实现“四个伟大”也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始终坚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全党。“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7]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信仰是共产党人的根和魂，必须用科学理论武装头脑，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系统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使其成为中国共产党的看家本领。只有具有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坚定信仰，党员干部才能在纷繁复杂的局势中经受住各种风险考验，始终不移地坚定政治方向，永葆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

(二)不断拓宽和创新马列主义的教育渠道

张闻天多次指出，中国共产党的教育不要墨守成规，仅限于单一枯燥的教育方式，而要不断创新，进行生动活泼的马列主义教育。他的这一思想对当代马列主义教育的开展有着重要的启迪意义。一是要继续发挥党校在中国共产党的马列主义教育活动中的关键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校是我们党教育培训党员领导干部的主渠道。”[8]新形势下，要始终坚持正确的办学导向和思想引领，严以治学，提高党校的科研能力和教学水平，不断巩固马列主义教育的主阵地。二是要充分发挥党报党刊在马列主义教育中的重要功能。党报党刊是党校教育之外的重要辅助教育形式，必须通过选题讨论和专题策划等方式严格创刊发刊，全方位提升教育的质量和效果。三是要积极引导党员干部参与群众实践，向群众学习，提升理论学习的深刻性和全面性。四是要紧紧抓住现代网络发展带来的新机遇。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对中国共产党的马列主义教育来讲，既是挑战也是机遇，要牢牢把握住网络舆论的主阵地，增强网络教育的互动性和灵活性，切实打造一批影响力和公信力十足的网络教育主流程序和媒体，不断利用网络开拓马列主义教育的新境界。

(三)注重马列主义教育的方法和原则

张闻天还特别注重马列主义教育过程中的方法和原则，认为正确的教学方法和原则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首先，要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统一。要将理论联系实际的作风充分运用到马列主义教育中去，把实践教育活动同党校教育有机结合起来，引导党员干部在实践中锻炼和提升工作能力，从而把实践作为发挥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教育和实际效用的重要途径。其次，要增强教育的针对性和时效性。要时刻关注广大党员干部最为关心和困惑的问题，在教学过程中结合历史与现实的角度，多方面且有针对性地作出解读与阐释。同时，还要根据时代发展及时更新教育内容，不断增加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确保教育内容的时代性和先进性。最后，加强对于理论学习的监督和考核。要将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运用到理论学习中去，从严治学，教育广大党员干部认真对待教育工作。此外，还要从严考核学习成果，通过考试考查的方式加大对党员干部的考核力度，并把学习成效考核列入年终考核，作为干部晋职晋级的重要标准。

延安时期，张闻天在党的马列主义教育实践中形成了逻辑完整的马列主义教育思想，并将这些思想充分运用到了教育实践中，不断以理论指导实践，推动实践的发展。这一时期，张闻天通过深入开展和参与马列主义教育活动，不仅对巩固和团结中国共产党作出了重要历史贡献，培养了一大批治党治国的优秀党员干部，而且进一步推动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张闻天的马列主义教育思想虽然形成于战争年代，但其核心内容与基本精神对当代中国共产党的马列主义教育仍然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因此，要不断深入挖掘和探究这一时期张闻天马列主义教育思想的实质和精髓，为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的马列主义教育提供参考和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