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LR4与IL-23在鼻息肉组织中的表达及其意义①
2021-01-12牟基伟张爱华佳木斯大学研究生学院黑龙江佳木斯54007佳木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喉科黑龙江佳木斯54003
吴 建,牟基伟,张爱华 (.佳木斯大学研究生学院, 黑龙江 佳木斯 54007;.佳木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喉科, 黑龙江 佳木斯 54003)
鼻息肉是鼻腔及鼻窦黏膜上皮组织的慢性炎症性疾病,为耳鼻喉科的常见疾病之一[1]。前鼻镜示鼻腔可见一个或多个表面光滑、灰白色、半透明的新生物(小的需要进行鼻腔黏膜的收缩方可看到),状如新鲜荔枝肉,触之柔软,且可移动,触之不易出血,也无触痛。多源于中鼻道或鼻窦腔黏膜。主要症状:双侧进行性鼻塞伴有清涕或黏性鼻涕、部分患者有嗅觉障碍、头面部闷胀沉重感、部分严重的患者有听力下降。鼻息肉好发于筛窦、上颌窦、中鼻道、中鼻甲、筛泡等处。中鼻道结构复杂,参与形成中鼻道的中鼻甲黏膜也易与中鼻道外侧壁黏膜相互挤贴或向内与中隔黏膜相互接触,在正常情况下中鼻道黏膜的血供就比鼻腔其他部位的血供明显减少,中鼻道微环境缺氧状态时常发生,其环境稍微变化就会为鼻息肉的形成提供有利的条件[2]。采用免疫组织化学技术分析48例实验组和40例对照组中TLR4、IL-23的表达和分布。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择佳木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喉科2018-12~2019-10收治的48例鼻息肉的患者为研究组,其中男29例,女19例,平均年龄(47.9±6.3)岁,排除复发性鼻息肉,真菌性鼻窦炎等。并同期选择了40例鼻中隔偏曲的患者手术中正常下鼻甲鼻黏膜上皮组织为对照组,排除慢性鼻窦炎,过敏性鼻炎疾病等,其中男23例,女17例,平均年龄(39.1±5.2)岁,所有入组患者都签署了知情同意书,本研究已通过医院伦理常委会的批准。
1.2 方法
患者取卧位全麻后常规消毒铺巾,鼻腔用呋麻滴鼻液、丁卡因浸湿棉片收缩鼻腔黏膜后,鼻内镜下用切钳切取鼻息肉和下鼻甲头端组织,用生理盐水冲洗组织,用无菌纱布蘸干,放入福尔马林液中固定后送到病理科进行标本的进一步处理。采用免疫组化DAB法、石蜡切片脱蜡至水、抗原修复、阻断内源性过氧化物酶、血清封闭、加一抗、加二抗、DAB显色、复染细胞核、脱水封片、显微镜镜检图像采集分析。试剂盒都从Wuhan servicebio technology CO.,LTD购买。按试剂盒的说明进行了免疫组织化学的染色。石蜡切片免疫组化结果的判读:苏木素染细胞核为蓝色、DAB显出的阳性表达为淡黄色或深棕黄色颗粒出现在细胞膜或细胞质中。
1.3 观察指标
用Image-Pro Plus6.0软件选取相同的棕黄色作为判断所有照片阳性的统一标准进行分析与处理。研究组(伴鼻息肉的慢性鼻窦炎患者)以及对照组(正常下鼻甲鼻黏膜上皮组织)各组间TLR4、IL-23表达程度的差异。
1.4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TLR4、IL-23免疫反应
TLR4、IL-23主要表达在上皮细胞、腺体细胞、固有层炎性细胞细胞膜或细胞质中。见图1~4。
2.2 TLR4在研究组与对照组中的表达
在鼻息肉组织中有表达、在正常下鼻甲鼻黏膜上皮组织中也有表达,但是在鼻息肉组织中的阳性表达率远远高于正常下鼻甲鼻黏膜上皮组织中,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 IL-23在研究组与对照组中的表达
在鼻息肉组织中有表达、在正常下鼻甲鼻黏膜上皮组织中也有表达,但是在鼻息肉组织中的阳性表达率远远高于正常下鼻甲鼻黏膜上皮组织中,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图1 TLR4在实验组中的表达(×200) 图2 TLR4在对照组中的表达(×400) 图3 IL-23在实验组中的表达(×200) 图4 IL-23在对照组中的表达(×400)
表1 TLR4在研究组与对照组中的表达
表2 IL-23在实验组与对照组中的表达
2.4 TLR4、IL-23在鼻息肉组织的表达
呈正相关(r=0.516,P<0.05)。见表3。
表3 TLR4与IL-23在研究组中的相关性比较
3 讨论
鼻息肉的病因比较复杂与病原微生物、遗传因素、免疫机制、组织重塑、变态反应、鼻部的解剖结构及其炎症等因素有关[3]。它是一个慢性炎症性疾病有大量的嗜酸性粒细胞浸润。药物治疗无效时我们会选择功能性鼻窦内窥镜手术将息肉切除,但是由于各种原因导致术后息肉的再次生长复发,据我们的不完全统计术后复发率可以达到40%左右[4]。随着我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意识也越来越深入,患者对此病的治愈心里也越来越强烈,也引起了对这方面比较有研究的专家教授们的高度重视,他们认识到了炎症因素的长期刺激及一些细胞因子的出现时是导致鼻息肉产生及其复发率的主要原因。在临床上我们经常会对鼻息肉患者进行鼻腔结构的检查,我们发现绝大多数的患者存在鼻腔解剖结构的异常,当感冒受凉时加重了鼻窦感染的机率引起了鼻窦的炎症反应,这些因素加剧了局部缺氧环境的形成和诱发炎症因子的聚集,它们和鼻息肉的形成和发展密切相关[1]。
IL-23是OppmannB[2]等人发现的, 它与IL-I2一样,主要作为前炎细胞因子在炎症反应中发挥作用,都是含有亚单位p40的异源二聚体细胞因子,有调节免疫的活性[5]。IL-23是由P40和IL-12的P19两个亚单位通过二硫键相连接所构成的异二聚体,只有在两个亚单位共同的表达在同一细胞内时,异二聚体才能发挥它的生物活性,IL-23有复杂的生物学功能,抗感染免疫和自身免疫在疾病的发病中具有很重要的作用[2]。IL-23通过调节JAK/STAT3信号途径,从而抑制凋亡因子BCL-2和BCL-XL的过渡表达,引起嗜酸性粒细胞的聚集浸润,导致鼻息肉的形成。IL-23作用于嗜酸性粒细胞促进其凋亡,当IL-23减少时则嗜酸性粒细胞凋亡延迟从而导致嗜酸性粒细胞的浸润聚集导致鼻息肉的形成。研究还发现了IL-23在T细胞依赖的免疫反应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6]。 IL-23作为Th1细胞因子中的一员,在某些致病因素的作用下,可以改变鼻腔微环境中Th1/Th2细胞因子的比例而对鼻息肉的发病起作用。Toll样受体是近来新发现的一个介导天然免疫的古老家族,它的发现来自于对果蝇蛋白的研究[7]。TLRs是medzhitor等首次在人类细胞中发现的,后被命名为TLR4[8]。鼻腔作为上呼吸道的第一道天然防预屏障,其黏膜可以分泌细胞因子、杀菌物质来参与炎症反应和宿主防御。TLRs在鼻-鼻窦黏膜防御反应中也有表达,可以识别病原相关分子模式来快速启动天然免疫应答,起到保护机体和杀伤病原微生物的作用。TLR4在正常的鼻黏膜中也有表达,当它受到病原微生物的侵害时,可以与其表面成分结合,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反应。它的大量激活及表达上调有利也有弊,其利是当机体遭到病原微生物的入侵时可以通过提高免疫应答反应来应对抵御其入侵[9],其弊是当机体组织有损伤时可出现炎症瀑布效应加重组织的损伤延缓病情的康复。虽然TLR4是机体固有免疫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病原微生物的抵抗入侵方面意义重大,但是在持续的高表达中固有免疫、特异性免疫也触发了其免疫自身损伤,若持续的炎症状态存在,最终会导致鼻息肉的形成。所以、它们在该机制中也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