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妇女运动的斗争历程
2021-01-08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妇女运动随着特定历史时期革命任务的变化,呈现出不同阶段的时代性特征和使命,“革命的阵势,是由局部性转变到全国性,由不平衡状态逐渐地转变到某种平衡状态”[1],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妇女运动在全民族抗日战争时期,顺应民族解放的历史趋势和时代主题,注重妇女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开展大生产运动,积极参战助战,做好根据地后勤保障工作,将自身的解放置于民族解放事业中。本文根据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发展脉络和妇女运动呈现出的特征,归纳为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初创时期的妇女运动、根据地初步发展时期的妇女运动、根据地巩固扩大后的妇女运动三个阶段,来梳理晋冀鲁豫妇女抗日运动的斗争历程。
一、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初创时期的妇女运动
随着全面抗战的深入推进,以河北、河南、山西、山东为代表的广大中原地区也很快成为抗日战争的前沿地带。党领导的八路军先后深入晋冀鲁豫各省,开辟敌后抗日根据地,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饱受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双重压迫的晋冀鲁豫妇女们在党的领导下,积极投身于民族解放和自我解放的运动中。随着正面战场太原会战和徐州会战的连续失利,国民党军队基本退出山西、河北、山东等地,依仗黄河天险固守河南。中共中央决定在华北、中原地区建立抗日根据地,指示活跃在晋东南的八路军一二九师以太行山、太岳山为中心,在山西、河北、河南、山东交界地带逐步建立抗日根据地,历经太行、冀西、冀南、太岳和冀鲁豫各区域的根据地,直至形成统一的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2],“晋冀鲁豫根据地由于地域辽阔,地形复杂,敌我斗争险恶,因此,始终未能建立统一的妇女组织”[3]409,但这并未影响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妇女运动的发展,边区妇女运动在党的领导下伴随着各个根据地的初创而兴起。1937 年底,在日军占领华北进逼中原之际,党在晋冀鲁豫交界已沦陷区域或敌我对峙区域陆续成立抗日救国会,“至1938 年秋冬,除少数死角外,几乎村村都建立了救国会。救国会领导下的农,青,妇,儿童团,姐妹团。自卫队和游击小组蓬勃开展”[4]74,这些以妇女为主体的组织成为带动晋冀鲁豫根据地初创时期妇女运动的重要载体,承担着教育妇女干部、建立妇女抗日救国会的重要任务。根据地妇女组织的成立给抗日根据地的组织建设注入了新的活力,成为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从初创、形成到巩固的重要力量。
日本全面侵入华北后,随着国民党军队在正面战场的撤退,大城市的女教师、女学生、女工人多数转向华北、中原地区广大农村,“许多来自河北石家庄、大名,河南开封、洛阳等城市的女青年,她们或参加八路军、地方部队、或开展地方工作,成为华北根据地妇女运动的骨干力量”[3]404,在地方党组织和八路军的指导下,在华北、中原地区开展妇女教育工作。以天津流亡学生杨均在河南清丰县的工作为例,“翌年(1938)3月,首先发动了张拐村(1937年12月曾遭日军洗劫,被杀绝20余户)的妇女,并组织她们到清丰县女子师范接受抗日培训(共培训40 余人),由杨均讲课”,以清丰县妇女教育工作为代表,以及在此后晋冀豫抗日救国总会妇女部的推动下,“开始了正规的妇女培训工作”。根据地初创时期妇女干部的教育培训工作取得了积极的效果,“经过培训的妇女回到县区以后,又普遍举办了基层妇女训练班或学习班,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培训基层妇女干部。提高她们的政治水平和工作能力,以适应抗日战争的需要”[4]77-79。1940 年春开始,中共北方局妇委会分两期举办太行根据地、冀鲁豫根据地妇女干部培训班,八路军和北方局主要领导朱德、彭德怀、杨尚昆等同志多次作指导讲话,“妇训班的学习内容主要是马列主义和党的基本知识,党的方针,政策,法令。抗战形势,统一战线,妇女解放的道理和内容,妇女解放与民族解放运动的关系等。同时还讲授军事常识和进行军事训练”,在提升妇女干部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的同时,产生了积极的后续效应,“这两期妇训班,对培养妇女干部。组织妇女抗战,开辟和建设太行抗日根据地,都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学员们结业后分赴各地,采取‘滚雪球’的办法,层层培训干部,收到良好效果。武乡妇救会秘书范成秀在北方局妇训班第一期结业后,立即在道场村举办了武乡妇女干部训练班,各主要村镇的十七名妇救会干部参加了培训。同年夏,县妇救会又在杏树堙村办了一个月的妇女干部训练班,区以上妇救会干部三十多人参加了培训。其中有武金芳,籍爱芳、郝菊花,魏玉明,杨兰珍,王世英、王秀如,孙芝兰等”[5]18-19。妇女干部的培训工作对农村妇女们的文化普及、调动启发妇女们的抗日救亡意识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1938—1940 年,在晋冀豫抗日救国总会和八路军的组织领导下,在启蒙妇女参加抗战、培养妇女干部的基础上,豫北、太行、太岳、冀南、冀西、鲁西南各地区相继成立了妇女抗日救国会。据不完全统计,“冀南妇救联合总会,下属妇分会5个,县妇救会34个,登记会员有32.6万多人;晋东南妇女救国总会,下属妇救会40个,登记会员26 万多人”[6],各地分层级地陆续成立妇女抗日救国会,形成各区域的妇女抗日救国组织,解放并动员本地区妇女投身于抗日运动,以晋东南为例,“晋东南妇女运动是统一了,她有了她的首脑部——晋东南妇女救国会总会,这也将是整个华北妇女运动统一的先声”[7],明确了妇救总会建立组织,调整干部,发动妇女参战,解放妇女等任务[8]。1938 年9 月在山西沁阳成立的晋东南妇女救国会总会,“计到黎城、襄垣、太谷等二十余县代表一百五十余人。并有各界代表参加,新生活运动促进会妇女指导委员会委员康克清,浦安修,陕甘宁边区妇联代表刘志兰,亦均出席大会。大会开会六天”[5]8。大会的主题旨在巩固晋东南妇女运动的发展成果,调动包括广大妇女在内的根据地群众进行斗争,从容应对抗日战争相持阶段敌伪对根据地的大“扫荡”,保卫和扩大晋东南抗日根据地。1940 年初,中共北方局妇女委员会召集开展晋东南各县妇女干部共50多人的培训班,“参加学习的学员回到太行各县,立即掀起了一个妇女参加抗日斗争的高潮。各区党委和县委也都先后举办了类似的妇训班多期。这样的妇训班既服务了抗日战争的需要,又培养了一大批妇女领导骨干。这是一个培养干部的好措施,培训出来的干部不仅做妇女工作,而且向其它部门单位输送。解放后,不少妇女领导干部都是那时在抗日烽火中培训出来的”[9]。不仅对当时的妇女解放运动、抗日根据地的发展、抗日战争的最终胜利起到了重要作用,更是为未来的革命建设培养了大批女干部。1940年4月,随着冀鲁豫边区党委的成立,各类群众组织也统一在晋冀鲁豫各根据地党委的领导下,“区党委下辖3 个地委:直南地委妇救会主任程墨之;豫北地委妇救会主任陈伯仲;鲁西南地委妇救会主任赵淑林”[4]80,形成了统一的边区妇女抗日救国组织体系。
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党在华北、中原地区领导的妇女运动开启了新的时代主题,“经过统一战线的活动与组织,团结各阶层广大妇女群众在党的周围”,因此,党在团结和动员根据地内各阶级、各阶层妇女投身于抗日民族解放事业,并在建立根据地妇女抗日统一战线过程中,注重“以统一战线的策略去发动与组织各阶层的妇女,必须以下层统一战线女工、农妇、城市贫苦妇女及学生为依靠;妇女界的上层统一战线是为我们更顺利地去开展下层工作;要防止偏重在妇女上层统一战线的组织中争夺位置,而忽视了下层工作的错误”[10]764,要求边区政府和妇救组织领导妇女建立更为广泛的妇女抗日统一战线。尽管在统一战线的实际运行过程中,一些地区依然存在忽略团结地主、富农家庭妇女的情况,但边区政府和妇救组织经常能够针对此种问题予以及时地纠正,并在此过程中采取相对灵活的策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在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初创阶段,党对于妇女干部的培养也相应地从基层抓起,“在下层应切实划分支部的妇女小组加强其领导,慎重与大胆地发展妇女党员,加强对妇女党员的教育,多给予学习机会,提高其政治水平与工作能力,并培养党内活动分子与下层广大新干部,党校酌量设妇女干部班,以适应妇女工作发展的新要求”[11],保证了妇女干部能够及时有效地投身到抗日战争的洪流中。从1938年底冀鲁豫边区妇救总会成立后,两年时间内,晋冀鲁豫根据地各级妇女救国会纷纷形成,“冀鲁豫地区自上而下有总会,专区、县妇女组织均建立起来,形成完整的系统”[12]16。晋冀鲁豫根据地的妇女抗日运动从广泛组织动员到妇女干部的成长,都是在党的领导下健康、良性、有序的过程中发展起来,各地党组织和八路军开展妇女文化教育普及,抗日运动宣传上的启蒙,逐步形成了各区域妇女抗日救国组织,为整个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形成后妇女运动的迅速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二、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初步发展时期的妇女运动
随着晋冀鲁豫边区各抗日根据地的开辟,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战线的拉长,成立统一的晋冀鲁豫边区政府成为抗战进入相持阶段的重要组织保障。1940 年4 月,在中共中央北方局的倡议下,成立以邓小平为书记的太行军政委员会,集中统一领导冀南、太行、太岳三块抗日根据地,成为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雏形。当月,山东的鲁西北、泰西行政委员会联合成立以肖华为主任的鲁西行政主任公署,鲁西抗日根据地得以集中统一领导;1940 年8 月,中共中央北方局在太行军政委员会的基础上成立以杨秀峰为主任的联合办事处,“辖3 个行政区、15 个专区、15 个县”[13];1941 年7 月,鲁西地区33 个县也划归联合办事处管辖,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初步形成。
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形成时期,恰逢日伪对敌后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疯狂“扫荡”,据不完全统计,1940—1942 年期间,“1940 年6 月10日(农历五月初五)日军在沙区的‘扫荡’;1940年6月至1941年元旦,连续、频繁对泰西‘扫荡’;1941 年4 月12 日日军对我中心区沙区进行毁灭性的‘扫荡’;1941 年6 月18 日大规模‘扫荡’泰西;1942 年9 月27 日,对我濮范中心区“扫荡日军在每一次‘扫荡’中,都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日伪军频繁的扫荡给根据地人民带来重大人员伤亡的同时,对根据地的各项建设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仅内黄、高陵,顿丘、卫河4县,被害村庄即达140 余个,毁房5 万余间,被难民众4 000余人,炸毁水井100余眼,砍伐树木数十万株,抢走、烧毁粮食10 余万石,花生种子全被烧尽”[12]47。日伪军烧杀抢掠带来的破坏给根据地人民的生活保障、前线的给养供应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因此,在严酷的反“扫荡”斗争形势下,组织根据地群众开展大生产运动成为边区政府的重要任务。1941 年,晋冀交界太行区党委为根据地的妇女工作指明了方向,“找到了组织妇女群众的一个基本方法即从生产上组织他们,找到了妇女特殊要求的具体内容即家庭问题与婚姻问题”[14],号召动员妇女以参加生产的方式支援前线,并且提高自身的社会政治地位。妇女生产运动在边区内如火如荼地进行,“发动辽县、黎城、武乡、榆社、临城、披皇、平顺、偏城等县妇女百分之六十参加春耕劳动,其中五分之三是要有组织的发动,武安、涉县、沙河、邢台、磁县等地妇女百分之七十参加辅助劳动,百分之十参加主要劳动,在工作基础较差的地区,亦要求有百分之二十的妇女能参加劳动”[15],妇女们被广泛地动员起来投入农业大生产运动中,有效地保障了根据地的民生和前线的军需供给。根据地内大范围地组织妇女开展大生产运动,有效地缓解了根据地男子参军后的农业生产劳动力的匮乏问题,将妇女解放与抗日战争的大局相结合,成为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形成阶段妇女运动的显著特征。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广大妇女在边区政府和各级妇救会的组织领导下,“为边区的妇女解放事业、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奉献出自己的一切”[4]97,增加了华北、中原敌后战场的力量,巩固和发展了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为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扩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巩固扩大后的妇女运动
1942 年下半年开始,八路军在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反“扫荡”战斗逐步瓦解了日伪军的“铁壁囚笼”包围,巩固并扩大了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1943 年11 月,中共中央冀鲁豫分局[16]正式成立,统一领导冀鲁豫和冀南两地区的工作。根据地的妇女抗日运动也得到了新的发展,在深入开展妇女大生产运动的基础上,又推进了妇女民主运动的广泛开展。
晋冀豫边区政府根据日伪大“扫荡”给根据地带来的破坏,动员并组织妇女全面参加大生产运动,取得了一定成绩。1942年,冀鲁豫边区抗日联合总会针对妇女运动作出指示,“在发动农民的基础上广泛的动员与组织妇女参加生产,从生产中加强妇女教育,提高家庭和睦,改善妇女生活”[17],以冀南赞皇和太行黎城两县为例,“赞皇和黎城有许多独立的妇女互助组,参加农业主要劳动。赞皇有23 个组,148 人。黎城段家庄、长亭两村就有16 个组,在农业生产上也产生了许多劳动英雄。一专区就有11个出色的妇女劳动英雄,开荒生产不亚男子。左权212个劳动英雄中,有56 个女的。这些妇女英雄同时也是抗日和学习的模范。各地模范农家,妇女劳动都是主要条件”[18]。边区妇女在恢复大生产运动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成为边区人民群众劳动的楷模。此外,晋冀鲁豫边区政府结合根据地的生产结构,采取了农副业相结合的生产方式,“动员妇女参加春耕,普遍组织辅助劳动,同时注意发动妇女参加副业生产”[19]。以纺织业为主、辅之以养殖业和种植业在边区广泛开展,以鲁西阳谷县为例,“根据生产、家庭副业、家务劳动的情况,组成志愿结合、各种形式的认字组,如变工组、互助组、妇女纺线组等认字活动小组”[20],尤其以妇女纺织运动促成了根据地妇女副业生产运动的高潮,以太行六专区为例,“各县参加纺织的妇女共四四、五三七人,纺棉花织布三一六、五○二斤、得工资五○○、九三六斤米,二二五、六九八元。仅以纺织工资数,即可解决八、一三○人半年的生活费。在纺织过程中加强了妇女的组织工作,激起了妇女的生产热情,从政治上经济上大大的提高了妇女的地位”[21]。边区政府通过组织妇女参加纺织运动,达到生产自救目的同时,也凝聚了妇女们的组织力量,切实提高了妇女的政治社会地位,调动了妇女们投身于根据地生产建设的积极性,对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中原地区人民群众长期在封建恶霸地主的压迫下备受欺凌,日本全面侵华后,中国共产党从抗日大局出发,对待地主阶级实施“减租减息”,尽力调和与地主阶级的矛盾,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抗日。而根据地内的一些地主却将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视作软弱,欺压佃户、隐瞒土地等现象层出不穷,给根据地的民主民生带来较坏的影响。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在转入战略反攻阶段后,妇女们在积极参战助战的同时,也积极参与根据地的民主运动。例如鲁西南根据地巨南县抗日联合会、妇女救国会领导妇女们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查“黑地”、除恶霸运动,“1942年12月,湖西巨南县抗联主任戴洪慈(女)和妇救会干部董文华,吕钊、田秀等人,以大田集为试点,发动群众,开展反恶霸、反‘黑地’斗争”,在具体斗争中针对地主恶霸的欺诈悭吝,妇女工作队采取循序渐进的策略,“通过个别发动和集体教育,贫雇农打消了顾虑,于是就召开了声讨大会。农会、妇救会。姊妹团,儿童团举着大旗列队进入会场,与恶霸地主展开面对面的斗争。贫雇农争先发言,控诉恶霸地主的罪行,发言一个接一个,群众越来越愤怒,最后贫雇农冲上台去,要撕地主的耳朵,挖地主的眼珠,地主吓得魂不附体,高叫饶命,伏地认罪。这样就打掉了地主的威风,长了贫苦农民的志气,反恶霸、反‘黑地’运动很快展开”[12]63-64。以巨南县妇女除恶查黑运动为代表,根据地妇女们在严惩恶霸地主、保障根据地民主民生的同时,也在斗争中提升了自身的素质和地位,为根据地的群众运动作出了良好表率。
四、余论
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这场浩大的民族解放运动中,将妇女的解放纳入民族解放的范畴之内,“以动员妇女力量参加抗战,争取抗战胜利为基本任务”[10]764,抗战期间的妇女运动离不开党的领导。在晋冀鲁豫地区遭受日军侵略之初,党在根据地组织的各级妇救组织广泛开展救亡运动,截止到抗战相持阶段前夕,“边区的妇女工作在妇救总会的领导下普遍开展,妇女救国会会员迅速发展到15万余人,妇女培训班相继开办,大批妇女积极分子经过培养、训练、提高,充实到抗日救国斗争和妇女解放运动的第一线”[4]76。在党的领导和各级妇救会的组织下,晋冀鲁豫根据地妇女纷纷投入抗日民族解放运动中。
纵观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妇女抗日运动,从根据地初创时期的妇救会组织的建设,到根据地形成时期组织妇女的大生产运动,缓解了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遭受敌人大“扫荡”的压力,再到根据地发展扩大时期的妇女全面大生产运动和民主运动的推进。在全民族抗战时代,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妇女运动在党的领导下,顺应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历史发展趋势,将抗日救亡的民族解放运动摆到中心位置,良性有序地建立起晋冀鲁豫根据地妇女的抗日统一战线,对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巩固和抗日战争的胜利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