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图书馆“十四五”发展的浙江思考

2021-01-06褚树青屠淑敏

图书馆论坛 2021年1期

褚树青，屠淑敏

推动公共图书馆事业的高质量发展需要加强顶层设计，需要前瞻性的战略体系规划部署。当前“十三五”收官在即，“十四五”如何接续起舞、谋篇布局，是全国上下，包括公共图书馆领域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任务。对此，浙江图书馆也有一些自己的思考：希望浙江图书馆的“十四五”规划，是建立在对“十三五”时期成绩和问题的客观分析，对全球公共图书馆发展趋势的科学把握，以及对所处发展环境全面扫描的基础之上；同时，也希望借由浙江省公共图书馆服务大提升行动，探索一条全省公共图书馆合作编制“十四五”规划的道路，各馆的规划既有共性的目标，又有个性化的发展，在联合的基础上实现共同的提升。以下就是有关浙江图书馆“十三五”时期的工作，以及“十四五”期间如何发展的一些总结、思考和展望。

1 浙江图书馆“十三五”工作回顾

1.1 取得的主要绩效

“十三五”期间，浙江图书馆按照“文化浙江”“书香浙江”的建设要求，各项工作稳步推进，弘扬传统文化与融入数字时代并举，资源建设、保障和共享水平进一步提升，在多个领域都取得了积极的进展，“十三五”规划总体完成情况良好。

(1)省级中心馆作用进一步凸显。长期以来，我国省、市、县三级公共图书馆均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功能定位不够清晰的问题。“十三五”最后两年，浙江图书馆在这方面重点着力，充分发挥省级馆在全省公共图书馆事业中的统筹协调和专业引领作用，推动形成了以浙江图书馆为省级中心馆、市级图书馆为区域中心馆，县(市、区)图书馆为总馆，乡镇(街道)图书馆为分馆，村(社区)图书馆为亚分馆的五级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框架；调整成立了新一届浙江省中心图书馆委员会，统筹协调公共、高校、科研三大系统图书馆的业务合作和资源共享；联合全省各市级公共图书馆共同加入国际“联机计算机图书馆中心”(OCLC)，引领浙江省公共图书馆走向国际舞台。

(2)文献资源保障能力显著增强。“十三五”期间，浙江图书馆(简称“省馆”)着力推进文献采访的供给侧改革，从“你看书，我买单”逐步发展到免证、免押金的信用借阅服务，推动了省馆馆藏文献(包括闭架和开架的文献)和书店文献向基层的流通；同时推动全省公共图书馆数字资源的共建共享，以省级专项资金统一采购使用率较高的数据库，开放给全省读者使用。这两项举措有效实现了对欠发达地区的帮扶，在充分发挥省馆统筹协调作用的基础上使得全省的文献保障能力显著增强。

(3)阅读品牌活动影响力不断扩大。目前浙江省比较重要的大型阅读推广活动基本上都采取了省馆牵头、全省联动的实施模式。在省馆的统一组织下，各地市级公共图书馆分别作为活动的执行承办单位，线上线下联合推动，逐步形成了多个具有影响力的图书馆阅读品牌，如文旅融合背景下充分挖掘地方特色的“天籁浙江”系列朗诵活动。这些都为“十四五”时期更好地推动全民阅读、打造更加浓厚的浙江书香文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4)社会合作力度进一步提升。省馆注重与社会各界的有效对接，探索多元融合的社会力量参与模式。比如，在服务布局和服务网点建设中，大多采用与社会力量联合共建的方式。其中，与西湖风景名胜区岳庙管理处联合打造的“书香浙江·杭州岳王庙启忠书吧”，更是通过合作共建推动文旅融合的典型案例。“启忠书吧”不仅面向当地市民，还面向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服务，既可以阅览，也可以外借。省馆希望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将这一模式在全省更多的景区推广。

1.2 亟待解决的问题

“十三五”期间，在取得亮丽成绩的同时，浙江图书馆在发展中也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主要有4个方面。

(1)基础业务工作存在短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由于将更多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创新方面，一定程度上忽视了基础业务工作的查漏补缺和扎实推进，导致文献资源建设重点不够突出、评价体系不够健全、文献资产管理不够清晰等问题的出现。

(2)服务转型升级尚未完成。“十三五”期间，浙江图书馆一直在积极地向现代图书馆转型。但是，由于建筑空间有限等客观原因，以及理念认识不够深入等主观原因，面对数字化、网络化、智慧化的社会环境，浙江图书馆的服务业态需要进一步调整，转型升级还亟待加速完成。

(3)人才队伍建设有待优化。由于体制机制和收入分配等诸多因素，整体人才队伍不能满足发展需求的矛盾在我国公共图书馆领域长期存在。浙江图书馆同样面临着人才结构不尽合理，高层次复合型人才和管理型人才缺乏，以及由此造成的队伍活力不足、专业化水平和管理运营能力欠缺等问题。

(4)省馆的龙头作用还需要进一步强化。“十三五”期间，浙江省虽然重新调整并成立了中心图书馆委员会，但中心馆的地位不能只靠文件，更需要通过实践工作来体现。就目前来看，虽然全省县级公共图书馆总分馆体系基本建成，但仍然存在彼此割裂的信息孤岛现象。各层级公共图书馆间的整体协调问题，区域公共图书馆的发展不平衡问题，不同类型图书馆系统间的资源互通和人才共享问题等等，都需要省馆进一步发挥龙头作用，从省级层面来加强统筹协调，统一推进。

2 浙江图书馆“十四五”发展环境分析

公共图书馆面临着复杂深刻的发展环境，就“十四五”期间的浙江图书馆而言，应该主要考虑以下一些方面的影响。

2.1 不断完善的法治体系和政策环境是公共图书馆长期稳定发展的基石

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以及公共图书馆事业的高度重视，为持续推进公共图书馆事业高质量发展带来了强大的信心。“十三五”时期，《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公共图书馆法》颁布施行，同时浙江省制定出台《浙江省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条例》，省委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先后印发了《关于加强基层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的实施意见》《关于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体服务的实施意见》《关于推进农村文化礼堂长效机制建设的意见》《关于加快推进全民阅读建设书香浙江的意见》等一系列文件，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浙江省公共文化政策体系。整个政策环境对浙江图书馆“十四五”发展来说是友好的。

2.2 浙江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改变，但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加

浙江省经济持续繁荣，2019年全省GDP总量位居全国第四，实际增速也高于全国平均增速[1]，这为浙江省公共图书馆事业的持续发展提供了基本的经济保障。但也应该看到，受新冠疫情和全球经济整体下行的影响，经济发展中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多，公共图书馆有必要增强忧患意识和工作紧迫感，做好政府财政支持有限增长甚至减少的准备。

2.3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的扎实推进为区域联合发展奠定了基础

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再次提出要继续推动并加快落实长三角一体化等区域发展战略[2]，表明了国家推动更高水平区域协同发展的决心。这为“十四五”期间长三角公共图书馆进一步推进区域联合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2.4 浙江较为发达的民营经济为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浙江是民营经济大省，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上榜企业数量连续20多年位居全国第一。根据2018年底的统计数据，全省民营经济市场主体在各类市场主体总量中的占比为95.9%，民营经济成为浙江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3]。民营企业家中蕴藏着巨大的公益热情，为公共图书馆赢得更多社会力量的支持创造了有利条件，也为未来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2.5 公共图书馆正处于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重大战略机遇期

当前我国正处于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积极推进技术创新体系建设的关键时期。主要由数字技术和网络信息技术掀起的科技浪潮已经交融渗透到文化生产、传播、消费的各个层面和关键环节，成为文化事业发展的核心支撑和重要引擎。2020年11月13日，国家图书馆饶权馆长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现代图书馆越来越“智慧”》，引发了行业内外极大的关注[4]。公共图书馆与技术的融合已经成为图书馆发展的历史机遇与时代挑战。

2.6 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引发用户更高质量的图书馆服务需求

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人们对公共文化服务和公共图书馆服务提出了更高质量的要求。如何在高质量社会发展中提升图书馆服务品质，是各公共图书馆在“十四五”发展中面临的共同问题。

2.7 学习型知识型社会对社会教育和终身学习提出了更高要求

未来的社会将是一个知识和信息的社会，终身学习是事业成功的先决条件。我国同样处在向终身学习、全民学习的学习型社会转型的过程中。从2002 年党的十六大提出“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5]，到2019年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终身教育和学习型社会建设的理念已经上升到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高度[6]。面对这样的趋势，公共图书馆应当将社会教育这一职能在新的时代发扬光大，高举社会教育大旗，支持各个年龄段人群对继续教育和终身学习的追求。

2.8 跨界融合挤压公共图书馆空间，同时也蕴藏着机遇

“互联网+”环境下，跨界融合日渐成为各行各业的普遍发展态势。一些行业跨界渗透到公共图书馆服务领域，如合肥的“共享书店”，亚马逊、当当网等电商平台以低廉价格推出的海量电子书包月服务，房地产商以图书馆服务理念培育地产项目的文化内涵和商业价值，越来越多的机场、车站、酒店、餐厅等公共场所开始面向社会公众提供免费借阅或低价租阅图书服务，等等。面对这种跨界融合的新竞争趋势，公共图书馆有必要在其他行业融合进来的同时，主动求变，积极探索与相关行业和机构合作的新模式。

3 浙江图书馆“十四五”发展关键词

在综合考量当前的发展现状、面临的机遇挑战以及各种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浙江图书馆参考国际图书馆领域的经验，聚焦现实需求和未来发展，提出了浙江图书馆“十四五”发展的关键词。

3.1 传承和弘扬

习近平总书记在谈到文化工作的时候多次提到“不忘本来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更好创新”，要“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实现中华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7]。在国家图书馆110周年馆庆之际，习近平总书记给国家图书馆8位老专家回信，对国家图书馆以及全国图书馆今后发展的目标提出了要求，“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就是其中重要的内容[8]。2018年浙江省人民政府印发《浙江省传承发展浙江优秀传统文化行动计划》，对浙江省优秀传统文化保护事业的高质量发展、现代化建设，也提出了新要求。

作为公共图书馆的重要使命之一，国际图联非常强调图书馆保存人类文明、守护世界记忆、保护文化遗产的功能，发布了《图书馆保护文化遗产声明》 (Libraries Safeguarding Cultural Heritage)(2017)、《保护文化遗产国际图联指南》 (Preserving Cultural Heritage：An IFLA Guide)(2017)等一系列文件，支持并指导图书馆的文化遗产保护工作。

“十四五”期间，浙江图书馆将根据习总书记的要求和浙江省政府文件的指导，积极履行公共图书馆的职责和使命，推进历史文化传承、特色文献挖掘等工作。一方面，进一步推进古籍的保护、研究、整理和开发工作，加强数字人文建设，利用现代技术手段让古籍活起来；另一方面，加强优秀传统文化和地方文化的弘扬，以书院为载体形成“书院+图书馆”文化传播模式，围绕优秀传统文化经典，开展全民阅读，打造书香浙江。

3.2 空间和设施

从20世纪末21世纪初开始，公共图书馆就一直特别关注空间转型的问题，因为传统的典藏型图书馆已不再符合现代人的使用需求。从英国伦敦的新公共图书馆概念创意店(Idea Store)，到日本岐阜、丹麦奥尔胡斯、芬兰赫尔辛基、挪威奥斯陆等一系列近年来新建成的图书馆，它们与传统图书馆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在充分尊重和保护图书馆特有文化形态的基础上，这些公共图书馆被打造成更加丰富有趣、更具多元文化包容能力的公共空间。

图书馆的实体空间非常重要，尤其是在数字化时代，它甚至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德国图书馆联合会在《连接过去与未来的门户——德国的图书馆》(2017年第三版)一书中对数字时代的德国公共图书馆提出了5条预测，其中就提到：图书馆是人们真实相遇的地点，有别于在电脑前通过互联网孤独地眺望地球村的位置，图书馆应当作为一个与建筑实体紧密联系的空间，是文化生活的一部分[9]。

“十四五”期间，浙江图书馆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统筹推进以“四馆一楼”为核心的基础设施建设。以“知识的空间、人民的大学”为定位，将国际上诸多成功的现代图书馆的空间设计元素吸纳进来，将城市图书馆的开放、亲民、普及等特点和省级图书馆的学术性、研究性职能结合起来，发挥公共图书馆在公众的终身教育和信息获取方面的中心作用，成为人们在居家空间和工作场所之外的学习场所、信息中心和文化聚点。作为优质的公共空间，继续保持浙江图书馆在城市中引以为傲的旗舰地位。

3.3 服务和效能

面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公共图书馆必须不断提升服务品质，提高服务效能，为公众的终身学习、文化享受提供与时俱进的产品、服务和高质量的体验，以满足其对未来公共图书馆不断变化的期望和需求。

“十四五”期间，浙江图书馆将以“浙江省公共图书馆服务大提升行动”为抓手，在提升自身服务能力的基础上，积极推动全省公共图书馆服务效能的整体提升。从推进到馆量、流通量、数字资源下载量等体现服务效能主要指标的跨越式发展入手，设计和改进全省公共图书馆的业务工作，使全省公共图书馆全部达到“满意图书馆”服务标准。

3.4 数字和智慧

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尤其是在越来越数字化的时代，图书馆必须重视新兴技术给行业发展带来的巨大影响。美国国会图书馆就在其“2019-2023战略规划”的基础上专门制定了一份数字战略规划，以体现其对数字发展的关注[10]；而美国图书馆协会下设的“未来图书馆中心”在识别与图书馆有关的新兴发展趋势时，列出了13个与“技术”有关的趋势，包括人工智能、大数据、面部识别、物联网、机器人技术、区块链、虚拟现实等，以此说明给人类生活带来重大影响的新技术方式，也必将给图书馆的发展带来重大的影响[11]。

“数字”和以“数字”为基础的“智慧”发展对公共图书馆的未来至关重要。就浙江图书馆而言，“十四五”期间力争和浙江的智慧城市建设同步，更多地参与技术变革，探索新兴技术环境，将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与图书馆业务场景深度融合，整合场馆建筑、设施设备、文献资源、读者、馆员等各类要素，通过无处不在的感知与联接，实现触手可及的“智慧”服务。

3.5 协调和联合

图书馆界一直强调资源共享，但目前做得还不够，要实现真正的共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此，协调和联合将成为浙江图书馆在“十四五”期间最重要的关键词之一。

浙江图书馆将在“十三五”良好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加强对全省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协调，推进与高校、科研院所等其他系统图书馆的合作，积极发挥中心图书馆委员会的作用，形成特有的专业服务力量。通过全省公共图书馆数字资源联合采购机制建设，以及全省数字文献资源统一服务平台、全省书目数据共享检索平台和文献资源协作平台、全省古籍和地方文献收藏和开发平台、全省联合仓储书库等通用基础设施的建设，在全省范围内建立现代、高效、互联、紧密的图书馆网络，更好地发挥省级图书馆的统领作用，并且确保为全省各个地区的人们提供同等的服务。同时，进一步明确省级、市级、县级等不能层级公共图书馆的职能定位，精准规划，避免同质化发展造成的资源浪费。

在全省联合的基础上，浙江图书馆将积极与长三角地区的公共图书馆开展战略合作，推动共性与个性相得益彰的长三角地区图书馆一体化建设，共建一个强大的区域图书馆联合体，在社会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和价值。

此外，除了图书馆领域内的联合，浙江图书馆还将进一步推动与社会其他机构的融合发展。在国际图书馆领域，尤其是北欧、荷兰的一些大型城市图书馆已经将场馆融入附近区域的一些服务设施中，如游客服务中心、成人教育学校、博物馆、餐厅、咖啡馆、书店、展览会议中心等，并取得了良好的成效[12]。“十四五”时期，浙江图书馆也会更加主动融入社会，实现战略性地整合，积极利用各种社会资源优化图书馆项目、资源和服务，通过联合，放大成效。

3.6 宣传和倡导

过去公共图书馆一直不是很重视宣传，虽然做了很多工作，但基本上还是囿于自己的小圈子，不能完整地体现其社会价值。“十三五”期间，浙江图书馆利用微媒体的传播形式开展宣传，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比如，已经连续举办两届，今年还将继续进行下去的“浙图锦鲤”活动，就引发了较大的社会反响。“十四五”期间，浙江图书馆会继续推进这方面的工作，除了与社会媒体联合宣传外，还将进一步加强新媒体和自媒体建设，利用微博、微信(订阅号、服务号、视频号)、抖音，以及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一些新媒体，与时俱进，以符合现代人使用习惯的方式进行更好的宣传推广，提高社会和公众对公共图书馆的认知度，寻找那些未使用图书馆的人；同时也寻求更多社会力量对公共图书馆的支持。

3.7 人才和管理

为实现“十四五”发展目标，需要有配套的人才构建和管理优化策略。人才是公共图书馆发展的一个“痛点”，“十四五”期间不可能彻底解决这一问题，但需要更加重视，从馆员培育、人才引进、志愿者补充等多个方面着力，建设一支更加适合现代图书馆发展需要的人才队伍。同时，还要优化图书馆管理结构，进一步深化理事会制度，强化领导责任，保持组织的卓越性，以维持图书馆运行的稳定，推动各项工作任务顺利开展。

3.8 弹性和韧性

一场新冠疫情让人们看到了社会发展的诸多不确定性。疫情对经济、社会和政治的长期影响仍然难以估量，人们或许将面临一个全新的、长期不确定的全球环境。欧洲图书情报与文献联合会管理局已经就新冠疫情和图书馆(的关系)发布了一份后疫情时代欧洲图书馆发展的建议方案——《后疫情时代的欧洲图书馆议程》(A European Library Agenda for the Post-Covid 19 Age)[13]。我们也要评估这种风险，增强弹性和韧性，只有如此，才能在遇到变化和不确定的环境时不会慌张失措，从容应对，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