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红色体育的定义及基本问题的探讨

胡达道，阳 芸

红色体育是在特定历史背景下产生的具有无产阶级革命文化的先进性的体育社会活动。习近平多次提出要坚持“文化自信”。自信的文化主要包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等。因此，对红色体育的研究是坚持文化自信，传承先进文化，弘扬革命精神的需要。目前，学界对红色体育研究百花齐放，说明研究者对红色体育文化研究和传承的重视，但也存在对其基本问题界定不清、定义不明的现象。就时间跨度而言，有界定为“1919年至1949 年”［1］、“1921 年至 1949 年”［2］、“20 世纪20年代到 40 年代”［3］、“20世纪 30年代至 40年代”［4］等多种观点。就地域范围而言，有界定为“各红色根据地”［5］、“解放区范围内”［6］等。另外还有研究者并无明确界定。如果没有明确的界定，将不利于红色体育研究的深入和红色体育文化的传承，因此，笔者就此进行一些探讨，以期抛砖引玉。

1 红色体育应有广义和狭义之分

目前，大多数研究者对红色体育研究的视野及定义主要集中在国内，也是传承本土红色体育文化所然。藉此学界对红色体育概念划分形成了不同的认识。如党挺基于史婉虹对“赤色体育”的定义提出“从狭义上讲，红色体育主要指的是瑞金中央苏区及后来以延安为中心的陕甘宁边区的体育活动”;“从广义上讲，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至中华苏维埃政权的建立，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劳苦大众自己作主的体育活动，称为赤色体育”［7］。这是以中国红色体育的不同发展阶段和地域范围来划分。以最重要的中央苏区和陕甘宁边区红色体育为狭义，更广阔时间和地域范围的红色体育为广义，其视野还是聚焦于国内。徐正旭则认为红色体育“广义上是一个政治范畴，泛指一切无产阶级体育文化，具有悠久的历史和广阔的空间;狭义上，是指中国近代红色文化话语体系下，以西式体育本土化和传统养生体育化为手段的体育实践活动”［8］。这是国际视野和国内视野下对红色体育定义的思路。笔者认同徐正旭的观点，并认为，红色体育无论从实践还是研究看都应该不仅仅局限于国内。其实，梁光桂早在1988年就指出:研究中国红色体育的特征时，如果进一步扩大视野，从世界范围加以考察将会发现，在过去的研究中，忽视了红色体育的另一重要特征——它是国际工人体育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资料表明，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中国红色体育运动已同国际工人体育运动有过联系［9］。1920年秋，一些国家的共产主义者体育俱乐部希望将各国共产主义体育俱乐部合并成一个国际组织。1921年8月，共产主义者工人体育国际组织——红色体育国际在莫斯科宣布建立并举办国际斯巴达克运动会。其中最著名是1928年在莫斯科和1931年在柏林举办的国际斯巴达克运动会［10］。而国外也有对红色体育的研究，如:Jenifer Parks博士在《红色体育:冷战时期苏联体育机构及奥运会1952—1980》一文中对冷战时期的红色体育进行了详细阐述［11］。因此，红色体育的空间范围不应限于国内，学术上对其定义应有世界视野和严谨性。而由于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伟大成就，使我国红色体育精神得到更好传承，红色体育研究成为重要课题，因此研究者的视野多聚焦于国内。但笔者认为在开展研究时有必要既要认识到它全球化的事实，又要关注到本土的特色和优势。区别全球和国内视野下的红色体育，便于我们更清晰地认识到二者的内在联系，即都是马克思主义指导无产阶级的体育事业。一方面，中国的红色体育是世界红色体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红色体育研究和精神的传承应该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指导下进行，不能脱离这一大的背景。另一方面，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趋势对红色体育发展有深刻影响。与此同时，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蓬勃发展又是支撑红色体育研究和精神传承长盛不衰的基石。基于篇幅和研究侧重点的原因，以下主要就狭义概念的几个问题和定义进行探讨。

2 体育社会活动应是红色体育的临近属概念

关于红色体育的临近属概念，研究者有不同的界定。如史进等认定为“体育事件”［12］;梁光桂认定为“体育类型”［13］;党挺［14］、刘新平［15］等认定为“体育活动”;文烨等认定为“体育实践活动”［16］。这些界定似乎都有道理，但作为定义的临近属概念能否更严谨、准确?

首先，体育是红色体育的属概念。虽然红色体育是红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一种特殊类型的体育文化，表面看既是红色文化的种概念又是体育的种概念。但是，从现代汉语组词法的角度分析，“红色体育”是一个典型的偏正词组(短语)。由“红色”和“体育”两个词组成，“体育”是核心词和落脚点，“红色”是起修饰和限制作用。因此，对红色体育的定义应紧紧把握“体育”这个核心才符合逻辑。

但是，迄今为止学界对体育概念尚无一致而科学准确的认识成果［17］，探讨还在继续。最初，体育一词传入我国时其含义是身体教育，之后随着社会进步和体育事业的不断发展，其外延也在不断扩大。一般而言，体育包括学校体育、社会体育、竞技体育等。不同的学科、学者因研究的背景和视野不同对体育的定义也不尽相同。比如，社会学者更多从体育与社会发展的关系定义体育(宏观层面);自然科学学者更多从体育与人的个体身心发展的关系定义体育(微观层面)等。而对体育属概念的界定也不尽相同，有“教育(过程)”“身体活动”“身体锻炼”“文化活动”“社会活动”等。产生这些差异的原因主要是研究视角的不同。因此，还得从红色体育的现实存在情况考虑它的归属问题。红色体育是中国共产党为了强健军民体魄，打赢军事斗争，取得革命胜利有意识组织军民开展的体育活动。从宏观层面而言主要由军事体育、群众体育、学校体育、竞技体育等几方面构成，具有把体育当成一种“社会事业”管理的特点。目前国内对红色体育的研究也主要从这几个方面展开，这符合其存在现实。如果从微观层面来考察红色体育，那么它的活动方式、技术要领、运动负荷等与其他体育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只是在目的、领导力量、活动主体、组织形式等方面存在差异。因此，应该从宏观层面来考虑。在此红色体育是特定社会背景、时期和地域的社会活动，也就是一种有意识、有目的、有组织的“体育社会活动”。

3 红色体育的本质属性

3.1 “红色”代表的是红色体育的革命性及其与国统区等体育的区别

用颜色来修饰体育并不仅仅有红色一词，还有绿色体育、蓝色体育等等，都有其独特的内涵和目标，那么研究红色体育就要厘清“红色”要表达的本质内涵是什么。

首先，表达的是红色体育的革命性。由于红色给人强烈、特殊的视觉刺激，人们逐渐赋予它很多象征意义，尤其在我国对红色比较偏爱。红色象征正义和驱除邪恶，象征喜庆和胜利。红色在政治上经常用来象征革命以及左派，譬如共产主义政权称为红色政权、Jenifer Parks博士把苏联时期体育称为红色体育等。红色体育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事业，也是为了全中国劳苦大众解放的正义事业。也就是说红色体育是先进的革命文化。其指导思想、管理制度、组织形式等具有革命性特点。这已经成为党挺［18］、文烨［19］、郭鑫［20］等众多红色体育研究者的共识。因此，“红色”首先表达的是红色体育的革命性，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次，是为了和国统区等体育区别开来。现代体育传入中国后开展的主要区域以城市为主，红色体育在很长的时间里主要在共产党领导的边远乡村开展。那个时期在国统区、伪满区、汪伪区等其他区域不但有体育而且硬件设施等还优于乡村。因此，中国共产党为了彰显红色体育的革命性并与白色恐怖下的国统区等体育区别开来使用的是红(赤)色体育一词。这也与由第三国际领导下的“赤色体育国际”(红色体育国际)组织有一定的联系［21］。中央苏区时期下发的文件、报刊的报道、领导人的讲话等也用红色体育一词。比如，1933年5月30日至6月3日，中央苏区在瑞金叶坪举办了“五卅”赤色体育运动会，成立了红色体育运动最高领导机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赤色体育委员会。当时苏区的《红色中华》《青年实话》报道运动会盛况，都使用赤色体育一词。毛泽东1934年1月称赞苏区体育:“群众的红色体育运动，也是迅速发展的，现虽偏僻乡村中也有了田径赛，而运动场则在许多地方都设备了［22］”。新中国成立后，党和国家下发的体育工作相关文件、领导人讲话等都不再使用“红色体育”而是“体育”一词，表明人们都普遍认为红色体育是革命斗争时期的一种体育文化现象。

3.2 中国共产党是红色体育的领导力量，人民群众是红色体育的创造主体

既然红色体育是有意识、有目的、有组织的体育社会活动，必然有领导集体，这个领导集体毫无疑问就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就有很多的仁人志士为了民族解放和国家富强赴汤蹈火，但却不能拯国家于危亡救万民于水火。只有中国共产党把马列主义同中国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领导中国人民走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实际的革命道路。红色体育正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斗争中为了取得革命斗争的胜利而产生、发展、壮大起来的。没有中国共产党就不会有红色体育，这已经成为研究者的共识。而创造红色体育的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群众。毛泽东曾说过:“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在各个革命根据地，共产党领导下的军事体育、群众体育、学校体育从无到有，遍地开花，都离不开广大军民的积极参与。“代表先进阶级的正确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毛泽东语)”。红色体育正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勇于实践勇于探索才不断发展壮大。

3.3 服务于革命斗争是红色体育的总目标

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大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使共产党认识到“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道理，独立领导武装斗争是实现革命目标的唯一出路。南昌起义、秋收起义等一系列武装起义拉开了独立武装斗争的序幕。为了取得武装斗争的胜利，红色体育就是要“锻炼工农阶级铁的筋骨，战胜一切敌人(毛泽东为‘五卅’运动会的题词)”。1942年9月9日，毛泽东又为中国首届“体育节”题词:“锻炼身体，好打日本”;贺龙在1942年9月为延安“九一”扩大运动会题词:“体育运动军事化［23］”。即便是在红色政权范围内的学校体育也是为培养体魄健强的革命斗争接班人服务，军事化的特点非常鲜明。比如1931年1月，毛泽东同志在《兴国调查》一文中指出:“童子团(8—15岁)每个星期下三操，都在人民学校指挥下，操得很好”。学校不仅有各种球类运动，并且“各地儿童团要定期下操，但操的方式不要专操正步、跑步，应该多操散兵、集合、掩护、前进、攻击、退却及各种游戏体操［24］”。因此，红色体育具有军事化的特点，以服务革命军事斗争需要为最终目标。

3.4 红色政权的建立是红色体育产生发展的政治保障和基本条件

要管理好红色体育这一社会事业，除了要有领导集体，还要有实施主体、有政策和措施、有管理队伍的制度等。它是一个系统工程。而要实现这一系统工程的基本条件就是要掌握政权。只有掌握政权，才能有效地组建这一系统，并合理协调资源来保障系统的有效运转。因此，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红色政权的建立是红色体育产生、发展、壮大的政治保障和基本条件。1927年10月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来到井冈山，建立红色政权，开展武装斗争，建立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全盛时期辖湘赣两省7200多平方公里，人口50余万。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建立为红色体育产生、发展提供了条件和保障。井冈山斗争时期的红色体育尤其是军事体育如火如荼，群众体育(主要是民间传统体育，如游戏、武术、灯彩、舞龙舞狮等)也广泛开展起来。井冈山比较著名的练兵场有大井、步云山、新城等;先后开办了培养政治、军事人才的工农革命军军官教导队、红四军军官教导队、井冈山红军学校。1928年冬天，红军齐聚在宁冈县的新城、古城、柏路、龙市一带，开展为期一个月左右的大规模的“冬季整训”;每次大战胜利的庆祝集会上都有灯彩、龙狮、军事体育等表演。因此，井冈山也成为红色体育的重要发源地。之后，随着各个革命根据地红色政权的建立，红色体育得到广泛地推广。历史证明:红色政权越稳定，建设得越繁荣，红色体育开展就越活跃;反之，则削弱甚至停滞。正因为如此，中央苏区和延安时期就是红色体育的快速发展和全盛时期。

4 红色体育的定义及时空问题

在厘清了红色体育临近属概念和本质属性后，对红色体育作出如下定义:“红色体育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为了民族独立和解放，争取革命斗争的胜利，在红色政权范围内开展的有意识、有目的、有组织的体育社会活动。”

4.1 红色体育的时间范围(1921—1949年)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属性决定了红色体育的时间上限为中国共产党成立的1921年。只有成立了才能起领导作用，这是简单的逻辑关系。但也并不是说成立了就马上领导、组织开展了红色体育，还是有个萌芽、产生、发展和壮大的过程。这一过程与革命斗争的过程是紧密联系的。而“为了民族独立和解放，争取革命斗争的胜利”的属性决定了其下限是1949年。因为尽管局部还存在对国民党残余势力的清剿，但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革命斗争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之后，进入了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时期。当然红色体育的思想和塑造的精神还在传承，但其革命性、军事华属性在淡化。因此，随着革命斗争的胜利，红色体育结束了其历史使命，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体育事业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红色体育的发展可概括为以下几个时期。

4.1.1 孕育期(1921—1927年) 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全国只有50多名党员，既没有建立政权，也没有军队，因此无法有效地组织开展红色体育。1924年第一次国共合作，共产党员集体加入中国国民党开展革命斗争，做了大量的工作。但当时中国共产党人数偏少且注重于做民众运动，忽视了对军队的争取，因此军队和地方政权的主导权还被国民党掌握。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了反革命政变。7月15日，汪精卫在武汉发动反革命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国共合作破裂，大革命失败。这一时期首先是党和领导人红色体育思想在逐步形成和发展;其次，虽然共产党没有建立政权，没有独立领导开展红色体育，但是在做民众运动和军事工作比如在安源路矿俱乐部、各地的农民讲习所和部分共产党人主导的军队中，已经开展了红色体育的尝试，为今后开展红色体育打下了良好基础。因此，可以把这一时期称之为红色体育的孕育期。

4.1.2 形成期(1927—1935年) 大革命失败后，共产党人认识到“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走向了独立领导武装起义，建立红色政权的道路，南昌起义、秋收起义相继爆发。1927年10月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来到井冈山建立了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建立了红色政权，使得红色体育有了产生发展的土壤。因此，“红色体育从井冈山开始有了明确的目标，就是锻炼身体反围剿。井冈山时期是红色体育的出发期［25］”。随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暴动和革命根据地相继建立，红色体育犹如星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比如湘鄂西、闽浙赣、左右江等革命根据地。如果井冈山时期红色体育还是以军事体育为主，那么辖赣南、闽西二十余县的中央苏区的建立，使得学校体育、群众体育、竞技体育也得到快速发展。成立了专门的体育管理部门和俱乐部(主要开展文体活动)，开展了大量的体育竞赛，编写了体育教材等等。至此，全国各苏区的红色体育迅速发展壮大，红色体育的框架基本形成。

4.1.3 全盛期(1936—1949年) 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1934年10月红军被迫开始艰苦的长征，转战途中部队在休整的间隙还开展了体育运动，而留守南方的游击队也在艰苦的环境中坚持开展体育运动。然而这一时期的红色体育与中央苏区时期的红色体育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显得断续和零散。1935年10月，红军主力长征到达陕北，开始建立以延安为中心的革命根据地，至此红色体育逐步恢复。1936年10月甘肃会宁会师标志着长征胜利结束。之后，国共第二次合作，全面抗战爆发，八路军、新四军成立，延安成为大后方，红色体育快速发展。抗战时期“成为红色体育事业发展的黄金期。陕甘宁边区的体育是在苏区体育成功经验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在指导方针、组织机构、运动方式等方面与苏区时期一脉相承，体育的基础思想更为成熟，体育的组织机关更为完善，体育活动的范围更广，体育项目的比赛水平更高［25］”。体育教育、体育科研也有较大发展。因此，这一时期是为红色体育的全盛时期。

4.2 红色体育的空间范围

红色政权的建立是红色体育存在和发展的政治保障和基本条件。它决定了红色体育的空间范围就是“红色政权领导和管理的地域范围之内”。而红色政权领导和管理的地域范围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其一，比较稳定的红色政权范围之内。比如，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根据地、苏区、解放区，都建立了比较稳定的政权，军民开展的各类体育运动即为红色体育。所以，特定时期的红色体育也被称为“革命根据地体育”“苏区体育”“解放区体育”等。这与共产党管理下不同时期红色政权区域的称谓是一致的，而“红色政权范围内”可以概括所有这些时期。其二，特殊形态的红色政权范围之内。比如，八路军办事处、新四军办事处、长征途中的休整地等，都开展了红色体育活动。虽然它没有建立类似根据地、解放区这样的较大地域范围和较长时期的稳定政权，但是，这些特定地方在那个特殊时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管理之下的，是一种特殊形态的红色政权领导下的军队体育活动的场域。开展的体育活动当然是红色体育。

5 红色运动会与红色体育的关系

红色运动会存在于两个时期:一是1949年前红色政权范围内开展的体育竞赛，比如1933年中央苏区举办的“五卅”赤色体育运动会。毋庸置疑就是红色体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二是当下举办的红色运动会，比如，2010年在山东莒南、2011年在甘肃庆阳举办的第一届和第二届全国红色运动会。还有一些地方、高校、中小学举办的红色运动会。这些红色运动会将红色文化元素融入体育竞赛，根据革命史实或者英雄人物、感人事迹等设计运动项目，制订了相应的规则，有不同的运动形式和技战术特点。比如“艰苦长征路”“朱德的扁担”“沂蒙姐妹抢丰收”“陇东大练兵”“四渡赤水”等。其目的在于通过参与者的亲身体验来更好地传承红色文化精神，锻炼体魄，对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和人民体质有积极意义。但这并不属于红色体育，至少不属于史学研究上的“红色体育”的范畴，而是红色体育精神在当今的一种传承方式，是一种特殊形态的运动会。就好比革命历史题材的艺术作品，是艺术地重现革命历史，是在传承革命文化和精神，而不是革命历史本身。但是，只要当今的红色运动会能起到上述作用，就有开展的价值。尤其是在学校，可以成为课程思政的有效方式。相对于讲授式、说教式的思政教学更具趣味性，能够使学生深刻体验、感悟红色文化精神，实现“身心并育”的教育效果，也是践行习近平同志“把红色资源利用好，把红色基因传承好”指示的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