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内涵·路径:习近平关于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重要论述研究

王小鹏

(四川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 成都 610207)

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区别于西方国家现代化的根本标识,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根本政治保证。网络强国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子目标,处理好信息革命与党的领导的关系是新时代党治国理政面临的重大现实课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网络强国战略思想中深刻指出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准确领会习近平关于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重要论述,需要从内在缘由、基本内涵、现实路径三个方面把握。

一、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的内在缘由

1.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是我国从网络大国到网络强国的必然要求

习近平从“两个大局”中深刻阐明了网络安全和信息化的重要性。就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来看,习近平指出,纵观世界文明史,人类正在经历信息革命,信息革命“带来生产力又一次质的飞跃,对国际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军事等领域发展产生了深刻影响”[1]2-3。网络信息技术以互联网为代表,互联网发展对世界产生了4个“前所未有”的影响:给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带来的变革前所未有,给世界政治经济格局带来的深刻调整前所未有,给国家主权和国家安全带来的冲击前所未有,给不同文化和价值观交流交融交锋产生的影响前所未有[2]41。网络信息自然成为大国综合国力竞争的新兴领域和战略方向,“能不能适应和引领互联网发展,成为决定大国兴衰的一个关键”[2]41。就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战略全局来看,我国正处于实现民族复兴的关键时期,关键时期就必须抓住信息化发展机遇,“信息化为中华民族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3]305。网络强国是社会主义强国的内在要求和重要支撑,信息化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由之路和先导力量。网络安全和信息化是事关国家安全和国家发展、事关广大人民群众工作生活的重大战略问题[4]197。因此,习近平明确了网信事业在党和国家事业全局中的重要定位,反复强调要切实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

进入21世纪,尤其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大力推进信息化,以较短时间取得了信息化发展的巨大成就,成为举世瞩目的网络大国。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89亿,已占全球网民的五分之一;互联网普及率达70.4%,高于全球平均水平[5]。网络在基础类应用、商务交易类应用、娱乐类应用、公共服务类应用中快速发展,如《报告》指出我国自2013年开始已经连续8年成为全球最大的网络零售市场[5]。再如,在“一带一路”沿线20国青年评选的中国“新四大发明”中,扫码支付、网购就占据其中两项[6]。尽管我国已成为网络大国,但却不是网络强国。习近平指出,中国同世界网络先进国家相比,“在互联网创新能力、基础设施建设、信息资源共享、产业实力等方面还存在不小差距”[1]10。他强调,差距最大的是核心技术,“互联网核心技术是我们最大的‘命门’,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是我们最大的隐患”[1]10。信息化“大而不强”的总体状态,尤其是“核心技术短板”,迫切需要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进行顶层设计与统筹规划。

2.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是党应对长期执政挑战的必要选择

互联网挑战是党长期执政面临的重大挑战。习近平多次强调,“过不了互联网这一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3]317。信息化强大的扩散能力、渗透能力给党长期执政带来挑战,破解重大挑战就必须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使网络成为支撑党长期执政的有益场域。

塑造社会主义主流文化、倾听网络民意需要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习近平指出,“互联网是一个社会信息大平台,亿万网民在上面获得信息、交流信息,这会对他们的求知途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产生重要影响,特别是会对他们对国家、对社会、对工作、对人生的看法产生重要影响”[7]335。网络世界不是单纯的个体化世界,网络看似仅与网民的工作场景和生活场景相关,但实际却承载着多元化的思潮、隐含着群体的政治意识。在互联网时代的中国,网络消费主义文化、网络泛娱乐主义、网络反智主义、网络自由主义、网络暴力等大行其道,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习近平指出,“现在,网络空间情况复杂,主流当然是好的,但也有很多杂音噪音,甚至有很多负面言论”[8]。网络世界对政治的遮蔽甚至排斥,极大地疏离了中国共产党与社会的关联,造成文化领域和社会领域政治性的弱化。有些人甚至鼓吹“两个舆论场”①,企图使网络世界与党的领导脱钩,这种网络导向显然不符合我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文化导向和社会发展要求。网信领域一旦脱离党的领导,塑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养具有社会主义认同感的网民、锻造具有共产主义觉悟的接班人显然只能成为空想。同时,大体量的网络世界反映着个体价值和诉求,承载着民意。习近平指出,“网民来自老百姓,老百姓上了网,民意也就上了网”[7]336。让互联网脱离党的领导,无疑会在党和人民群众之间竖起一堵墙,不利于党了解和回应民意、领导文化和社会发展。因此,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其深层逻辑在于巩固党的执政基础,保持党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

3.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是打赢网络意识形态斗争的根本保证

网络是无形的,但运用网络的主体却是有形的,网络为意识形态的输入提供了便捷化的平台,网络具有的意识形态功能使得网络空间成为无硝烟的战场。习近平强调,“互联网日益成为意识形态斗争的主阵地、主战场、最前沿”[2]55。在意识形态斗争中,“有些人企图让互联网成为当代中国最大的变量”[9]214。

第一,西方敌对势力一直利用互联网进行意识形态输出,攻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攻击社会主义制度,解构社会主义价值体系,妄图从思想上搞乱中国,进而颠覆社会主义政权。习近平指出,“对社会主义中国,西方媒体总是戴着有色眼镜,抹黑、丑化、妖魔化中国可谓无所不用其极”[10]185,“在互联网这个战场上,我们能否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11]。在美国看来,随着中国社会主义独特文明形态的发展壮大,必然会从根本上威胁美国构建起来的价值体系及其在国际上的话语霸权。在这种对立性思维主导下,美国政客、媒体等加剧了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攻势。如新冠疫情暴发以来,美国政客、媒体就抛出了“中国病毒”说、中国“隐瞒信息”说、抗疫侵犯人权说、中国疫情数据造假说、中国搞“疫苗外交”说等,极力抹黑中国抗疫。网络意识形态斗争是一场不能输也输不起的斗争,占领网上阵地,赢得网上主导权,就必须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

第二,资本力量借助网络向思想文化领域、社会领域不断渗透。一方面资本力量塑造着独特文化现象以服务于不断逐利的资本本性,如打着网络自由主义旗号塑造消费主义潮流、打造全民娱乐化时代。另一方面,资本力量宣扬西方自由民主观念,并试探性地提出一些挑战社会主义根基的政治议题,如有些人鼓吹全面私有化和完全市场化、兜售西方民主思想,企图影响甚至引导思想舆论领域,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论证自身合法化。习近平明确指出,要防范资本控制舆论的风险[2]57。

第三,习近平揭示了宣传思想阵地的格局,提出思想舆论存在“三个地带”,即由主流媒体和网上正面力量所构成的红色地带、由网上和社会上负面言论以及敌对势力制造的舆论所构成的黑色地带、处于红色地带和黑色地带的灰色地带[12]。巩固扩展红色地带、消除黑色地带、将灰色地带转为红色地带,就必须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占领意识形态的绝对主导权。

二、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的基本内涵

1.领导方向:确保网信事业始终沿着正确方向前进

网信工作是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的重大工作之一。习近平指出,“要加强党中央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确保网信事业始终沿着正确方向前进”[3]308。党对网信事业的领导首先在于使网信事业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整体进程中推进,在党的意志主导下沿着正确方向前进。

保持正确的方向是以党的组织领导、政治领导等方式为保障的。党在组织机构上专门成立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2018年3月,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改为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并设立办公室,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办公室与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实行“一个机构两块牌子”,列入中共中央直属机构序列。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发挥决策、统筹协调作用,在关键问题、复杂问题、难点问题上定调、拍板、督促,办公室则统筹推进具体工作。组建党的决策议事协调机构及其办公室,打破党政二元化的思维,从领导实体上为党加强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提供了组织保证。在政治领导方面,习近平指出,“互联网管理是一项政治性极强的工作,讲政治是对网信部门第一位的要求”[2]12。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必须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学习和落实习近平网络强国战略思想,坚持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党对网信工作方向的领导还体现在党对网信工作的整体谋划和具体部署上,如“十四五”规划《建议》提出坚定不移建设网络强国。

2.领导理念:网信工作必须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为人民谋幸福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习近平强调,加强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从理念价值上表现在党将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植入网信事业发展中,作为网信事业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让网络和信息化发展“造福于民”,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安全感、幸福感。

如何处理好党的领导、人民需要、网信事业三者之间的关系,关乎我国网信事业的前途命运。一些人宣扬西方新闻观,标榜西方媒体是“社会公器”“第四权力”,鼓吹网络绝对自由主义,企图在网络中剥离党的领导。也有一些人有意将党和人民对立起来,鼓吹网络媒体为民发声、不应受到党和政府干涉。2016年2月,习近平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明确指出,要坚持党性原则,“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中国,党性和人民性是一致的、统一的”“没有脱离人民性的党性,也没有脱离党性的人民性”[9]213。坚持党性原则,体现党的意志、宣传党的主张就是代表人民意志、表达人民心声。针对如何使网信事业发展造福于民,习近平提出了具体要求和基本思路。第一,做好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以信息化带动经济发展,提供更多就业机会,增加群众收入。第二,践行“共享发展”理念,加大农村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借助网络和信息化帮助农村更好发展,以“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医疗”“互联网+文化”等方式借助互联网优势促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第三,发挥互联网在助推脱贫攻坚中的作用,如我国贫困地区网络覆盖目标提前超额完成,网络扶贫在带动农民就业创业、帮助贫困户脱贫致富和扶智扶志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第四,推进电子政务,打破政府部门信息流通的壁垒、降低信息流通成本、提升服务效率,真正办好关乎群众切身利益的小事。第五,走好网络群众路线,“让互联网成为我们同群众交流沟通的新平台,成为了解群众、贴近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的新途径,成为发扬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的新渠道”[1]8。

3.领导意识形态:网信工作必须牢牢掌握网络意识形态领导权

意识形态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得以存在的价值根基,是党保持集中统一、强大战斗力的精神动因。党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作为根本指导思想,并将其上升为国家指导思想,党的意识形态与国家意识形态的同构性、同一性决定了意识形态安全既关乎党心民心,又关乎整个社会主义国家政权安全。习近平强调,“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4]153。意识形态工作一旦弱化、意识形态一旦崩塌,整个上层建筑必然会轰然倒塌。习近平告诫道,“搞乱一个社会、颠覆一个政权,往往先从意识形态领域打开缺口,先从搞乱人们思想入手”[2]55-56。西方敌对势力从未停止对中国社会主义政权的“和平演变”,而互联网已成为当前意识形态斗争的最前沿。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在意识形态方面体现为党管意识形态、党管宣传、党管媒体。

第一,党管意识形态要做到“两个巩固”,即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习近平强调,“没有马克思主义信仰、共产主义理想,就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10]148。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态、价值形态和精神形态的统一体构成党和国家意识形态的主体,马克思主义如果在网络空间被边缘化、被污名化,占领网络意识形态主导权、巩固扩大“红色地带”就无从谈起。赢得网上主导权实质在于确保马克思主义在网络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

第二,党通过“归口”管理领导网络宣传,涉及理论宣传、新闻舆论、电视广播、对外话语等。习近平指出,“任何新闻报道,都有导向,报什么、不报什么、怎么报都包含着立场、观点、态度”[9]216。他强调,宣传工作要牢牢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积极传播党的政策主张,推动社会进步,促进公平正义。党管宣传实质在于巩固党的话语权、传播党的意志和话语。

第三,党管媒体而非资本主导媒体,是中国媒体区别于西方媒体的显著特征。习近平指出,“无论时代如何发展、媒体格局如何变化,党管媒体的原则和制度不能变”[9]212。党管媒体是指把各级各类媒体都置于党的领导下,既包括党和政府主办的媒体,也包括新媒体等。党管媒体不是抽象的,而是将党的政治导向贯穿到网络信息传播全领域、全环节。因此,党要从指导思想、宣传格局、传播媒介、舆论效果等多方面牢牢掌握网络意识形态领导权。

4.领导网络舆论:网信工作必须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

一个社会如果没有共同理想、共同目标、共同价值观,那就会演变为撕裂化、碎片化的社会。网络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与社会发生关联进而领导社会的强大中介,坚持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就是要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习近平强调,“人心是最大的政治。做网上工作,不能见网不见人,必须下大气力做好人的工作,把广大网民凝聚到党的周围”[2]77-78。

党的领导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体现在目标引导、舆论引导、格局主导、机制构建等方面。

第一,提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为社会发展注入目标导向。党将中国梦分解为阶段性奋斗目标、具象化为可感知的美好生活图景,凝聚广大网民的目标共识。

第二,发挥网络引导舆论作用,构建网络价值共识。习近平指出,要“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4]198。正面信息跟不上,错误虚假甚至有害信息就会四处蔓延。引导网络舆论,就是要做强主流思想舆论,让好声音、主旋律、正能量充盈网络空间,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网络文化,使网络空间成为党凝聚共识的新空间。

第三,优化网上舆论发布、吸收和反馈应对机制。对于一些热点问题、突发事件,线上线下要做好联动,及时、准确、有力、有效发声,让网民信服主流媒体发布的信息。

第四,在媒体创新方面,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媒体融合是一场自我革命”[2]77。打造具有强大影响力和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让主流媒体牢牢占据信息传播制高点,建成几家拥有强大传播力、公信力、影响力的新型媒体集团,形成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

第五,加强与网络新兴群体的互动,发挥新兴群体的正向作用。习近平指出,党的宣传工作、统战工作要注重团结新兴群体,群团组织要努力做好新兴群体的工作,让他们成为正能量。

第六,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习近平指出,“网络空间是亿万民众共同的精神家园。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符合人民利益”[7]336。加强网络治理,清除网络谣言及各种有害信息,依法打击各类网络犯罪。

5.领导技术创新:网信工作必须加速推动信息领域核心技术突破

网络信息技术是我国网信事业发展的关键,也是各国进行技术创新的竞争高地,推动技术突破是建设网络强国的重大现实问题。习近平强调,“核心技术是国之重器”[2]114。他将网络核心技术喻为“墙基”,指出在别人墙基上砌的房子再大再漂亮也可能经不起风雨,甚至会不堪一击[1]10。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核心技术主要靠市场驱动的模式,中国的核心技术发展与党的领导有着密切关联。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还体现在党对信息领域核心技术突破的引领作用发挥上。

党对网信技术的突破引领作用既体现在党对技术发展的规划上,也体现在党对技术发展的现实推动中。

第一,党提出网信核心技术的发展道路和战略规划。习近平强调,“实现核心技术突破必须走自主创新之路。真正的核心技术是花钱买不来的、市场换不到的”[2]115。党明确提出要坚定不移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2016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中对核心技术发展提出了战略目标和具体要求,并明确指出“制定国家信息领域核心技术设备发展战略纲要”[13]。

第二,直接通过中央会议引导网络信息技术发展。如截至2020年底,十九届中央政治局共召开26次集体学习,其中第二次、第九次、第十二次、第十八次、第二十四次分别以“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人工智能发展现状和趋势”“全媒体时代和媒体融合发展”“区块链技术发展现状和趋势”“量子科技研究和应用前景”为学习内容,习近平在主持学习时都发表了讲话,对网络信息技术发展做超前规划和直接部署。

第三,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推进核心技术创新。习近平指出,“核心技术突破,既要充分发挥市场作用,也要更好发挥政府作用”[2]117。他强调,要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这一政治优势,推进信息领域核心技术创新。

此外,中国共产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还体现在提出全球互联网发展理念。习近平指出,“目前,大国网络安全博弈,不单是技术博弈,还是理念博弈、话语权博弈”[1]19。他强调,面对互联网给人类文明带来的问题和挑战,国际社会应推动互联网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共同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建立多边、民主、透明的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为此,他提出了全球互联网发展治理的“四项原则”“五点主张”,为促进全球互联网发展、维护人类福祉提供了中国理念。

三、进一步落实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的现实路径

1.增强党对网信工作集中统一领导的思想自觉

认知是行动的先导,正确认知网信事业是实现党对网信工作领导权的前提。网络相关主体首先要强化认知、明确责任。

第一,各级网络安全与信息化委员会、党的各级宣传口体系、各级政府工信部门和文化旅游部门等要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网络强国战略思想,深刻理解网信事业在我国发展中的重要定位和关键作用,增强领导网信工作、管理网络的政治自觉、思想自觉,将网信工作与宣传思想工作结合起来,从政治高度理解党加强对网信工作集中统一领导的必然性和必要性,自觉承担起应有责任。

第二,互联网企业以及利用网信的相关企业要对党的领导有正确认识,坚持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相统一,不能将企业发展单纯建立在谋利基础上。要明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自由主义市场经济有着根本区别,不能追求资本力量的无限扩张。

第三,培养网络社会群体的集体思维和理性意识,合理界定网络传播领域政治性问题与社会性问题的界限,不能让社会性问题消解政治性,也不能将政治性问题泛化。

2.进一步完善和优化党领导网信工作的制度体系

“互联网是一张网,网信工作应该是一盘棋”[2]10。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依托于制度,缺乏制度、制度落实不到位,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就难以落到实处。

第一,要优化和落实党对网信工作集中统一领导的制度,总结十八大以来党加强对网信工作领导的好经验、好做法,及时转化为制度成果。整合并落实好有关网络信息的发展纲要,为网信事业发展提供科学规划部署。

第二,落实好地方网信部门主要负责人双重管理体系,确保上下联动、令行禁止,保证党的网信战略、政策落到实处。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建立和完善保障网信事业的发展机制,从政策、资金等方面支持网信事业发展。各级宣传部门要改革创新管理机制,配套落实政策的措施,推动网信工作有力展开。

第三,创新基层管理体制机制,紧紧围绕为民服务整合优化管理行为、管理程序,善于利用网络信息技术打造便民服务平台。同时,利用信息化手段推进党务、政务公开,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监督。

第四,“网络空间的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竞争”[1]23。要推进网信领域人才体制机制改革,优化人才的薪酬制度、评价机制、激励机制、流动机制等,以有效的机制和办法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培养人才、善用人才。党的宣传部门、统战部门等要加强同网络新兴知识分子的联系,尽可能地让知识分子团结凝聚在党的周围。

第五,从机制上进一步激活党联系社会的组织中介,让群团组织发挥作用,既做好网络联系群众、服务群众工作,又做好积极发声、引导正向舆论的工作。总之,落实党对网信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要有制度自觉,理顺和优化互联网领导体制机制,形成全国“一盘棋”,从而让党和国家意志主导网信事业发展。

3.各级领导干部要有增强网信本领的实践自觉

党的各级领导干部是党对网信工作进行领导的队伍基础,其主体性作用的发挥对于落实党的领导至关重要。中国共产党是学习型政党,依靠学习跟上科技革新并领导科技发展,是党的先进性的重要体现。党的各级领导干部要适应信息化革命的发展要求,不断提升自我素质和能力。

第一,党的各级领导干部要在思想自觉、政治自觉基础上强化实践自觉,自觉将党对网信工作的要求贯彻在日常工作中。

第二,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主动适应信息化要求,做到学网、懂网、用网,不断提高对互联网规律的把握能力、对网络舆论的引导能力、对信息化发展的驾驭能力、对网络安全的保障能力[3]308-309。在涉及一些大是大非问题、政治原则问题上,各级领导干部不能执行“鸵鸟”政策、不能当“吃瓜群众”,要敢于担责、敢于亮剑,发出正面声音。

第三,各级领导干部要走好网络群众路线,善于通过网络了解民心民意、回应人民群众关心的问题,善于利用网上批评、网上监督约束自我,善于利用网络造福于民、密切与人民群众的关系。除了党各级领导干部要提升网络本领,党的各级组织、全体党员也要培养正确的互联网思维,善于利用互联网发挥自身应有作用。

注 释:

① 即由党报党刊党台、通讯社为主体所形成的传统媒体舆论场与以互联网为基础所形成的新媒体舆论场,有人借此将其分为“官方舆论场”和“民间舆论场”,并将两者对立起来,其实质是想让“民间舆论场”脱离党和政府的引导。习近平明确指出,要让主旋律和正能量主导网络空间,不能搞两个标准、形成“两个舆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