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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湟“家西番”的称谓及其他

2021-01-03鲁毛

群文天地 2021年6期
关键词:汉族族群藏族

鲁毛

在青海东部农业区的河湟谷地居住着一大批藏族人,他们从事农业生产,生活习俗接近汉族,在当地,这一藏族群体有一个特殊的称谓叫“家西番”。关于“家西番”的称谓及其他,学术界一直颇有争议,有的认为是住家耕田的藏族人之意,有的认为是藏汉合璧的称谓,“家”是藏语汉族的音译,意为像汉族一样的藏族人,也有人认为“家西番”的“家”是“假”的谐音,其意自然可理解为假藏族人。

笔者很早就开始关注“家西番”族群,经常深入“家西番”族群的腹地,和他们进行良好的互动交流。近几年,经常看到关于“家西番”的文章,有些写得比较客观,而有些比较偏激,对此,笔者在多次田野调查的基础上,参考各种资料和他人的研究成果,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现作以下论述,不足之处敬请方家指正!

一、“家西番”称谓的由来

关于“家西番”的“番”字,大部分工具书的解释是:外国的或外族的,如番邦、番王、番客、番茄、番薯。有些古书直接将它用作对边境各少数民族的称呼,如新疆的回鹘番、甘肃的黄头番、海南岛的黎番、台湾的高山番等,而西番特指的就是中国西部的藏族。

那么“家西番”这个称谓是怎么来的呢?学界普遍认为这种称谓是从明代开始的。在明代,随着明朝政府在青海的政权进一步稳固,大批汉族人入住河湟地区,与当地土著藏人交错杂居。这些藏族人接受明朝政府的招抚后,与汉族同胞一起共同开发河湟地区,共同保护地方安宁,还协同明王朝在青海参与平叛、剿匪的使命。

明朝政府为了区分在河湟谷地从事农耕文化的藏族人和在广袤的大草原上游牧的藏族人之间的区别,将从事农耕文化的居家藏族人称为“家西番”,与之对应的在野外游牧的藏族人称为“野西番”。 “家西番”受政府的管控,政治倾向比较明确,亦称“熟番”,而“野西番”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政治上不易管控,又称“生番”。

如果从当初的语言环境而言,坐落在河湟地区的西宁市、湟中区、湟源县、大通县、平安区、乐都区、互助县、民和县、化隆县、循化县,还有海南州的贵德县,黄南州的同仁市和尖扎县的一部分也属于“家西番”的范畴,这从明清时期的部分文献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后来随着社会环境的变迁,河湟谷地从事农耕文明的一部分藏族人,因种种原因慢慢地失去了他们的母语,“家西番”固有的地域概念逐步萎缩,如今专指西宁周边的湟中区、湟源县、大通县、平安区等地不会说藏语的藏族人。这一带的藏族人和汉族人外在的表现没有太多的差异,但很多民风民俗,仍然体现在他们的社会活动中。

“家西番”失去母语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在田野调查中发现,湟中区原盘多乡东岔、西岔一带的老年人说,他们的父母亲会说藏语,他们小时候也会说一些藏语,后来语言环境变了,慢慢不说藏语就忘了。湟中区原马厂藏族乡、共和镇,湟源县日月藏族乡,大通县景阳镇上、下兰冲村,平安区三合镇部分村庄的老人确定地说,他们的爷爷奶奶一代会说藏语,到父母辈开始不说藏语。照此说法,他们失去母语是近一百年间的事情。我们在平安区三合镇冰岭山村做调研的时候,一位韩姓老师调侃说,村里的小孩喊“阿爸”的都是藏族小孩,喊“爸”的都是汉族小孩。言外之意,“家西番”族群如今只保留了少量藏语。

“家西番”最早见于文字记载的,应该是光绪三十四年(公元 1908年)由杨治平主编的《丹噶尔厅志》,该书卷六“人类”中有这样一段文字:“南乡一带克素尔、兔尔干各庄,有西蕃住屋耕田者,名曰东科寺佃户,与汉民杂居,间有读书者,土人称为家西蕃,即熟蕃也。”

后来的《湟源县志》也说:“藏族,宋元时称‘吐蕃’,驻牧湟源,明末,渐次开垦,牧而兼耕,清代多为东科寺佃户,称‘家西番’。”

还有,《湟源风土调查录》和《湟源县社会调查集》中也有关于“家西番”的零星记载。

总之,“家西番”族群在河湟地区与汉族同胞交错杂居几百年后,渐渐地失去了母语,而且生活习俗也接近汉族,但民族情感和意念未完全融入到汉族当中,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还保留了很多本民族文化元素。

二、“家西番”的族源

“家西番”为吐蕃之后裔是确定无疑的,宋代唃厮啰时期,在河湟大地上非常活跃,元代仍然能看到他们活动的足迹。到了明代与汉族杂居共处,历经几百年的历史演进,到清末基本上完成了生活习俗与语言的汉化转型过程,同时又保留了自己的民族身份和部分生活习俗而形成的一个文化复合族群。

汉族族群和“家西番”族群在同一区域共同生活了几百年,但他们对族群的族源记忆仍然非常活跃。如汉族人的族源有南京珠玑巷说、南京大树柳巷说、山西大槐树说、山西大柳树庄说以及其他的一些传说。其中南京珠玑巷说最为流行,也最具影响力。“家西番”族群的族源记忆有吐蕃将军戎边说、古象雄族群东来说、古羌人和吐蕃人融合后形成说等。由于民间记忆的模糊性和地方精英的话语权威性,也许往往由精英们重构出一个供大家享用的历史传说,然后利用其話语权推广开来,逐渐形成被大多数人认同的历史记忆。

“家西番”是河湟藏族在农耕地区与异文化长期共处中文化的自主选择和跟周围其他族群互动的产物,也是明清两朝以来河湟地区族群政治竞争力量格局的结果。也就是说,“家西番”的族群实际上就是民族之间互融互通的直接结果。在河湟多民族杂居区的各民族中,没有一个民族始终是保持自己独立性的,包括汉族在内,他们到河湟地区戍边,首先必须要适应当地的社会环境,与当地土著人和睦相处,然后是相互影响、相互融合渗透,最后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文化新格局。

如今,在特定的区域内“家西番”的人口约有6万多人,其中湟源县的藏族人大部分都是宋元时期“都罗族”的后裔,湟中县藏族是元明时期“鲁本族”“申中族”“西纳族”等的后裔,平安区藏族是“乔家族或祁家族”的后裔,大通县藏族是宋代“米娘族”和“华热藏族”的后裔。如今,未失去母语的“家西番”,如乐都南山的卓仓藏族,互助北山的华热藏族,化隆、循化一带的藏族人,对失去母语的这些“家西番”族群,没有排除在外,仍然视为本族人,称他们为“措周沃”,意思是塔尔寺六族之藏族。但是,相对距离较远的青南牧区人搞不懂其中的来龙去脉,把这些人一概统称“加马沃”,即“半汉半藏”之人。

6万多“家西番”,遍布在这几个县的100多个村落里,其周边被上百万的汉族、回族等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在这样的区域里,历经几百年的演进博弈,逐渐失去了母语,只会使用青海汉语方言,心理特征趋于社会文化的汉化。

三、“家西番”是藏汉双重文化的复合体

文化的互动始终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进程,成为人类文化创造性发展及多样性存在的根本动力。在多族群散居区域,一个族群往往会在与其他群体的互动交往中借鉴有益的文化因子,对自己的文化体系进行重构,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文化环境。

“家西番”在河湟地区与汉族同胞,在同一个区域内共同生活几百年时间,经过很长时间的相互制约、互动、交融、调试后,形成了今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一个文化场域。那么,这两个族群之间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后,有哪些共同点和不同点呢?这个话题虽然无法用一两句话概况总结,但最主要的点是除了共同使用青海汉语方言外,还有共同的饮食文化、共同的服饰文化、共同的居住环境等。所关注的点也是一样的,从身边的日常生计到国家层面的社会热点问题,都是他们经常关注和交流的话题。另外,他们之间的外在体质也非常相似,外乡人一旦进入他们的地界,光靠简单的外表是无法识别“家西番”族群和汉族族群之间的区别。而对当地人来说,族群识别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们靠的也不是人脸识别,而是靠先天的记忆来识别。是什么原因造就的呢?只能是这里的水土造就了一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用在这儿非常恰当。

“家西番”族群都有汉语姓氏,如:塔尔寺六族中鲁本囊索的后代姓“胡”,西纳囊索的后代姓“关”,申中囊索的后代姓“王”,祁家囊索的后代姓“祁”,宗喀巴母亲的后裔姓“苏”等,他们的后代大部分都无法解答其汉语姓氏的来龙去脉,有些家族虽然做了相应的解答,但显得有点苍白。他们在拥有汉语姓氏的同时,每个人都有藏语名字,但藏语名字只在有限的范围内使用。

四、“家西番”与汉族族群之间的不同点

他们之间的不同点主要体现在精神层面上,如宗教信仰、婚丧嫁娶、节日文化等方面显示出了独特的一面。首先,“家西番”族群基本信仰藏传佛教,在他们生活的区域内,到处都有寺院、庙宇,可以随时随地去烧香礼佛,祈求佛的洗礼,内心从而得到满足。其次,“家西番”族群相信山有山神、水有水神、家有家神。所以,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往往会爱护环境,对山川树木保持敬畏之心,一般不会刻意去触碰。

有些“家西番”村落,不仅村落里有佛塔,家里有佛堂、经书、酥油灯,还悬挂唐卡,粘贴佛教图案,在外面院子里立有经幡,大门装饰得很有民族特色。“家西番”每家每户都供奉“家神”,家神大部分供的是“华旦拉毛”,也就是所谓的“吉祥天母”。村落四周的山上还有“鄂博或拉则”,每当节日期间,他们上山祭“鄂博或拉则”,祈福禳灾,洪福齐天。一般的古村落基本都有嘛呢房、“本康”(意为十万佛殿),年老的人闲暇之余,经常到嘛呢房去转嘛呢,颂经祈祷,保佑世间太平,祈求六畜兴旺、五谷丰登。

在宗教信仰方面,藏传佛教格鲁派是“家西番”地方社会的主流宗教。湟源县最大的寺院是东科尔寺,它有6座属寺,最盛时有200余僧侣。大通县最大的寺院是广惠寺,它有8座属寺,最盛时有700余僧侣。湟中县最大的寺院是塔尔寺,它有25座属寺,最盛时有4600余僧侣。这样庞大的宗教团体,其僧侣的来源大部分靠“家西番”族群。寺院不断发展壮大,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些主要靠的也是“家西番”族群。也就是说,“家西番”族群对藏传佛教在河湟地区落地生根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同时也限制了“家西番”族群的人口繁殖。塔尔寺寺志记载,在塔尔寺最盛时期,仅湟中苏木什村就有300余僧人,可见,“家西番”族群对宗教的付出如此巨大。后来,随着社会环境的变迁,“家西番”族群对宗教的狂热度有所减缓,在他们身上已很难能看到传统的佛教信仰痕迹了。

另外,“家西番”族群的民间信仰还受到了汉文化和汉族民间信仰的影响,汉族民间信仰的关帝庙、二郎庙、文昌庙、娘娘庙、火神庙等在他们的地方社会也有孕育和发展。其民间信仰呈现出佛、道、儒以及原始神秘信仰相融合的多元性和复杂性。

五、“家西番”族群的主要民俗活动

关于婚姻,“家西番”首先选择的是族际通婚,其次选择族外通婚。族外通婚没有穆斯林民族那样的严格界定,往往和身边的汉族通婚较普遍。他们对与汉族通婚普遍持欢迎态度,认为汉族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理念,把汉族姑娘娶到家里,没有任何隔阂。同时,把“家西番”的姑娘嫁给汉族,也没有任何隔阂,没有任何不便的现象。“家西番”准备结婚时一般邀请寺院活佛来看男方女方的生辰八字,结婚日期等。结婚的方式除女方出嫁以外,还有男方到女方入贅的习俗。

婚礼进行当天男方家的人在自家门口带着哈达、美酒等迎接新娘,快进门时女方家的姑娘要举行向天空泼水的礼仪。新娘进入男方家以后,首先要祭拜男方家的家神,告诉家神今天开始我成为你们家的一员了,从今以后请时时保佑,处处关照。婚礼结束后女方邀请新婚夫妇“认门”,“认门”一般有新娘婆婆陪同,携带礼物。1个月后,新娘回娘家住上几天,叫“坐头回娘家”。如今,“家西番”的婚俗从传统的婚俗文化向现代婚俗文化转变,呈现出传统与现代交织、藏汉文化融合的多姿多彩的风貌,具有鲜明的民族与地域特征。

丧葬方面,“家西番”族群以土葬为主,有人去世后,就到寺院去请僧人过来念经超度,让死者的灵魂得到往生。下葬的时候,“家西番”族群用的是圆形或方形的棺材,当地方言叫“坐尔”,汉族人的棺材叫“棺尔”,言外之意,“家西番”下葬的时候坐在棺材里,而汉族人则躺在棺材里。然后,下葬或上坟扫墓的时候,汉族人有吹唢呐、放鞭炮等习俗,而“家西番”族群一般很少有这种仪式,只是多了一个在墓地立经幡的习俗。“家西番”族群的葬俗,在备丧、治丧、出丧、服孝期间,除了有藏传佛教的影子以外,还表现出祖先崇拜、道教信仰等多种信仰习俗掺杂在一起。

“家西番”大部分家庭至今仍然保留着几套华丽的藏服,平时不怎么穿,只有在春节或结婚典礼期间新人穿藏服,强调族群符号,还有老人做寿时也穿一下藏服,但一年内穿的机会并不多。他们的藏服和辫饰非常有特色,保留了藏族传统服饰的特色,又打上了其他民族服饰文化的烙印,成为几种文化的和谐统一,体现了多元文化整合的特点。“家西番”服饰与乐都南山的藏族服饰,民和米拉沟一带的藏族服饰非常相似,都属于同一个服饰文化圈。他们的辫饰据说是宗喀巴大师母亲当年出嫁时戴过这样的嫁妆,后来这一区域的妇女为了怀念大师的母亲,就一直戴着同款的辫饰。

节日是传统文化的表演场,它具有独特的文化特征和社会功能,是实现族群认同和承载历史记忆的重要途径。“家西番”族群的传统节日体现了在特定地域汉藏文化多元共存、和谐共荣的局面。

每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日,“家西番”族群举行祭灶神活动,个别家庭会邀请附近寺僧来家里主持宗教法式活动。汉族人对灶神称“灶王”或“灶王爷,”在腊月二十三日祭灶王,通过与当地汉族不同的祭灶神或灶王时间,“家西番”族群试图以此区别于汉族的春节习俗,来维护自己的文化边界。祭灶神是“家西番”族群在大年三十之前最重要的一项民俗活动,祭灶神的主要目的是使家里的厨房整洁利落,祈求年年有余,同时,从这天开始正式迎接新年的到来。

每家每户在门上贴“签麻儿”、对联及门神。“签麻儿”是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烧纸,通常是贴在大门上门楣中间。“家西番”族群赋予这个三角形的纸片的寓意是:这家人已经开始过年了,家里的东西再不会带到外面去,别人看到后就不会再来借东西,债主看到后就明白不能去催账了,所有的债务只有到过年后再去要求偿还。贴对联和门神,也是从汉族人家学来的。如今,有些家庭从市面上买来藏文对联、吉祥八宝图贴在大门上,以增加喜庆的气氛。

除夕夜未吃团圆饭前,“家西番”族群随着汉族习惯也有“打醋炭”之俗,这是除夕夜要进行的一个禳灾避祸的民俗仪式。“打醋炭”本是受道教影响产生的,该仪式结束后,是点灯迎接灶神娘娘。人们忙碌着首先将厨房收拾整洁,然后在厨房的固定位置点上青油灯以示迎接。除了在厨房点灯外,佛堂也要点上灯。接下来一家人在长辈的言传身教下开始祭拜家神,祈求家神在新的一年里,保佑大家平安大吉,和和美美。祭拜家神是“家西番”族群春节习俗中最重要的活动之一,一定要重礼以待,不能马虎,家神崇拜意识在这时候表现得十分突出。

“家西番”族群有较强的圣地崇拜心理,大年初一清晨,就要早早地出去祭拜山神,希望得到山神的庇护和祝福。因此,人们提早出发,行争抢“头桑”之习俗。祭拜山神的祭品主要是煨桑时用的烧柴、馒头、牛奶、糖果、酒等。在山神的前方有一个人工做的平台,这是煨桑、放供品的场所。祭山神的程序通常是先煨桑、放祭品,随后是泼洒净水或以茶、酒祭神,会念经的还会念念有词。从山神庙回来后,大家通常会去村落里的嘛呢房或“本康”进行祭拜。

春节期间,在汉藏杂居的村落还有一个共同的活动是跳社火、舞狮子、踩高跷。这些活动是伴随着庙会活动而进行的歌舞雜耍民间文娱活动,本是汉族人的节庆习俗活动,但如今,它已经成为汉藏文化交流和融合的产物,人们在社火等的狂欢热闹中实践着多元丰富的民俗生活,期间还会跳一段藏舞来助兴。

此外,村中家门口的“跳冒火”(有些书籍上写成茅火或摩火)也是春节期间主要的民俗活动之一。相对于社火表演的有限参与性,“跳冒火”则是不分男女老少皆可参与的活动。家家户户在大门外面摆一些干草堆,从自家门口依次摆放到邻居家门口的巷道内。每家火堆尽量连接,然后大家都从上面跳过去,这也是一种出入平安、祛病免灾的民俗仪式。

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春节庆典宣告落幕,一切都回归平常,大家开始各自忙各自的事。

春节作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庆典,“家西番”族群春节展示的是一幅河湟藏族人家民俗生活的动态图景。从节日时间体系、结构特征和象征要素,人们看到“家西番”族群春节习俗的传承与变迁,看到了汉藏族际间频繁的交往与互动,不同文化间的交流交融与共享认同。

“家西番”族群在河湟多民族、多文化和多宗教共存的特殊环境中,在接受和吸纳、保留和传承的现实面前,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家西番”族群在河湟地区的发展轨迹,给我们提供了鲜活的民族学研究资源,开展“家西番”族群社会历史和文化研究,有助于拓展河湟文化研究的范围及深化河湟文化研究的内容,为构建河湟地区多民族和谐共存,提供一个良好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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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青海省文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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