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体成分分析*

2020-12-31顾云帆王春蓉吴艳波李雪梅

解剖学杂志 2020年6期

顾云帆杨骥王春蓉吴艳波李雪梅

（云南省第二人民医院体检中心，昆明 650021）

云南省摩梭人主要聚居在云南宁蒗地区，有自己的本民族语言，但没有文字。摩梭人作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母系社会之一，一直保留着原始母系社会的大家庭制度和男不娶女不嫁的“阿夏走婚”习俗。摩梭人90%以上是农业人口，有食用猪膘肉、喝酒、喝盐茶、喜抽兰花烟的传统习惯，加之当地蔬菜水果少，造成摩梭人营养不均衡，缺乏维生素。随着社会的发展、旅游者的到来、外来文化的冲击，正在影响和改变着摩梭人的火塘文化和走婚文化。目前，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的体成分特点尚未见报道，为此，本研究选取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健康成人为研究对象，利用生物电阻抗分析法，探讨摩梭人成人体成分特点及变化规律，为摩梭人的体质人类学研究积累资料，为改进摩梭人人群的健康水平提供依据，也为少数民族的理论研究及实际工作提供数据资料。

1 材料和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19 年9 月课题组走访了永宁乡下属6 个行政村（永宁村、温泉村、泥鳅沟村、拖支村、落水村、木底箐村），摩梭人总人口7 129 人，男3 460 人，女3 669 人；采用多阶段随机抽样方法，以永宁乡 6 个行政村为抽样框架。第1 阶段，抽取行政村。根据永宁乡共6 个行政村，从中随机抽取3 个行政村；第2 阶段，抽取户。根据当地村委会的登记信息，登记好该调查地点摩梭人居住的户及户数，在抽取的3 个行政村中，每个村按随机抽样方法抽取50 户摩梭人；第3 阶段，抽取被调查者。入户后，将该户15 岁及以上人口编号，然后用随机数字表抽取被调查对象，每户随机抽取2 人。摩梭人拟定抽样人数300 人，实际调查人数262 人，脱落率12.67%。受访前受访者或监护人均签署得到云南省第二人民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的知情同意书。依据《2005年国民体质监测工作手册》的要求，分为20 ～、30 ～、40 ～、50 ～和60 岁及以上 5 个年龄组，各年龄组调查对象例数见表1。

表1 研究对象的年龄与性别分组（n） Tab 1 Distribution of subjects stratified by sex and age（n）

1.2 测量方法

调查对象轻便着衣，并脱鞋，测量指标包括身高、体质量、腰围（waist circumference，WC）、臀围，采用北京东华原医疗设备有限责任公司DBA—550人体成分分析仪应用BIA 法进行人体成分检测，记录相关指标，包括总水分、蛋白质、无机盐、体质指数（body mass index，BMI）、体脂肪率（body fat percentage，BFP）、腰臀比（waist to hip ratio，WHR）、内脏脂肪面积（visceral fat area，VFA）等。

1.3 质量控制

本研究的人体成分仪器测定均由本院营养科工作人员经过统一培训后进行操作，达到方法、手法统一，减少误差。测试前进行仪器的调试，测量数据由专人记录、整理，保证测量结果的准确性。

1.4 统计学处理

所得测量数据录入Excel 2016 表格中，使用SPSS20.0 统计软件包进行数据的统计分析，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t检验、方差分析等统计学处理。

2 结果

2.1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身高、体质量、BMI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各年龄段身高、体质量、BMI 测量结果见表2。

表2 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身高、体质量、BMI（±s）Tab 2 Height，weight and BMI of Mosuo adults in Ninglang area of Yunnan province（±s）

**P＜0.01 vs male

Age （year） Height（cm） Weight（kg） BMI（kg/m2）Male Female Male Female Male Female 20- 172.50±3.54 164.57±7.83** 58.80±4.10 60.31±14.02 19.74±0.57 22.32±4.93 30- 170.74±7.22 161.30±4.09** 67.05±9.79 58.79±9.70** 23.03±3.31 22.61±3.14 40- 171.60±6.26 161.70±6.14** 70.16±11.50 61.16±9.85** 23.81±3.48 23.34±3.15 50- 169.60±8.75 160.91±5.35** 65.33±14.99 59.26±8.94 22.66±4.57 22.88±3.18 60- 168.50±8.29 159.25±4.69** 64.36±8.11 56.63±11.39 22.70±2.73 22.25±3.90 Total 170.43±7.44 161.09±5.49 67.19±11.82 59.38±10.01 22.56±3.58 22.27±3.04

2.2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脂肪量及体脂肪率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各年龄组脂肪量、体脂肪率测量结果见表3。

2.3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去脂体质量、肌肉量、去脂体质量指数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各年龄组去脂体质量、肌肉量、去脂体质量指数（fat-free body mass index，FFMI）测量结果见表4。

2.4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水含量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身体水分、细胞内液、细胞外液测量结果见表5。

2.5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蛋白质、推定骨含量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蛋白质、推定骨含量测定结果见表6。

表3 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脂肪量、体脂肪率（±s）Tab 3 Fat mass and PBF of Mosuo adults in Ninglang area of Yunnan province（±s）

**P＜0.01 vs male； △P＜0.05， △△P＜0.01 vs 20-; ▲▲P＜0.01 vs 30-

Age （year） Fat mass（kg） Body fat rate（%）Male Female Male Female 20- 11.65±5.87 16.80±8.58 19.50±8.63 26.37±8.56**30- 13.54±6.22 16.19±5.74 19.55±6.97 26.89±4.64**40- 15.19±5.66 17.79±5.31 21.10±5.26△△ 28.50±4.85**△△▲▲50- 13.81±8.35 16.82±4.98 19.97±7.93 27.88±4.89**△△▲▲60- 12.71±4.30 16.70±6.84** 19.74±6.24 28.29±6.68**△△▲▲Total 13.99±6.47 16.98±5.69 20.11±6.61 27.88±5.33**

表4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去脂体质量、肌肉量、去脂体重指数（±s）Tab 4 Fat free mass，muscle mass and FFMI of Mosuo adults in Ninglang area of Yunnan province（±s）

**P＜0.01 vs male； △P＜0.05， △△P＜0.01 vs 20-

Age （year） Lean body weight Muscle mass FFMI Male Female Male Female Male Female 20- 47.15±1.77 43.51±5.98** 43.70±1.98 40.06±5.25** 17.87±1.25 16.07±1.85 30- 53.51±5.80△ 42.60±4.27** 49.61±5.34△ 39.24±3.75** 18.32±1.33 16.40±1.26*40- 54.98±7.06△ 43.37±5.17** 50.93±6.46△△ 39.88±4.67** 18.63±1.80 16.55±1.35 50- 51.52±8.55 42.44±4.83** 47.74±7.78 39.05±4.37** 17.82±1.94 16.37±1.40**60- 51.65±7.65 39.93±4.76** 47.92±7.26 36.68±4.16** 18.12±1.64 15.72±1.42 Total 53.20±7.22 42.41±4.95 49.31±6.62 39.01±4.44 18.46±1.72 16.32±1.44

表5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身体水分、细胞内液、细胞外液测量（±s）Tab 5 Body liquid mass， intracellular water and extracellular water of Mosuo adults in Ninglang area of Yunnan province（±s）

**P＜0.01 vs male

Age （year） Body liquid mass Intracellular water Extracellular water Male Female Male Female Male Female 20- 37.90±1.27 31.33±4.31** 24.80±4.10 21.13±11.02** 12.13±14.02 10.21±4.93**30- 38.53±4.17 30.38±3.07** 24.50±9.79 20.43±9.70** 14.03±9.70 10.13±3.14**40- 39.59±5.08 31.22±3.73** 25.16±11.50 20.36±9.85** 14.36±9.85 11.34±3.15**50- 37.10±6.14 30.56±3.47** 24.33±14.99 20.16±8.94** 13.36±8.94 10.37±3.18**60- 37.19±5.52 28.74±3.42** 23.63±8.11 18.46±11.39** 13.46±11.39 10.25±3.90**Total 38.30±5.19 30.53±3.57 24.28±8.46 20.37±10.64 14.03±9.36 10.34±3.53

表6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蛋白质、推定骨含量（±s）Tab 6 Protein mass and estimated bone mass of Mosuo adults in Ninglang area of Yunnan province（±s）

**P＜0.01 vs male； △P＜0.05， △△P＜0.01 vs 20-

Age （year） Protein mass Estimated bone mass Male Female Male Female 20- 9.80±0.71 8.73±0.96 3.45±0.21 3.46±0.76 30- 11.09±1.20 8.56±0.69** 3.89±0.55 3.36±0.55**40- 11.34±1.39 △△ 8.65±0.96** 4.05±0.65 3.50±0.54** 50- 10.64±1.67 8.50±0.92** 3.78±0.85 3.39±0.50**60- 10.73±1.75 7.94±0.74** 3.73±0.45 3.25±0.62**Total 11.00±1.45 8.48±0.89** 3.89±0.67 3.40±0.55**

2.6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与当地普米族成人体成分的比较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与当地普米族成人体成分的比较见表7。

3 讨论

人体成分分析是测量人体脂肪、肌肉、蛋白质等不同成分的含量，可以提示全身营养状态和健康状态，也可以为多种疾病的诊断及治疗提供依据。BIA 近年来常用于精确测量人体内环境脂肪组织、去脂组织、水分、无机盐等物质的含量及其在人体各部位的分布。人体成分因年龄、性别、种族背景的不同而存在差异[1-3]。本研究结果也证实了存在年龄、性别差异这一结论。近年来，国内学者对藏族、布依族等少数民族的人体组成成分进行研究，摩梭人的人体成分尚未见报道，为此本研究对摩梭人不同年龄组之间人体体成分各项指标进行对比，呈现出一定的波动性和阶段性。

表7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与当地普米族成人体成分的比较（±s）Tab 7 Comparison of body composition between the Mosuo people and the Pumi people in Ninglang area of Yunnan province（±s）

?Index Mosuo people Pumei peple Male Female Male Female Height（cm） 170.43±7.44 161.09±5.49 170.68±7.86 161.66±6.32 Weight（kg） 67.19±11.82 59.38±10.01 68.19±13.53 59.37±10.60 BMI（kg/m2） 22.56±3.58 22.27±3.04 23.34±3.97 22.69±3.76 Fat mass（kg） 13.99±6.47 16.98±5.69 14.56±6.94 16.82±5.85 Body fat rate（%） 20.11±6.61 27.88±5.33 20.46±7.25 27.55±5.87 Lean body weight 53.20±7.22 42.41±4.95 53.63±8.32 42.54±5.56 Muscle mass 49.31±6.62 39.01±4.44 49.68±7.63 39.14±5.03 Body liquid mass 38.30±5.19 30.53±3.57 38.61±5.99 30.62±4.01 Intracellular water 24.28±8.46 20.37±10.64 24.43±8.25 20.43±9.89 Extracellular water 14.03±9.36 10.34±3.53 14.25±8.92 10.36±4.23 Protein mass 11.00±1.45 8.48±0.89* 11.07±1.65 8.52±1.04 Bone mass 3.89±0.67 3.40±0.55 3.95±0.76 3.40±0.58

3.1 身高、体质量、BMI

人体的身高和体质量是反映人体发育和营养状况的重要指标。BMI 综合考虑了人体的体质量和身高，实用性好，简单易测，应用也相对广泛，在估测不同人群肥胖及评价身体发育中具有优越性。超重、肥胖已经成为全社会共同关注的健康问题，并且随着肥胖人群增多，慢性病的患病率也显著提升，从而反映出肥胖与慢性病有直接相关性[4-5]。本研究结果显示，摩梭人男性身高均高于女性，性别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40 ～岁以后随着年龄增加，摩梭人男女性身高逐渐降低；摩梭人成年男女性体质量随年龄增长而增加，在40 岁组达峰值，之后逐渐降低；男性体质量均高于女性，仅在30 ～、40 ～2 个年龄段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与当地近年随着社会发展，为少数民族地区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其传统文化逐渐被同化，现代摩梭女性审美观念有“一味追求身材苗条”、刻意节食[6]，在20 多岁生子后保持身材有关。男、女性的BMI 随年龄均有升高趋势，都在40 ～岁组到达高峰，之后又略有下降。总体上处于正常范围，男性BMI 与女性间无差异。

3.2 脂肪量与体脂肪率

脂肪是人体最重要的能量储备物质，具有抗寒、保护人体等功能，人体内脂肪含量需要维持在一个正常水平才能维持生命和正常生理活动[7]。脂肪相关指标的测定对于人体能量储备、肥胖发生机制及治疗等方面研究有重要作用，其中脂肪量、体脂肪率能比较客观反映体内脂肪含量、诊断肥胖更为准确[8]。本研究结果显示，整个成年期，摩梭人女性身体脂肪量大于男性，仅在60 ～年龄段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而在其他年龄组男女性比较无差异。摩梭人成年男女脂肪量随年龄增加而逐渐增加，到40 ～岁组达峰值，随后开始下降。这可能与摩梭母系大家庭主要由3 ～4 代有母系关系的人组成，并由有威望的女性作为家长，安排生产、生活。女性地位是崇高的60 岁后劳动减少及60 ～组均已绝经有关；摩梭人体脂肪率女性均明显高于男性，性别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摩梭人成年男女体脂肪率随年龄增长呈增加趋势，女性在40 ～岁组达高峰，之后出现一过性下降，但60 ～岁组后又开始呈增加趋势；男性在30 ～岁阶段开始快速增长，40 ～岁达高峰，之后随年龄增加而下降；男性40 ～岁组年龄段组与20 ～岁组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女性40 ～、50 ～、60 ～3 个年龄段组分别与20 ～、30 ～岁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这一结果与李文慧等[2]报道有所不同。性别是影响体成分的重要因素，在基因表达及生物学差异造成性别间体成分的不同，包括生长速度、持续时间及体型等。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的身体脂肪量及脂肪率均较高，可能与当地海拔较高、气候偏冷，其喜食高热量、高脂肪且偏咸的食物，进食蔬菜较少有关，应积极引导其参加体育锻炼，合理饮食，以保持身体健康。

3.3 去脂体质量、肌肉量、FFMI

去脂体质量主要由骨骼肌和骨的质量决定，研究表明，整个成年期男女性去脂体质量都保持相对稳定，骨骼肌占体质量的比例约为40%（男性）与30%（女性），故男性去脂体质量始终高于女性[9]。本次调查结果显示，摩梭人成年男性的去脂体质量、肌肉量、FFMI 明显大于女性，且性别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这种差异可能与激素分泌有关，雄激素可使男性在青春期开始后肌肉、骨骼组织发育明显。摩梭人成年男女性去脂体质量、肌肉量、FFMI 随年龄增长而增加，在40 ～岁组达峰值，之后呈下降趋势，60 ～岁组女性肌肉量下降幅度大于男性。30 ～、40 ～年龄段去脂体质量、肌肉量和20 ～年龄段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摩梭人成年男性和女性的肌肉量占体质量的比值分别为73.4%和65.7%，远大于40%和30%的比例，可见摩梭人的骨骼肌较为发达。与近年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当地摩梭人从农耕逐渐转变为女性划船及男性驾车为主要经济生产方式，60 岁以后劳动明显减少有关，也可能与种族遗传、生长环境、饮食习惯有关。FFMI 是评价人体营养和体型的重要指标，计算方法（1-脂肪率）×体质量（kg）/身高2（m2），FFMI 反映人体健壮程度，参考范围定为男性17.0 ～21.0，女性14.5 ～18.0[10-11]，本研究结果表明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年男性、女性体型匀称。

3.4 身体水分、细胞内液、细胞外液

水是人体内含量最多的成分，一般认为水占去脂体质量的73.2%，水参与生物化学反应、营养物质的运输、体温调节、代谢产物的排泄及细胞体积的维持，这说明在人体组织功能健康方面起着重要作用[12]。本研究结果显示，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人身体水分、细胞内液及细胞外液含量男性始终高于女性，且性别间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摩梭人成年男女细胞外液含量随年龄增长而增加，在40 ～岁组达高峰，之后随年龄增加变化幅度相对较小；细胞内液含量男性也随年龄增长而增加，在40 ～岁组达高峰，之后随年龄增加有下降趋势，而女性随年龄增加呈减少趋势；其原因可能与人体进入老年阶段新陈代谢减慢，身体水分减少，细胞活力降低，水分在细胞间堆积有关[13]。

3.5 蛋白质、推定骨含量

蛋白质是生命的物质基础，是细胞的主要组成成分，参与体内多种生理活动的完成。全身的蛋白质约有一半在骨骼肌中，长期从事体力活动的人，体内骨骼肌的量增加，同时体内蛋白质的含量也相应增加[14]。本研究结果表明，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成年男性的蛋白质含量高于女性，且性别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但随着年龄的变化，40 ～组达峰值，之后随年龄增长蛋白质含量渐下降；男性在40 ～岁组和20 ～岁组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当机体肌肉量较大时，蛋白质含量也相对较高。

目前大量研究资料显示，人体的骨量在生命的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差异，儿童青少年时期，骨量随年龄的增加而持续增加，在20 ～30 岁，为骨量缓慢增长期，30 ～40 岁骨矿物含量和骨密度处于一生的峰值，之后随年龄的增加骨量逐渐丢失，而女性在绝经后会经历一段骨量快速丢失期[15-17]；本研究结果与其基本一致，摩梭人推定骨含量男性高于女性，且性别间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在40 ～岁组达峰值，之后随着年龄的增加骨钙不断丢失，骨量逐渐减少，男性骨量的下降速度与女性相比较为缓慢。

3.6 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与当地普米族成人体成分的比较分析

人体体成分不仅年龄、性别存在差异，也随环境、种族、健康等因素而产生差异，本研究将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与当地普米族成人的体成分特点进行了初步对比（表7），结果显示云南宁蒗地区摩梭人与普米族成人男女性所测各项体成分指标无明显差异；分析其原因，摩梭人生活在我国西南部川滇交界，海拔2 690 m，人口约3 万余。摩梭人以异居走访制度（俗称“走婚”）及母系大家庭闻名于世。而普米族不久前也保留着阿注婚姻和母系制度的残余，2 个民族不仅有共同的渊源，在文化上也有不少相近之处，同时，摩梭人和普米族人的聚集地较近，生长环境、饮食习惯和体力劳动等方面也相似。随着社会发展为少数民族地区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其传统文化逐渐被同化，甚至有些风俗被冲淡或者消失，他们为了经济的发展，从衣着、语言、饮食及生活方式等方面都发生了改变，这一点值得关注。本研究只是初步探讨体成分的群体间差异，可以继续跟踪观察。

当然，本研究的局限性在于结论是基于横断面调查；没有女性对象绝经与否的调查；未收集当地汉族及彝族其他少数民族的相关数据等。针对上述不足，还有待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