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网络生态视域的网约车安全治理体系研究

向坚持，王耀光

(湖南师范大学商学院，中国 长沙 410081)

当今世界，移动网络和信息技术高速发展，互联网“颠覆性”特征愈发鲜明，与大众日常生活联系愈发密切，已逐渐发展为人类生存的“第二生态空间”。习近平总书记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指出：“维护网络安全是全社会共同责任，需要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广大网民共同参与，共筑网络安全防线”，强调“要建设网络良好生态”。

网络预约出租车(以下简称“网约车”)作为“互联网+用车出行”的新型实践模式，通过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整合和利用社会闲置资源，有效缓解了传统巡游出租车行业信息不对称带来的短板和问题，极大满足交通出行市场需求，已发展成为大众出行的优质选择，迅速成为一种新兴的消费业态、社会风尚和文化现象。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CNNIC)统计，自2010年网约车模式在我国出现，截至2020年3月网约车用户规模已达3.62亿人，占网民整体的40.1%[1]。经历2016年的井喷式发展后，我国网约车行业在2017年发展放缓，2018年下半年用户规模和使用率开始出现下降。当前，我国网约车仍处于发展完善阶段，需直面和解决诸如法律法规监管滞后、网络生态治理缺位、安全问题突出、网约车企业“烧钱式”恶性竞争胶着等问题。随着网约车行业规模、用户群体的蓬勃发展，网约车安全问题频发，涉及危害公共安全、侵犯人身和财产、妨碍社会监管制度等方面，引起社会各界高度关注。经统计，截至2018年共有122份滴滴出行平台网约车司机犯罪判决书，每万人案发率达4.8%[2]，且实际犯罪远高于此，安全问题已然成为制约网约车发展和社会各方亟待解决的核心问题。

国内外学者从多个方面对网络生态及网约车安全治理等进行了研究。Frank基于CPS(cyber-physical-social systems)系统，从个人、组织和国家3个层面分析了系统优势和安全风险，并提出了4个方面对策[3]。Shawn构建了网络生态系统模型，包括政府、组织、公众监督、个人、软件应用、操作系统、机器语言等10大类15个层级[4]。徐越将电子商务业态发展分为初创、发展、拓展、升级等4个阶段[5]；段文奇等就网络视角下平台生态系统的动态建模、竞争策略和管理方法进行了的系统研究[6]；侯登华提出了网约车发展应选择合理的监管路径，制定了切实可行的监管方法[7]；路稳玲等以网约车为研究对象分析了地方政府治理创新的过程、模式和影响因素，提出了政治群体、经济组织、社会组织等3类互联网衍生的多元利益主体[8]。

现阶段，对于网络生态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电子商务、系统工程和信息安全等方面，对于网约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模式亮点、融资途径、运营策略、市场开拓、监管规制等方面，研究大多基于政府或企业的宏观角度展开。网约车作为具有鲜明特征的“互联网+”产物，将网约车模式置于网络生态大环境，以网络生态的视角，围绕安全治理体系构建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模型，考量系统内各因子之间的联系发展与生态平衡，探讨影响网约车安全的影响因素，能为网约车模式及其安全治理理论的实践研究开辟新思路和方向。

1 基于网络生态视域的网约车模式分析

1.1 网络生态理论

网络生态是人及其所在社会在网络上的生态反映，田征宇认为“网络的生态学是网络生命的循环往复[9]”，提出网络生态的概念。进入21世纪，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繁荣，互联网带来社会变革与大众日常生活联系愈发密切，网络生态(network ecology)研究愈发受到重视，逐渐成为国家管理、社会发展、个人应用等方面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张庆峰认为所有影响网络发展的其他社会系统构成了网络发展的生态环境[10]。杨瑶等指出网络生态系统是在现代计算机信息网络中，网络信息主体和网络生态环境这两类要素相互依存、相互作用而构成的一个有机整体[11]。

综合相关学者的理论和研究，本文认为网络生态是以网络主体、网络技术和网络环境三者和谐可持续发展为基础的，网络生态循环运行的相关企业、组织群体等构成的主体因子，与其所处的网络技术与环境共同组成相互协作的有机整体，通过适应社会环境和网络技术进步发展，以生态整体价值和共同发展为目标，从而实现整个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的协同持续发展，最终达到网络主体、网络技术与网络环境和谐统一的共同发展。

1.2 网约车模式所呈现的网络生态现象

网约车(Online Car-hailing)是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的简称，是指企业以互联网技术为依托构建服务平台，并通过网络服务平台接受约车人预约请求，使用符合条件的车辆和驾驶员，提供不在道路上巡游揽客、站点候客的出租汽车运营服务[12]，是互联网技术高速发展和共享经济条件下社会公共交通方式和出行方式的一种补充。基于移动互联网技术和网络环境，如图1所示网约车平台作为媒介将服务供给方与需求方联系到一起，通过供求信息的整合与匹配，一方面为用户提供便携、高效率的出行体验，一方面降低司机盲目兜客而造成的时间和交易成本，同时创造社会就业机会、提升了城市服务能力、促进经济社会发展。

图1 网约车服务模式图Fig. 1 The model of online car-hailing service

网约车模式下，服务供给方、需求方围绕网络平台聚集，从司机和用户个体发展至网约车模式中的司机、用户种群，在网约车模式多元化发展的基础上，融入技术因子和环境因子等要素形成相互依存的具有鲜明网络生态特征的群落。同时，各要素间以信息流、资金流等为桥梁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演化，形成统一的、整体的、动态发展的稳定状态。包括用户、司机、平台监管者在内的“人”作为主体为了该模式的生存和发展，不断推动通信网络技术、大数据算法、人工智能等技术因子升级创新，将法律政策、政府监管、市场经济、平台管理、社会文化等环境因子纳入其中，并通过沟通、合作和演化，形成特定的、动态平衡的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

1.3 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概念的提出及特征分析

与传统的巡游出租车行业不同，网约车模式的高效运营需要网约车平台公司、政府监管部门、网络基础设施供应单位、汽车租赁和劳务派遣公司、网约车司机及乘客等行业构成要素的多方参与和配合，以上要素又通过网络相互联系结为生态整体。

当前，国内外学者对网约车网络生态的具体研究较少，但对网络生态视域下的电子商务业态内涵、发展过程和发展规律进行了较为深入、系统的研究。网络生态视域下，电子商务业态可视为一个网络生态系统，它包括电子商务主体因素、环境因素、平台因素等3个基本方面。电子商务网络生态系统是指电子商务活动中，在各个因素的影响下，业态主体有效调整平台从而实现网络交易目标的动态过程，同时有效实现自身的稳定有序运转，信息主体之间以及信息主体与信息环境之间不断进行信息交流和信息循环而形成的统一系统[13]。

图2 网约车网络生态要素图Fig. 2 Diagram of online car-hailing network

参照电子商务网络生态系统的概念描述，结合网约车网络生态的要素构成，提出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的概念。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是指网约车运行相关企业、组织群体等构成的主体因子及其所处的法律政策环境、政府监管环境等环境因子与通信网络技术、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因子共同组成一个有机整体，其以网络为基础、以人为主体，各要素共同参与、相互影响、有序运转、通过社会环境适应、网络技术进步发展，以生态整体价值和共同发展为目标，从而实现整个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的协同持续发展，其构成要素如图2所示。

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是一个适应性发展系统，生态系统中各要素由个体至种群、群落逐渐发展并发挥生态位效应。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具有鲜明的特征。

(1)整体性 网约车网络生态以个体为开端，虽然发展初期其模式、参与个体、运行方式都较为单一，但通过网络和社会环境共同影响，既发挥巨大的宣传传播效果，同时以“优胜劣汰”为原则提供个体复制、竞争与发展的能量，从而实现由个体至种群、简单到复杂、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和信息主体的调整改进，从而构建起适合网约车发展模式的整体网络生态。

(2)社会性 网络技术是网络生态存在的物质基础，其中网络是典型的人工系统。技术作为人的产物，人在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中发挥着主体作用扮演着司机、用户、平台监管者、技术开发者等重要角色，对网络的存在与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网约车网络生态是社会生态空间的一部分，人作为具有主观能动性的智慧集体发挥调节机制，实现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的动态稳定与持续发展。

(3)开放性 网约生态系统如同自然界生态系统一样都是开放系统，不断与外界进行信息交流和能量传递。网络主体各个群落及其所处的技术与环境都是开放的，网络主体在生态系统内部不断进行信息的获取、传递、处理和运用，从而在各因素相互影响下对自身进行调整以适应系统平衡与进化的选择。

(4)协同性 网约车网络生态各要素在互相作用中实现信息交互与功能互补，通过与系统内资源的不断整合、外界物质能量的交换，在协同互动中推动系统创新发展，从而使系统内部以协同交互为基础形成发展创新的合力，获得系统整体功能大于部分之和的效果，由此构建起网约车网络生态各要素相处依存、相互协作的动态系统。

2 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模型构建

2.1 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模型构建

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包含网约车运行模式中的网络主体因子以及其所在的技术与环境影响因子。结合张庆峰对网络生态系统构成的描述，通过对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的特征与运作模式的分析，本文将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划分为3类因子，即主体因子、技术因子和环境因子。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模型结构如图3所示。

图3 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模型结构Fig. 3 Model of online car-hailing network

主体因子，即作为网络生态信息主体的人(包括个人和组织)，人在网络生态中通过发挥主观能动性在生态稳定、运行和发展过程中发挥积极主动的作用。通过区分人在网络生态系统中发挥作用的不同，可将他们划分为信息生产者、信息传递者和信息消费者等3类：信息生产者是指网约车司机和专车平台，他们是网约车信息和资源的发布者，作为网约车服务模式的源头，随着网约车的发展壮大，其提供的信息与服务的优劣不仅影响着生态系统内个体的参与，同时对整个网络生态的平稳运行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信息的传递者是指承担匹配、沟通、担保、评价等功能的网约车平台，它们通过网络将信息传递给有需要的人，并在传递过程中确保信息的真实性、有效性和及时性，同时承担生态治理的职能。信息的消费者是指各个网约车平台的用户或乘客，他们支付报酬从网络生态中获取、利用可用信息并获得服务，从而实现自身的价值和需求。

技术因子，是网约车网络生态存在的物质与技术基础，技术的发展程度与水平影响网约车平台与网络基础的适配。通过通信网络技术的迭代发展而催生了网约车平台和使用平台服务的网约车用户群体，大数据算法和人工智能等网络技术不断优化网约车信息资源环境，使得网约车模式服务更好满足网络主体的需求，更好适应生态发展的需要，从而促进网络生态环境的健康发展。

环境因子，由网约车网络生态所处的法律政策环境、政府监管环境、市场经济环境、平台管理环境、社会文化环境等构成。环境因子直接影响网约车在社会生活中的应用：法律政策环境影响网约车模式存在的合法性，并对网约车运营提出根本性要求；政府监管环境直接影响平台服务功能的完善、司机驾驶行为的规范与乘客乘坐平台的选择；市场经济环境影响着网约车行业的发展体量与用户的消费环境与意愿；平台管理环境影响网约车主体的使用意愿和网约车行业内部的发展程度；社会文化环境影响着公众对网约车模式的使用共识与接纳程度。

2.2 网约车网络生生态系统与网约车安全之间的关系

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所处的网络和市场环境瞬息万变，这就要求网络生态系统通过调节各要素的协同状态从而适应新环境、新情况，及时应对系统发展出现的相关问题。通过对网约车服务质量典型案例的分析和归纳，网约车安全问题主要体现在生命安全和信息安全两个方面，触发安全问题的主要原因集中在网约车平台准入把关不严、乘客接受服务期间行为不规范、政府部门监管不力以及部分司机在驾驶技术、道德修养、综合素质方面的短板等，由此造成频发的网约车安全问题已然成为影响系统平稳的核心问题之一，制约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的健康发展。

以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为模型，结合相关学者研究和行业发展实际，构建网约车网络生态各要素与网约车安全之间的相互作用和联系，提出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模型(图4)。

图4 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模型作用机理Fig. 4 The security mechanism of online car-hailing

如图4所示，从网约车网约生态的主体因子角度分析，网约车司机的年龄大小、身体状况、心理状态、生活习惯、驾驶技术等将影响网约车的安全，网约车平台在运营车辆和司机的准入把控规范、安全教育培训的落实程度、安全技术的运用等方面影响网约车安全，网约车用户在乘坐行为的规范程度也将对网约车服务安全造成影响。在网约车网络生态的技术因子方面，更加快捷、高效的通信技术，基于大数据算法和人工智能的安全驾驶路线推荐、司机乘客匹配等网约车安全技术越来越受到社会公众的关注，同时影响着网约车安全。网约车网络生态的环境因子则直接影响人们的行为方式、伦理道德规范等，因此法律政策的制定、政府监管的执行、市场经济的发展、平台管理的行业自律、社会文化的道德规范都对网络生态系统中的网约车安全产生相关影响。

2.3 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系统模型的创新与优势分析

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系统模型系统全面地研究和分析了网约车模式发展所遇到的安全这一核心问题，对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的稳定、高效、可持续发展起到积极促进作用。

一是引入基础性技术因子，发展和优化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模型，促使行业破除短板实现可持续发展。网约车模式因互联网而生，技术的发展程度与水平直接决定着网约车行业的发展高度与纵深。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模型将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划分为3类因子，并对各因子的功能、定位进行分析，各要素根据所属因子的特性，发挥自身的竞争优势。技术的进步有赖于核心企业的深研、社会科技的发展以及行业应用的需求，因此引入技术因子发挥其基础性、全局性作用，通过不断技术创新，推动行业变革发展，提升网约车行业安全和服务水平。

二是将安全作为核心导向，有利于网约车网络生态健康发展，构建全要素参与的网约车安全治理体系。网约车安全是制约网约车行业发展的短板与症结，同时也是网约车网络生态良性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指标。将安全置于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进行分析，构建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系统模式，将安全作为网约车发展和各个要素革新的核心导向，改变由政府单向管理的旧模式，挖掘和发挥各要素的积极作用，营造全要素参与的网约车安全治理体系，有利于网约车网络生态健康、高效、可持续发展。

3 基于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模型的实证分析

3.1 数据概况

基于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系统模型，本文在编制问卷时采取了预调查，将系统主体因子、技术因子和环境因子各要素在问卷中体现。本文共发放问卷260份，其中回收问卷260份，剔除存在缺失值、答案全部相同及未接触过网约车的用户问卷，最后得到有效问卷247份，有效率为95%。

在问卷选取调研对象时，为避免同源偏差，本文主要采取事前控制和事后控制。事前控制主要是在问卷设置和发放上，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不同的题目顺序等方式对不同的受测群体进行施测，尽量减少额外的共同因素对测量结果的影响，在问卷调研中，受测者来源于4个省，尽量减少同源方法误差。

3.2 变量选取

综合相关文献，在对网约车行业安全的感受度中，研究者更倾向将因变量设置为安全(包括生命安全和信息安全)，一方面根据网络生态系统理论的观点，生态系统内各个因子相互作用和影响，并对网约车安全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另一方面，在进行实证研究时安全的感知更容易测量。因此，本文将衡量网约车安全作为因变量，将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系统各要素作为自变量，并分为网约车司机、网约车平台、网约车用户、技术因子、环境因子等5类。

3.3 结构方程模型构建

本研究在理论部分构建概念模型的基础上，利用调查所得的样本数据，采用AMOS 23.0建立结构方程模型，具体的结构方程模型输出结果如图5所示。

3.4 实证结果分析

基于网络生态系统理论，利用AMOS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拟合和路径假设检验进一步验证，网约车司机、网约车平台和法律政策、政府监管、市场经济、平台管理、社会文化等网络环境都对网约车安全形成正向影响。实证结果如表1所示。

图5 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Fig. 5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表1 实证结果

根据模型路径系数参数验证结果，在网约车网络生态的主体因子中，网约车司机和平台的路径影响因子值较大，说明网约车司机作为日常服务提供者，其驾驶习惯与行为对网约车安全的促进效果明显，网约车平台作为承担匹配、沟通、担保、评价等职能的网约车信息交互服务主体，其对于安全的重视程度与相关举措对网约车安全起到显著影响网约车用户对网约车安全的影响不显著，主要原因集中在受调研群体存在一定片面性和局限性，且用户作为服务对象，在安全的参与程度上普遍较低。此外，网约车用户、网约车司机、网约车平台三者之间有相互影响关系，也证明了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中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协作的关系。

在网约车网络生态的技术因子中，由于大数据算法、人工智能等手段仅停留在虚拟领域，对用户安全的感知较弱，因而在网络技术的应用实践等方面需要改进。在网约车网络生态的环境因子中，法律政策环境、政府监管环境、市场经济环境、平台管理环境、社会文化环境都正向显著影响网约车安全，作为网络生态系统这一有机整体，环境因子对网络生态的支持健康发展发挥着重要的影响作用，因此更需要安全治理体系的建立，通过各方的共同参与营造良好的网约车网络生态环境。

4 对策建议

根据实证分析，网约车网络生态中的司机、平台和法律政策环境、政府监管环境、市场经济环境、平台管理环境、社会文化环境等网络环境对网约车安全起到显著的影响作用。因此要在强化网约车司机安全治理参与者的责任意识，明确政府、行业安全治理推动者的主体意识的基础上，通过制度保障各个主体合理的参与权，使其形成治理合力，使治理的成效和作用能得到真正的落地和发挥，形成国家法律、政府监管、市场调控、平台自控、社会导向多元、多要素共同参与的网约车安全治理体系。

(1)强化网约车司机安全治理参与者的责任意识。网约车司机驾驶车辆，对网约车服务质量与安全发挥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要基于服务品质和安全保障，对网约车司机进行素质要求，包括在形象、文明礼仪、服务要求、对城市地理的熟悉程度上对司机提出高标准、严要求。同时，改变网约车司机被管理者的定位，强化其作为网约车安全治理的参与者、重要一环的责任意识，使其主动参与行业的发展建设，融入安全治理体系。

(2)明确政府、行业和平台安全治理推动者的主体意识。政府和行业作为网约车发展的管理者、平台作为网约车安全的直接运营者，要将防范和解决网约车安全问题作为其重要使命，充分发挥政府对网约车安全治理的引导作用，遏制网约车市场的恶性竞争，推动形成有效、高效的市场环境，通过市场规律和市场利益来引导行业和平台发展，实现资源配置。由此，发挥行业和平台对网约车安全治理的主体作用，及时解决安全突出问题，实现网约车网络生态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3)健全多元协同的网约车安全治理体系。在单一的管理无法全面解决问题的情况下，需要建立起政府、企业、公众、行业组织等共同参与的安全治理体系，通过制度保障各个主体合理的参与权，使其形成治理合力，治理的成效和作用能得到真正的发挥。同时，将安全作为网约车发展和各个要素革新的核心导向，挖掘和发挥各要素的积极作用，实现治理结构的优化和治理效果的改善，提升社会民众的满意度和认可度，同时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

5 结语

生态环境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根基，网络生态是网约车行业发展兴盛的基础。网约车网络生态作为一个各要素共同参与、相互影响、有序运转的有机整体、共生系统，以网络生态的视域，看待网约车模式的发展与问题，是促进该行业持续发展的必然趋势。本文基于网约生态视域，分析网约车网络生态系统的构成与特征，构建网约车安全网络生态系统模型，实证分析网约车网络生态各要素与网约车安全的联系与影响，认为网约车的发展需要从网络生态的视角对待行业的发展和遇到的问题，建立起政府、企业、公众、行业组织等共同参与的网约车安全治理体系，实现网约车生态健康、高效、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