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T视域下创客教育外部环境分析与发展路径探究

熊键 李高祥

摘要：创客教育在创造性人才培养方面的功能倍受关注，创客教育实践效果受制于多种因素。针对此问题，文章以PEST分析法为分析框架，对创客教育的外部环境进行了剖析。分析发现：在政治法律环境方面，创客教育的直接指导政策缺乏，没有形成系统的政策体系;在经济环境方面，创客教育的市场前景良好，但是存在资金不足、区域发展不均衡等问题;在社会文化方面，创客教育有优厚的文化理念支撑，对社会文化有促进作用;在技术环境方面，互联网和5G技术便捷了创客教育的信息交互，前沿技术丰富了创客教育形式和内容。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了出台创客教育实施和评价标准，规范创客教育校内校外管理体系，扶持创客文化产业，引入传统工艺等建议。

关键词：创客教育;PEST分析法;外部环境;实施对策

中图分类号：G71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20）12-0055-06

新世纪以来，有关教育改革的呼声日益高涨，得益于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国外教育理念的传播，创客教育得到教育界的广泛重视。创客教育具有手脑并用、跨学科、知识分享等特点，对于培养学生问题解决、知识整合、协作交流等能力提供了契机。然而，由于种种原因，我国的创客教育面临诸多问题。如何使创客教育真正立足于教育领域，打破创客教育的种种发展瓶颈，已经成为创客教育研究者们必须面对的课题。创客教育宏观环境因素正是限制创客教育进一步发展的客观原因之一，对创客教育的推广和实施都产生了重要影响。

PEST分析法是一种常用的分析模型，是对事物所处的宏观环境的一种理性的分析方法。由于创客教育身具企业性质和学校教育性质，其教育形态与常规的教育形态有很大的区别，因此，笔者采用了PEST分析框架，通过对现有的创客教育的政治法律（Political）环境、经济（Economic）环境、社会文化（Social-cultural）环境、技术（Technological）环境等四个方面进行剖析，以求对创客教育在当下以及未来的发展形势得到整体把握，为创客教育的宏观环境建设奠定分析基础。

一、我国创客教育的发展与演进

我国创客教育最初由国外引入，自2015年李克强总理考察柴火创客空间后有了蓬勃发展的势头。早期中小学将创客教育作为综合实践类课程开设，由当地学校设计出的创客课程各具特色，其后中国大多数高校开始建设具有本土特色的创客空间，以高校为兴趣社区的创新创业团队也逐渐成型，创客项目为导向的比赛、论坛等变得十分火热。

我国的创客教育虽然发展较晚，但是却表现出极大的发展潜力。当前，诸多省市都印发了创客教育相关文件，包括创客教育实施、创客空间建设等内容。在地域分布方面，开展创客教育的学校主要在浙江、广东、北京、江苏等教育较为发达的省市，教育水平相对落后的地区虽然也有零星的学校开始探索创客教育，但还未能有较大规模的推广。近两年，随着各地教师的不断探索，创客教育正由精英逐渐走向普及[1]。华东、华南还有中西部的很多地區及学校都建设了创客空间，目前创客课程的开展形式主要有：必修课、选修课、竞赛辅课、社团活动等。在课程设置上，中小学创客课程在开展形式上主要以社团为主;在课程内容上，部分地区基于自身情况，形成了具有本地特色的课程内容;在创客教材上，主要以采购为主，涉及的内容侧重于技术使用与设备操作。创客活动方面，主要有论坛、展览秀、竞赛等[2]。

创客教育培训机构也逐渐发展起来，在中国大部分省市都有，但以教育水平较高的城市分布较多，常以开设培训班、夏令营等形式开展创客教育，主要从事青少年编程教育、结构搭建、智能机器人、3D设计、AI人工智能等培训，其发展规模十分可观。

二、我国创客教育外部环境分析

创客教育作为一种新的教育形态，其发展必然会受政治、法律、经济、社会文化、技术水平等外部环境因素的影响。依据PEST模型，创客教育的宏观环境因素可分为政治法律环境、经济环境、社会文化环境、技术环境四个方面，分析框架如图1所示。

（一）创客教育的政治法律环境分析

1.创客教育在教育类政策文件中被广泛提及

近年来，国家对人才培养目标极为重视，在多个文件中对创客教育的培养理念有直接或间接的映射。新世纪以来，社会发展迅速，基于大规模生产力发展的需要，原有的人才需求结构被打破，创新成为了新的主题。2010年3月，《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发布，文件明确指出，在未来社会中，全球的竞争力是综合国力的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需要加强创新型人才的储备。我国需要实施相关的国家发展战略，以培养复合型与创新型人才，把培养学生创新、实践能力以及其他综合能力，作为教育改革的重点;2017年9月发布的《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课程指导纲要》，强调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课程的总目标是培养学生的“价值体认、责任担当、问题解决、创意物化等方面的意识和能力”;2019年2月颁布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指出，要“创新人才培养方式，推行启发式、参与式、探究式、合作式等教学方式”“培养学生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上述文件都直接或间接地指向了创客教育，由此可见，创客教育被寄予厚望。

此外，创客教育还被作为教育改革的重要内容列入教育部门的指导性文件中。2016年6月，教育部关于印发《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的通知指出，“将信息技术融入到教学和管理模式创新的过程中，以创新促发展，推动教育服务供给方式、教学和管理模式的变革”“有条件的地区要积极探索信息技术在‘众创空间、跨学科学习（STEAM教育）、创客教育等新的教育模式中的应用，着力提升学生的信息素养、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养成数字化学习习惯，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发挥信息化面向未来培养高素质人才的支撑引领作用”;2017年7月，国务院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提出利用智能技术加快推动人才培养模式、教学方法改革，构建包含智能学习、交互式学习的新型教育体系，要求我国中小学阶段设置人工智能、编程教育等课程，完善相关课程体系;2018年1月，教育部印发《普通高中课程方案和语文等学科课程标准的有关情况》提出，三维设计、开源硬件、人工智能成为了高中阶段的选择性必修课;2018年4月，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文件谈到，充实适应信息时代、智能时代发展需要的人工智能和编程课程内容，并将信息技术纳入初、高中学业水平考试。从上述政策文件中可以看出，创客教育在国家教育发展规划中和教育部的工作指导性文件中都有提及，说明创客教育在近几年被教育领域持续关注，也得到了国家教育部门的重视。

2.制造强国战略的引领

2015年5月，国务院印发的《中国制造2025》指出，要完善多层次多类型人才培养体系，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培育有中国特色的制造业文化，实现制造业由大变强的历史跨越。并提出了创新驱动、质量为先、绿色发展、结构优化、人才为本的基本方针。在人才为本这一方针中指出，坚持把人才作为建设制造强国的根本，建立健全科学合理的选人、用人、育人机制，加快培养制造业发展急需的专业技术人才、经营管理人才、技能人才。营造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氛围，建设一支素质优良、结构合理的制造业人才队伍，走人才引領的发展道路。创客教育的教育理念是“做中学”，制造正是其核心特征之一，从设计、制作到分享，贯穿整个“制造”的流程，培养学生“制造”到“智造”的核心能力，是对我国制造强国战略的有力回应，也是人才为本方针的重要环节。

总的来说，我国对创客教育十分重视，但是并没有形成直接的、系统的政策体系。当前，创客教育的普及程度已经十分可观，创客教育教学模式已经在理论与实践中初步构建，大多数省市都有政策对创客空间建设给予指导，创客式教学设计也开始被设计出来。由此看来，创客教育的体系开始趋于完整，创客教育从边缘向教育中心趋近的实践路径逐步形成。但是，正是基于创客教育发展速度迅猛，创客教育缺乏直接的政策文件指导，以至于创客教育的政策根基较为薄弱。因此，创客教育要想进一步发展，急需国家出台有关创客教育开展条件、实践规范、评价标准的政策文件，对创客教育做一个较为系统的实践指导，以便推进创客教育的良性发展。

（二）创客教育经济环境分析

1.校内创客教育十分依赖学校的支持力度和财政状况

校内创客教育的经济环境主要包括资金支持、支出模式、经济结构等要素。从校内创客教育的资金支持来看，学校创客教育的资金来源较为复杂，主要有学校财政支持、创新创业产业项目经费支持、校企合作资金、学生自筹等途径。除此之外，不同性质的创客教育形式，其资金来源也有所区别。例如，以兴趣小组和社团形式开展的创客教育一部分资金来源即为参与创客教育的个体，而作为综合实践课程开展的创客教育则较多依赖学校财政支持。从创客教育支出模式来看，校内创客教育的支出主要用于创客空间建设、创客设备采买、参加创客大赛等，根据学校创客教育开展情况的不同，其资金用途也有所差异，有的学校创客教育开展良好，资金还用于组织创客教师培训、开办创客讲座等。正是基于以上因素，创客教育独特的经济条件导致校内创客教育好的好、差的差，创客教育的经济环境对创客教育的开展情况影响巨大。总体来说，目前校内创客教育的经济环境并非良好，很多学校都是基于本校的财政状况来开展创客教育，这也是创客教育未来发展必须面对的问题。

2.校外创客教育的经济环境受当地经济发展水平影响

校外创客教育的经济环境主要面对的是创客教育企业行业发展和盈利的问题，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对创客教育发展有重要影响。当前，以创客培训为主题的校外创客教育企业发展迅速，其中又以一线城市发展较好，主要开展创意编程、人工智能、3D打印设计、无人机、创意玩具拼装等内容，意在培养学生的批判思维、计算思维、视觉化和逻辑思维、问题解决能力，解决他们在教育中与真实世界脱节的问题。从中可以看出，校外创客教育的课程内容和目标定位与当下的教育理念十分贴近，这也是校外创客教育企业发展迅速的原因之一。但是，这并不代表校外创客教育的经济环境良好，目前来看也存在很多问题。民办教育存在的发展不均衡问题在校外创客教育中被进一步拉大，从校外创客教育培训企业分布来看，经济发达地区创客教育机构偏多，且知名的创客教育品牌多集中在一线城市，经济不发达的城市创客教育机构鲜为人知。另外，校外创客教育企业多是盈利机构，主要的收入来源于学员的报名费，城市人群相对经济宽裕，有更大的市场环境。以此看出，校外创客教育的发展受制于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

总之，创客教育的经济环境较为复杂，涉及的层面也较多，其经济环境分析结果可参照图2。从上述分析中不难发现，我国创客教育的市场前景广阔，但是当前也受诸多因素影响，学校支持力度、财政状况以及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创客教育发展的重要外部环境因素。

（三）创客教育的社会文化环境分析

创客教育在中国落地时间并不长，但是其在中国的迅速传播与社会氛围有很大关系。创客教育除了受到传统工匠文化的影响，还受到创客文化、课堂文化、技术文化的推动。

1.工匠文化的历史沿革

工匠文化使创客教育在我国的发展有了文化基础。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专于“利其器”的工匠文化在中华五千年文明史上自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中华工匠文化来源已久，墨家文化、鲁班文化都是其中显著的代表。工匠文化的核心是工匠精神，自古以来，中国的工匠就秉持着勤劳、执着、敬业、精益求精、创新等精神，代代传承，工匠的形象自然有着一番美誉。祝智庭教授认为，创客精神是信息时代工匠精神的遗产继承人[3]，培养学生的动手创建、精益求精、尚工重器的“工匠精神”正是创客教育的教育目的[4]。可见，工匠文化是创客教育的重要文化基础，创客教育从中获益良多。

2.创客文化的兴起

创客文化的传播，为创客教育的产生和发展定下了理论基调。创客源于个体制作，渐渐成为一个以设计、制作、共享的群体，正是这个群体的渐渐发展，人们看到了创客理念的魅力，无论是从社会的角度，还是个人的角度，创客文化都有其深厚的价值，以至于这种创客文化的产生。在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口号被提及，由此创客文化在中国得到广泛传播。创客文化是一种开放的、积极的文化，这种文化群体中的个体充满了创造性，在技术和经验交流上从不吝啬，并且乐于分享。创客文化还有其独特的文化价值，一方面，创客文化理念可以促进社会大众对于工艺和科技的关注，推动国家整体创造力的前进;另一方面，创客文化可以满足个体的需求，既能使个体的“制造欲”得到落地，也可以使人们发现生活中“万物可造”的自然之美。

3.课堂文化的重新审视

开放、民主的课堂文化的形成，为创客教育的实践与推广提供了依托。学生主体地位的确立，教师成为了学生学习的指导者、组织者，在教学方式上也更加注重启发诱导、合作探究。这种转变表明，教师有意识地锻炼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创客教育正是学生自主学习的又一种方式，这种方式更加深化了学生的个性化学习，并把项目式教学、启发式教学、合作式学习作为主要的教学形式，与当下课堂文化的理念极为契合。从教学改革的层面来说，创客教育正是教育教学改革的一种探索，是对以发挥学生主体性的一种落地，是对做中学、玩中学理念的践行。

4.技术文化的影响

技术文化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化体系，为创客教育提供了社会氛围。人是目的性活动的动物，技术是人类生活的基本方式，技术性是人的本质属性[5]。在人类衣食住行逐渐科技化的今天，技术文化已成为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对技术文化的认识越加深刻，越加相信通过改进技术可以解决实际生活困难和满足精神需求，而适应当下技术环境的能力已成为现代社会个体生存的必要素养。培养适应社会发展的人才正是教育的重要功能，技术文化早已渗透其中。创客教育关注学习者的技术理性、技术精神、技术创新等要素，将技术文化融入到现代课堂教学之中，对于学习者科技认知激发、思维和实践能力的培养有重要影响。

综上所述，创客教育有深厚的文化背景，与盛行的社会价值理念十分贴切。传统工匠文化为创客教育在中国的推广和传播提供了文化背景;创客文化是创客教育的文化基礎，为创客教育的教育理念打下了根基;课堂文化是创客教育的实践基础，为创客教育的落实提供了可能;技术文化为创客教育的的发展提供了文化氛围，促进了创客教育的推广。

（四）创客教育的技术环境分析

1.互联网和5G技术的发展为创客教育的交流和共享提供了支持

互联网的出现方便了人们的交流，5G技术使得信息传播变得更加高效。创客散落在天南地北，互联网使得他们因为一个理念被聚集起来，在各种社区论坛、网站平台上分享创造的经验和乐趣，因此，互联网也成为了学习和解决问题的重要场所。互联网技术为创客教育至少提供了三方面的支持：首先，由于创客教育的开展，很多涉及工艺品、硬件的制造，需要耗费大量的材料，并且这些材料种类繁多、数量不一，因此需要更为便捷的渠道，互联网使得购买创客教育的材料更加方便，从网购平台采买可以省去交通运输的成本和往返时间;其次，互联网是一个巨大的资料库，不但能够提供大量的学习资源，还可以使学习者在海量信息中获得一些创作灵感;最后，互联网还是一个庞大的交友社区，学习者可以向专家咨询问题，也可以与有共同制造爱好的小伙伴交流，结识很多优秀的志同道合的创客伙伴。

2.新兴技术的发展丰富了创客教育的内容和形式

新兴技术是社会发展的重要驱动力，也是创客教育的重要主题和技术载体。近年来，创客教育者不断探索，各种新兴技术在创客课堂中得到开发和利用，3D打印、开源硬件、机器人、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科学成果被创客教育纳入其中，并取得了不错的教学效果。开源硬件使学习者能够通过编程语言和硬件的组合自由实现电路的功能，其中，单片机开发主板是开源硬件的主要模块，单片机芯片作为开源硬件的核心，通过写入程序来控制电路的逻辑，安装相应的扩展以满足功能的需要，如果功能相对复杂还能外接一些电路元件，如电风扇、温度传感器等，这种开发思想既简单又高效，基本能满足学习者制造的乐趣。机器人教育与开源硬件有类似之处，狭义上来说机器人即为赋予人的部分属性的开源硬件，机器人制作也需要设计开源硬件编程和硬件制作的过程。但是，机器人制作的涵盖范围更广、更深，机器人教育还有包括机器人的组装、设计等，更高层次还会涉及人工智能领域;3D打印使学习者的创意设计得到实现，学习者先通过计算机建模，将想要制造的物品设计出模型，再通过调用3D打印机将模型打印出来。从功能实现看，3D打印机类似一个微型的模具制造车间，学习者可以通过它完成一些高难度的模具制作，如镂空等。3D打印使我们对艺术品的畅想得到落地，是面对学习者设计型艺术细胞的培养;虚拟现实技术能够创设各种场景，除了通过它完成游戏化的知识体验，也能使学习者打破真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隔阂，更好地将这项技术运用到生活中;而人工智能技术更是使机器有了人的部分智能，这是一种基于计算机领域之上的技术，依托计算机的深度学习，通过较为复杂的算法，可以实现类似人的部分智能。

总之，创客教育将这些技术带到了学生的课堂之中，一方面，这些新兴技术在创客教育中得到极大的推广和有效的开发;另一方面，这些新兴技术使创客教育变得丰富和有趣，并且利于学习者的思维开发和实践能力的培养。

三、我国创客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实施建议

（一）出台创客教育实施和评价标准

任何教育形态都需要标准来指导实施，创客教育也不例外。创客教育是一种自下而上的教育改革浪潮，但并不代表创客教育能任其自然发展，没有实施和评价标准，创客空间即使存在也形同虚设，创客课程即使开设也徒有其表。如果创客空间的设备得不到有效利用，创客课程不能取得应有的教学效果，那创客教育开展的必要性也会受到质疑。创客教育并不是什么都能开展，也不是开展什么都行，因此，我们需要对创客教育的具体实践进行规范。通过创客教育的实施标准，对创客教育的开展条件、形式、内容等作出规定，解决创客教育能否开展、怎么开展、开展什么的问题;通过创客教育的评价标准，对创客教育的评价形式、内容等进行规范，解决创客教育怎么评价、评价哪些维度的问题。对创客教育的实践与评价的标准也要注意到创客教育的特殊性，创客教育的开展环境和内容可以根据学校特色开展，因此要对地方创客教育实践预留部分空间，不能使地方创客教育僵化。总之，国家出台规范创客教育实施和评价的政策是十分有必要，也十分紧迫。

（二）规范创客教育校内外管理体系

由于创客教育的校内校外、线上线下、正式和非正式教育都发展良好，所以导致对创客教育没有系统的管理。从创客教育的开展途径来说，每个方面都要有特定的规范。校内的创客教育由哪个部门管理、实施，校外的创客教育机构由哪个部门管理、监督等等，责任要落实，市场要规范，如果各行其道，创客教育将形成好的好、坏的坏的两极分化情况。作为一种新兴的教育形态，我们已经看到了一些存在的问题。例如，创客教育空心化、泡沫化，专业化的创客教师缺乏，创客教育财政支出困难等问题亟待解决，有的地区还存在创客教育唯竞赛而办、唯体验而教等偏向。因此，完善创客教育的管理体系，出台系统的管理章程，打造创客教育良性发展的教育生态环境。

（三）扶持创客文化产业

创客教育既能为创客文化产业提供创意与作品，也能为创客文化产业输送人才，扶持创客文化产业其实也是对创客教育的一种反哺作用。国家需要对创客文化产业给予充分的关注，促使传统文化产业、民族文化产业、传统农业等产业与创客文化有机结合，推动产业结构的良性循环。通过对创意产品推广、创客创业、创客培训等方面的重视，既能使创新理念得到普及与推广，实现人人参与创客文化产业，也使得创新技术得到发展，可以打破一些产业的壁垒，在解决产业问题的同时促进技术革新。

（四）引入传统工艺打造特色创客教育

技术并非是越前沿就越好，传统工艺也可以作为创客教育的开展内容。前沿技术固然可以开拓学生的眼界，让他们紧跟时代的发展，但是其经费投入是一个很大问题，购买现代化设备往往花费不菲。竹编、刺绣、榫卯等传统手艺虽然逐渐没落，但是仍然具有很大的开发空间，其取材也相对便宜。这些手工技术没落的原因在于过于固守传统样式，缺乏新意，以至于得不到大众的关注。其实这些传统工艺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将其引到创客教育中，既能丰富创客教育的教育内容，也能借助学生的奇思妙想对传统工艺进行再设计，不但培养了学生的思维创新和问题解决的能力，也能最大程度发挥手工艺品的价值。在创客教育中融入传统工艺，既能使中华传统文化得到更多的传承，也能使创客教育具有中国自身的特色。

综上所述，通过对创客教育宏观环境的分析，发现创客教育总体外部环境是有利的，主要存在体制完善、管理规范等问题。因此，期望广大研究者参与到创客教育环境建设中来，促使创客教育的发展得到有效推进。

参考文献：

[1]钟柏昌，张禄.现状与展望：推动创客教育的常态化和内涵式发展[J].中国信息技术教育，2018（6）：4-8.

[2]钟柏昌.全国中小学创客教育发展报告2018[M].南京：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18：10-36.

[3]祝智庭，雒亮.从创客运动到创客教育：培植众创文化[J].电化教育研究，2015（7）：5-13.

[4]祝智庭，孫妍妍.创客教育：信息技术使能的创新教育实践场[J].中国电化教育，2015（1）：14-21.

[5]王伯鲁.技术文化及其当代特征解析[J].科学技术哲学研究，2012（6）：62-66.

（责任编辑：刘东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