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论国家》中的国家理论阐释及其当代价值
2020-12-29沙丹阳
[摘要]列宁在《论国家》中较为通俗地阐述了国家是什么,国家的实质是什么,国家的意义是什么,以及共产党对国家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在唯物辩证法的指导下思考了国家问题,指出国家是维护阶级统治的机器,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而只有无产阶级夺取和掌握国家,才能消灭剥削和阶级,最终使国家得以消亡。列宁在继承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国家思想的同时,也发展和充实了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这为当今中国在新时代下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提供了启发。
[关键词]列宁;《论国家》;国家理论
[中图分类号]A8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274(2020)06—0063—06
[作者简介]沙丹阳,女,北京化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关于国家问题的研究历来就受到许多学者们的重视,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至善”“正义”来治理国家,到中世纪神学笼罩下的国家理论,再到黑格尔以个人意志来解释国家理论,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科学阐述国家理论。《论国家》就是列宁于1919年7月11日在斯维尔德洛夫大学的讲演,由于是在大学中的讲演,受众皆是未来的党政干部,全文仅一万一千余字,围绕国家为中心,以简明通俗的形式阐述了国家问题,再加上列宁在1917年十月革命前夕写出《国家与革命》这部著作,有了这部前作的奠基,《论国家》里关于国家理论的阐述则更加成熟。
一、正确认清国家问题
从宏观角度着手,如何看待国家这个问题,是列宁在《论国家》中一开始就提出来的。正确认清国家问题的重要性和复杂性之后,才能在微观上如国家是什么,国家如何产生,对待国家的态度是什么等具体问题进行理解。
(一)国家问题是一个最复杂、最难弄清、被弄得最混乱的问题
列宁在《论国家》中是这样说道:“国家问题是一个最复杂最难弄清的问题,也可说是一个被资产阶级的学者、作家和哲学家弄得最混乱的问题。”1国家的存在已经上千年,对于国家的起源,国家的本质,国家的形式,国家的职能等方方面面研究清楚已经是一项工程量浩大的任务,具体还要考证的细节更是不计其数。而且,总有一些人要将国家问题与宗教问题联系在一起,企图混淆视听,把国家说成是上天赋予的力量,国家被这些不怀好意的剥削者们即资产阶级们推上神座,为的就是让被剥削的人们接受剥削。对资产阶级们来说,弄乱国家问题不仅要装模作样的把国家神化,还要颠倒是非,诬赖苏维埃政权即无产阶级政权统治下的国家是破坏民主和自由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使越来越多的人为特权阶级利益和资本主义剥削服务,所以,把国家问题搞清楚弄明白尤为迫切,早日摆脱资产阶级的剥削控制,使无产阶级得到解放,使人们得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而列宁就是这样做的。
(二)国家问题是全部政治的基本问题和根本问题
国家问题是绝对离不开政治的,国家政权掌握在谁的手上,国家的前途和人民的命运就掌握在谁的手上,这是相当重要的。在全部政治问题中,可以说是以国家问题为基础。早在古希腊时期,柏拉图就提出了在哲学家们统治下的理想国家,尽管这个国家带有乌托邦的空想成分,但是它的提出表现了千年前的人们已经在思考国家问题。到后来的俄国,一些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为了迎合资产阶级,试图否定无产阶级革命和专政,列宁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此也与他们做了许多政治争论。国家问题其实也就是阶级斗争的问题,在政治中,阶级斗争贯穿始终,很多问题都围绕此展开的。在列宁那个时候,正是革命形势严峻时期,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刚诞生就面对着众多资本主义国家的责难,无产积极需要足够的力量去推翻资产阶级,国家问题就成了一切争论问题的焦点。
(三)国家问题要采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进行研究
国家不是孤立存在的,更不是现在才有的,研究国家问题需要厘清国家产生和发展的一个过程,要去做一个概括的完整的历史考察,“不要忘记基本的历史联系”,列宁在这里推荐了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恩格斯在这本书中客观遵循了历史唯物主义,研究了许多国家的历史资料,通过历史的叙述,将家庭、私有制、阶级的起源与国家产生建立起联系。国家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凭空产生的,思考国家问题不能主观随意的做出论断,也不能将它只放在当下去考察,历史是具有联系的,而且要注重阶级分析法,“我们始终都要记住历史上社会划分为阶级的这一基本事实”1,列宁将其划分为无阶级的父权制原始社会,奴隶占有制社会,农奴制,然后就是资本家阶级,这种阶级的变化背后就是解决国家问题的关键。在阶级社会中,人们都有自己所处的阶级定位,处于一定的阶级关系之中,阶级斗争贯穿于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影响和制约社会运动的全过程。正确运用阶级分析方法是很重要的,在《论国家》中列宁很强调国家的阶级性,说明只有正确运用阶级分析法,才能识别出阶级社会迷离混沌、纷繁复杂现象背后的本质,发现阶级社会发展变化的规律性。
二、国家是维护阶级统治的工具
宏观认清国家问题之后,需要从具体入手,国家是怎样产生的,国家是什么,国家的实质又是什么,接下来,列宁都给出了合理的解答。
(一)三种剥削阶级类型的国家演变过程
在国家产生以前,原始时代的人们靠的是风俗习惯、族长威信或女性权力的约束,是没有国家这样一个专门的管理机构去进行管理的,“那时还没有国家,没有系统地使用暴力和强迫人们服从暴力的特殊机构。这样的机构就叫作国家”2。后来,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阶级出现,一些强迫他人的暴力特殊機构出现,国家才产生的。正如列宁所说:“国家这种强制人的特殊机构,只是在社会划分为阶级,即划分为这样一些集团,其中一些集团能够经常占有另一些集团的劳动的地方和时候,只是在人剥削人的地方,才产生出来的。”3
第一个剥削阶级国家的类型是奴隶占有制国家,这是以奴隶制为基础的社会,奴隶制在整个历史进程中占据着很大一部分,可以说很长一段时间内,奴隶制在国家内都是绝对的统治地位,奴隶主和奴隶是第一次大规模的阶级划分。在当时生产力尚不发达的情况下,奴隶主出现,不但占有奴隶劳动生产物,还占有奴隶本身,奴隶成了他们增加财富的活工具,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是可以被自由买卖和随意杀害的。当奴隶和奴隶主之间的这种阶级划分愈发稳定和巩固,国家的产生就愈发被确定。在那时,国家的形式还不是单一的,有君主制、共和制、贵族制和民主制,这些形式却不能改变奴隶被奴役的现实,更掩盖不了国家是奴隶制国家的事实。
第二个剥削阶级国家的类型是农奴制国家,农奴制是在奴隶制崩溃之后出现的,剥削形式发生了改變,由原来奴隶人身都隶属于奴隶主,毫无自由,甚至不算是个人,到现在的农民被禁锢在土地上,农民在给地主干够之后余下的一小部分可以给自己干,农民已经不是地主的私有物,阶级矛盾成了是农奴、农民和地主、农奴主之间的。阶级也发生了改变,直接导致国家类型转变。农奴制在俄国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发生过很多次农民起义,人民饱受其害,列宁更是直接指出“但始终只有地主-农奴主才被认为是统治者,农奴制农民根本没有任何政治权利”1,农民和农奴占大多数,地主和农奴主占少数,少数人依然在压迫剥削着大多数人。但是值得肯定的是,农民和农奴要比奴隶得到的解放多一些,农民和农奴起码还有一小部分是自己的。
第三个剥削阶级国家的类型是资本主义国家,由于商业和商品交换的发展,资产阶级出现,从前的奴隶、农奴等被剥削阶级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法律面前一律平等,资产阶级宣称保护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但现实却是只保护有财产的人,且不管这些财产到底从何而来,那些没有财产的人还是得受到压迫剥削,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和受到剥削压迫的无产阶级的对立成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的主要矛盾。资产阶级还宣称资本主义国家是自由民主的,企图让人们以为国家已不再是阶级统治的工具,但这只是形式,只是当初为推翻农奴制而使财产私有化的口号,资本操纵着资本主义国家,资产阶级们掌握着资本使他们自己这种行为得到承认和肯定,还反过来诬蔑社会主义国家是专制独裁的,其实,此时的资本主义“国家仍然是帮助资本家控制贫苦农民和工人阶级的机器”,但资本主义国家的存在也为后来的无产阶级发展奠基了力量。
(二)国家是维护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统治的机器
通过对三种剥削阶级类型的国家演变过程的阐释,可看出国家的产生与阶级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当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经过斗争终至不可调和,这时候国家就应运而生了。国家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国家是随着阶级的划分而得到发展,前面所涉及的三种剥削阶级类型的国家已经证实了。而且,国家中的统治者是从社会中分化出来的几乎专门从事管理或主要从事管理的人组成的特殊集团,配备暴力机构,用以强迫他人意志或服从暴力。列宁明确说道:“国家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器,是迫使一切从属的阶级服从于一个阶级的机器。”2
从国家的起源来说,当人们还在原始时期时,生产力低下,生产的东西可能都不够自用,根本没有什么可剩余物,人口也稀少,不需要专门从事管理的人来进行管理,也不需要暴力去镇压,当社会开始划分阶级时,剩余物也产生了,部分人就欲将其占为己有,还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国家就得有了。从国家的存在标志来说,国家的暴力机构如武装队伍、监狱及其他强迫他人意志、服从暴力的手段,是专门用来镇压被统治阶级的,使被统治阶级能够顺利被统治阶级进行统治。从国家的形式来说,是多种多样的,有民主共和制,有君主立宪制等等,这些都只是国家机构设置或者权力的不同,但是实质上都是剥削阶级在统治,他们不会因为国家形式的改变就放弃剥削。从国家的基本职能来说,不论是奴隶制、农奴制,还是资本主义制的社会里,总是少数人统治着大多数人,到一定时候,大多数人便会开始反抗斗争,如此往复,这是贯穿整个历史的,表明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总是会用系统的有组织的暴力对被统治者的反抗和斗争进行镇压。
明白了国家的产生,国家和国家的实质是什么,才能明白无产阶级如今面对资产阶级该怎么做,资产阶级擅长粉饰太平,想用自由民主迷惑无产阶级,试图狡辩自己剥削压迫的事实,其用心险恶,好在列宁深刻认识到国家只不过是维护阶级统治的工具,这为后来的无产阶级们提供了理论指导。
三、国家终将得到消亡
国家的最终命运必定是消亡,这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得出的科学结论,也是列宁肯定的。
而在国家得到消亡之前,需要有一个过渡,即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国家,最终,无产阶级是要抛弃这个叫作国家的机器的。
(一)无产阶级必须夺取并掌握国家机器
无产阶级最终的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实现人们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而在此之前关键的一步是要消灭资产阶级国家,无产阶级建立自己的国家并成为统治阶级,如果不消灭资产阶级国家,那么剥削压迫就会一直存在。国家经历过奴隶制、农奴制再到资本主义制,阶级冲突直接导致国家更替,到资本主义制时,资产阶级们宣称各阶级之间可以和平相处,这就是资产阶级惯用的欺骗伎俩,列宁认为:“无产阶级就是要扔掉这个叫作国家的机器,并且指出这是资产阶级的谎言”1。资产阶级宣称资产阶级国家不是维护统治的工具,用自由民主来遮盖阶级剥削的事实,作为无产阶级要用于揭破资产阶级国家的谎言,消除对资产阶级国家的迷信,看清资产阶级国家的本质,不能直接掌握资产阶级现成的国家机器,必须打碎旧的国家机器。由于资产阶级国家必然会竭力镇压反抗其统治的无产阶级,无产积极必然只能使用暴力革命的形式打碎资产阶级国家,在对于资产阶级国家中的阶级压迫和阶级统治机器,如军队,警察等,要完全摧毁,而对于一些管理机构,可以进行改造利用,为建设社会主义服务。这时候无产阶级统治下的国家与之前的国家是完全不同的,它成了镇压剥削者反抗的工具,也不是为少数人所有,而是为大多数人所有,是大多是人所有的反剥削的工具。只有让无产阶级掌握国家机器,才能消灭阶级,消灭剥削。
(二)无产阶级必须创造国家消亡的条件
无产阶级在夺取并掌握国家机器之后是为了使国家最终得到消亡,而消亡不会是顺其自然就消亡的,是需要一定条件的,这条件就需要无产阶级去自行创造,这也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对待国家的态度。列宁提到“我们要用这个机器或者说这根棍棒去消灭一切剥削”2。无产阶级利用社会主义国家去消灭一切剥削,将民主与专政结合,对无产者是民主的,对资产阶级是专政的,离开民主谈专政或离开专政谈民主都是不可能的,还要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剥夺剥削者们的权力,建立社会主义的生产资料公有制,实行按劳分配的分配制度。列宁还认为“到世界上再没有进行剥削的可能,再没有土地占有者和工厂占有者,再没有一部分人吃得很饱而一部分人却在挨饿的现象的时候......那时就不会有国家了”3。无产阶级要消灭阶级,正因为有阶级的存在,剥削才存在,之前历史上的革命都是以一种私有制代替另一种私有制, 以一种剥削压迫关系代替另一种剥削压迫关系的革命,这种革命往往最后是以政权的更替而告终,根本没有改变阶级实质,而只有无产阶级革命才是最深刻、最彻底、最进步的革命,消除阶级差别,调整旧的生产关系,大力发展生产力,实现共同富裕,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在创造国家消亡的条件时,无产阶级时刻要牢记自己是作为公仆服务人民,谨防资产阶级腐朽落后的思想入侵后无产阶级向剥削者转化的严重后果出现。
四、列宁国家理论的当代价值
列宁在《论国家》中关于国家的阐述是为适应当时的俄国情况,俄国當时刚建立社会主义国家,还是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一切都还不稳定,资本主义国家们更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列宁在探讨国家问题时,尤其强调革命,强调阶级。有人就会以此来认为列宁的这些国家学说放在现代社会并没有什么价值,但笔者认为并非如此,列宁是从实际出发,符合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原则的,而且列宁只是前期强调国家的暴力革命性,后期社会主义建设时他更强调的是国家的管理职能,国家的暴力性也只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国家既是阶级统治工具也是社会管理机构。当今社会,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但西方依旧在不停地鼓吹“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历史终结论”等蓄意攻击社会主义的思想,企图用和平演变的战略使社会主义国家从内部崩溃,苏联的解体使资本主义国家信心大增,更加紧了对社会主义国家的腐蚀和攻击。所以,充分认识理解列宁的国家理论,是有利于帮助无产阶级弄清楚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的本质区别,有助于对当前中国的国家治理现代化具有推动作用。
(一)有助于厘清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的本质区别
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是现今主要的两种国家类型,而且资本主义国家一直是针锋相对社会主义国家的。资本主义国家是资产阶级统治的,是继农奴制国家产生的,资本家们将之前地主们的财富收入囊中,一边剥削无产阶级,一边宣称资本主义国家是代表人民意志的。他们否认国家的阶级性,主要就是通过宣传鼓吹资本主义国家的优越和实行表面的自由民主形式。资本主义国家的背后是资本操纵,资本决定了一切,就连国家管理机构内部都是金钱在控制,贿赂、贪污、垄断等问题越来越多,他们看不见无产者们的穷困潦倒,竭力搜刮财富达到私有化,这种私有化竟还是合法的。二战结束之后,叫嚣“人民资本主义”,公司让工人持有股票,以为这样就能成为公司的股东,这根本是一种欺骗,资本家的本质是剥削压迫的,他们只不过是想降低公司控股额,集小股东资金去获得更大的利润。
社会主义国家是无产阶级统治的,是在打碎资本主义国家机器后取而代之的。无产阶级以马克思主义为主要指导思想,掌握着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消灭剥削和阶级,为实现共产主义和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这与资产阶级是完全相反的。社会主义国家是不会存在剥削与被剥削的阶级矛盾的,但是不代表社会主义国家没有阶级斗争,如今中国主要是大多数人民同极少数敌视社会主义的敌对分子之间的斗争,以及和平演变和反和平演变,总而言之,阶级斗争已经不是当前的主要斗争了。社会主义国家还在兴起阶段,从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列宁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到现今中国走上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可以说,社会主义国家正在逐渐成熟发展,资本主义国家必将消失是大势所趋。总有人会拿苏联解体来责难社会主义国家,甚至不断宣称中国的命运也不过如此,可是苏联解体的原因并非是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存在问题,而是存在国内外多种原因,其中就有资本主义国家实施的和平演变战略原因。如今,中国发展迅速,实力不断增强,使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十分眼红,又无孔不入的渗透他们的和平演变战略,企图让苏联的历史重演,不论是现在的中美贸易战,还是香港动乱,资本主义国家千方百计破坏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试图从经济、政治、文化等方方面面打击中国,可他们越是这样频繁扰乱中国,越证明了社会主义国家具有优越性且终会取代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国家的弊端在慢慢扩大,资产阶级们自然又害怕又焦急。社会主义国家也根本不能放松警惕,要一边主动回击资本主义国家,一边要保持自身纯洁,防止自身倒退。
接下来进一步概括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比较重要的区别:其一,生产关系的不同。资本主义国家是生产资料私有制的雇佣劳动制,劳动者的劳动力成为商品,失去生产和生活资料,而社会主义国家是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按劳分配制,消除两极分化,实现共同富裕。其二,政治制度的不同。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制度是议会制或多党制,形式上的民主自由平等,实际上是资本操控政府,而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制度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人民当家做主,政府各级官员只是服务人民的公仆。其三,根本任务的不同。资本主义国家面临着社会化大生产和生产资料私有制之间的矛盾,为了满足资本家们的利益需求,这矛盾注定不可调和,而社会主义国家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需要发展生产力,使发展得到平衡和充分,以此满足人民的需要。其四,最终命运的不同。资本主义国家最终是会被社会主义国家所代替的,而社会主义国家最终是走向共产主义的,国家会消亡。
(二)有助于推进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
从党的十八大开始就提出要加快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十九大更是提出了一些新要求,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深刻变革。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就是使国家治理体系科学化、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让国家的治理者能够依法治理,从而最大限度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在制度优势下进行有效治理。国家治理现代化现在已经制定了具体的时间节点,2020—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同时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基本实现,更加体现了国家治理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首先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使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从根本上保持一致;其次必须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党要依法执政,政府人员要依法行政,法律保证社会公正,维护人民的利益,依法打击破坏社会主义和人民利益的敌对势力;然后必须进行行政体制改革,转变政府职能,建设服务型政府,适当简政放权,使政府机构设置合理化,明确部门职责,创新监管方式;创新全球治理方式,坚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突破国家治理上升至全球治理,反过来也能更好地推动国家治理。虽然列宁根本没有提出过国家治理现代化,但是他在国家理论中蕴含的是关于国家的基本理论,只有掌握了基本理论,才能理论联系实际,更好的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
五、结论
列宁的《论国家》中贯通着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阐述了国家是维护阶级统治的工具,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无产阶级必须掌握国家机器,才能消灭剥削和阶级,最终使国家得到消亡。列宁有过一个论断“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充分理解列宁的国家理论后更能明白这论断的含义。当今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中实力最强的国家,遇到的挑战和困难很多,列宁的国家理论无疑是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对于正确认识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的区别,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起着积极作用,才能推进新时代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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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