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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部和瘟疫有关的经典小说

2020-12-29乔纳森·斯图根

译林 2020年5期

薄伽丘《 十日谈》Giovanni Boccaccio, The Decameron( 1351)

这部和瘟疫有关的文学名著以14世纪佛罗伦萨发生黑死病为背景。薄伽丘以一种另类的方式教导说,我们看待瘟疫的方式和看待爱的方式应该相同,因为在拉丁语里,“瘟疫”一词的词根意思是“强烈的冲击”。因此,下一次你看到有人染上了某种瘟疫,你就想象他只是受到了(爱的)“强烈冲击”。

丹尼尔· 笛福《 大疫年日记》Daniel Defoe, A Journal of the Plague Year( 1722)

《大疫年日记》 是写给城市居民看的。这篇纪实小说以1665年伦敦鼠疫为背景,用大量笔墨描写人们面对瘟疫时的种种反应。小说提出了一个永恒的问题:当瘟疫降临你所在的城市,你是为了摆脱痛苦和恐惧而逃离,还是留下来帮助他人并因此而死去?后来好几部和瘟疫有关的重要作品都受到了笛福这篇小说的启发,例如,加缪的《瘟疫》。

加缪《 瘟疫》Albert Camus, The Plague( 1947)

加缪的这本书讲述了北非阿尔及利亚一个叫奥兰的城市突发鼠疫,主人公里厄医生等人面对瘟疫奋力抗争的故事。如果你相信病毒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是人类因为集体原罪而做出的忏悔和补赎,那你很可能会讨厌《瘟疫》这篇小说。但是,如果病毒能够促使你去思考生活或生命的意义,那你肯定会喜欢这本书。哦,对了,这部小说里的鼠疫也许指的是纳粹。

赫尔曼· 黑塞《 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Hermann Hesse, Narcissus and Goldmund( 1930)

黑塞的名作《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是一部在哲学层次上探讨生命永恒意义的小说,主人公生活在中世纪的德国,在离开修道院外出游乐的途中染上瘟疫而死。小说的内容非常丰富,此处无法以寥寥数语进行总结,但我要说的是,它让我们思考这样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有人认为你染上了瘟疫,但其实你并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该怎么办?

若泽· 萨拉马戈《 失明症漫记》José Saramago, Blindness(1997)

想看看一个社会有多不堪一击吗?给它一个传染性病毒试试,或者,按照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若泽 · 萨拉马戈的观点,给它试试失明症。这本书讲的是奇异的失明症在城市内传染扩散,人性中的恶与善在本书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玛丽· 雪莱《 最后一个人》Mary Shelley, The Last Man( 1826)

《最后一个人》首次发行于1826年,是英国作家玛丽 · 雪莱所著的科幻小说,通过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的回忆,讲述了2073—2100年间世界为一场瘟疫所灭。本书带有地缘政治色彩,拷问了其中人物在这场国际事件中的责任,在当时受到了各种批判。

杰克· 伦敦《 猩红疫》Jack London, The Scarlet Plague( 1912)

和玛丽 · 雪莱的《最后一个人》一样,这篇小说也发生在未来—2073年。六十年前地球上暴发了一种传染病,发病时病人全身通红,往往不到一个小时就死掉了。这种病传染得特别快,全世界陷入了恐慌。小说通过经历过这场噩梦的老人之口探讨了历史传承问题。病毒在全球肆虐之后,我们的文明会给后人留下什么?

亚历山德罗· 曼佐尼《 约婚夫妇》Alessandro Manzoni, The Betrothed( 1827)

亚历山德罗 · 曼佐尼以三卷本的历史小说《约婚夫妇》而闻名于世,这部意大利文学史上最优秀的古典长篇小说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的悲欢离合和婚姻波折,故事发生在两个世纪前被瘟疫笼罩的米兰。这部鸿篇巨制的内容很难概括,简而言之,它讲述了人类面对瘟疫时自欺欺人、盲目乐观带来的恶果……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约翰· 勒卡雷《 永恒的园丁》John le Carré, The Constant Gardener( 2001)

艾滋病像瘟疫一样在一些地区泛滥。勒卡雷在谈到这一现象时说:“和这个世界的真实情况相比,我的小说就像一张假日明信片那般平淡。”在《永恒的园丁》中,英国驻内罗毕的外交官贾斯丁的妻子特莎被杀,因为她即将揪出艾滋病流行较为严重地区背后的黑手—某跨国制药公司。

P.D.詹姆斯《 人类之子》P.D. James, The Children of Men( 1992)

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人类突然丧失了生育能力,地球上已经二十五年都没有新生儿诞生,人类成了濒危物种。如果一种瘟疫所产生的后果是政治势力对人们实施法西斯统治,人们该怎么办?詹姆斯在这本书里探讨了个体责任和地缘政治,融合了丹尼尔 · 笛福和玛丽 · 雪莱二人作品的特点。

吉姆· 克雷斯《 传染病屋》Jim Crace, The Pesthouse( 2008)

这部小说描写的美国很惨,它已经几乎被一场瘟疫彻底打败。一场大灾难夺去了全镇人的生命,只有因染上瘟疫被隔离在传染病屋的玛格丽特幸免于难。这部预言兼寓言小说,是当代作家为世界想象出的一种末日,同时也给人类社会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