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通教育再启示

唐任

教育改革的目的，是给学生更多自由选择还是制度安排？近年来，频繁出现的“贯通教育”给了人们更多的再启示。

2020年6月，国家出台“双一流”高校基础学科招生改革试点，简称“强基计划”。教学实力雄厚、生源优秀的一流中学纷纷将目光锁定在“强基计划”上，以期将更多优秀学生输送到国内顶尖大学。

教育改革的目的，是给学生更多自由选择还是制度安排？近年来，频繁出现的“贯通教育”给了人们更多的再启示。

在贯通中学有成功

2019年4月，清华大学“新时代高等教育与基础教育的衔接与贯通”座谈会在清华大学举行。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校长刘小惠、上海市七宝中学校长朱越、江苏省淮阴中学校长皇甫立同、河南省郑州外国语学校校长王丽娟以及四川省阿坝州汶川中学校长龙绍明等中学校长发言，清华大学校长邱勇会后表示：中学校长聚集一堂，针对高等教育与基础教育的衔接贯通进行探讨，意义特殊。因为“基础教育给每个人打下的烙印会影响一辈子”。

此次研讨中，邱勇提议，希望将本次座谈会作为开端，由清华大学牵头建立一个大学、中学、知名教育专家共同参与的，以构建人才培养共同体为目标的研究网络，从目前教育领域亟需解决的核心问题以及未来发展方向进行充分调研、讨论并形成初步共识，重点探索理念、经验、课程体系等方面的互融互通，以实际行动为衔接贯通提供动力。其他省的学校没有出席本次会议，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不在清华的视野。2019年，一贯优秀的多位同学都曾在高中阶段因各类活动与清华结缘，并顺利通过清华的自主选拔认定。其中，来自山西忻州一中的文史类考生闫安同学，被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录取。闫安在校期间曾被选为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并且荣获了2018年“全国最美中学生”称号。作为共青团的十八大代表，她感受到时代对青年的召唤，以及青年作为时代生力军的历史使命。还有来自山西康杰中学的罗家琦同学成绩一贯优秀。他认为，21世纪是信息化的时代，计算机科学必然处于科技的核心。他希望能够在清华努力学习计算机科学专业知识，同时尽情地享受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他表示，清华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学术圣殿，他参加了清华组织的暑期活动之后，深深认可清华“行胜于言”的校风和“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上清华读书的信念愈发坚定。高考前，他在接受地方电视台采访中说道：“我的梦想是能够进入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就读。我相信，只要在高考中沉着冷静、正常发挥，就一定能实现我的理想。”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考场上，他全力以赴，成功圆梦清华，被成功录取到计算机科學实验班。

强基计划的“平江案例”

教育部出台的《关于在部分高校开展基础学科招生改革试点工作的意见》指定，国内36所“双一流”高校开展基础学科招生改革试点。“强基计划”主要针对两类学生，主体是具有数理化生信等学科特长的奥赛学生，另一类是综合成绩特别优秀的学生，其中奥赛学生享有直接保送、全国金银牌破格、省赛一等奖优惠等政策，而另外的优秀生则是获取入围强基资格后，由相关高校进行校考录取。

相比过去的自主招生，实施“强基计划”的高校数量急剧减少，只剩下36所。各高校校考的难度可能会低于学科竞赛难度，但肯定远高于高考难度。从目前情况来看，36所高校开放的指标数极高，将来靠裸分进入清华、北大等一流名校的难度将会陡增。“强基计划”一推出，即受到广大师生的青睐。

“强基计划”中，高考文化分数占强基考核的85%，而高校校考分数占强基考核的15%，校考分数满分15分折合成高考原始分数是132分，这种明显优势，会让“强基计划”成为众多优秀学子的首选。

地处湖南省岳阳市平江县的湖南师大附属颐华学校，2020年8月启动针对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强基计划”方案，在2020级高一新生推出“强基计划”，争取实现清华、北大的突破和大批学生进入国内名牌大学。该校校长彭荣宏介绍，学校地处湖南平江，平江县有近120万人口，2020年初三毕业生就超过1.2万人。为了能够高起点实施学校“强基计划”，学校聘请了两批顶级名师，一批是从长沙4大名校聘请的近20位老教师，他们对高中拔尖学生的常规高考课程，进行扎实的辅导;一批是从全国范围及清华、北大等名校聘请的多位顶级教练，针对的是强基计划中最主要的数学、物理学科，学校均邀请国内知名教练加盟。为了确保首届高中拔尖学生培养取得成功，学校聘请湖南师大附中副校长、全国中学生物理奥赛金牌联盟委员会执行主席、“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全国模范教师，曾培养学生获得9块世界金牌的导师蔡任湘担任学校培养拔尖人才专家组总教练，湖南师大附中“国际奥赛金牌教练”的化学奥赛主教练蔡忠华、数学奥赛主教练苏林、生物奥赛主教练朱昌明、信息学奥赛主教练许力，分别担任学校“强基计划”的该学科培训教练。学校在计划制订、培训管理、课程开设等方面，与湖南师大附中保持高度一致与贯通。

李希贵：学会“输”很重要

北京市十一学校是清华北大强基计划、博雅计划贯通录取人数最多的学校，即便如此，加上高考凭分数考上的学生，十一学校每年进入清华北大的学生人数也不会超过百人。那么其他人怎么办？其他远远不如十一学校的高中，那里的普通学生怎么办？李希贵校长说：要学会“输”。

“当我们学会输时，孩子也学会输了。学会输是很重要的。”北京十一学校校长李希贵曾这样论述教育孩子如何学会输的重要性，他还诠释：“要教会孩子从追求赢到学会输。人在顺风顺水的时候，你往往看不出他的差别。只有遇到挫败时，才能看出人的伟大。我曾与全运会柔道冠军交流。我问他心得的时候，他说，我们刚刚开始训练的时候，第一课就是学会摔倒之后不受伤，你首先必须不断被人打败，然后你会滚翻，用特定姿势确保你倒下之后，伤不了你。”

这样看来，校长、教师学会“输”，就是不要脱离实际，带着不具备起码条件且本人也不愿意上大学的学生跟高考较劲，而另找广阔的发展空间。校长、教师“认输”了，学生自然会决心“赢”职业发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