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语块为核心的科技汉语教学策略研究

代睿

[摘 要] 语块理论对二语习得具有重要意义。基于对科技汉语语篇中语块的提取和分析，提出应以语块为核心进行科技汉语教学，以提高学生语言理解、记忆和产出的速度、准确性和流畅性。根据科技汉语语块的类型和特点，提出4点教学策略，以提高学生辨识、理解、学习、记忆、综合运用语块的能力。

[关键词] 语块;科技汉语;教学策略

[中图分类号] G4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4634（2020）06-0068-08

0 引言

"语块"源于心理学领域的"组块"概念。1975年，语言学家Becker将"组块"概念引入到语言研究中，提出"预制语块"（prefabricated chunk）概念，认为语言中的那些固定和半固定的、模式化了的板块結构才是人类语言交际中的最小单位。随后"语块"逐渐被国外语言研究者所关注。

徐泉针对语块在语言习得中的作用总结了学界的4种观点：第一种观点是以语法规则为中心的语法-词汇二分法，语块只能起到建立和维系词与词之间关系的作用，处于边缘地位。第二种观点也支持语法-词汇二分法，但同时承认语块的作用，认为语块是语言习得的过渡产品。学习者通过语块的学习和积累而发现和学习语法规则，进而组织语言。第三种观点是语块和单词在语言习得和运用中同时起作用。规则学习和预制语块学习两种模式同时进行。第四种观点否定语法-词汇二分法，认为应对语法词汇的结合体-语块进行直接和重点学习[1]。

第四种观点的出现以Lewis提出的"词汇法"为标志。Lewis认为"语言不是由词汇化的语法，而是由语法化的词汇构成""语法作为结构从属于词汇"，在观念上打破了词汇和语法进行截然二分的传统做法，将两者的教学统一在语块教学之中，将语块作为语言教学的基本单位[2]。也有不少学者持第三种观点，如Peters认为在语言学习中，"逐词分析式"和"格式塔式"两种方式共同起作用[3]。语料库语言学家Sinclair基于大规模语料分析提出了语言加工过程要遵循的两个原则：开放选择原则（open-choice principle）和习语原则（idiom principle）。前者强调利用语法规则来组建语句，后者重视存储在大脑中的大量的半预制短语[4]。Skehan认为语言既是一个以语法为基础、可分析的、相对封闭的系统，又是一个以记忆为基础、程式化的、相对开放的系统;由此提出了语言习得的"双模式系统"理论，即规则学习和范例学习同时进行，范例学习就是预制语块的构建[5]。Wray也认为，语言是由以规则为基础的分析体系和以记忆为基础的套语体系构成的双重体系。分析体系由单词和有限的语法规则构成，套语体系由具有交际功能的语块组成[6]。

语言习得相关实验研究证明了汉语语块的心理现实性，认为语块具有认知加工的优势[7-9]。以语块为语言教学和习得的基本单位，能减轻语言学习者理解记忆的负担，能够最大限度地克服母语负迁移的影响，提高语言记忆和产出的速度、准确性和流畅性[10-11]。

1 科技汉语适合以语块为核心的教学法

本文基于国内学界认可度较高的Wray的定义："由连续或不连续的词语或其他意义单位预制的，作为整体存储在记忆中，使用时直接提取、无须语法生成和分析的一组序列"[6]，从认知的角度对语块进行定义：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或语素预制的，连续或不连续的，作为整体存储和提取的，不超出句子层面的语言单位。

科技语体是适应科学技术的需要而形成的，主要见于科研专著、论文、理工科专业教材等。李泉指出："在词汇专业化、短语固定化、表达方式专门化、单句复杂化和复句常用化等方面，在不同语法成分、不同句式和不同语法结构的使用频率等方面""专门用途汉语与通用汉语在语言上也是很有差别的"[12]。科技汉语作为专门用途汉语的一个分支，也具有以上所述的特点。大量使用科技术语是科技语体的一大特点。另外，科技语体规范性强，常用一些固定的短语、词组或句子格式，如："由此可见、如图所示、应用于、用……表示、把……分为……和……"等。这些多词科技术语、固定的格式、常用词组、句子格式等都可以视为语块。

下面以科技论文中截取的一段话为例，提取出其中的语块。

近年来，以风力发电和光伏发电为代表的可再生能源采用分布式和集中式两种模式大规模地接入电力系统。其中，由分布式可再生能源构成的微网已经成为当前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由于含多分布式电源的微网中电力电子变换器件和负阻性设备相互作用，微网易发生同步失稳现象。其中，同步锁相环失稳是含多逆变器微网发生同步失稳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文献[5]所述，当锁相环带宽过低时，系统易发生电磁振荡现象。锁相环带宽过高则会降低锁相环的跟踪性能。故而，在保持锁相环一定带宽的情况下，分析锁相环的稳定性是十分重要的。因此，本文聚焦于含多分布式电源的微网锁相环建模及其稳定性分析[13]。

从上面这段话中，本研究提取出如下语块，并将其分为专业性语块和通用性语块两大类，见表1。

由此可见，科技汉语的文本是由大量语块和一小部分无法进入语块的词组合而成的，因此，应把语块作为科技汉语教学的核心。科技汉语课一般安排在预科教学的第二学期或入系后，学生有了一定的汉语基础，掌握了一定量的普通词汇和基本语法。在此基础上进行的科技汉语教学应突出科技汉语的特点，以科技语体中常见的固定短语、常用搭配、句式结构以及部分专业术语等语块为单位开展教学。

2 以语块为核心的科技汉语教学策略

Lewis提出的语块教学法认为语言是由语法化的词汇组成，而不是由词汇化的语法构成，语块是兼具词汇和语法特征的语言结构[2]。语块教学法的中心是"不经过分析的学习"，提倡学习者把输入当作整体来接收，存贮在自己的语库里面，在需要的时候调用就可以了。本文提出的以语块为核心的教学法与Lewis的语块教学法的不同之处在于以下两点。

第一，以语块为核心的教学法认为，语言是由兼具词汇和语法特征的语块和无法进入语块的词按照一定的语法规则组合而成的，即既有语块内的语法，也有语块外的语法。语块内的语法知识就是语块的知识，语块外的语法即语块和词组合成句的规则。学习语块和学习语法同等重要。只是在科技汉语学习阶段，学生已经掌握了基本的语法规则，可以把教学重心放在语块本身上。

第二，在教学时，可以对语块内的语法规则进行适当分析，以促进学生对语块的理解和记忆。楼捷也认为：基于认知语言学的语块逐词分析法是提高语块教学质量的有效途径，应将整存整取和逐词分析进行有机融合[14]。

以语块为核心的科技汉语教学应做到以下4个有机结合：专业性语块和通用性语块相结合、语块的形式和功能相结合、语块和语法词相结合、整存整取和逐词分析相结合。据此，本文提出以下4条科技汉语教学策略。

2.1 注重专业性语块的构成特点和构成规律的教学  科技文体有专用于某一或某些学科领域的专业性语块，也有通用于所有科技语篇的通用性语块。在科技汉语的教学中，应区分这两种语块，把通用性语块作为教学的重点，同时注重专业性语块的构成特点和构成规律的教学。

专业性语块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或词和语素）组合而成的专业术语，称为术语语块;另一类是含有专业术语以及其他专业词语的搭配性语块，称为含专业词搭配语块。专业性语块分类举例见表2。

术语语块在构成方式上有其自身的特点：

1） 一般有"限定成分+语义核心词"和"语义核心词+词缀"两种类型[15，16]。

2） 常见的后缀如：学、法、式、度、性、量、化、型、体、率、器、仪、值、差等;常见的前缀如：非、多、准、自、半、主、次、可、互等。

3） 很多术语是由加了词缀的词语作为限定成分再加语义核心词构成的，如"多分布式电源""负阻性设备""可再生能源"等。限定成分也可以是多重限定，如"分布式可再生能源""电力电子变换器件""小信号分析模型"等。一般来讲，术语中包含的限定成分越多，专业性越强。如"并列装置""自动并列装置""自动准同期并列装置"含有相同的语义核心词，随着限定成分的增多，专业性依次增强。

4） 同一术语可能在表述上有轻微差别，如"准同期并列""准同期法并列""准同期并列方法"表述的是同一概念;又如"交直流混合微电网""交直流混合微网""交直流混联微电网"表述的也是同一概念。

5） 在语篇中，为使用方便，术语有时有简写的现象。简写后的术语仍应视为语块，如"交直流混合微网"简称为"混合微网"，"自动控制"简称"自控"。

由于学生的专业可能不同，无需要求学生记忆过多的、专业性强的科技术语，多数专业术语学生借助词典或生词表就可迅速获得词义，在专业课的学习中通过大量接触和反复刺激也可以自然习得。在专业术语的教学中，应结合以上科技术语的特点，通过系统地分类展示，使学生掌握多词术语的构成特点和构成规律，具备分析和猜测科技术语的能力，从而在日后的学习中能举一反三;同时，可以设置一些相关练习，如：根据词缀写词语，选择表达同一概念的术语，用构成成分组合成术语，专业术语给全称写简称或给简称写全称等。

含专业词搭配语块又包含专业词间搭配和专业词与通用词搭配两种。专业词间搭配语块的结构类型主要为定中式、动宾式、主谓式等，其中又以N1的N2定中结构居多，如"算法的性能""模型的有效性"等。專业词与通用词的搭配，常见的形式如"N+上/中/下""V+于""进行+V""……方法""……过程""……分析""……现象"等。在教学中，教师应给出一些常见的搭配结构的示例，一次讲练一种结构类型，并引导学生自己在语篇中寻找含专业词的搭配语块。

专业性语块都有专业化程度的差别，要根据学生所学专业及语块的专业化程度对教学语块进行筛选。教师可以让学生记忆一些基础性和通用性强的专业性语块。2.2 根据内部结构和语法关系对通用性语块进行教学  通用性语块是科技汉语学习和操练的重点。了解语块的不同结构类别有助于语块的学习和掌握。通用性语块可以分为搭配性语块、固定短语语块、句子架构语块3大类，见表3。

搭配性语块中的词语经常地或固定地出现在一起，根据其内部成分的结构关系可再细分为13个小类。固定短语语块的形式和意义都很固定，词和词结合得很紧密，形成一个凝固的整体。句子架构语块是由词和词或词和语块组成的构成句子的框架。此外，通用性语块还具有如下特点。

1） 语块的成分可以连续也可以不连续。多数搭配性语块和固定短语语块的成分是连续的，不连续的情况多见于介词框架语块、部分由动词和宾语的名词中心语构成的动宾框架语块、句子架构语块。

2） 搭配性语块有2个词之间的搭配，也有3个或3个以上词语的多层搭配。多层搭配有不同结构类型语块的组合及含有多重定语的定中式语块等，如含有定中式的动宾式语块（如"引起广泛关注""导致严重后果"）、含有定中式的主谓式语块（如"研究结果表明""实验结果如图所示"）、含有多重定语的定中式语块（如"当前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重要的现实意义"）、状中式和述补式组合的语块（如"广泛应用于""主要集中在"）等。

3） 有一些搭配性语块不属于基本的短语结构，如"的"字结构语块、"所"字结构语块、量词结构语块、带连词语块等，它们不容易被识别。

4） 以同一个语块为基础延展出的语块可以形成一个聚合，称为同根语块。那个基础语块称为语块根。同根语块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纵向拓展式，如表4所示;一种是横向拓展式，如表5所示。

一般来说，通用性语块的学习和练习分散在每一课中进行，但仍需在教学中后期，根据通用性语块的内部结构和语法关系，对不同类别的通用性语块做一小结，可以每课操练一种或两种结构形式。

对于不同类型的语块，教学策略也不尽相同。固定短语语块一般使用频率高，通用性强，且数量不多，应要求学生记忆。句子架构语块多为非连续结构，应给出大量例句展示其出现的语境，并进行大量操练，使学生能够快速识别并掌握其用法。搭配性语块类型较多，应根据不同类型的结构特点采取不同的讲练形式。下面提出4种讲练形式：（1）抽取。从语段中抽取出指定类型的语块，或者从语块中抽取出其蕴含的语块。如：从"以……为代表"抽取出"以……为……";从"当前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抽取出"热点问题""研究的热点问题""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当前的热点问题""当前研究的热点问题"等。（2）扩展。将简单的语块扩展为更复杂的语块、短语或句子。如："以……为……"扩展出"以……为基础""以……为例""以此为例"等;"具有……意义"扩展出"具有重要意义""具有现实意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等。扩展练习主要适用于动宾、介词框架、定中结构的语块。（3）替换。对某一语块中的某一成分进行替换，构成新的语块。如"本文提出"，替换其中的动词可以有"本文主张""本文介绍""本文聚焦于"等语块;"发生……现象"，替换其中的动词有"产生……现象""看到……现象""出现……现象"等，替换其中的名词有"发生变化""发生改变""发生反应"等。在动宾式语块的替换练习中，要让学生注意名词中心语必须带定语（如"发生……现象"）、可以带也可以不带定语（如"发生变化""发生……变化"）、一定不带定语（如"参见文献"）3种情况。在扩展和替换练习中，学生的答案中可能有一些是不会出现在科技汉语中的，教师应让学生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科技汉语中常见的搭配上。（4）整体运用。综合运用语块进行组合成句、造句、写语段等练习。教师应具备语块结构类型的意识，对每一类型语块的内部结构特点和运用特征有清晰的认识，从而引导学生根据语块结构更好地识别和运用语块。

2.3 引导学生注意常用语法词和语块组合成句的规则  传统语法认为词和词按照一定的语法规则组合成句。语块理论认为语言是由语法化的词汇组成，而不是由词汇化的语法构成。本文认为句子是由兼具词汇和语法特征的语块和无法进入语块的词按照一定的语法规则组合而成的。语块和单词在语言习得和运用中同时起作用。

语块包括专业性语块和通用性语块;词包括具有实在意义的实义词和具有语法意义的语法词;实义词中有通用词，也有部分专业术语。为突出科技汉语专业性强的特点，本研究把专业性的语块和词合为一个大类，由此，把科技汉语中句子的构成成分分为以下4个部分：专业性语块和词、通用性语块、通用实义词、语法词。它们按照一定的语法规则组合成句子，如圖1所示。

专业性语块和词包含专业术语和含专业词的搭配语块，专业术语又包括词型术语和语块型术语。在通用性语块和词中，以通用性语块为主，偶有一些无法进入语块的实义词。语法词是无法进入语块的有语法意义或语法功能的词。下面以第二章所选用的论文片段为例，筛选出其中常见的语法词，如表6所示。语法词主要为助词、介词、连词、副词、助动词和判断动词。表7所示为选自该论文的一些句子的成分归类。由此可以清晰地看到句子是怎样由以上4部分构成的。

在教学中，教师可以将文章中的一些句子按照表7所示的方式进行成分划分，这样学生对句子的结构就会有一个清晰的了解，同时学习到一些语块形式。教师在大量举例后，便可以给出一些句子，让学生自己试着用同样的方式划分句子结构、提炼语块和词。此外，教师也可以设置如将给出的语块和词按照正确的顺序组合成句、常见语法词的练习（如选择、替换、造句）等。

值得一提的是，语法词有时也可以和其他词语一同构成语块，如"可以"可以构成"可以分为""可以表示为"等语块，"的"可以存在于一些定中结构语块中，如"含混合型分布式电源的微网""系统的稳定性"等。这些结构到底是根据语法规则临时生成的还是一个整体的预制语块，因其使用频率、使用者的语言水平和使用者所学专业等因素而异。据此，语块是具有动态性的。教师在教学中要让学生认识到语块的动态性，理解学生在识别语块时会经历将分散的词语逐渐语块化的过程，并引导学生积累常用语块。

2.4 重视语块的功能

一部分语块体现一定的功能。一些已经出版的科技汉语教材已经看到在功能意念项目下学习语言表达方式的重要性，如杜厚文编著的《基础科技汉语教程--听说课本（下）》总结了如定义、比较、因果、条件、分类、变化等21个功能项目的表达法;白晓红主编的《科技汉语读写教程》和韩志刚主编的《科技汉语听说教程》直接以语言功能为纲来安排教学内容，提炼出定义与说明、分类与举例、事物的构成、事物的变化、因果联系等15个语言功能项目。不同学科专业所包含的功能项目会有一些差异，这里选取一些通用性强的功能项目及其代表性语块进行展示，见表8。

Tom Hutchinson与Alan Waters在谈到功能大纲时，认为结构与功能是相辅相成的，并给出了如下公式：结构+语境=功能[17]。结构形式需要在特定的语境中才能体现其功能。在功能项目下和特定的语境中学习和操练语块，有助于加深学生对语块的记忆，并能够在产出时，快速、准确地提取对应功能下的语块。教学功能项目及其语块形式，可以有如下两种操作：一是以功能为纲安排教学，每课重点讲练一种功能及表现这种功能的语块形式，在功能项目下展示高频、常用的语块，课文体现本课功能语块出现的语境，在练习环节，也以操练功能语块为主，包括语块的识别和记忆、扩展和替换、根据给出的语境完成句子等练习。二是以话题为纲的教材可以在每一课中添加功能项目讲座板块，在每课讲练一种功能，展示该功能项目下的语块格式和出现语境，并选择设置简单的练习。

3 结束语

以语块为核心的科技汉语教学能促进学习者对科技文本的理解，加快记忆和产出的速度，生成地道且得体的汉语，大大提高教学效率。教师要注重培养学生以语块为单位的语言输入和输出能力，使学生树立语块意识，认识和了解语块的特点，分类学习和记忆语块的形式，并能结合功能对语块进行综合运用。多样的练习与大量的语块操练，使学生的头脑中存有越来越多的可以随时调用的语块。

参考文献

[1] 徐泉.外语教学研究视角下的语块：发展与问题[J].中国外语，2010（2）：75-79+109.

[2] LEWIS M.The lexical approach：the state of ELT and a way forward[M].England：Language Teaching Publications，1993.

[3] PETERS A.The units of language acquisition [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3.

[4] SINCLAIR J M.Corpus， concordance， collocation [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

[5] SKEHAN P.Cognitive approach to language learning[M].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8.

[6] WRAY A.Formulaic language and the lexicon [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

[7] KONG L， ZHANG J，ZHANG Y. Are Chinese correlative conjunctions psychologically real？ An investigation of the combination frequency effect [J]. Psychological Reports， 2016（1）：106-123.

[8] 郑航，李慧，王一一.语境中语块的加工及其影响因素--以中级汉语学习者为例[J].世界汉语教学，2016（3）：401-418.

[9] 高珊.母语者和第二语言学习者汉语阅读中语块加工优势的眼动研究[J].世界汉语教学，2017（4）：560-575.

[10] HOWARTH P. Phraseology and second language proficiency [J].Applied Linguistics，1998（19/1）：24-44.

[11] 申建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四级阶段英语语块能力研究[J].教学研究，2012，35（5）：53-57.

[12] 李泉.论专门用途汉语教学[J].语言文字应用，2011（3）：110-117.

[13] 王睿，孙秋野，马大中，等.微网中分布式电源锁相环建模及其稳定性分析[J].中国电机工程学报， 2018，38（24）：7338-7348+7460.

[14] 楼捷.认知视角下外语语块教学策略探讨：整存整取与逐词分析[J].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2015（1）：52-57.

[15] 孙旭东，戴卫平.科技词汇的基本特点探讨[J].中国科技术语，2017（1）：15-20.

[16] 周雷，李颖，石崇德.汉语科技词汇构词研究初探[J].情报工程，2015（3）：64-75.

[17] HUTCHINSON T， WATERS A.特殊用途英语[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

A study of strategies on teaching of scientific Chinese with chunks as core

DAI Rui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Northeastern 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819，China）

AbstractChunk theory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Based on the extraction and analysis of chunks in scientific Chinese texts， the article proposes that taking chunks as the core for scientific Chinese teaching， which helps to improve the speed， accuracy and fluency of students' language understanding， memory and output. According to the type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scientific Chinese chunks， four teaching strategies are proposed to improve students' ability to identify， understand， learn， memorize and comprehensively use chunks.

Keywordschunks;Chine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exts;teaching strategies

[责任编辑 孙 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