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建共治共享理念下居民参与绿色社区治理的 现实困境与路径探析
2020-12-28叶冬娜王伯元沈文瀚
叶冬娜,王伯元,沈文瀚
(1.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2.南开大学 文学院,天津 300350)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加强社会治理制度建设,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社会治理体制,提高社会治理社会化、法治化、智能化、专业化水平”的新时代社会治理理念。在此基础上,着眼于推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坚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并将其作为我国根本的治理制度。共建共治共享理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的一种理念,是结合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中国本国国情和中国本国实践经验而形成的社会治理理念,其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要求,体现了我国政府管理在由“控制型、管制型”模式逐渐向“治理型”模式转变,有利于吸引多元社会主体参与并以合作协商的机制解决公共问题和共享公共福利。
当前,我国城市化进程日益加快,城市社区发展也日益加快。从城市社区的属性来看,其具有社会性、地域性、自治性、依存性和群众性等基本特性。社会性指社区是以一定地域为基础的社会生活共同体,在这个共同体中人与人发生着社会关系;地域性是指其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地域场所;自治性是指我国社区居委会是居民自我管理、自我服务的组织;依存性指社区除了强调人在地域性的统一,更强调共同生活在一定地域上的人的彼此交往、相互依存。本文所指的绿色社 区是指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并在运行过程中能够协调好经济、生态和社会效益,最终达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城市社区。绿色社区要实现绿色管理方式、绿色基础设施、居民绿色生活方式三者的有机统一。由于基层社区治理的独特特征,旧有的“管控型”治理模式难以实现社区的绿色治理,更需要社区多元主体的共同参与、共同协商和共同治理,这与共建共治共享理念存在内涵上的契合性。作为社区主体中规模最大的居民主体,其在绿色社区的建设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居民参与绿色社区治理的现实困境
绿色社区建设并非一朝一夕之工程,有赖于社区多元主体的共同参与、共同努力。对于居民主体来说,环保素养、参与管理的意识和能力在绿色社区建设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也正因为共建共治共享理念的要求,居民不可能孤立地参与绿色社区的建设和管理,其必然离不开社区、第三方组织乃至国家层面的引导和支持。为了解社区居民参与社区绿色治理的现状及问题,研究者通过网络方式发放无记名问卷303 份进行调查。
实际调查中,问卷对象年龄段分布较为均衡,20 岁及以下占25%、21 岁到30 岁占22%、31 岁到45 岁占20%、46 岁及以上占33%,未存在受访者年龄过于集中的现象,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问卷结果的相对客观性;覆盖地域较为广泛,参加问卷 调查的人员来自全国26 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其中以河北省、山东省和天津市居多;考虑到社区所在城市经济社会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绿色社区建设,譬如小城市和乡镇相较于大中城市的绿色社区建设开始的时间短、存在的问题多等现状,我们对大中城市进行调查的同时,也对小城市和乡镇进行重点投放。结果显示:来自大中城市的问卷占总数的40%,来自小城市和乡镇的问卷占60%。在此背景下,本文将从居民环保素养、居民参与管理的意识和能力与社区对居民施加环保影响三个角度对居民参与绿色社区建设的情况进行分析。
(一)居民环保素养有限,存在提高空间
我们将居民的环保素养分为环保知识和环保意识两个维度予以分析。环保知识维度侧重于居民对垃圾分类、能源循环使用、当前生态问题的了解和看法。以对垃圾分类的环保知识了解为例,“十分了解”仅占7%,有一定了解和不是很了解分别占61%和31%,完全不了解只占1%。环保意识维度侧重于了解其是否有乱扔垃圾等不文明行为、是否能自觉主动地做到垃圾分类、一水多用等。调查显示,绝大部分的人在调查不文明问题的选项中填写了没有,但是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表示他们在家中没有进行生活垃圾分类,这说明大部分居民有着一定的环保素养,但仍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二)社区居民绿色治理参与状况尚不乐观
针对该问题,问卷设置四个题目进行了解:“您平时是否参加社区绿色治理的日常工作”“您是否就社区环境的问题参与过协商”“您是否对于社区环境方面的不良问题提出过反馈”“您是否在社区参加过有关绿色生活和环境保护的志愿服务活动”。我们发现,对于所有问题持否定态度的比例都超过了六成。以“您是否就社区环境的问题参与过协商”问题为例,表示自己参与过协商的比例仅仅占8%,表示自己没有参与过协商也没有协商诉求的比例占68%,表示自己有协商的诉求但是没有协商渠道的占24%。由此可见,当前,我国居民参与绿色社区治理的情况尚不乐观,参与、协商渠道受阻。
(三)社区与社会组织对居民的环保辐射力有限
居民参与绿色社区的治理离不开社区与社会组织工作的辐射带动。我们调查了社区对居民的宣传效果、社区是否为居民协商搭建的平台、社区对居民的行为是否做出的具体规定、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感受到社会组织等第三方主体参与绿色社区建设等问题。调查结果显示,当前,很多社区都对居民进行了宣传,一部分社区通过民约等形式对居民行为做出了规定,但为居民搭建协商、沟通平台的社区较少。问卷结果显示很多参与者想要参与社区治理但是没有参与的渠道。此外,占56%的受访者表示,其所在的社区当前进行的宣传效果不明显,仅有20%的受访者表示了解其所在的社区做出的规定,80%的受访者表示不清楚其所在社区的规定或者根本没有做出规定,绝大部分居民在日常生活中没有感受到社会组织等第三方主体的参与和引导。这说明当前社区和社会组织的工作已经对居民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是仍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二、居民参与绿色社区治理困境的成因分析
当前居民参与绿色社区治理存在一定问题,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居民自身的原因,也有社区管理、社会环境等外在因素的影响。基于问卷分析,我们归纳出若干原因,囊括了公民意识缺乏、社区服务性缺乏、居民主体性调动不足和思想文化宣传缺位等因素。
(一)居民功利主义思想与公民意识缺乏
居民缺乏生态素养的自身原因一是表现为功利主义思想的存在和公民意识的缺乏。居民只会关注与自身利益密切相关的事物,而漠视不会直接影响自身利益的事物。在本次调查中,56%的受访者表示没有意愿参与到居委会等社区日常管理中,但是又有61%的受访者表示有自身问题并且想要反馈的欲望。也就是说,他们在自身利益面临损害时会寻求反馈,但是不会主动参与社区日常服务与管理。当多数人都不愿意参与到社区的管理中时,社区管理就会出现问题,也必然会影响个体的利益。二是表现为当前居民的知识素养有待提高,具体表现为对绿色社区治理的基本概念、治理理念等缺乏了解和主动求知的欲望不高。超过八成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没有主动获取绿色社区治理的有关知识,而是通过电视、网络、社区等宣传被动获取。
(二)社区服务性缺失与居民主体性调动不足
社区治理的服务性缺失主要表现为两方面。第一,当前社区自治组织的管理方式存在问题。社区尚未有效吸引民众参与社区管理,也未搭建好多元主体共同协商、共同管理的平台,治理模式仍为“管制型”而非“服务型”。居民公民意识与生态素质的养成并非一朝一夕的过程,需要多方支持、引导。问卷显示,仅20%的居民表示自己曾经参与过社区居委会的日常工作,有24%的居民表示自己想参加但不知如何参加,这说明很多社区没有打通居民和组织的沟通渠道,没有支持和引导居民参与管理。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提出,要用“对话”的形式加强人与人的沟通,在真实、真诚、相互理解的基础上达成共识。社区居委会作为居民自治组织应当搭建协商平台、吸引居民参与,促进居民的平等协商,进而助力绿色社区建设。
第二,社区绿色志愿活动暴露出任务式派发与主体受限等问题。绿色志愿者组织在居民生态素养的提高上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但当前绿色志愿者队伍存有诸多症结:一是参与人群较为单一,多为学生且参与动机目的性较强,比如完成学校布置的假期社会实践任务等;二是缺少面向居民的相关活动。21%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想参与绿色志愿者活动但不知参加方式,32%的受访者表示社区未举办过相关活动。作为学校任务式行为而非居民参与行为的社区绿色志愿对激发居民主体性的作用十分有限。
(三)思想文化宣传的缺乏与缺位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迅猛增长,也产生了GDP 至上的经济粗放发展、过分注重经济量增高而忽视环境治理等问题。近年来我国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但常年的粗放发展模式和居民非环保的生活方式具有强大惯性,使得环保观念与行为的转变还需要一定时间,培育绿色生活社会文化环境任重道远。在思想与文化宣传方面,社区存在以下问题。
首先,社区宣传教育存在漏洞。调查结果显示,仅有6%的受访者表示其所在的社区对于建设绿色社区的相关知识宣传工作到位,52%的受访者表示宣传力度不佳或者是没有进行宣传,还有83%的受访者认为影响不大,这说明当前社区的宣传教育存在较大问题,如宣传内容枯燥、宣传手段单一等。为此,社区需要改进宣传方法,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进行宣传,增强宣传效果。其次是媒体宣传力度不足。当前各种大众传媒势力强大,除去旧有的电视、报纸、广播等媒体外,各大网络平台、自媒体与营销号的影响力愈发强大,然而各种媒体对生态文明建设的宣传远远不够。现有的宣传存在缺乏长效性、宣传内容不够全面等问题。因此,进行生态文明建设的宣传需要呈现常态化特点,避免仅为完成任务而进行间歇性宣传,且内容应当全面,对居民进行系统化、全面化的知识普及而非碎片化强调。
三、居民参与绿色治理的多元路径探析
微观个体的绿色参与既需其主体性作为持续动力,又需国家“在场”予以行为塑形与观念指引。在此路径下,共建共治共享的绿色共同体亟须法治与制度保障。同时,这种共同体建设应当探察到社会系统的交叠影响、媒体宣传的方法支撑、多方力量的合力协调等诸多不可或缺的因素。
(一)健全法治与制度建设
为保障居民共建共治共享有法可依、有据可循,需要补齐法律法规短板和完善法治性制度框架。法治化是新时代推进社区治理现代化的重要着力点,其关键在于用法治精神与法律制度影响和约束社区治理的思想与模式。[1]在居民共建共享的素养与能力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法律法规应成为行为决策的执行保障。依据基层社区生态文明治理实际,具有法律与法规效力的文件至少应支撑三方面内容。一是居民对基层自治范畴的生态环境治理具有民主决策、民主参与、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等权利,且拥有作为社区绿色治理主体、被服务者与受益人的权利。二是社区居委会与物业任务、绿色治理任务的承担者应履行服务职能而非强压式管理,如调动居民主动建设绿色社区的积极性,而非单向予以告示通知。三是各级政府与社工人员拥有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合法性依据,如引导、劝服等干预居民绿色参与行为的职权。共建共治共享所具有的自治色彩意味着基层治理空间需要有能力消化发生在内部的纠纷,难以离开国家的“在场”。[2]
完善相关法条的必要性在于,一旦社会组织、企业甚至地方有关部门侵犯居民绿色治理的合法权益,居民绿色治理的主体身份和主体权益可以受到法律法规的有力保障和维护。同时,完善相关法条可以为居民参与绿色治理厘清权利、义务与责任,为社区居委会、社工人员、基层政府公职人员推动基层绿色治理“撑直腰杆”,也能更有效地引导居民主动参与社会治理。
在法律法规的有效支撑下,治理的制度性建设应当成为绿色治理的新要求。制度性建设主要指参与的积分制。积分制即对居民的绿色参与行为进行量化与积分,并据此进行奖惩。参与行为可以囊括楼道整洁、宠物粪便清理、垃圾分类等多种情况,排名靠前者可以获得一定物质奖励与精神奖励,而靠后者则进行公示,公示平台可以是楼道、相关信息平台等。
(二)充分发挥其他社会系统的塑形作用
共建共治共享式的绿色治理不能割裂居民身上的其他社会身份,因为绿色观念的普及与行为能力的提升受成员多重社会身份的勾连与制约,并一定程度上塑形了居民的参与主体意识,影响了不同系统背景居民的生态文明素养与环保行为水平。针对其背后的不同社会系统,我们应当采取差异化策略与综合性视野。
就居民工作身份而言,在国企央企以及党政系统等体制内系统工作的居民所受的绿色生态教育相对而言会具备一定水平。我国单一制国家结构形式和党政结合的系统政治特点决定了拥有体制内成员身份的居民接受来源于中央及地方权威单位层层贯彻的生态文明宣传甚至培训的机会更加充足。除国家背景单位外,私营企业与社会组织内部的绿色生态教育或教育性活动往往也会起到作用。尽管科层制的管理方式促使绿色生态教育萌生了自上而下的指令性色彩,但这种指令并非僵化的官僚话语,而是能够促进社会公民(社区环境下成为居民)生态治理参与的普及性观念教育。这种教育发生于能够对个体的破坏环境行为提供经济性制裁且使制裁观念延续到非工作时间,因而能够为社区维度的服务型治理提供协助性保障;就居民学生身份而言,学生群体可以为社区治理分担一定压力。拥有学生身份的居民能将其文化素养与新观念引入社区,提高社区成员的生态素养与生态意识。中国特有的亲情社会孕育了孩童(特指家庭语境下以孩童为主体的晚辈群体)劝导的独特动能,孩童在温情家庭环境中有时甚至能起到社会心理学意义上的外周说服功能。
唤醒居民环保意识应当考虑将其居民身份与其他身份结合起来,形成多维度视野,建立这种视野的切口是社区生活之外居民的工作、学习等其他行为去向。这种视野应该着眼于其他社会系统对社区系统的交叉影响,同时关注中国社会自身的宗法特点。因此,作为工作单位的体制内系统和其他私营企业、社会组织都应该贯彻绿色生态宣传与教育工作,工作重点应在于意识的树立与实用方法的科普。学校教育除对学生进行绿色观念的塑形外,不妨引导其尝试对家庭成员环保意识的唤醒、劝说甚至监督。总体来讲,强化其他社会系统对居民的观念培养与行为塑形是营造绿色社会氛围、将生态观念渗入居民意识的重要方式。
(三)全方位利用好纸媒、电视与网络新媒体等宣传媒介
促进绿色治理参与需要对居民的“主体身份”与绿色观念方法、意识进行宣传,同时,基层宣传也是政策落实的过程。就效果而言,基层宣传方式可以分为氛围营造与知识宣传。前者侧重营造氛围,落脚于灌输观念,如宣传海报、口号标语等;后者注重促成行为,落脚于方法引导,如居民议事方法纸、绿化规范方法纸、垃圾分类手册等。基层宣传方式应当将氛围宣传与知识宣传相结合,更新宣传方式、工作思路、工作理念,结合使用多种媒介,形成系统宣传。
具体来讲,社区应为居民提供绿色参与的信息资源或渠道,如网站、网址等。针对智能手机的使用群体,社区可以将建立公众号作为通用方法,公众号建设要求立足社区受众(居民)特征,充分考虑其受教育水平、年龄分布、文化接收习惯、行为心理等。譬如对于居民受教育水平较低、年龄分布偏高的社区,可以考虑使用放大字体,将关键词放大标红,采取吸引中老年群体关注的标题等方法;在居民受教育水平偏高、年龄分布偏低的社区,可以使用高雅风格,采用年轻人喜闻乐见的流行亚文化方式。在力量与资源允许的情况下,社区可以搭建平台矩阵,将微博、微信、网络等多元阵地列入分布和规划。[3]需要注意的是,社区在寻找方式方法时,切不可照抄照搬,要在摸索中寻找规律。
纸媒、广播电视的权威性仍然是新媒体难以替代的。纸媒阅读的直接性支持了精细内容的传播,因此可以在宣传单、宣传册上印刷居民不便理解的重难点问题与涉及居民生活的关键问题,如社区居民宠物饲养办法、鉴别垃圾类属等。社区自身若缺乏足够条件编制与印刷纸媒,可以采取街道办以及上级政府统一管理的方式。广播电视运营的高门槛使得基层政府与自治组织难以广泛使用广电媒体进行宣传与政策落实,但社区可以告知民众广播电视节目涉及绿色参与的相关信息,以“渠道”的形式利用广电媒体。
社区居委会要按照程序征集居民建议,充分调动居民参与的主体性与积极性。例如,充分利用微信公众号、网站等信息化平台开展面向社区居民的规章条目征集工作。值得强调的是,征集工作的前提是对其进行广泛告知,并以接收结果而非告知过程为工作凭证,尤其避免“先斩后奏”“形式主义”和“痕迹主义”,避免侵蚀基层民主的公信力与打击基层从业者的积极性。
社区宣传以外的各种媒体要克服旧有的在特定时期特定场合进行宣传的“短期性”问题和宣传内容“片面化”问题,要搭建长效机制,以使生态宣传长期化和全面化,要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进行宣传,构建多方合力的宣传机制,进而深化居民生态文明意识,培养共建共治共享的能力与素养。
(四)坚持党支部的领导,吸引多元主体参与协同互动
互动性是共建共治共享理念的一个明显特征,绿色治理是居民主动参与的结果,同时受多方因素左右,需要居民与党支部、政府、社区、社会企业的协同互动。以社区基础设施建设为例,很多研究将基础设施建设及其配套服务归纳为保障居民绿色参与的重要因素,其逻辑链条是用“保障”达成行为目的。这种单向逻辑忽略了两点,一是基础设施建设的保障来源于多个主体,二是基础设施建设参与的互动性。作为互动性的前提,秩序始终是社会治理的良性结果。共建共治共享理念下的社会治理要求建立一套协同制度,产生了秩序诉求。党支部要在绿色社区建设中发挥统揽全局的领导核心作用,政府在基层绿色建设中扮演的角色并非简单的服务者与政策的提供者,更是资源的协调者、公正的维护人。社区居委会、业主委员会与居民大会应运用基层民主反馈居民绿色参与意见、落实街道要求,起到底层衔接与协商作用。社区的有限性使得社区必须依赖各种力量和资源的支持才能解决社区问题、满足居民需求。[4]因此,社会资本与企业对此承担了很大的经济性服务职能。很多社区和社会资本只是单纯做出了强压式管理而未能提供柔性服务,这是当前应当着力解决的问题,要兼顾市场机制与社会责任的双重要求。因而,在调动居民参与积极性的同时,党支部、政府、社区、社会资本等应与居民一道形成制度化合作伙伴关系,并厘清各方权责界限,最终搭建起绿色参与平台,打通意见反馈渠道,实现多元主体的良性互动。[5]综上所述,在共建共治共享理念的指导下,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大背景下,培育居民的生态素养和推动居民参与绿色治理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深入开展这一工作,可以为实现共治共享理念、实施“美丽中国”战略及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添砖加瓦,夯实基层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