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外一首）

周惠业

又一次

一片雪在眼睛里，再也飞不出去

海水没有声响地结冰，越来越厚

她把自己抱紧般向远处伸展

她融化着，把一些场景拉近

她的等待

如礁石上立著的那群小白鸟

再也没有回来。虽然曾经一起离开

行走在富阳与桐庐山水间

在中学语文里曾经反复来过

此时飘落到人间

两三点桃花，渲染在清晨的崖边

只有水墨画才可以抵达

这样的深处——

一叶小舟，从乳白的雾气中飘出

我仰起脸，傻子一样痴痴站着

如同天空蔚蓝，云朵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