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与本质
2020-12-21李桂珍
李桂珍
摘要:人,如何认识自己,哲学的人与其他一切具体科学对人的认知是根本不同的,具体科学从自己学科的角度对人的本质表述了特定的含义,但还不具有人性,只有哲学对人做出具有人性的规定。
关键词:人;人性;哲学;自然科学
人,认识你自己。2000多年前苏格拉底提出的这个问题,给想认识自己本质的人提供了认识自己的勇气。苏格拉底认为,一个人只有真正认识他自己,才能实现自己的本性,完成自己的使命,成为一个有德性的人。因此,他把德性与知识等同起来,得出“知识即德性”“无知即罪恶”的结论。哲学的人与其他一切具体科学对人的认知是根本不同的,具体科学从自己学科的角度对人的本质表述了特定的含义,但还不具有人性,只有哲学对人做出了具有人性的规定。
一、作为哲学的人与人性
哲学被称为是“智慧之学”。既然冠了“智慧”二字,那它一定有高于所有具体科学对人的认识能力,否则满世界都哲学家。汉字“哲”本身就是一个智慧卓越或有卓越智慧的人,只有那些能够洞天察地、知人所来和去往、指出生命意义和价值、导人真善与美的学问的人,才能配“哲”这个汉字,也只有这样的知识,才能被称为哲学。
二、自然科学的人与人性
如果以自然科学的理念去认识人或人性呢,可能会得出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因为自然科学从来不涉及人的价值和生命的意义,当然也不会将人导入真善与美的境界。
人是动物。中国人由于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加上对西方自然科学的崇拜,接受了西方文化中关于人的许多表述,失去了中国文化中关于人与天的思想。这个后果是很严重的,中国文化的人是与天合一的,是有人性的人,是富于情感的人,是善良的人,是需要圣人教诲的人,是按照圣贤品格生存和生活的人,也是导人真与善的人。但西方的人与中国文化中的人却完全相反,人是动物的人,是脱离天人关系的人,人与人的关系是狼与狼的关系。对此,本文并不讨论谁的对与错,只是从哲学上看,人性与狼性哪个更符合哲学的精神。在论述这个问题之前,我们是否可以先选择一道问题来回答。你愿意你是人还是动物?你愿意是高级动物还是具有神性的人类?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答案,但哲学家会选择自己是具有神性的人类。第一个问题:人是动物。这个答案肯定有问题,因为其模糊了人与动物的界限,不值一论。再看人是高级动物。有人会说人是动物这回答本身有点低级,人应该是高级动物,难道加上“高级”二字就改变了人的特性了吗?高级动物还是动物,没有离开动物的属性,也就是说基本上人还是在畜界,本质没变。那哲学家为何多选择具有神性的人呢?因为人的机体里存在两种因素,即社会的因素和精神的因素。其中社会因素里也可以包含着自然的因素,不过即使是自然因素,人的自然因素完全不同于动物的自然因素,人的自然因素中有人的精神因素,而动物不存在精神因素。比如进食,这个人与动物都一样,不过人对食物是有选择性的,而动物只有本能。兰州拉面是一种美食,但超过了可接受的次数,人就会放弃选择,这里有人的意识性。
三、西方人的人与人性
西方人的人学精神,带来的不是真善與美,却是无尽的痛苦。人如果没有追求真善的理性,没有正确的意念引导,就不能称其为人或人类。能够帮助我们认识到这点的是真正的哲学家,而不是西方的人类学家。哲学帮助了哲人,哲人帮助我们成为了人,因此可以说哲学帮助一个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一般情况下我们很难理解哲学家所说出的每一句话。所以哲学家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因为哲学家对一切看的太透,说出来的话不被人理解,导致苦闷,结果是或隐居或发疯或抑郁或孤独,哲学家只能和自己交流。为什么西方科学的出现导致了人类的世风与德行丧落?很大程度上是西方人类选择了人与动物的理论,而不是人性的善与美的理论,是选错了的作为人的目的,亦即选错了哲学,我们没有选择人成为人的人学,却千方百计选择了人是动物的理论。其实人性本来是向善的,或者是追求荣耀与尊严的,是人是动物的理论却把人拽进了深渊。人们在写自己的族谱的时候,尽可能将自己写成或名人、或将相的后代,最好自己是尧舜禺或伏羲神农的后代,或是圣后,从来不愿意把自己祖上追述到哪只动物,即使动物,那也一定了不起的传说中的神兽,或是直接就是神的后裔,才不会辱没门风,而绝对不会是哪种下贱和肮脏的野兽的后代,可知人性的内心需求。如果把西方动物学引入人性,那我们对社会的伦理和人性的高尚还有什么指望呢?人应该是人,或是高尚的负责任的存在物。何况西方的人类学思想更多是西方殖民主义者侵略的工具或杀人的理论依据。西方人类学产生于他们拼命掠夺和瓜分世界的时期,这种思想适合他们胃口,反正人都是动物,人与人就是狼与狼,无所谓。正如米夏埃尔·兰德曼在他的《哲学人类学》中解释说:人似乎从高贵身份的束缚的压力中得到了解救[1]。法国哲学家、生物学家雅克·莫诺在他的《偶然性和必然性》中说:“所有的传统体系都把伦理和价值置于人类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价值不属于人类,而人类属于价值。……现代人就转向科学,或者不如说转向反科学,最后则去估量科学所具有的不仅毁灭肉体,而且能毁灭灵魂的可怕的力量[2]。”又说,“这个观念冷酷无情,不作什么解释就对所有的精神食粮来一个禁欲主义式的否定,这个观念并不能使忧虑消释,反而加深了忧虑。它宣称它已把形成人类本性之一的传统,一下子荡涤殆尽。它宣布了人同自然界间的古老的万物有灵论的盟约已告终结,它用在荒漠孤寂的宇宙里进行不安而急切的探索来代替这种可贵的盟约。这个观念除了某种清教徒式的傲慢自大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了。”[2]
参考文献:
[1]米夏埃尔·兰德曼.《哲学人类学》,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165.
[2]雅克·莫诺.《偶然性和必然性》,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