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治理: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新课题
2020-12-20郭超
郭超
(皖南医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网络思想文化变得更加多元异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变得更为错综复杂,如何瞄向真问题而精准研策和施策,克服传统粗放式、泛化式治理样态的弊端,提高治理的针对性和精准性,是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必须解答的新课题。那么,究竟何谓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何以必要、因何可能、如何实施?本文将逐一论析这些问题,投砾引珠,希冀学界方家同仁共同深入研究。
一、何谓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
“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是由“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组合而成的,因而要回答什么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可以从回答什么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和“精准治理”入手。
所谓“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简单说来就是指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社会经受得住各种威胁和侵害而保持相对稳定,网络空间处于风清气正、安和有序的一种状态。在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核心意蕴在于马克思主义在网络空间的一元主导地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网络社会价值观体系中的主流统领地位不受冲击和颠覆,能够维持稳定健康发展的态势。所谓“精准治理”,指的是治理主体在对治理对象进行精准分析和准确定位的基础上,精细制定治理方略,对准要害精密施策和精确发力,有针对性地解决具体问题,确保治理成效符合预期目标的过程。
鉴于上述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和“精准治理”的理解,本文认为,所谓“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指的是找准破坏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问题,抓住影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要害,依靠精准决策、精准施策、精准评估,精确消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危机,确保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的主导地位和良性发展的态势不受外来侵扰。具体而言,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信息的精准分析、对不同网络群体和个体意识形态需要的精准了解、对网络空间不同社会思潮和社会心理的实质、成因及其影响的精准洞察、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危机的精准预警、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目标的精准定位、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时机的精准把握、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方案的精准制定、对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精准传播、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的精准防控、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成效的精准评析、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环境的精准优化,这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的题中应有之要义。
二、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何以必要
当今时代,网络已经成为意识形态斗争的主要场域,“掌握网络意识形态主导权,就是守护国家主权和政权”[1]216。面对网络思想文化领域错综复杂、变化莫测的态势,面对传统治理方式针对性和精准性不强的流弊,面对各项社会治理工作趋向精准化的潮流,推进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势在必行,刻不容缓。
一是应对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危机的需要。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平与发展这个时代主题并没有发生根本变化,但是“意识形态领域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无处不在”[2]18,并且意识形态“暗斗”的主战场已经从传统的现实社会转移到虚拟的网络社会,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空前挑战和多重危机。从内源性安全危机来看,由于端口多、覆盖广、传播快、隐匿深等特点,网络成为滋生不良社会思潮、消极社会心态、负面舆情舆论的“摇篮”和“温床”,成为错误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散播的“扩音器”和“放大器”。在这样的网络环境中,网络主流意识形态主导权和话语权受威胁的源头更广、手段更多、速度更快,广大网民的思想需求与思想困惑、价值选择与价值迷茫同时增多,“三观”被误导、颠覆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从外源性安全危机来看,以美国为首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从未放弃“和平演变”的阴谋,将互联网视为新的战略据点,策划和发动形式多样的“主义之争”“信仰之争”“旗帜之争”“道路之争”“制度之争”“价值观之争”,大肆鼓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科学性”和“先进性”,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的主导力、凝聚力、引领力遭受严重冲击。与以往意识形态斗争相比,当今国外反华势力和敌对分子利用信息技术的优势,在网络上推进“文化入侵”“思想殖民”“精神控制”的图谋更加隐蔽,伎俩更加多样,常常能够抓住特定的时机,瞄向特定的人群,选用特定的形式,输出特定的内容。面对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内忧”和“外患”,如何精准识别和排查危害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风险源”和“隐患点”,如何及时准确切断网络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蔓延,如何精准防控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渗透,就成为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亟须解决的重要问题。
二是提高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的需要。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网络思想文化建设,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有力举措,取得了显著成效,但也存在一些不足,突出表现在:其一,分类化、个性化治理方面的不足。针对形形色色的不良网络思潮,面向个性鲜明的“网络圈层”,既有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模式不能很好地做到分类而治、分众而治、因人而治,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不细分对象、不细究策略、精细化治理方案考虑不周、个性化治理手段运用不足等弊病。其二,前瞻性、及时性治理方面的不足。受技术、平台、资金等客观条件的制约,人们很难科学预测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形势的变化,准确揭示各种网络舆情的生成逻辑和演化趋向,及时发现潜在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危机,这就使得以往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重心过度偏向于事后补救而弱化了事前预防,难以尽早发现问题,及时采取行动。其三,动态性、灵活性治理方面的不足。在瞬息万变的网络世界中,理应用发展眼光和动态思维审视威胁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新问题新风险,根据情势变动和实际需要灵活调整治理策略,创新治理手段。然而,在既往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实践中,事先既成的方略较多而实践生成的方略偏少,在动态跟踪舆情演化、因时因势调整策略、变革创新方式方法等方面做得还不够。显然,若要进一步提高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实效性,就必须克服这些不足,在分类治理、及时治理、动态治理上多下功夫,归根到底要在治理的针对性、精准性上多下功夫。
三是实现“社会治理精准化”总目标的需要。伴随我国社会生产力的飞跃发展,当今社会分工日益专业化、精细化,社会分工的发展又带来社会关系和利益格局的深刻变化,迫切需要强化和革新社会治理。2015年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公报首次明确提出要推进社会治理精细化,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再次强调要推进社会治理模式创新,实现社会治理精准化。精准防控各类社会风险,精准化解各类社会矛盾,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和谐,是推进社会精准治理的根本目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3]16在几乎时时、处处、人人离不开网络的时代,网络越来越成为社会风险新的“集散地”和“发酵池”,网络安全越来越成为影响社会安定和谐的“最大变量”,网络社会安全治理越来越成为整个社会治理“版图”中极其重要的“版块”。网络安全的重中之重在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能否及时、精准、有效防控和化解各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不仅关系到网络安全和网络社会的健康发展,而且关系到国家的长治久安和社会的总体安全。可以说,没有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精准化,就很难切中国家安全治理的要害,也就很难从根本上实现社会治理精准化的总体目标。
三、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因何可能
立足新的时代方位,推进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精准化既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在诸多主客观条件中,尤以党的坚强领导、精准思维的运用转化、大数据的迅猛发展,为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奠定了坚实基础,提供了有力支撑。
其一,党的领导为其提供了可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4]20正是有了党的坚强领导,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才有了最坚实的基础、最持久的力量、最可靠的保证。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意识形态工作作为“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来抓,将网络安全视为“对国家安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要事加以高度重视,深入实施网络强国战略,不断完善网络安全治理体系,不断筑牢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防线,为进一步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效度和精度奠定了良好的前提条件。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统筹谋划、凝心聚力、多方联动。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可以为其谋大局、把方向、定政策,汇聚人力物力财力,集中优质资源攻坚克难,从而可以通过整体治理、协同治理、重点治理、专项治理来实现精准治理。此外,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离不开群众参与和支持,需要发挥群众的聪明才智。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可以为其更好地贯彻群众路线夯实群众基础,充分调动和激发广大网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从而可以通过群防群治、自防自治、共建共治来实现精准治理。
其二,思维革新为其提供了可能。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湘西考察时首次提出了“精准扶贫”思想,不仅为打赢脱贫攻坚战提供了方向指南,而且引起了一场以“精准”为导向的思维变革运动,精准思想、精准思维在众多领域得以广泛运用。“精准营销”“精准推送”“精准传播”“精准防控”“精准管理”“精准指导”“精准服务”“精准教学”“精准辅导”“精准资助”……精准理念日渐深入人心,精准思维愈发成为人们谋事干事的思维方式,以至于有学者认为我们已经步入了“精准时代”[5]。人的行为模式总会受到一定思维方式的支配,思维方式的精细化直接决定实践活动的精确性。随着人们越来越注重运用精准思维想问题、办事情,在新理念、新思维的影响下,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实现由粗放型治理向集约型治理、笼统化治理向精细化治理、漫灌式治理向滴灌式治理的转向,开创精准化治理新格局是大有可能的。
其三,数据赋能为其提供了可能。在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的当今时代,作为“未来社会的新石油”,大数据引发了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的深刻变革,“大数据+”日益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新样态、新引擎、新动能,运用大数据提升社会治理水平正成为新的战略选择。在传统数据时代,囿于信息资源、科学技术、思维方式等限制,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精准化可谓困难重重。然而,大数据的迅猛发展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赋予了无比巨大的能量。一方面,数量大、类型多、速度快是大数据的典型特征,运用大数据可以全面了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现状和趋向,及时洞察危害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源头和诱因,准确把握网络舆情生成和演化规律,这就为精准研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态势,精准制定和调整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方案提供了可能。另一方面,借助于大数据深度挖掘、类群划分、精准定位、实时反馈、前瞻预测、可视化呈现等功能和技术,我们不仅可以因人、因时、因势开展网络意识形态教育,在增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针对性和时效性中提升其精准性。我们还可以构建和完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预警机制、危机应急机制等,在增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前瞻性、及时性中提升其精准性。
四、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如何实施
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是一个任重道远的过程,需要多方力量同心协力,久久为功。宏观而言,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过程涉及事前的决策、事中的施策、事后的评估。因此,从运行的主要过程和环节来看,精准研究和制定治理方案、精准实施治理策略、精准评估治理效果,这是实现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的路径指向和着力重心。
首先,精准研究和制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方案。治理方略是治理行动的先导,实现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精准治理的首要之举就是在精准研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的基础上进行精准决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意识到风险是最大的风险。”[6]离开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态势的精准感知,离开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的精准洞察,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决策必然会偏离靶向而有失精准。只有紧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是什么、如何防、怎么治”这个主题主旨,才能科学谋划和精准制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方案。以此作为问题导向和目标导向,着重要从三个方面确保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决策的精准性。一是在决策的原则方面,要秉持科学决策、动态决策、民主决策原则。科学决策就是要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实际情况出发,遵循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规律,坚持用关涉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数据信息说话,反对依据经验或诉诸权威做出决策。动态决策就是要看到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方案是在治理实践中动态生成、不断变化的,并不是既成固设、一成不变的,必须依据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新态势及时调整。民主决策就是要充分发扬民主,广泛征集各方意见和建议,在信息共享、问题共议、方略共谋中精准发现威胁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真问题,精准制定化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的好策略。二是在决策的技术方面,当今时代“没有数据,无论是学术的研究抑或是政策的制定,都将举步维艰。”[7]10因此,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决策过程中要充分运用大数据技术,为精准决策提供牢靠的技术支撑。要充分运用大数据搜集和分析技术,想方设法系统掌握事关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数据信息,深度挖掘数据背后的安全隐患,深入分析网络意识形态“数据链”的内在关联;要充分运用大数据溯源和还原技术,弄清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始自哪里、因何而起、责任在谁,弄清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来龙去脉和生成逻辑,在“真相还原”“事实再现”中精准制策;要充分运用大数据跟踪和预测技术,密切关注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新情况、新问题,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态势做出精准预判,进而超前谋划应对之策。三是在决策的制度上,要建立健全共享共议制度,在主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部门的领导和统筹下,相关党政部门、各级各类学校、互联网企业和门户网站、网络舆情监控和信息数据管理机构等,应该围绕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防控议题开展常态化的对话交流,消除彼此之间的“信息孤岛”,在信息共享、思维碰撞中共同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问诊把脉、献言献策;要建立健全咨商咨询制度,广大从事网络意识形态研究的专家学者和“智库”成员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和优势,主动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决策者提供专业指导和智力支持;要建立健全容错纠错制度,在改进常规化举措的同时包容和倡导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新思路、新办法,为一些个性化治理方案留存足够的纠错空间。
其次,精准落细和落实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策略。精准施策是精准治理的核心环节,治理方略能否落细落实直接决定治理的精准性。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所要直面的是活生生的、个性鲜明的“现实的人”,在不同时空境遇下所要解决的意识形态问题也是具体的、特定的。只有认准人的不同特点,对准人的不同需求,切准不同问题的要害,抓准有利时机,才能确保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精准施策落到实处。换言之,精准实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对策关键要在因人施策、因事施策、因时施策上下功夫。一是要做到因人施策。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应该细观网民特质,细分网民类别,细查网民诉求,根据他们身份地位、年龄层次、文化水平、人生经历、生活环境等方面的差异,分类分群分层开展意识形态教育。在大数据时代,要依托新媒体新技术“加强对亿万网民数以亿计的观点和看法的归纳、整合和梳理”[8],对不同网民的思想症结、理论争议、心理困惑有针对性地做好思想开解、理论澄清、心理疏导工作。二是要做到因事施策。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之“事”主要指涉妄图在网络空间兴风作浪的不良社会思潮。为境内外各种敌对势力和不法分子“代言”的不良社会思潮在生发根由、症候表征、侵袭对象、具体目标、危害程度等方面各不相同,攻击、瓦解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伎俩形形色色,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威胁方式和破坏手段也不完全相同。因此,在施策过程中,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要分清轻重缓急和主次先后,既要集中力量优先反击一定时期散播速度较快、影响范围较广、破坏力度较强的错误网络思潮,又要兼顾防范其他尚未大流行、大爆发的错误网络思潮。在策略选择上,对不同的不良社会思潮要对症下药,“热处理”和“冷处理”、正面回击和侧面敲击、显性批判和隐性还击要灵活选用,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应对。在具体方法上,既要完善“标准动作”处置各种错误思潮引发的一般性问题,又要采取“非常之举”专门应对特定网络思潮带来的特殊挑战;既要承继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好传统、好办法,又要根据不良网络思潮的新特点、新变化不断创新治理手段和方法。三是要做到因时施策。只有抓住良机,因时施策,顺势而为,才能不给不良网络社会思潮可乘之机,并在快速反应、及时行动中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时效性和精准性。就正向维度而言,充分利用重大历史事件纪念日、国家网络安全宣传周、意识形态工作和网络安全相关重要会议召开以及相关重要文件颁发之时、大型网络文化活动日等时机,对广大网民开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和网络安全教育,助其补强精神之钙,筑牢思想防线。就反向维度而言,在错误网络社会思潮蠢蠢欲动之时、不良网络思想文化现象初现端倪之时、广大网民思想动态和社会心态异常之时、网络舆情剧烈波动和消极演变之时等,要在第一时间果断“亮剑”,将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消灭在萌发状态,及时清除网络空间的“思想雾霾”和“文化垃圾”。
最后,精准评估和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精准评估治理效果既是助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精准决策、精准施策的重要抓手,也是精准纠治和改进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弊端,精准优化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方略的重要途径。一是要坚持问题导向。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起始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发现,旨归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解决。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是有效还是无效、是低效还是高效,归根到底要看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是否得以解决以及解决的程度如何。因此,精准评估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应该树立问题导向,紧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把握的“准度”、问题剖析的“深度”、问题解决的“效度”制定精细化的评价标准,仔细对照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任务书”和“计划表”,重点评估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是否得以精确排查、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措施是否得以精细落实、网络舆论氛围和文化生态是否得以有效净化、广大网民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度是否得以明显提升等。二是要注重过程评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和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的交锋是一场“持久战”,批判和反对网络错误意识形态“永远在路上”,这就决定了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的评估不可能一次性完成。因此,精准评价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应该避免“唯结果论”的错误,增加形成性、过程性评价的权重,强化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状况的跟踪了解和动态监控,全过程、全方位、全天候考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成效,将评价的重要观测点精确到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每一个具体时段、环节、细节。三是要改进评价方式。评价结论与评价方式息息相关,评价方式越科学、适恰,评价结论就越客观、准确。因此,精准评价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应该完善评价方式,把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定期评价与不定期评价、整体评价与抽样评价、静态评价与动态评价有机统一起来。不容忽视的是,精准评价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还应该充分调动网民群众参与评价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广泛倾听他们的看法和意见,并将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带给他们的“获得感”纳入评价的侧重范围。评估是手段而非目的,以评促改、以评提优才是评价的目的所在。通过精准评价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是为了“分析治理方案中存在的问题,找出治理的‘短板’和‘瓶颈’,从而精准优化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调节机制”[9]。当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每个主体、阶段、环节存在的问题得到精确整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整体结构和运行机制得到精准优化,精准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效果就会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