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共振性研究

摘      要：新时代，民营企业要实现“两个健康”发展，既面临着“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需求的历史机遇，也面临着“不平衡不充分发展”带来的时代挑战。各地要在党的领导下提升党建引领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的质效，构建民营企业发展的“亲”“清”新型政商关系，鼓励民营企业在“转型升级”中“争创品牌”，以助推新时代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进而实现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同频共振。

关  键  词：党的领导;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新型政商关系

中图分类号：D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07（2020）10-0001-10

收稿日期：2020-05-15

作者简介：王华华（1984—），男，湖北襄阳人，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中共无锡市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室主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党的领导、基层党建与社会治理。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8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加强农村服务型党组织建设增加农民幸福指数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8BDJ024;2020年江苏省党校系统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专项课题“完善构建亲清政商关系的政策体系研究——以加强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健康发展视角”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ZX20038。

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是中国共产党确立的一项大政方针，必须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民营企业既是“多种所有制经济”中的中坚力量，也是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市场活力。作为非公有制经济的中坚力量，民营企业的生产、经营与服务领域非常广泛，涉及教育、就业、收入、医疗卫生、文化娱乐等关系民生问题的各个领域。2000年12月，第十九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首次提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并与“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提法加以并列，强调了二者之间相辅相成的内在关系，即通过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非公有制经济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没有变，中国共产党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方针政策没有变，致力于为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环境和提供更多機会的方针政策没有变。中国共产党在坚持基本经济制度上的观点是明确的、一贯的，而且是不断深化的，从来没有动摇。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国家保护各种所有制经济产权和合法利益，坚持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激发非公有制经济活力和创造力。2016年3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民建、工商联界委员联组会时的讲话中指出：“非公有制经济要健康发展，前提是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要健康成长。”2018年11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强调：“民营经济是我国经济制度的内在要素，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是我们自己人。”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民营企业、商会党建工作，是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的重要保证。如何实现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之间的同频共振，已成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命题。

一、民营企业发展置身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之治”场域之中

“中国之治”是指广大人民群众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依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体系和市场经济体制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各个领域的相互联动、高度整合、科学发展的有序之治。“中国之治”始终以人民为中心，把人民生活幸福作为政党奋斗的实际目标，因而能够在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获得广大人民群众的长久支持和政治认同，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现代化事业中的代表性和领导核心的作用，[1]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实现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伟大飞跃的根本标识和政治话语。[2]当然，作为新时代阶段性使用的政治话语或宣传介质，“中国之治”有着特定的阈值范围，并不意味着中国目前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或不远的将来中国社会已经完全“没有矛盾”。事实上，作为“中国之治”主体部分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发展中依旧面临着市场“优胜劣汰”所带来的种种问题，包括如何破除市场要素自由流动的地方壁垒、地方政府间如何确定有效合作机制、如何实现“先富带动后富”的共同富裕愿景、民营企业如何规范化竞争等。其中，民营企业的生存发展对于优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要素配置、盘活国有企业的管理结构和发展模式、增加社会就业和维系社会稳定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民营企业始终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之治”场域之中生存与发展，方方面面都受到党的领导的影响，而民营企业能否实现“两个健康”发展，又在局部上影响着中国共产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和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建设的领导质效，由此构成了新时代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的共振性。

（一）推进党的全面领导向“党政军民学”各领域基层延伸

新时代的“中国之治”凸显了中国共产党全面领导下的国家之治，其以实现社会公正、提高市场效率、培育社会自治为治理体系，聚焦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回应国家之间、国内治理信息变量带来的冲击，从而形成面向人民民生需求之治的国家善治。[3]为保证党的领导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各领域的有效落实，进一步推进党的全面领导向“党政军民学”各领域基层延伸，加快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党中央决定以提升组织力为重点，突出政治功能，将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宣传党的主张、贯彻党的决定、领导基层治理、团结动员群众、推动改革发展的坚强战斗堡垒，扩大基层党组织覆盖面，着力解决基层党组织弱化、虚化、边缘化问题。[4]据此，各地相继展开对民营企业党组织建设的“全面覆盖”工作，力图实现民营企业党组织的“有形覆盖”和“有效覆盖”，确保党的领导在民营企业得以有效贯彻落实，如江苏无锡民营企业党建“雁阵计划”、浙江宁波党建服务民营企业发展的“红色引擎”、上海“两新”组织党建信息化探索等。这种推进党的全面领导向“党政军民学”各领域基层延伸的“中国之治”正是民营企业实现健康发展所必须面对的客观现实和生存场域。同时，民营企业能否实现“两个健康”发展特别是“民营企业党建工作”能否引领民营企业健康发展，也成为“中国之治”的一块“试金石”。

（二）彰显以“人民美好生活需求”为中心的治理目标导向

新时代的“中国之治”是中国共产党为了解决“人民美好生活需求”而贡献的中国方案、中国智慧和中国实践。从政党建设的角度来看，任何政党都会围绕权力展开执政合法资源的塑造认同行动，而为了获得所代表人群或公民的政治认同，政党会努力履行好代表功能、沟通功能和引导功能，以最大限度调动社会资源，推动政党的纲领和政策得以实现，从而延续政党生命。中国共产党亦如此，从1921年建党“以救亡图存”为己任，到新中国成立领导中国人民“站起来”，再到改革开放带领中国人民“富起来”，直到今天通过完善领导体制、改进领导方式来增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国人民幸福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领导中国“强起来”;从发展的视角来看，以“人民美好生活需求”为中心治理目标的“中国之治”离不开生产的供给作用，即用社会生产和再生产的方式动态满足人们对于教育、就业、收入、基本保障、医疗卫生、文化娱乐等各个方面的需求。作为非公有制经济的中坚力量，民营企业的生产、经营与服务的领域十分广泛，涵盖了关系民生问题的各个领域，这也是其置身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之治”场域之中的现实理据。相应地，民营企业一旦整体上发展不好或“非健康”发展，就会影响到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进而给“中国之治”带来重大风险。

（三）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中国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

在“中国之治”的现实场域中最能影响民营企业生存和健康发展的莫过于经济领域。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筚路蓝缕、栉风沐雨、孜孜汲汲，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红色康庄大道”。截至2018年年底，中国GDP产值已突破90万亿，从一个落后国家发展到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引起了全世界对“中国经济模式”的高度关注。[5]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既面临着“金融资产泡沫”“炒楼红利消退”“人口红利消退”“造城红利消退”“出口红利消退”等经济问题，也面临着“部分产业产能过剩”“人口老龄化”“地方债务庞大”“社保资金缺口”“就业环境困局”“全要素生产率负增长”等社会风险，经济增长速度开始放缓。面对这些新情况、新变化、新问题、新挑战，中国共产党开始思考中国经济治理和发展的新理念、新路径、新方式、新改革。[6]问题倒逼改革，在持续推动中国经济转型、全面深化改革过程中“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应运而生，成为推动中国经济之治的“政策良方”。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进一步阐明了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对于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和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意义。[7]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中国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是新时代民营企业置身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之治”场域的一个重要维度，而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也有助于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一步深化。

（四）以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的“双引擎”助推“中国之治”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之治”始终不能脱离城市和乡村之“治”的二元区隔空间，而新时代的“中国之治”正是以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政策实施为驱动“中国之治”的“双引擎”。作为“中国之治”空间场域的城镇和乡村，民营企业显然也是生存在城镇和乡村之中，而民营企业的健康发展亦与城镇化、新型城镇化、乡村振兴战略有着不可剥离的关系，前者离不开后者所创造的经济大环境，后者也离不开前者在发展经济中所创造的活力。作为我国非公有制经济的主体，民营企业始终参与着我国城镇化、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自改革开放以来，乡镇企业在农村和乡镇空间内的崛起和发展，离不开农民投资兴办的“乡镇企业”以及部分企业家在农村投资或入股合资办的“乡镇企业”，而这些带有“民营企业”性质的部分“乡镇企业”对于当时繁荣农村社会经济、转移农村富余劳动力、增加农民收入、维系农村社会稳定有着重要的作用。[8]而在城市空间内，党和政府领导着城市经济的发展，不论是激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活力，还是扩大内需、增长就业、调整经济结构，都离不开非公有制经济的作用，特别是民营企业的重要参与。[9]事实上，党领导新型城镇化建设中，无法依靠党办企业或国家办企业的方式包揽一切，客观上需要民营企业深度介入新型城镇化并有效驱动其高质量建设，而民营企业的生产经营范围涉及食品、医疗器械、教育、卫生、房地产、交通、娱乐休闲、安全、网络、科技等各个关涉民生的重要领域，民营企业自身的健康发展也迫使其不得不密切参与着城镇化、新型城镇化和城市治理的过程，并借助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关键平台，更新资本投资领域、切换商业模式、推动生产要素转型升级、创造中国制度新红利。[10]

二、党对新时代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的政治愿景

新时代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之间，借助“中国之治”的场域发生了相互触动、耦合作用的共振关联，但党的领导对于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更为重要。在中国政治情境下，中国共产党对于经济的发展起着重要的引领作用，其对民营企业发展的政治态度及愿景如何，往往决定着民营企业能否进一步发展的生命导向。[11]从政治发展的角度看，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依旧需要民营企业实现健康发展，特别是在推进新型城镇化、乡村振兴战略、长江经济带建设、开发雄安新区、京津冀一体化、中部五省崛起、西部大开发、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一带一路”倡议等方面，都需要民营企业的积极参与，发挥其生产和经营作用，以此来维系民生，增强市场经济活力，巩固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从而彰显党的领导质效。正因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之间的共振关联，中国共产党必须主动担起推动民营企业健康发展的职责。

（一）新时代党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壮大的决心只增不减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对民营经济健康发展、民营企业家的健康成长寄予了厚望，先后提出了一系列新論断，为民营经济在“新常态”下的创新发展、新时代的转型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思想动力和理论指导。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12]进一步明确了党对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目标的政治愿景。深刻理解新时代党对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目标的政治愿景，是进一步发展非公有制经济、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前提。当然，新时代党对民营企业发展壮大的支持，与改革开放以来民营企业的发展和作用剥离不开。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以民营企业为主体的民营经济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不断发展壮大，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我国民营企业数量超过2700万家，个体工商户超过6500万户，注册资本超过165万亿元，为我国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70%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90%以上的企业数量。[13]民营企业的发展壮大，不仅进一步活跃了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也为我国政府职能转变、新增就业、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城市治理、国际市场开拓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

（二）新时代党引导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的信心不断增强

民营企业健康成长与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犹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合则两美，离则两伤。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民营企业之所以能够发展壮大，与一大批积极向上民营企业家的拼搏奋斗分不开，如无锡红豆集团周海江、深圳华为公司任正非、吉利集团李书福等全国优秀民营企业家，他们认真践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爱国敬业、守法经营、创业创新、回报社会，绝不搞“歪门邪道”“行贿营商”，自觉践行“亲”“清”新型政商关系。事实上，民营企业的健康成长离不开民营企业家的作用，而民营企业家的健康成长同样离不开党的领导和支持。改革开放越往前发展，中国共产党引导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的信心越坚强。从党的十八大提出“要保证各种所有制经济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到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坚持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再到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5月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强调“促进非公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经济人士健康成长是重大经济问题，也是重大政治问题”，都表明新时代党对引导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的信心不断增强，政策不断完善，实践更加有力。

（三）新时代党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的政策基调长期不变

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反复强调“两个毫不动摇”“三个没有变”，把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摆上重要战略位置，为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搭建政策基础和成长环境。“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对领导干部而言，所谓“亲”，就是要坦荡真诚地同民营企业接触交往，特别是在民营企业遇到困难和问题的情况下更要积极作为、贴心问暖、靠前服务，对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多关注、多谈心、多引导，帮助解决实际困难;而所谓“清”，就是同民营企业家的关系要清白、纯洁，不能有贪心私心，不能以权谋私，更不能刁难民营企业对其“吃拿卡要”。[14]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对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的政策基调长期不变，其根基在于党支持民营企业（非公有制经济）“两个健康”发展的决心不变和信任增强。2018年11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提出，民营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内在要素”和“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都是自己人”的重要论断，[15]为新时代党对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及“亲”“清”政商环境铆足政策的思想基础。2019年12月2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营造更好发展环境 支持民营企业改革发展的意见》，通过“建立政府诚信履约机制”“规范化机制化政企沟通渠道”“完善涉企政策制定和执行机制”“创新民营企业服务模式”来优化“对民营企业全生命周期的服务模式和服务链条”，“构建‘亲‘清政商关系”，引导“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推动“民营企业守法合规经营和积极履行社会责任”。[16]

三、新时代党领导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目标的对策建议

作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一个重要命题，新时代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之间要实现同频共振，就必须进一步加强党的领导、促进民营企业在“中国之治”场域实现“两个健康”发展。新时代，我国民营企业发展面临适应高质量发展环境的“转型升级”“两个健康”发展政策落实不到位和民营企业如何提高党建引领企业发展的质效性等问题。要想解决这些阻碍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的问题，就必须领悟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和非公经济人士“两个健康”发展方面的讲话要求，结合各地推进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的实际情况，对症下药、精准施策。新时代进一步推进党领导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的目标，要重点把握以下几点：

（一）新时代各地应提升党建引领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的质效

全面从严治党新形势下，党的支部建设全覆盖“有党员”的民营企业是新时代加强党的领导的必要一环。然而，在党的支部对民营企业“有形覆盖”与“有效覆盖”之间，民营企业更需要的是“有形覆盖”背后的“有效覆盖”，即民营企业党建引领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的“高质效”。只有提升党建引领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的质效，民营企业才不会把非公党建作为企业消耗时间和精力的“额外负担”，从而把非公企业党建引领企业发展作为有效领导方式。[17]新时代各地要提升党建引领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的质效，应做到：

⒈全面提升非公企业党建自身的质效。全面从严治党是提升党建质量的重要路径，而党建质量的提升必然需要夯实自身的政治信仰、严格自身的纪律、规范自身的组织生活、增强自身的创造活力、发挥自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18]由中央到地方再到各基层自上而下推进“全面从严治党”过程中，自然涵盖着提升非公有制企业党建质量的内生性诉求。当前，全面提升非公有制企业党建自身的质效，各地党委应撇除“盲目自大”观念，不能簡单喊口号，简单得口号只会让民营企业负责人反感“民企党建”，而应该以党史经验为鉴，“先当群众（民营企业）的学生”，有了先进的企业管理经验和生产技术，“再当群众（民营企业）的老师”①，让民营企业更好地接受“党的领导”，才能更好地支持“民营企业基层党组织建设”，从而提升非公企业党建自身的质效，实现民企党建引领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

⒉着力实施民营企业“党建带工建”战略。民营企业的“两个健康”发展离不开工人队伍的支持，一方面，民营企业的健康发展，迫切需要发挥工人的劳动精神、工匠精神、劳模精神来建设民营企业。另一方面，民营企业的健康发展也需要工人队伍的生产、经营来运转企业生存的现实链条。新时代，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之间的共振作用发挥，需要党的领导提高自身质效，不断创新党的领导对民营企业健康发展的引导方式，而借助民营企业“党建带工建”战略，以党建带动工建（工人队伍建设），工建服务党建，恰好可以担当这一使命，进一步推动党建引领民营企业“健康发展”。

⒉借助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引领民营企业制度经营。中国民营企业百强之一的红豆集团即是民营企业制度经营的典范，生产经营的产品从最初的针织内衣，发展到纺织服装、橡胶轮胎、红豆杉大健康、园区开发商业地产等四大领域。作为全国非公有制经济“两个健康”发展的先进典型，红豆集团的典型模式是采用“现代企业制度+党的建设+社会责任”方式，即边界清晰的多元产权制度、制衡高效的法人治理制度和体系科学的经营管理制度，实现党建文化、企业文化和制度经营的高度融合，以助力民营企业自身的高质量健康发展。[20]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营造更好发展环境 支持民营企业改革发展的意见》（2019）指出“推动民营企业改革创新、转型升级、健康发展”，需要让民营企业自身“建立科学规范的劳动用工、收入分配制度，推动质量、品牌、财务、营销等精细化管理”，[21]而这一“指导意见”毫无疑问是要求民营企业在转型升级中有效实现“制度经营”。现代企业制度或制度经营是实现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的基础工程。因此，新时代各地应借助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引领民营企业制度经营，强化民营企业“转型升级”以更好地适应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中国之治”环境。

⒊鼓励民营企业家在争创品牌方面“积极作为”。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决定消费，消费反作用于生产，而生产的产品质量往往影响着人们消费的选择。[22]一般而言，人们在市场上挑选商品（用于交换的劳动产品），往往会“同等价格比质量”“同等质量比价格”，即选择“物美价廉”的商品。类似华为企业、联想公司、亨通集团、红豆集团等名优品牌企业的实践证明，民营经济的做优做强离不开民营企业家在争创品牌方面的“积极作为”。新时代各地党委和政府要鼓励民营企业家围绕以“人民美好生活需求”为中心的“中国之治”，在民生产品和服务的生产中“积极作为”，争创品牌，做新时代“亲”“清”政商关系的积极践行者，让民营企业家在遵纪守法中办企业、在光明正大中搞经营，不断弘扬企业家精神、工匠精神、劳动精神、劳模精神，抓住主业，心无旁骛，力争做出更多的一流产品，发展一流的产业，助推新时代民营企业实现“两个健康”发展，从而更好地彰显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质效。

近年来，我国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迅速，民营企业的数量和质量都得到了大幅提升，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保持“竞争活力”起到了巨大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非公有制经济“两个健康”发展的论述，深刻阐释了党对支持民营企业健康发展的信心和决心。在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之间，二者要实现同频共振，就必须进一步加强党的领导，促进民营企业在“中国之治”场域实现“两个健康”发展。只有党的领导为民营企业健康发展创造更优质的营商环境，民营企业才能更好地参与市场竞争，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做出更大贡献。而相应地，民营企业发展越健康，也就更进一步表明党的领导更加卓有成效。因此，理解新时代党的领导与民营企业“两个健康”发展之间如何同频共振，是打开新时代新的“中国之治”的一把“金钥匙”，也是在党的领导下助推民营企业和非公有制经济更好发展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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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苗政军）

Research on the Resonance between the Party's Leadership and the

“Two Healthy”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nterprises in the New Era

Wang Huahua

Abstract：In the new era，if private enterprises want to realize the “two healthy” development，they are faced with the historical opportunity of “people's yearning for a better life” and the challenge of the times brought by “unbalanced and insufficient development”.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all localities should improve the quality and efficiency of the “two healthy”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nterprises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build a new “Pro Qing” government business relationship for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nterprises，and encourage private enterprises to “strive for brand” i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so as to promote the “two healthy"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nterprises in the new era，and then realize the “two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party's leadership and private enterprises Resonance at the same frequency.

Key words：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private enterprises;two healthy development;new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 and busi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