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探赜

高庆涛

（聊城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聊城 252000）

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作为我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其话语权和领导权既不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是自己加封的，而是在不断的主动作为中才得以实现和巩固的。中国共产党历来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地位得以彰显，习近平总书记在一系列讲话中强调要掌握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和话语权。诚然，近年来，随着世界范围内不同思想文化之间以越来越频繁的态势进行着交流、交融、交锋，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形势变得越发严峻而复杂，而此时我们党强调加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和领导权建设，正是对现实的积极回应。

一、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内涵与价值意蕴

意识形态是适应并建立于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并对决定自己的经济基础有着反作用的思想观念体系，是一定社会中思想上层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集中反映着统治阶级的理念、意愿和利益诉求，包含了政治、法律、道德、哲学、艺术、文学、宗教等各种社会意识形式。有学者认为意识形态可分为政党意识形态、国家意识形态和社会意识形态，主流意识形态的“主流”应该从社会的层面来谈，“所谓‘主流’，指的是社会意识形态谱系中优势意识形态的主导性地位与主导性效能。”①李冉:《谁之主流 何以主流:主流意识形态的问题研判与建设愿景》，《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5期，第85页。也就是说，主流意识形态因在政治权力的支持下而具有其他意识形态所不具有的优势，无论是在理论深度上还是传播广度上，其都会对社会民众产生强烈而深远的影响。诚然，一种意识形态若要成为主流，首先要符合人类社会历史发展规律，并经过长期的历史沉淀与实践检验而为人们所认可、接受和践行，进而成为在思想文化领域占主导地位的价值观念体系，能够起到引领整合非主流意识形态和推动社会进步的作用。而且一种意识形态一旦成为一定社会的“主流”声音，就会对社会民众的思想行为有着强大的引导力和规范力，这种影响力在短时期内不会轻易消失，即主流意识形态一旦形成就会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和顽强的生命力。

话语权是指一定的国家或政治团体通过思想理论的创造、表达和传播，影响其他国家、政治团体和一般社会民众思想行为的资格和能力。话语权与意识形态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意识形态是一定的阶级、阶层或社会集团政治经济利益的集中体现，话语在一定程度上是人们表达自己思想观点的行为和载体，因此，意识形态通常会以话语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对于一定的阶级、政党而言，若要使自己的意识形态有人信、有人服，除了需要将其转化为社会民众易于接受的话语形式之外，还离不开权力的支撑。于是，作为国家权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意识形态权力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为话语权。对话语权的掌握同时意味着对话语资源分配权力的拥有，而话语资源与社会舆论有着直接关系，因此可以说，谁拥有话语权，谁就能够控制社会舆论导向。话语权与利益实现有着密切关系，国家之间、阶级之间、同一阶级的不同阶层之间都会为了实现自身利益而争夺话语权。意识形态话语权甚至关涉国家政权的兴衰存亡，马克思对此有着深刻认识，“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态）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39页。苏联亡党亡国与苏共意识形态在意识形态领域话语权和领导权的丢失有莫大关系。

我们党历来重视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将其视为凝聚民心、增进认同、提升自身执政合理性与合法性的重要途径。面对意识形态领域的复杂形势，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不断增强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和话语权”②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17年10月18日)》，《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8日，第1版。。加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是应对新时代我国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新课题，维护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必然要求。

二、新时代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面临的新课题

长期以来，各国之间的竞争早已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而是常常表现为一种“另类的战争”——意识形态的斗争。近年来，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总体向上向好，但错误思潮、杂音噪音时而沉渣泛起，国际舆论场域中“西强东弱”的局面也一直未改变。尤其是经济全球化进程中西方价值观念的渗透，网络信息技术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以及社会转型期纷繁复杂的社会思潮等，皆导致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面临着严重挑战。

（一）经济全球化进程中话语空间的开放化挑战着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性

经济全球化早已成为时代发展的潮流和趋势，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我国注重与世界各国不同思想文化之间的交流，积极学习和借鉴对我国发展有利的人类文明成果。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就如何实现社会主义的优势提出了要求，“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③《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73页。吸收和借鉴人类先进文明成果，如果秉持僵化思维和封闭心态，结果必然是什么都学不到，而只有具备一个开放的思维和心态，才能真正学到有益之处。因此，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以积极心态参与到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去，不仅实现了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还在很大程度上推进了思想文化领域的开放。

经济全球化促进了我国意识形态领域话语空间的开放，而在这种开放的环境中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异质声音流入我国思想文化领域，因为经济全球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资本主义国家推销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手段和工具，从而导致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各种杂音噪音此起彼伏，严重威胁到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诚然，在参与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我国必然会同西方国家开展交流与合作，在这一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受到西方价值观念的影响，这种影响不仅会体现在经济领域，还会波及思想文化领域。尤应警惕的是，长期以来西方国家更加注重对其价值观念进行深度加工和包装后在世界范围内进行传播，从而使其意识形态渗透方式变得越来越“悄无声息”了，在与其他国家开展交流或合作的过程中，“他们将一改过去的霸主风度，将僵直的命令变成和颜悦色的交流、对话与文化输出，并擦上一层薄而透明的‘援助与慈善’的胭脂，工于心计地将其意识形态的价值观念编码在一套又一套的文化机器中，引诱人们产生‘意识形态无国号’的错觉，使西方理念轻易地潜入人们的意识形态底层”①林家创:《思想工作经济学》，北京:地震出版社，2001年，第299页。。因此可以说，伴随着我国社会开放程度的日益提高，我国思想文化领域受到西方思想文化的冲击也日益明显，西方国家一刻也未停止对我国的意识形态渗透，由西方流入我国的各种经济产品和文化产品，大都是意识形态的附属物，被深深打上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烙印。此外，在各种跨文化交流和国际学术会议中，甚至还会存在西方国家挖好的意识形态陷阱，让人防不胜防。总之，伴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推进，我国的对外开放程度扩大，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形势变得更为复杂严峻，我国主流意识形态领导权面临着严重挑战。

（二）社会信息化过程中话语传播的虚拟化削弱着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

随着时代的进步，互联网逐渐渗透于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人们时刻生活在由网络构成的虚拟社会中，对网络的依赖程度越来越大。相对于现实社会而言，网络空间有着明显的虚拟性特征，主要表现为网络空间的虚拟性、网络行为主体身份的虚拟性、网络行为的虚拟性等方面。在网络空间充满了图像、声音、信息等电子文本方式，网络行为主体大都以匿名或隐身的方式进行活动，而不像在现实社会中那样受到各种现实因素的制约，即使人们在网络空间的言行也会受到来自价值观念和道德标准的约束，但远远不如在现实社会中那样大。因此，人们在网络空间的存在有着很大的虚拟性和隐蔽性，而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的虚拟化。网络空间话语传播的虚拟性、匿名性为“非理性传播”提供了便利，网络空间充斥着大量负面信息，这些杂音噪音的干扰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引领舆论的难度。当前，以网络为依托的各种信息平台成为人们发表言论的重要场所，由于人们在这里所受的束缚比较小，难免会出现有些人散播谣言、大放厥词等不良现象，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给我国的社会舆论生态造成了破坏，这也是互联网发展带给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新课题，亟需应对之策。

此外，在信息化时代，意识形态领域成为无硝烟的战场，互联网成为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主要渠道，而网络技术发展还呈现不平衡的态势，西方国家凭借自身技术优势推行网络霸权政策，尤其擅长对其话语体系和价值主张进行包装和美化后向我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企图用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来误导我国民众的思想观念和行为取向，并在国际社会捏造传播“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等试图唱衰抹黑中国的负面论调，利用我国突发重大事件大肆造谣中伤，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和话语权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因此，如何积极应对互联网带来的负面影响，成为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的重要课题。

（三）社会转型期人们话语立场的多样化考验着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整合力

改革开放以来，在社会资源的生产和分配中，中国共产党越来越重视市场调节作用的发挥，党的十四大正式提出在我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自此之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实现建立与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完善，使得传统计划经济体制的弊端得以消除，社会主义生产力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解放，推动着社会资源的配置方式和劳动产品的分配方式发生了深刻变化，有力地促进了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

资源配置方式和分配结果的改变，一方面使人们的生产积极性得以激发，另一方面还直接导致了社会阶层结构和利益关系也发生了深刻变化，人们之间的收入差距比较明显，“资源配置方式和劳动产品分配方式的改变导致了社会转型期中利益格局的变化。由于社会各个成员在经济体制转化过程中的地位不同、社会角色不同、能力不同，就导致他们的收入、获得财富的多寡出现较大差距。”②黄传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凝聚力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30页。虽然计划经济时代也存在利益分化的情况，但由于受时代因素、社会因素和人们心理因素的制约，利益分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并不那么明显。然而，伴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社会的分层、体制的转型以及不同利益群体的分化日趋明显，多样化的利益诉求和复杂的利益关系对国家和社会的发展有着更大的影响，给党的意识形态整合能力带来巨大挑战。“利益分化的过程在传统体制中已经存在，只不过那时整个社会的同质性程度相对较高，因而社会群体间利益协调的复杂性程度相对较低。但是，体制转型，特别是体制、制度、资源的多样化趋势加剧了利益分化和多元趋势，不同层次、不同部门、不同单位乃至不同的人群，其利益目标越来越独立，利益边界越来越明晰。”①王邦佐:《执政党与社会整合:中国共产党与新中国社会整合实例分析》，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96页。人们所进行的奋斗与其利益密切相关，为了维护和实现各自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主体都在努力抢夺资源分配的话语权，努力塑造对自己有利的社会资源和劳动产品的配置状态，而人们所表达的不同利益诉求直接导致了社会中人们话语立场的多样化，从而必然会增加中国共产党协调不同利益群体价值诉求的难度。

三、新时代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的路径探索

话语权是软实力的标志，因为彰显软实力的意识形态要通过话语呈献给社会民众；同时，话语权又与硬实力保持着正相关的关系，一个国家或团体之所以能够自由而充分地表达自己的声音，控制传播媒介和引领社会舆论，与其强大的综合实力尤其是经济实力是分不开的。为此，新时代加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必须继续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断推进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内容和表达方式的创新，还要发动各方努力构建“大宣传”工作格局。

（一）加强经济建设以奠定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的物质基础

“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页。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既然意识形态由经济基础所决定，而无形的意识形态又通过经济建设的成就彰显于人们面前，那么经济社会发展的状况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社会民众对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认同。一般情况下，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潜力较大、相对较高的国家，其经济制度、政治制度和文化制度能在国民心中拥有更高的认同度，而人们对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的国家所实施的一系列制度则不会有太高的认同。因此可以说，统治阶级领导经济建设所取得的成就与其思想观念和政治主张在社会成员中的认同度一般会呈正相关关系。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的坚强领导核心，高度重视经济建设，通过改善人们的生活水平来提升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度。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对我们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带来了极大的威胁，邓小平在谈及该问题时，强调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既是斗争的过程，也是说服教育的过程，但最终说服不相信社会主义的人要靠我们的发展。如果我们本世纪内达到了小康水平，那就可以使他们清醒一点；到下世纪中叶我们建成中等发达水平的社会主义国家时，就会大进一步地说服他们，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错了。”③《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204页。也就是说不能依赖搞运动、镇压等带有暴力性质的方式来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而是要通过说服教育和社会主义物质建设的发展来增进人们对社会主义制度的认同，做到自觉抵制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因为，只有不断实现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在此基础上推进我国的经济建设取得新的成就，让经济建设的成果由全体人民共享，让人们切实体会到生活水平的提高，才能使得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得以鲜明彰显，进而更有效地增进人们对党、国家以及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实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和话语权的提升。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国实行的改革开放政策在激发经济活力的同时，也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机遇，为提升其认同度筑牢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改革就是首先从经济制度与经济体制改革开始，逐步建立了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与社会主义生产经济体制；建立了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允许和鼓励一部分人和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实行了对外开放，积极参与国际经济竞争和合作，迅速提高了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并给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带来了新的生机。”①王庆五:《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指导地位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第155页。因此，要继续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通过经济的发展把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搞好，是增强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感召力、影响力，提升其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权和话语权的需要。

（二）更新话语内容和表达形式以增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解释力

马克思曾对哲学的现实化问题有过论述，“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因此，必然会出现这样的时代：那时哲学不仅在内部通过自己的内容，而且在外部通过自己的表现，同自己时代的现实世界接触并相互作用。”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20页。而且恩格斯也曾经指出：“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包括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③《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873页。正确的理论必须能够从总体上概括时代的内容、反映时代的问题，其内容呈现形式也是在最大程度上与时代发展的要求相适应。意识形态一般是指统治阶级的价值观念体系，反映着统治阶级对时代问题的认识与回答，只有将立足本国国情与把握时代脉搏相结合，适应了新的发展要求的意识形态才能永葆活力与动力，才能获得社会民众的接受，才能被人民群众内化为坚定信念、外化为自觉行动。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导与核心内容，而马克思主义本身就是一种开放的、包容的、与时俱进的科学理论体系，伴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实践的发展，我们党坚持推进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不断开拓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的新境界。因此，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也体现出了与时俱进的宝贵品质，始终保持着对各种社会问题的阐释力。

当前，中国在发生着巨大的变革，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都发生了深刻变化，我们党需要面对一系列新情况、新问题、新挑战，这迫切要求以马克思主义为核心内容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作出回应。“对时代主题回应与否和回应的程度决定了一个国家、政党和个人在历史上的地位，也决定了其所拥有的话语权。”④侯惠勤:《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与当代中国》，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68页。为此，在继承前人思想成果的基础上积极推进理论创新，不断对时代主题和社会问题进行回答与解决，是提升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要措施。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根据时代特征、我国实际和世界状况，将民族国家利益与世界各国人民的利益相结合，提出了“中国梦”“一带一路”“‘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五大发展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等一系列具有中国特色的话语，大大丰富与完善了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同时彰显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表达方式的创新，既凝聚了中国力量，也获得了世界认同。这也启发我们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意识形态建设，要紧紧把握时代脉搏，紧扣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出现的时代课题，站在实践发展的新高度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立场上，通过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内容的更新和表达方式的创新，不断提升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和话语权，为全面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伟大胜利凝气聚力、夯基打坝，也为提升中国话语体系在国际舆论场域的话语权创造有利条件。

（三）推进部门协作以构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的大格局

当前，我国意识形态领域斗争形势的复杂程度和严峻程度前所未有，宣传思想工作的环境、方式和对象皆发生了深刻变化，这就意味着加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是一项长期而复杂的系统性工作，仅仅依靠宣传思想部门一家是难以取得理想效果的。为此，必须充分调动各方面的力量和资源，努力营造党委组织、宣传思想部门实施、相关部门积极参与的大宣传格局，不断壮大主流舆论阵地。

一方面，构建大宣传格局宣传思想部门责无旁贷。做好意识形态工作是宣传思想部门必须承担起的一个重要使命，宣传思想工作的各条战线、各个部门要做到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而要实现这一点，离不开一支有着坚定的政治立场、较强的业务能力、优良的工作作风的宣传思想工作队伍。为此，要努力提高宣传思想工作者的责任意识，明确本部门在不同时期的工作目标和工作重点，敢于和各种错误思潮作斗争，在意识形态斗争中敢于亮明自身立场，而不是做开明绅士，搞爱惜羽毛的鸵鸟政策。此外，还要努力提升宣传思想工作者的业务能力，有着较高的业务素质是顺利开展宣传思想工作的前提和基础，要注重对宣传思想工作者的业务培训，在当前尤其要培养他们的互联网思维，提高他们驾驭各种新媒体的意识和能力，避免在实际工作中出现“本领恐慌”的现象。工作作风也是影响宣传思想工作效果的重要因素，宣传思想工作者要培养优良的工作作风，面对新的形势和新的任务，宣传思想工作者要努力养成认真负责、注重效率、为民服务、团结协作的工作作风，以良好的工作作风推进工作不断取得实效，以确保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牢牢掌握在党的手中。

另一方面，构建大宣传格局需要各条战线、各个部门的积极参与。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树立大宣传的工作理念，动员各条战线各个部门一起来做，把宣传思想工作同各个领域的行政管理、行业管理、社会管理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①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56页。这是我们党在新时期做好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指导思想，也为宣传思想部门在工作中处理好与其他领域工作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基本遵循。宣传思想工作的顺利开展仅仅依靠宣传思想部门一家是不够的，还需要相关部门的积极参与和支持。宣传思想工作宣传的是党的思想理论成果，所以要同思想界、理论界建立良好的沟通；宣传思想工作的顺利开展离不开充足的资金保障，所以还需要财政部门的大力支持与配合；行政管理、行业管理、社会管理等工作所取得的良好成效，能够增强人们对党和国家的认同与拥护，从而为宣传思想工作的开展奠定了广泛的群众基础，等等。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只有各条战线、各个部门真正行动起来，在实际工作中相互协调与配合，才能打好“组合拳”，确保宣传思想工作真正取得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