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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国际形象的塑造与传播
——以《随军西行见闻录》为例

2020-12-12

长沙大学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陈云长征国民党

简 婷

(浙江传媒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中国共产党(以下简称“中共”)自诞生之日起就与世界紧密相连。在漫长的革命岁月中,中共立足于国内艰苦卓绝的武装斗争,同时向国际社会努力发出自己的声音、传播了中共的国际形象,争取到了国际舆论的理解与支持。国际形象传播既是中共与生俱来的特质,也是革命斗争的重要组成。

回顾中共对外传播史,伴随着国内外政治局势的变化,中共军事、政治地位的改变,中共的对外传播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从无到有、由弱到强。中共不仅取得了对国民党军事上的胜利,而且在政治上不断突破国民党新闻封锁,并逐步形成了一套具有中共特色的对外传播经验,也取得了一些突出的成果。其中,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为世人周知。而第一次向世界宣传红军和长征的文章,当属1936年3月发表于中共在巴黎主办的《全民月刊》上的《随军西行见闻录》(1)1935年6月上旬,肩负向共产国际汇报长征与遵义会议情况任务的陈云离开长征队伍,经雅安、成都、重庆抵达上海。然而,由于上海形势非常不利于开展党的工作,更无法与共产国际取得联系,在宋庆龄的帮助下,陈云于1935年9月上旬抵达莫斯科。10月15日,陈云在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会议上,做了关于红军长征和遵义会议情况的报告。次年春,根据报告部分内容整理成的《英勇的西征》发表在第三国际主办的《共产国际》杂志(中文版)第1、2期合刊上。在圆满完成中共中央交代的任务之时,为扩大此行的成果,3月陈云将《随》文发表于中共在巴黎主办的报纸《全民月刊》上,尔后在莫斯科出版了此书的单行本,此后《随》文传入国内,先后以《从江西到四川行军记:八路军光荣的过去》《从东南到西北:红军长征时代的真实史料》《随军西征记》《长征两面记》《红军长征随军见闻录》等书名出版。(以下简称《随》文)。尽管《随》文的影响力远不及《红星照耀中国》,但《随》文是中共第一次主动向世界介绍长征的文字,成功塑造了中共与红军的正面形象,在中共的对外传播史上具有毋庸置疑的重大意义。不过,与其首发地位和重大历史价值不相匹配的是,国内外学术界对《随》文的研究尚不够充分,现有文章也多仅限于对作者陈云(2)贾建民在2002年8月7日的《党史信息报》上发表《<随军西行见闻录>——第一篇报道红军长征的文章》,指出:“红一方面军政治部作者们化名‘廉臣’”,“据推断当时的作者是缪楚黄、杨定华等”。此文没有给出具体的理由,有待进一步考证。以及《随》文的讴歌,缺乏对其传播史意义上的解读与评价。因而,极有必要从对外传播的角度揭示《随》文塑造的中共国际形象、影响以及其在中共对外传播史上的历史地位和重要价值。

一 中共与红军形象亟待塑造:《随》文发表的历史背景

在国际舆论中,由于国际传播的缺乏,中共以及红军的形象一直有些模糊。在人们心目中,存留了太多对中共以及红军的疑问,比如,中国共产党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不是纯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什么支持着他们的革命事业?他们的领导人是谁?中国的苏维埃是怎样的?红军的兵力有多少?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运动的军事和政治前景如何?有关这些问题的答案,由于政治形势、军事形势的严峻,中共尚未有适当的时机和条件进行对外传播,加上国民党政府主导着舆论的导向,所以,“哪怕是最简单的事情,也是有争议的”。有些人甚至怀疑红军和苏维埃的存在,以至于在世界各国人民的认知中,红色中国简直就是一个谜[1]1-2。在长征进行了一个月后,1934年11月美国《纽约时报》竟然有一则关于中国红军的不实报道:他们沿着粤汉铁路行进,在一个100英里长、12英里宽的地区“抢劫”[2]69。

而就共产国际而言,由于红军的发报机等通讯设备在长征途中渡江时被丢弃,也不能及时了解中共与红军长征的情况。在1935年陈云到达莫斯科之前,共产国际只能从报纸上获得对长征的认识,这些认识要么具有浪漫色彩,要么充斥悲观主义情绪,均与实际情况有相当大的差距。共产国际七大展览会展出了一幅宣传画,画中中国红军战士身着破衣烂衫。陈云看到这幅画后,说:只有敌人才把我们画成这样[3]194。

所以,针对以上种种情况,国共对峙时的中共不仅要粉碎国民党军队的军事围剿,而且要扭转、澄清中共的国际形象,以争取国际舆论的同情、理解和支持。

《随》文正是中共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第一次主动开展的有关长征以及国际形象的对外传播。它以一位被俘虏的国民党军医“廉臣”的口吻讲述了随红一方面军从红色根据地出发西行至四川的经历。叙述者自称军医,在1932年的黄陂战役中被俘,因有一技之长被留在红军中服务,后随军西行至四川时被川军冲散,经蒋姓同窗帮助,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上海家中。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 “小百姓”[4]73,却对红军创始人毛泽东、朱德,共产党内高层人士周恩来、张国焘、林祖涵以及红军高级将领彭德怀、刘伯承、林彪、徐向前等相当熟悉;对国民党中央军、湘军、黔军、桂军、滇军以及川军军官也无不知晓,长征途中举凡山川、地理、人文无所不知,红军行进路线、宣传策略了如指掌;对总结分析红军何以能够在国共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不被击败,反而日益壮大,很是在理。看来,被俘虏的国民党军医只是“廉臣”的表面身份,他还具有特殊的身份和立场。

1985年,在遵义会议五十周年之际,《红旗》杂志1985年第1期全文刊发《随》文,署名“陈云”,并附以编者按:“遵义会议被公认为中国革命史上的伟大转折点。现特刊陈云同志一九三五年写的《随军西行见闻录》,作为纪念”,“当时为便于在国民党统治区流传,作者署名廉臣,并在文内假托为一名被红军俘虏的国民党军医”。从1936年3月发表至此,“廉臣”的神秘面纱才被揭开。谜底的揭晓引发了一场震动,据长期在陈云身边担任警卫的赵天元回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篇文章,要是不看前面的编者按,还真以为是一位医生写的呢。”陈云自己也说:当时老太太(陈云的夫人于若木——引者注)看了都以为这真是个医生写的[5]130。

二 《随》文塑造的中共与红军形象

正因为作者特殊的身份和立场,《随》文的重要内容主要围绕着中共和红军的正面形象来展开,并重点展现了中共领导下的红军诸多方面的优秀品质。

(一)信念坚定

根据《随》文,中共区别于国民党之处是拥有一支信念坚定的部队。

首先是红军战士对红军队伍的执着追随。红军到达猴场时,有留于百姓家中的身负伤病的红军战士长途跋涉归队。到达猴场第二天,只见一位长者搀扶着一位病人来到红军驻地,攀谈中才知道病人是江西莲花人,为萧克部经过此处时所留居民家中养伤的士兵,现在已经痊愈,愿意跟随朱毛红军上路。如若不是“赤军兵士之深受共党之训练与对共党信仰之深”,不会如此[4]22。

其次是红军战士与恶劣的自然条件斗争时的信心。在过川藏间的化林坪雪山时,尽管严寒和饥饿时时威胁着红军战士的生命,然而每一位红军战士都坚信,过了雪山就能够与川北的徐向前部会合。四川是天府之国,进可攻,由川北出陕甘,可与日本开战;退可守,在天府之国足以维持红军的基本给养。因此,每一位红军战士对前途都充满了信心,对暂时的困难都毫无怨言。

再次是红军士兵吃苦耐劳。在贵州时,有一位年仅十三岁、专门在儿童中活动的儿童局书记,在行军时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这位少年为了跟上大部队,连夜赶路,走了两天三夜,终于找到大部队[4]2-3。

(二)品行高洁

《随》文对领袖人物的品行高尚也进行了赞美。

“廉臣”初次见到红军的创始人朱毛,二者谦逊的品质给其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国民党的宣传中,朱德和毛泽东是首要“赤匪”。因此,在平常人头脑中,这些所谓的“匪徒”应该是青面獠牙的“暴民”。然而,在“廉臣”看来,红军首领却是另外一种样子。毛泽东给人的印象是一个书生,态度谦和、善于言辞、手不释卷,而朱德一看就是一位武夫,年纪大概五十上下,军务繁忙,人也极为谦和[4]2-3。

红军领袖同情民间疾苦。当队伍行经一村子时,看到带着一个小孩的老妇人倒于路旁。交谈中得知老人终日以乞讨为生,因气温骤降,且早上起来未进一粒米,因而倒卧路旁。正交谈中,红军领袖毛泽东走过来,获悉困苦情形,当即将身上仅有的一件毛衣脱下来送给老妇人,并命人取来被单和食物交给老妇人[4]19。

红军领袖同士兵同甘共苦。与国民党军官养尊处优的情况完全不同,红军军官上至总司令下至士兵,饮食、着装一律平等。球场上军官与士兵打成一片,不知谁是军长、谁是师长[4]70。行军时,红军领袖与战士也没有区别。当上遵义桐梓的高山时,因路滑,毛泽东满身污泥[4]30。周恩来也在山顶泥沟中站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见到他虽神清气爽,但已满身污泥[4]64。徐特立甚至将马匹让给病伤员[4]13。

(三)纪律严明

《随》文中的红军纪律严明,与国名党部队形成鲜明对比。行军过宜章时,队伍中有一红军士兵是当地人,想回家看望老母,而部队规定只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士兵因而向部队请假2小时,回家一次,当日即归队[4]8。

红军每到一处,交易时所用的钞票都是按日兑付,不占群众便宜。如进湘南大镇宜章时,红军所用苏维埃银行钞票,均按日兑现。而国民党政府发行的中央银行钞票,因为各省之间的矛盾,未能在各地设立分行。军队所到之处,虽规定钞票可以通用,实际上并无兑换银行,因而,渐渐失去信用[4]9-10。

渡金沙江时,数万将士仅靠6艘破船渡江,井然有序。“廉臣”曾亲见红军渡河的情形:红军渡河时组织渡河司令部,专门负责渡河事宜;为宣传纪律,沿途张贴渡河告示;到达渡口,各部队根据到达时间的先后次序渡河,并根据船只可乘人数按指定船只登船。同时,为保证秩序,船上另设立一名司令员[4]47。

(四)工作得法

根据《随》文,中共以及领导下的红军在处理问题与宣传、发动群众方面确实有国民党所不具备的才干。

中共在长征途中充分地利用了国民党与中央军的矛盾,以弱胜强。红军长征得以过关斩将,西行北上,并非是因为实力就如此雄厚,而是国民党自身矛盾重重,中央军与地方军阀各自打各自的算盘,红军在过湘江时便很好地利用了中央军与桂军的矛盾,与桂军订立互不侵犯条约,红军得以平安渡过湘江。“赤军一出此四道封锁线,如虎出押(应为柙——引者注),可以东奔西突矣。微闻兴安桂军之撤退,系与赤军订立互不侵犯条约,而南京政府蒋委员长几年来碉堡政策与剿共军事,全部付之东流矣。”[4]6-7

中共转移至大西南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必须稳妥地处理好民族关系。在这一方面,红军将领们确实下了功夫。过四川时,夷家聚居地为红军必经之地。四川之夷家为少数民族部落,夷家土司与国民政府、夷家各部落以及夷家中黑、白夷关系历来非常紧张,加上夷家性情多猜疑,所以中共非常谨慎地处理民族关系。红军不仅在少数民族中宣传各民族一律平等的政策,而且红军领袖与夷民领袖歃血为盟,结为友好。红军经过此处时,夷民则牵牛送羊欢迎赤军,更有部落夷民自愿编为“红军游击支队”,给红军带路并招抚附近十余部落。红军则以皮衣、旧枪、盐布回赠夷民[4]55。

中共每到一处,很好地动员了当地人民支持红军。红军进遵义城后,开始补充新兵。红军在宣传大会上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当场就有几十个学生、工人、商民当选委员,自发组织清查贪官污吏,没收财产,当场鸣锣散发。贫民聚集在县公署天井中等待发放土豪衣服者甚众。红军一边宣传,一方招募新兵,很快就有四五千人加入红军。这些人多为川黔滇地区的贫民或退伍者,对地方情形极为熟悉[4]26-27。红军渡金沙江时,组织了经验丰富的27位当地船夫。红军渡河司令部给予工人优厚的工资,工人每天的工资为现洋五元,提供给工人的伙食也很丰盛。渡河以后,中共即销毁船只。因念及船夫生活暂时困顿,故每人除工资外,红军另给工人三十元,因此船夫中有很多随军入川[4]48。

通过国民党军医之口传达出来的有关中共的信息是非常丰富的。通篇向世界展示了国共对峙的格局下,红军信念坚定、领袖品行高洁、军队纪律严明的品质以及红军高效的工作策略与方法,正因为具备这些国民党军队所不具备的特质,所以红军在国民党百万大军追剿中“不被击败,而反日益壮大”[4]68。借国民党军医之口叙述,避免了中共自吹自擂、直抒胸臆的嫌疑。

《随》文行文老道,文字精炼,谈古论今,虚实结合,堪称中共传播史上的“红色经典”。由国外传入国内后,更是数次再版,深受进步读者青睐。

三 《随》文塑造的中共国际形象的传播价值和启示

《随》文的发表看似无心插柳,实际上是中共高层意志的体现——对外宣传长征,同时建构中共与红军的良好国际形象。因此,理应从中共对外传播的角度,来探讨《随》文的历史意义和现实价值,给予它在中共对外传播史上应有的地位和评价。

(一)开拓性价值

从中共对外传播史来看,《随》文是第一篇在国际舞台上向世界介绍红军和长征的文字,对中共的对外宣传也具有开创性的意义。在此之前,受到条件的限制以及思想的局限,中共还未能在国际舞台上展示自己,建构并传播自身形象。因而,从这个角度,《随》文是具有开拓意义的。《随》文的开拓性,至少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有效地配合军事斗争

国民党称呼中共以及红军为“赤匪”“毛匪”,在国内舆论中极力丑化中共形象。中共之所以在国外宣传就是为了突破国民党的新闻封锁、粉粹国民党的政治谣言,拥有更为自由、宽阔的传播空间。《随》文的发表在红军国际形象传播史上还是第一次。文章发表后,红军仍在长征途中,还未最后摆脱军事上的困境,有力配合了军事上的攻势。在国际社会,《随》文通过大量篇幅传达的是红军在长征中艰苦卓绝斗争的英勇事迹。例如,红军突破了敌人四道封锁线、越过人迹罕见的老山界、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抢渡大渡河。《随》文还传达了中共、共青团员起着吃苦在前、冲锋在前的模范带头作用、中共领袖爱民如子的亲民形象、红军将领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动人事迹。而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国民党统治下民不聊生的境况,人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悲惨境遇,贫富悬殊的社会现实,中央与地方军各有打算、一盘散沙的政治现状。二者对比,国共政治胜负已分。猛烈的舆论宣传攻势有效地配合了军事打击。

2.弥补了组织传播的不足

中央红军自1934年10月从中央苏区突围西征到1935年6月陈云离队的8个月时间里,中央红军经过了江西、湖南、广东、广西、贵州、四川、云南、西康等8个省份,最后转入川北与红四方面军会合。艰苦卓绝的这段一万二千里长征,由于通讯的中断,无法被共产国际知晓。陈云在共产国际的有关会议上第一次将中共以及红军的情况作了传达,纠正了对中共以及红军种种不实报道。但是,这种组织传播的受众毕竟有限,当时听到的人很少,讲话记录也很快被封存。稍后,虽有《英勇的西征》的发表,然而,陈云报告的全部内容并未传播开来。为了进一步扩大宣传的效果,《随》文发表于巴黎。这是组织与新闻传播相互结合的产物,增进了世界各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工农红军的了解,对于共产国际清晰地了解中国革命的进程、及时地帮助中国的革命,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3.由外而内形成舆论叠加

《随》文在巴黎发表后,很快传入国内,出现了诸多的版本。如1937年民生出版社11月发行本(题为《从江西到四川行军记:八路军光荣的过去》)、1938年1月明月出版社发行本(题为《从东南到西北:红军长征时代的真实史料》)、1938年3月生活书店和新知书店发行本(题为《随军西征记》)、1939年1月大文出版社发行本(题为《长征两面写》)、1949年6月上海群众图书公司发行本(题为《红军长征随军见闻录》)等等。《随军西行见闻录》有如此众多的版本流行,证明其在国内读者中产生了非常广泛的影响。

(二)宝贵的启示

1.重视舆论宣传

舆论宣传与武装斗争有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轮。在革命年代,争取武装斗争的胜利是中共生存之本,舆论宣传在巩固战果、争取外援方面的作用同样不可忽视。舆论宣传能够营造出有利的国际国内环境,从而推动武装斗争的顺利开展。因此,当1935年中央红军行进到大西南,中共面临的军事和政治形势稍加缓和,立即派遣陈云向共产国际汇报长征与遵义会议情况,从而有了《随》文的发表,为国际社会了解红军、支持红军打开了一扇窗户。

应该说,《随》文的问世体现了中共对于舆论宣传的高度重视,也是中共开展舆论宣传的典范,开创了中共对外宣传的新局面。

2.尊重传播规律

在重视对外宣传的同时,也应该尊重传播规律,包括分析特定的传播对象、设定合理的传播目标、精心设计传播内容、选择恰当的传播时机、甄选有利的传播渠道,以获得更大的传播效果等。

革命年代,中共以及红军面临的严峻国内形势决定了中共选择在国外创办的刊物——《全民月刊》创刊号上发表《随》文,避免了国民党的围追堵截。中共在传播过程中注重传播技巧,避免自说自话,避免空洞说理,借一位被俘的国民党军医之口讲述了一个形象生动的“中共故事”。这是处于年轻阶段的中共从实际条件出发设计的一个较为合乎实际的对外的传播方案,有效地实现了向国际社会展示中共和红军正面形象的目标。

当然,因为是具有开创性地第一次向国际社会发出自己的声音,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说,《随》文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与不足。但是,《随》文体现出来的中共在舆论宣传方面尊重传播规律的意识,至今仍然具有启示意义和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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