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森林火灾现场指挥体系探索与建设研究

2020-12-09曹茜山西省消防救援总队朔州市消防救援支队

湖南安全与防灾 2020年8期

关键词：火情火场救援

文 / 曹茜（山西省消防救援总队朔州市消防救援支队）

郭其云（湖南安全技术职业学院）

薄淇友（江苏省消防救援总队南京市消防救援支队）

一、前言

森林火灾是世界八大自然灾害之一，在诸多自然灾害中，森林火灾具有突发性强、发生面广、处置扑救难度大、破坏性强的特点[1]。森林防灭火工作是保护生态文明建设安全、守护祖国建设成果，深入践行习近平总书记“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的深刻实践。

近年来，我国森林火灾频发，造成巨大人员伤亡及财产损失，社会影响较广。森林火灾突发，一方面是由于当地气象天文条件影响所致，另一方面也有人为因素。在林区，特别是灌木丛生地带，一旦火灾蔓延开来，火情发展变化难以人为控制，且受当地气象条件限制，人为预测火灾发展方向更加困难，一旦方向判断有误或者风向突变，就非常容易危及救援人员生命安全。

在2019年四川木里“3·30”森林火灾扑火行动中，受瞬间风力风向突变影响，造成27名森林消防员和4名地方干部群众牺牲[2]。2020年3月30日，四川省凉山州西昌市发生森林火灾，当晚由于风向突变，18名扑火人员和1名当地向导牺牲。

从统计数据中可以看出，在统计的20年间（1998-2017）年，我国森林火灾发生的次数共有138664次，日均发生森林火灾的次数高达19次之多[3]。

表一、森林火灾事故分级

具体火灾数据详见下图：

图2 1998-2017年森林火灾火场总面积

图3 1998-2017年森林火灾发展情况

从数据图中可以看出，森林火灾总次数以及总面积在2008年之后降低，但随着近年来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林间面积增大以及人们对森林保护程度不断增高，林内腐殖质的增加，而且极端气候的出现，也增大了森林火灾发生的可能性。

如何在火灾现场建立完善的指挥体系，更加全面掌握现场情况，在尽快扑救森林火的同时，保护现场救援人员安全也尤为重要，不断完善消防指挥系统对及时扑救森林火灾具有深远而重要的意义。由于森林火灾近几年才进入人们视线，现在森林火灾现场指挥体系的建设还不够成熟，因此需要我们积累更多案例及经验，以期进一步完善现场指挥体系建设。

二、我国森林火灾指挥体系现状分析

（一）参与救援力量较多较杂

虽然我国森林消防救援队伍在2018年消防体制改革后有了长足的进步和投入。但是，改制转隶前城市消防侧重于建构筑物火灾扑救，较少参与此类大范围、大兵团、长时间的森林灭火作战，致使森林火灾的风险识别能力不足，在作战力量投入、兵力部署策略、进攻技战术措施、装备物资及卫勤保障要求等方面估计和准备不充分，加之没有编制辖区森林火灾扑救预案，整体水源、道路、树种等信息缺乏，组织过程中难免有些忙乱和被动[4]。

在相当一部分地区仍然缺乏森林消防救援人员，林区的看护及火灾防控往往由当地林业部门负责。一旦林区内部发生较大火灾，现场首先调动力量为城市消防力量，随后调动力量有民兵、矿区救护队、武警部队等力量。

（二）现场救援缺乏战术措施尚需灵活多样

森林火灾在初期阶段时，因离人类活动范围较远、且在树木遮挡下，很难发现，一旦发生扩散时，往往是山区内部风速较大，火势难以控制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救援力量无法深入火线进行及时救援。呈现了“敌强我退”的趋势，往往会造成火借风势，燃烧面积越来越大，所需要的救援力量越来越多。结合多年灭火实战，分析发现我国森林消防指挥员培训，目前还存在缺乏完善的职业准入标准、缺乏统一培训教材、缺乏实训基地和情景教学等突出问题。“人海战术”在我国森林火灾扑救中应用比较广泛，森林灭火伤亡人数居高不下[5]。

（三）救援力量到达还有较大提升空间

在火情控制及人员调动上，往往会有一定的滞后性。因为现存体系及信息反馈具有时间差，使得人员调配具有滞后性。往往救援人员到达现场后，才发现火情超出了现场人员的控制范围，但是额外人员调集需要更多时间，火势也在这个时间内进行发展扩大，往往扩大的范围、速度超出了我们足够力量调配的时间，也就出现了火情越大、需要的人越多，最后超出了现场人员控制的范围。

（四）大型设备器械调集速度及时性尚待增强

在火情发生初期，主要依靠人为力量较多，大型设备器械较少。但是在火情控制过程中，铲车对余火清理作用更加明显，对地势的影响更大，能发挥的能效更多，使用过程也更加安全。而且在森林消防力量到场前，现场专业灭火装备很难满足现实需求，如森林消防配备的风力灭火机，城市消防队伍并未配备，且现场林业部门配备数量也不足以面对大面积燃烧火场；现场器材主要以铁锹、打火鞭、无齿锯机动链锯等，这些器具只适用于小范围火点、或者开辟隔离带，对于较大火势、或是较长火线并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五）侦查器材效能有待进一步发挥

在救援过程中，由于救援力量所属部门不同，配备的侦查器材种类、数量、程度各有不同。现场未能将器材装备集合使用。例如无人机的运用，在现场，无人机的启用将对现场火情侦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因为现场缺乏统一、有力指挥体系，导致各个力量的无人机使用毫无战术运用，未能实现现场火情信息共享，这是对设备使用的一种严重浪费。

（六）应急指挥平台作用与效果有待进一步提高

在灭火指挥现场通信指挥车都会随行，但是在实战过程中，我们会发现，指挥会议室随行出动很快，硬件设施完善。但是平台软件还处于一个较低水准[6]。对于车载硬件、系统，使用较少，对其利用效率不高，无法很好地为决策者提供快捷高效的支撑。一般搭载的地理信息系统与指挥调度系统是两个独立的系统，加大了操作难度，如果没有专业技术人才，很难进行有效的利用。

三、现场指挥体系构成分析

在火情发展较为猛烈的阶段，现场会形成由政府主要负责人牵头、具有相应指挥经验的指挥长组成的现场指挥体系，负责战术制定、人员调配、信息收集等一系列和火场相关的工作。

针对大部分地区，发生较大森林火情地点往往离水源较远、风力及风速较大、地区普遍偏干旱的特点，现场指挥方式和方法多以等待风速下降后人员深入火场内部进行处理的方式。

以山西省朔州市紫荆山森林火灾为例，在现场，针对队伍属性不同、种类不同，灭火力量梯队设置，划分森林消防、地方专业扑火队、以及军队、武警、消防救援三方面扑火梯队进行灭火救援。

图4 现场指挥体系的设定

（一）当前现场指挥体系建设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原因分析

1.人员装备分配不合理。

森林消防队伍往往具备较为齐全的森林灭火装备，但是其余力量装备器材参差不齐。在相同作业环境下，装备较差直接影响了灭火效能，而且影响人员安全。

2.灭火战术选择较为简单。

在现场指挥时，指挥长往往会考虑到现场灭火力量不均的问题，以山西省朔州市紫荆山森林火灾为例，在行动过程中，指挥长以森林消防为第一梯队，进行前沿灭火任务；地方专业扑火队伍为第二梯队进入火场进行灭火，军队、武警、消防救援队伍为第三梯队进行余火清理。

3.协调联动缺乏保障。

如何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协调更多的队伍，进行信息和力量的共享与调配，是当代指挥员应该思考更多的地方。在现场指挥时，现场协调联动缺乏保障，特别是在火场信息共享方面，还有许多不足。

（二）现场指挥体系建设构成探索

针对上述突出问题，为进一步完善现场指挥体系，更好进行现场指挥，施行指挥系统扁平化处理更加利于火情扑救及命令下达。在灭火救援指挥部组建的过程中，人员的选择及组别的设置都应该能达到“命令快速下达、任务快速执行”的目的。因此对现场体系进行如下探索（见图4）：

1.森林灭火前端指挥部设置。

灭火前沿指挥部的设立可建立在政府领导的基础上，由专业指挥人员进行现场任务下达与分配，其余领导及指挥人员配合协作的形式进行。

由政府机关领导任总指挥，可以快速与地方单位（如：气象部门、交通部门、乡镇负责人）进行沟通协商。

专业指挥人员（如：森林消防负责人、驻地武警负责人等由政府协商指派人员）任副总指挥，下达指挥决策、进行具体火情扑救指令的下达。

参与救援各队伍负责人，受领任务并进行任务下达与执行。进行具体任务的部署，保障辖区内部火情处置顺利，确保任务下达高速有效。

具备相当经验的森林灭火专业人员，协助总指挥、副总指挥结合现场形势、火情侦查信息进行预测、研判，针对不同情况采取不同灭火策略，协调辅助决策。

气象部门负责人。针对现场气象条件及未来气象条件进行风速、风向、风力的测定与预测，从而为森林火场进攻提供最佳时间点。也为现场队伍的进攻方向与撤退时机提供最可靠的保障。而且通过气象部门判定，也可实施投掷增雨弹等方式辅助火情压制。

2.森林火场指挥下设组别设置。

在森林灭火的现场指挥过程中，扁平化指挥体系，分组明确、组别清晰，任务分工明确是确保指挥指令下达的必要保障，因此要对现场人员进行较为科学的分工。

（1）信息报送组

在森林火灾处理中，往往由于林区面积过大，灭火人员过于分散，在人员监控以及命令下达上具有一定的滞后性。一般火情规模越大，现场需要处理的火情信息就越多。特别在森林火灾中，火点的确定、火势规模、人员数量及分布上应该及时跟踪获取最新信息，从而确保在特殊情况下能够第一时间通知人员撤离。

但是对于火场总指挥而言，处理如此多的信息将会消耗大量的时间；因此，现场需要一组人员直接受总指挥领导，进行信息的收集处理，以及命令的上传下达，本文暂称做信息报送组。

信息报送组负责信息的整理与报送工作、在命令的上传及下达也可以起辅助作用。

①火场内部火点的整理与指挥图制作。信息组应当具备图像处理能力，可以利用GIS地理信息系统，进行火点的标注。大量文字信息的处理会消耗时间，延误战机。在信息处理的过程中，可以使用“一张图”模式。

所有的数据共享在这“一张图”上进行浏览查询；

辅助决策结果直接显示在“一张图”上；

前线所有的可调度人员以图标方式显示在“一张图”上；

查看监控点视频，扑救队员视频可以直接在“一张图”上操作；

指挥中心的林火标绘可以直接展示在“一张图”上；

智能调度模块集成到“一张图”界面中，直接点击即可语音呼叫、组建会议，查看某个会议室时，可以在“一张图”上看到各个人的位置信息；

调度坐席对终端进行调度以后，可以在“一张图”上查看行进轨迹[6]。

在火场指挥中，随行的指挥车辆基本具备了调度现场图像信息、火点标注、人员信息标注的能力。因此我们要对现场设备加以利用，不断强化“智慧化”指挥体系建设，特别是对于具备信息处理能力的专业人员队伍的建设。

②指令下达及记录

在现场指挥时，人员往往是多种多样的指挥队伍的集合。不同队伍负责人火情处理能力、信息传递的能力、指挥能力各有不同，因此需要专人负责对接，进行指令下达。在火情处置过程中，对于指令的反馈要及时进行记录更新，以便火场总指挥可以对现场最新情况进行实时掌控，从而做出最科学的研判。

（2）应急通信组

应急通信是森林火灾扑救的技术核心，它担负着前沿火情的侦查及辅助火场指挥部决策的下达。

①保障现场网络与通信需求

在发生森林火灾的地区，往往是网络覆盖的盲区，没有网络，影响应急通信系统的运行，或者现场无法发挥应急通信系统的全部功能[4]。使用基于火场感知的车载前线指挥系统是火情前线现场指挥调度的信息平台，用来完成应急前线指挥调度各项工作，是火灾扑救现场的前线指挥调度中心。但是目前状况是，无法保证专业人员使用指挥系统，导致未能发挥系统的全部功效。因此在未来应该侧重对“高、精、尖”技术人员的培养，确保专业设备由专业人员运行。

②整合无人机资源，合理调配使用

现在遥感技术先进，无人机的性能技术也逐渐提高。针对森林火灾，无人机可以涉及森林巡检、近地侦查、指挥调度、余火清理、灾损评估等整个过程[7]。

在侦查方面，对火场的具体形式进行实时回传，能够为现场灭火指挥员提供准确、全面的信息。面对一些车辆和消防员无法到达的区域，利用无人机可以飞进现场，以视频形式获得火场地理数据、植被信息、火势大小及风力风向等要素，及时了解火场受灾情况并回传给火场指挥部，提供决策依据，迅速确定火灾的发展态势及火场的燃烧范围，为扑救森林火灾争取宝贵时间。

③战术计算

根据火场实时回传信息，结合当地气象信息（风向、风力等），结合地势、地貌，对火势进行科学的模拟，可以通过计算进行火线长度的预测，过火面积的测量，而且可以利用辅助决策系统分析判断最佳救援时间、最佳救援路线等，为现场指挥部提供辅助决策。

（3）装备管控组

装备管控组负责现场设备的调配。如在森林火情处置现场，大型挖掘设备的使用要比人为灭火效率更高、功能更强、风险更小。它可以进行隔离带的划分、余火的清理，以及改变山川形式及风貌，从而有效控制火灾的发展。

在救援现场，民兵、城市消防力量往往缺少相应森林灭火装备。这对于森林火场内火情处置是十分不利的。可以说人员在缺少防护装备、灭火装备的情况下，贸然进入火场非常危险，因此对于森林火灾频发的地区，要不断加强装备建设与储备，确保需要时可以进行充足的供应，从而更快速、高效、便捷进行火情处置，抢夺黄金时间、防止火势蔓延。

对于城市现有灭火力量而言，森林火灾扑救所需的专业器材配备不足。在现场，城市消防力量对现场可以起到一定灭火作用的只有机动链锯，只适用于开辟火场内隔离带。但是森林消防必须配备肩背式小型机动泵、风水灭火机、高压细水雾灭火机等专业装备。

因此建议各地在城市消防装备的基础上，突出增配适合山地森林火灾扑救的高扬程消防车辆、器材。各地林业部门都应配备充足的专业森林灭火器材，一旦有险情发生可以第一时间使用，切实满足森林火灾扑救需要，统筹规划区域装备物资库，储备一定数量的装备和应急物资，满足“打火打小”的基本条件。

（4）人员管控组

虽然在当前，高科技的技术装备已经可以很好的辅助森林火灾处置，但是最终要深入火场灭火的依旧依靠人为力量，如当地消防人员、林业部门人员等等。专业森林消防救援队伍还在建设中，因此一旦发生火情，在专业人员到来之前，我们还是要依靠本地力量进行灭火救援。

在实时灭火过程中，指挥部要对现场人员力量有详细了解，特别是人员数量及现场分布。在深入火场后要及时了解人员动态，结合当时天气状况，指导人员前进。

在指挥方式上，各队伍分区域进行灭火是较容易采取的方式，但是在实际森林火灾的扑救中，指挥部指令下达过于简单粗糙，落实到灭火人员时并不具备指导意见，现场更多依仗人员上山顺序进行灭火。

在森林火灾扑救的过程中，指挥部指挥长应对现场人员数量及灭火能力进行综合评估并对任务进行合理分配。福建省消防救援总队三明市支队副支队长陈广成提出灭火力量“三三分段配置”——划分森林消防、地方专业扑火队以及军队、武警、消防救援等三方面扑火梯队，每100名森林消防力量配属300名其他力量协助保障[8]。

将专业力量用于火场的主要方面，其余力量进行保障及余火清理。这就意味着要脱离传统的按队伍属性进行分组、分片进行扑救的模式，建立小组分工制，细化责任分工与分组，将不同队伍进行交叉融合后分区域灭火救援。

在一般性城市火灾处理中，一般3人成一小组进行灭火任务；在森林火情扑救现场，由于地域较大，将灭火小组扩充至3-5人一组，那么三个梯队组成的灭火小组应该12-20人，控制火线长度应该在10米左右。

森林火灾现场灭火人数确定

N——森林火现场灭火人数

h——火线长度

森林火灾现场组别数量确定

N——森林火现场组别数量

H——火线长度

通过现场侦查及估计火线长度，我们可以预测现场需要组别

数量以及人员数量（见图5 ）。

图5 森林火扑救小组构成

小组内部也应有自己的指挥层级，根据现场灭火救援到场力量比进行合理分配，在任务分配过程中，应该根据火场着火区域合理划分灭火区域，一个区域应配备一名向导及一名气象人员。不同地域、气候条件下，风向、风力各不相同，“火无定势，风无常态”；当森林火蔓延较大时，一般是风力较大时刻，这时进入林间灭火危险极大，因此多选择夜间或是凌晨风力较小时进入火场进行灭火救援。

增援力量一般对林间较为陌生，因此每两至三组应配备一名向导，同时由于林地内风力、风速在火势影响下会发生极大变化，因此应有专业气象人员携带气象装备进行现场测量，一旦发生危险可以及时撤离，不会危及现场救援人员生命。

每小组组长都应与现场信息报送组人员进行定时沟通，沟通内容包括：行进位置、人员数量、现场火势状态，装备情况，以便指挥部及时了解火情一线情况，及时增补、替换人员，更好的为灭火救援提供保障。

（5）气象组

气象组人员由当地气象部门人员组成，应该定时提供现场具体气象信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投放增雨弹进行降雨。

在气象组人员的辅助下，我们可以对火场的风向、风速有一个直观的了解，一定程度上会辅助我们进行正确的指挥决策，有利于指挥指令的下达。而且气象人员具备一定的预判能力。其实在森林火现场，我们缺乏对风向进行预判的人员，数次事故的发生都是因为火场风向突变，因此我们应当在日后消防指挥员培训过程中加强消防指挥员风险预判的能力。

（6）后勤保障组

一般较大森林火灾现场持续时间都较长，人员休整、餐饮、补给及医疗救助都应充分保障。特别是食物及饮用水的保障格外重要。

在野外进行灭火作战时，饮食保障车应随行出动，充足的热量摄入才能为灭火战斗提供最大保障。山区林间往往距离城市有一定距离，火场产生热量较大，消防人员近距离接触往往水分蒸发迅速，因此充足的饮用水源也是保障灭火行动快速进行的基础。

根据现场情况，后勤保障人员也应与辖区政府部门沟通协调，在就近单位划分休息区域、饮食区域，保障现场人员休息与饮食。

通过借鉴物流业“互联网+高效物流”配送模式，建立物资远程投送新布局。一是要建立直达配送保障模式，根据作战需求，利用本级运输力量或借助地方运力，将物资直接配送到作战单元，实现“送货上门”物资配送。二是建立联合配送模式，与地方保障机构进行协商沟通，利用顺丰、京东等物流机构运输力量和本级输送力量，同时实施物资配送保障。三是建立共同配送保障模式。根据地方供应商、不同物资保障单元和作战单元的地理位置、交通路况等实际情况，在经济合理的范围内，由多个供应商或多个物资保障单位统一向作战单元配送物资，形成一体联动、资源共享、覆盖全城、深度融合的物资远程投送大布局[9]。

（7）医疗救助组

根据现场救援人员体能状态及火情不同，指挥员应当做好现场急救准备。急救车辆应当停靠火场外围，随时准备进行伤情处理及伤员运送。

（8）交通管控组

在森林灭火现场，涉及队伍、部门较多，应该设立交通管控组，统一安排划分指挥区域、进出车辆管控以及车辆停靠安排。

合理安排车辆也是保障灭火过程有效推进的重要一环。山区内部道路大都为土路且坡度较大，城市消防救援车辆在山路行进过程中存在一定困难，而大型车辆（如挖掘机）的进入势必会引起交通堵塞，现场如无有效交通指挥，有可能会延误战机。

因此交通管控组应对现场车辆及区域进行有效划分，见下图。

指挥部区域。指挥部一般都设置在指挥方舱或者指挥车内，车辆应该在尽量靠近火场的安全地带，视野较为开阔可以较好观测到火场全貌。

通信保障区域。应在指挥部附近开阔地带设置通信保障区域，可以满足无人机的起飞与降落，通信指挥车的停靠，以及进行通信设备的电力保障区域。

消防车辆停靠区域。虽然城市消防车辆携水能力有限，但是水罐消防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降温、隔离等作用。因此在靠近火场的位置进行消防车辆的停靠与保障非常必要。而且使用远程供水消防车，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缓解现场火势。因此我们应该划分出消防车辆停靠区域，便于快速出水、快速灭火的目的。

人员集合休整区域。在现场往往因为队伍属性不同，营区划分较为松散混乱，不利于现场人员管理以及队伍召集。因此在现场划分专门人员休整区域是非常有必要的。

运兵车区域。运兵车辆型号由于队伍属性、人员数量各有不同，但是运兵车具有舒适性较强的特点，可以作为现场人员停靠、短暂休整区域，因此应安置在火场外围。

后勤保障区域。建议比运兵车辆区域更靠近火场，安置在火场外围方便人员的饮食与休整服务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