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
——“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笔会系列五
2020-12-09□葛敏;华伟;张永,王提
□ 葛 敏;华 伟;张 永,王 提
新时代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价值理念及建设路径
葛 敏
(南京邮电大学通信与信息工程学院)
构建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这一目标,早在党的十八大以后,部分省、市就已在“十二五”规划中提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属于民生保障范畴,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强调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一个重要体现就是保障民生,通过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体现人民共同意志,维护人民合法权益来保障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我国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历经近十年的发展,在认识意义、厘清思路、设立机构、建立队伍、聚焦内容、营造氛围等方面已初见成效。与此同时,在立法施策、协同推进、内涵深耕、精准服务等方面还有待于进一步完善和提升。因此,笔者认为,结合贯彻落实“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主题谈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并非老调重弹,而是老调新唱,有其深刻的时代意义。构建扎实有效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可以从理念、思路、举措、评价四个方面做深入思考与谋划。
一、理念:始终坚持以办好人民满意教育为遵循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总体目标和要求,即强调在教育领域不仅要满足人民多层次多样化需求,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而且要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这一要求与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努力让每个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目标是一脉相承的,而且是基于落实层面的强化和跃升。
家庭教育作为终身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既可以称为终身教育的“发端”,也将伴随终身教育的“全程”。家庭教育质量如何将影响人的一生发展,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是着眼于人的“根基”培育、致力于人的“终生”发展。构建扎实有效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是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新时代教育质量追求的有力举措,也是服务人民素养提升、提高人民共治共享能力的有效落实,更是教育领域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有为担当。因此,我们讨论构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要始终立足于人民立场,坚持以办好人民满意教育为遵循,这也是由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政治属性决定的,必须坚守三个原则:一是人民性,即人民为中心的思想;二是普惠性,即所有人民都享有;三是发展性,即不断增进人民福祉。
二、思路:科学把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运行的内在规律
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主要目标是促进教育的优质均衡发展,根本任务是指导家庭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引领性、科学性、规范性、公益性、调节性、持续性蕴含其中。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构建扎实有效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需要深刻理解其运行特性,科学把握其内在规律,形成有效的策略、方法和过程,笔者认为要在整体规划、统筹协调、科学定位和稳健推进四个方面厘清思路。
第一,整体规划。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作为三大育人体系,都是人的全面发展、可持续发展不可或缺的教育体系,但当前三大育人体系发展并不协调,更难以达到优质均衡。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目前只有学校教育有国家层面的统一立法,其他两大体系尚无国家层面的专门法律法规,或散见于其他专门法中的法律条文,或以地方性家庭教育法规形式出现。比如,继2016年《重庆市家庭教育促进条例》颁布之后,贵州、山西、江西、江苏、浙江等省份也相继出台了家庭教育地方性法规,应该说这是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迈出的坚实一步,但囿于各省经济、文化等社会发展差异明显,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构建进展不一、各显特色,如果作为一种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基准”条件下的因地制宜、特色创新是比较恰当的。如果作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现存境况,则与“构建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内涵有较大差距。因此,三大育人体系需要从顶层设计做好整体规划,以促进均衡发力、协调发展。
第二,统筹协调。家庭是社会系统的细胞,家庭教育指导离不开全社会的广泛参与,更加需要有效协同的局面。主要包括:一是整合力量,即家庭、学校、社会和政府四方力量的有效整合,也可以称为横向协调;二是厘清职责,即从国家到乡镇(街道)乃至村(社区)各级组织的职责应当明晰,包括县级以上政府内部各部门的职责界限应该厘清,明确政府内部的牵头力量和具体责任落实部门,也可以称为纵向协调;三是资源开发,即家庭教育指导内容大纲标准和家庭教育课程体系研发等;四是条件保障,即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政策、资金、师资队伍、社会参与、工作平台等;五是评价机制,即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评价标准、评价主体和对象、评价内容及结果反馈等。
第三,科学定位。我国历来重视家庭教育,但传统观念里家庭教育属于私人领域,甚至受“家丑不外扬”等观念影响,父母一般不会把自身和子女的不足告知他人,除非父母主动寻求帮助,否则外人少有主动介入。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缺乏运作体验和实践改进的文化土壤,因此,当前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构建面临着诸多“从无到有”的难题,比如对目标人群开展亲职教育、子职教育、伦理教育、婚姻教育,谁来指导、如何指导等都还有待于进一步明确和规范。换言之,谁需要在何时接受什么样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谁应该来提供服务和谁能够提供服务、提供何种服务内容都应当建立一套科学的标准和规范。此外,即便是社会力量参与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也应该有统一标准和规范,应明确责任部门加强指导和干预,而不是任由市场化运作。
第四,稳健推进。回顾我国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发展历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改革开放初期至1992年,是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萌芽期,主要表现为部分发达地区幼儿园及中小学自发开办家长学校。第二阶段从1992年至2012年,是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探索期,主要以1992年国务院颁布《九十年代中国儿童发展规划纲要》为号角,全国各级政府积极行动起来,国务院由妇女儿童工作机构协调、领导、组织和监督实施,地方各级政府多由妇联牵头落实;同时伴随20世纪90年代中期互联网的发展浪潮,一批线上家长学校应运而生,社会力量参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也有了萌芽,形成线上线下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局面。第三阶段从2012年至2019年,是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发展期的初级阶段,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家庭是国家发展、民族进步、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点,事关如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以各省(市)级政府层面纷纷出台促进家庭教育发展的地方性法规为标志性事件,苏州、青岛、深圳等发达城市开展先行先试,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纳入政府公共服务体系,加大人、财、物的投入,有了一些富有区域特色的家庭教育指导工作规范、师资队伍建设标准和课程资源研发,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迈上“区域渐进”式法治进程。此外,这一时期的社会力量参与踊跃,一方面政府购买服务激活了部分社会力量,另一方面社会力量独立运营,满足家庭教育服务需求,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旺盛的市场需求。进入新时代,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等重大战略应声而出,加快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迫在眉睫,十九届四中全会对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的要求,将开启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发展期的新阶段,稳健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向扎实有效方向发展。
三、举措:不断满足人民对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需求
当前,我国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在取得长足进步的同时,不仅存在着落实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的主体责任不够明晰,还存在着家庭教育价值引领停留纸面、指导对象过于笼统、指导队伍鱼龙混杂、指导水平良莠不齐、指导内容杂乱无序、指导工作不够规范等问题,与引领家庭教育遵循立德树人根本方向、落实全面发展育人目标的使命要求还有较大差距。此外,随着现代家庭教育意识的快速提升,对富有针对性、个性化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需求呼声愈加强烈,专业化、高质量理应成为未来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建设方向。
第一,凸显核心价值。当前,家庭教育指导实践领域核心价值缺位,家庭教育指导目标缺乏共识,家庭教育指导工作的理论框架依然模糊。家庭教育指导工作需要凸显立德树人核心价值,积极引导家庭成员努力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促使每个家庭以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为育人目标,以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自觉遵循。
第二,加强分工协作。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多由妇联牵头、教育等部门配合,这一格局对于保障妇女儿童的家庭地位、教育权益和引导树立现代家庭教育意识,是非常可取的,主要承担了家庭教育领域“要我学”的使命,可以称之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1.0时代”。如今,随着现代家庭教育意识的快速增强,家庭教育已经呈现“要我学”与“我要学”并存的局面,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必然要顺应需求升级到“2.0时代”,即提供更加精准、更高质量、更富个性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从最广为社会关注的学龄儿童家庭教育指导来说,教育部门在家长学校建设、师资队伍培养、课程资源开发、指导对象对接等方面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此外,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中心建设、非学龄指导对象联系、指导资源研发、社会资源召集、政策支持、资金保障、平台搭建等都需要有较为明确的分工与协作。
第三,建强指导队伍。从当前家庭教育指导队伍构成来看,受经济利益驱动影响,鱼龙混杂情况依然严峻,各类“速成”“自设”的所谓家庭教育指导师奔波于各大培训中心,由于从业人员的资质、能力等存在严重缺陷,一定程度上异化了家庭教育指导工作性质。从家庭教育指导实践需要来看,以学龄阶段的家庭为例,家庭教育指导工作是一项了解孩子、指导父母去教育影响孩子的工作,严格意义上讲,承担家庭教育指导工作的人员不仅要具备教师的学历条件、师德素养、职业能力,还应当具备跨学科专业素养和指导家庭教育科学实践的能力。
第四,规范指导内容。从当前来看,家庭教育指导工作“标准”尚缺乏统一共识,没有较为完备的操作方案,也无确定的内容与方法,“零散”“拼凑”痕迹明显,很多指导工作者仅从家庭教育需求出发,凭勇气、热情、经验开展工作,或干脆将家庭教育指导沦为倾听诉说的聊天互动,往往有违科学性,甚至以讹传讹,加重家庭教育焦虑情绪。从家庭教育指导实践来看,以“课程化”形式对家庭教育指导工作者进行系统培训是一种当前经过实践检验的较为有效和可行的方式。无论何种方式,家庭教育指导内容都应充分体现思想性、科学性、时代性、创新性和操作性,即在课程价值上应聚焦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凸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引领,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课程内容上应对应知识基础、技能训练、创新意识、终身发展等。
第五,导向精准服务。当前,父母的家庭教育意识、能力差异比较明显,加之家庭类型多样、教育观念异同、城乡差异较大、区域特色鲜明、信息来源不一等,这些都决定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需要富有个性化和针对性。2016年11月,全国妇联联合教育部等9部委共同颁布《关于指导推进家庭教育的五年规划(2016-2020年)》文件,明确提出要提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质量和水平,增强指导服务的科学性和实效性。正如文件强调,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应当准确把脉当前家庭教育发展和需求现状,借助现代通信技术和大数据分析能力,更加快速、广泛地做好广大父母的家庭教育意识培养、知识和技能培训,引导他们树立终身学习意识、发挥榜样示范作用、注重家庭氛围营造,学会对家庭教育问题进行原因查找、不足反思和经验总结,努力形成“一人一策”和“一家庭一方案”,在普及性、提升性、研究性、个性化等方面做精做实。
四、评价:以促进教育优质均衡发展为导向
评价工作是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自我革新和追求完善的必要环节,笔者认为,评价要从开展工作的“初衷”考虑,要始终清醒认识到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的主要目的是促进教育优质均衡发展,满足人民对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的需求。评价工作需要力戒形式主义、教条主义和盲目主义,以保持其健康发展的生命力。
第一,自我评价。作为评价体系中的“初评阶段”,其意义在于通过自我检视促进和提升。通常由提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的决策或落实部门进行,旨在进行自我检查、反思改进、不断完善。教育优质均衡发展是教育发展生态的高级状态,一份深刻的自我评价至少包含客观和主观两个层面,客观评价主要指对照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量化指标,对标对表进行量化考核,作为判定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成效的重要依据。主观评价则主要通过对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核心价值、理念的理解,对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思路、方法、内容、保障、成效、反思等方面进行总结。
第二,受众评价。作为评价体系中的“中评阶段”,其意义在于通过调研检测和反馈评价来促进问题检视和改进提升。通常由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对象依照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受众评价部分的观测指标,从工作本身及切身感受提供量化反馈评价,也可以进一步对服务内容、人员、形式、水平等进行描述性简要评价或意见反馈。另外一种较为简单的方式是依据受众群体的精神面貌、行为态度进行感受性评价反馈,记录反馈感受。比如,一些接受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父母会反馈通过培训学习,检视到自己在家庭教育中需要改进之处,确实有必要多尊重孩子的感受和反思自身的言行,发挥榜样示范作用。
第三,第三方评价。作为评价体系中的“终评阶段”,其意义在于借助外部制衡机制来有效弥补自我评估的不足,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评估结果的起点公正。通常由独立第三方机构或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主管部门委托第三方机构进行,依据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评价要求,对被评价主体已开展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从理念、价值、举措、内涵、质量等指标体系进行独立评估。
作为长期关注家庭教育发展的学者,欣喜地看到我国家庭教育指导事业的蒸蒸日上和未来美好愿景。通过对如何构建新时代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有益探讨,让更多的人感受到家庭、学校、社会各方力量众志成城、助力教育的美好图景,彰显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在教育领域的持续深化与升华。
作者简介:葛敏,教育学博士,南京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南京邮电大学通信与信息工程学院副院长、研究员,江苏开放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兼职研究员,主要研究成人教育基本理论、传统文化与家庭教育
基金项目: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传统文化在大学生思政教育中的创新转化与传承路径研究”(2020SJZDA142)
将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
华 伟
(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首次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建设列为国家战略,提出“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目标。这项事业意义重大,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的重要步骤,关系实现办成人民满意的教育这一大目标。
中国自古以来都非常注重家庭教育,中国文明能够绵延不绝数千年,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家国一体观念的支撑。为了在家庭教育领域落实好传承文化、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就需要发扬光大中国传统家庭教育中的优秀文化,让深厚的传统文化成为当代家长成长的重要影响力,并通过家长影响到其他家庭成员,让广大精微、源远流长的优秀传统文化能够造福当代,在千千万万的家庭中生生不息、历久弥新,并为新时代国家教育治理体系建构及教育治理能力提升做出贡献。
一、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的意义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广泛凝聚人民精神力量,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深厚支撑,这体现了党中央对文化建设的高度重视和对新时代文化力量的殷殷期待。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庭这一“小共同体”的集合构成社区这一“大共同体”,进而构成社会这一“更大的共同体”,家庭是社区乃至社会、国家的组织细胞、维系力量,个体—家庭—社区—社会,形成一个环环相扣、层层扩张的发展序列。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旨在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将所有家庭联系在一起,在全社会形成看似无形、分散,实则团结、有凝聚力的大共同体。
1.达成全社会的团结
这场面,把众人都吓呆了。什长愣了愣,拔出兵器,就要冲上来。亲兵大声说道:“秀容元帅奉旨执掌桂州军政,你等还不过来参拜!”
“共同体的理论出发点是人的意志完善的统一体,并把它作为一种原始的或者天然的状态。”[1]58世界文明史的研究显示,家庭和氏族是人类为了繁衍后代和传承文明而产生的一个自然而然的结果。“一切社会之中最古老而又唯一自然的社会,就是家庭。”[2]“人类基本的需要是温饱与爱抚,因此社会组织基本的功能就是经济与生物的各样维护。世代繁衍的重要犹如食物之不可一辍。”[3]在家庭中双亲的照顾下,儿童的存活率大大增加,并且能获得充分的教育和发展,人类经验和文明得以整体传承。在共同体中,人们平和地生活和居住在一起,过着一种亲密、相互依赖、排他、稳定的共同生活。伴随着时代变迁,工业化和商业化造成了人与人、家与家之间的隔阂,人与人之间的轻松被紧张所取代,自然的感情纽带被商业的利益纽带所取代,非利益交换被斤斤计较所取代,利他精神被权衡利弊所取代,有机的“和而不同”被机械的“同而不和”所取代。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建设,就是希望在全社会恢复和营造共同生活的团结感,让人们以“群”的方式整体存在。
2.人们形成“我们的”意识
共同体源于“本质意志”的表达,“本质意志”基于感情动机,“人人都想象着一个相互关联的整体,各种各样的感情、欲望的冲动和渴望,在整体中有它们的统一”[1]146,人们有着共同理解和共享价值,个人自然而然地深植于整体之中。而社会则源于“选择意志”的表达,“选择意志”基于个体理性,讲求深思熟虑和详细审查。共同体的基本表现形式有亲属(血缘共同体)、邻里(地缘共同体)、友谊(精神共同体),他们以婚姻、亲缘、感情、价值观、传统习俗为纽带,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生死相关、荣辱与共的整体性统一,形成了“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的“我们的”意识。在其中,人们之间的情感交流十分充分,个体自出生之日起能够强烈而清晰地享受到来自整个群体的信任与支撑,这是一种持久的、真正的共同生活。
3.共同的价值观将家与家联系在一起
在共同体内,人们依靠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信任、信奉、信仰关系而紧密联系一起,这是一种强大的无形的联结。共同体中的每一个人都具有良好的公共意识,个人做任何一件事时,都会想着对整个族群有什么样的意义和利益。需求是共同的,利益是共享的,情感是相通的,人与人之间有着高度的内在契合性,统一地对内对外发挥着作用。在共同体内,这种精神成为一种制度化的价值系统和伦理规范,从而为共同体内的所有人建构出同一种精神源泉和归属,在精神、信仰等非自然力的引导下,人们从中感受到一种慰藉和力量、一种信念和态度。
二、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中的传统文化内涵
波澜壮阔的中国教育源起于上古时期,在历史的长河中跌宕起伏、延绵不绝,东方教育古国的精神与情怀在世界教育坐标中独放异彩,不绝如缕的文化历史是当代中国人得天独厚的宝贵财富。今天,在建设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进程中,要充分用好传统文化资源,把中国传统文化脉络完整地呈现出来,为当代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实践提供源头活水。弘扬优秀的中国传统家庭教育文化,协同全社会的教育力量,发挥家庭的教育功能,激发千千万万家长的教育主体责任。在丰厚的思想宝库中找到与现代的对接处,实现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让优秀传统文化成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的精神内涵。
1.治国有常,利民为本
“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是《淮南子》中提出的治国之道——治理国家的恒常规律就是始终让人民获利,这体现了中国文化传统“民本”和“仁政”的思想。党中央明确指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教育是最大的民生,满足人民对美好家庭教育的向往,是政府一直以来的民生追求。政府主动承担起支持和引领家庭发展、为家长提供服务的责任,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纳入政府公共服务体系,用科学理念做好家庭教育指导工作的顶层设计,充分调动社会各界的积极性,使家庭教育的社会支持惠及面更广、基础更牢、运行机制更顺畅,这项仁政的全面落实将帮助人民过上更加幸福美满的日子。
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是一项由政府主导的民生工程,服务对象是所有家庭,性质是社会公益事业。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建设,出发点和归宿都是为人民服务,提升广大家庭的福祉,让这项事业成为政府覆盖面最广、最为实实在在的“民生项目”和“民心工程”。不断改善民生才能赢得民心,普惠民生,广得民心,幸福千万小家庭,共建中国大家庭。
2.富而后教,兴修民德
培养什么人,是教育工作的重大问题和核心问题。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培养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是贯彻落实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战略、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必然要求。对于确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兴旺发达、后继有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战略意义。构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体现的是国家对儿童生命成长及其家庭成长历程的一种理解、期待和规划。立德树人不仅仅是学校教育的事情,更是家庭教育的职责所在。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民众变得富裕了,但在道德与精神生活方面却有所下降。金钱至上、娱乐至死、信仰缺失、人文精神沦丧,社会价值底线屡屡被突破,优秀传统文化断层的风险日益凸显。富而后教,兴修民德,就成为改革开放四十年后再出发的重要内容。家庭承担着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扬光大中华民族传统家庭美德的神圣职责。人生百年,立于幼学,一个人的价值观主要搭建于年幼时期,出自家长之手。为孩子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是为孩子一生的幸福奠定基石。在这项事业中,我们要将传统文化传承与当代家庭教育相结合,让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涵养当代家长,成为他们成长最主要、最深层、最持久的力量,使得中国传统文化独树一帜的哲学、价值、胸怀、气度成为当代家长内心深处的自信之源、行动之本,实现价值和道德的理想。
3.家国一体,家国情深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庭和睦则社会安定,家庭幸福则社会祥和,家庭文明则社会文明。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家庭的前途命运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我们要认识到,千家万户都好,国家才能好,民族才能好。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不是抽象的,最终要体现在千千万万个家庭都幸福美满上,体现在亿万人民生活不断改善上。同时,我们还要认识到,国家好,民族好,家庭才能好。当前,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正在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新长征路上砥砺前行。只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家庭梦才能梦想成真。”
家庭是由具有婚姻、血缘和收养关系的人们长期居住的共同群体,家庭成员不是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而是作为一个共同体存在。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始于家邦,终于四海。家庭教育指导工作就是辅导家长将儿童教育纳入国家视野,为国教子,为国育才,实现小家与大家的统一。建立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服务体系,其重大意义在于,这是一项全国范围的政府行为,无论贫富与地区的差异,无论原居民还是新市民,政府都将为广大家长提供一致、全面、深度的指导服务,让家长接受科学的教育,帮助他们解决实际生活中一个个具体的问题,一步步实现心中的愿望,一点点增加获得感与幸福感,从而所有人都能拥有美好的教育家园。这对促进社会信任的产生有积极作用,使个体获得了一种群体身份,代代相传,从而对个体及超越个体的群体具有永久的扶持力量,这种认同感和归属感将构建起教育生活的美好家园。
4.人文教育,春风化雨
家庭可以为孩子提供完整而幸福的人文教育,促使儿童美好人性的生成与发展,这是其他形式的教育难以达成的,也是家庭教育的独特担当。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从根本上说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教育,表现为:学校教育更多体现为集体教育,更加重视知识和能力的培养,面向群体,讲究共性,追求效率;而家庭教育主要是个别化的教育,以发展儿童个体的健全人格为内容,尊重个性,培养人性,柔软缓慢。也正因为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的客观差异,两者才需要相互配合,相得益彰。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中华民族将教育目标定位在将孩子培养成具有完整人格的君子,有风骨、有教养、有才干,集诸多优秀品质于一身,这就是一种完整而全面的人格教育。家长应承担起健全人格教育的使命,为儿童提供全面、自由、人文、通识的成长环境,呵护儿童身心的健康,培养儿童美好的道德情操,鼓励儿童对真善美的追求,形成健全而健康的人格。立足民族文化传承和现实需求,明确当代家长的时代责任与社会责任,增强当代家长的文化自信,全面提升当代家庭教育品质,促使家庭切实成为中华民族文化血脉传承的根基与经络。
三、探索将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的新机制
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必须以事实和问题为出发点,在真实、复杂的社会情境中直接触及家庭教育现状及其与传统文化之间的关联,观察社会大环境、各方利益博弈、社区福利、政府决策以及家长自身素养等多方面因素,从而发展出源于生活、真切可行的家庭教育新机制。以立德树人为起点和终点,在行动中协同多元主体,传承有抓手、发展有路径,将家长教育从“个体性努力”转向“发展共同体”,通过平等、自由、互惠的合作性实践来丰富家庭教育的理论与实践,探索传统文化融入家庭教育的有效机制。
1.建立完善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联动机制
在家庭教育中,家长的价值观具有根基性和引领性意义。要边行动、边研究、边调整,全方位探索传统文化融入家庭教育的具体操作路径,协调多方主体,扩大传统文化产品和家庭教育服务的供给渠道,力争建立起完善的家长成长和家庭教育联动机制。从优化教育生态的思路出发,大力改善教育生态环境,形成关心、支持教育发展的社会环境,促成政府主导、社会积极参与、教育事业顺畅发展的教育生态环境构建。与中国国情及家庭、学校、社会实际紧密联系,扎根人民群众的日常家庭教育生活,基于科学规律,建构学校、社区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探索支持城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激励政策、支持政策、规范政策和保障政策,使社会中的各个单元——地方政府、大学、中小学、社区、家庭、家长委员会等机构,都产生相互信任的关系,从而实现情感、信息与能量的相互交换与相互作用,充分释放社会的活力与创造力。
2.为家长开发有针对性的家庭教育课程
家庭教育课程不是经验主义的教育,也不是跟着感觉走的教育,更不是跟着市场转的教育,而是建立在心理学、脑科学和优秀文化经典基础之上的家庭教育。内容应涵盖家庭教育与家庭教育学,家庭教育的历史资源,当代中国社会变迁与家庭教育,家庭教育的逻辑起点、实践机制、价值内核、任务与内容、理念与原则、方法与艺术,家庭、学校和社会的教育分工与协作,不同类型家庭的教育指导,家庭发展阶段与家庭教育指导,父母发展与亲职教育指导等。政府负起价值引领责任,组织力量为家庭教育提供科学化、针对性和个性化的分类指导服务和实践支持,覆盖全国城乡家庭。
3.充分发挥网络和人工智能的优势
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需要面向每一个家庭和个人,就要充分发挥网络和人工智能的优势。以覆盖城乡为着力点,用实证调查的方法,建立起全国范围内的家庭教育数据库,进行数据挖掘和舆情分析,运用大数据分析、问卷、访谈、个案、区域实验等手段,对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的实然状态进行调查研究。按照国际教育发展趋势,使家长教育走向社会,形成更加开放、更加多样、更加灵活的全民终身学习体系和以 “互联网+”为特征的教育供给模式,让全民终身享有学习机会,让不同人群特别是发展不利的人群共享社会进步和教育发展成果,激活所有家长的关注与参与,体现对每个人的尊重和关爱。
作者简介:华伟,教育学博士,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家庭教育
基金项目:2017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家庭教育的行动研究”(17YJC880039)
刍议小学生家长的角色活动与指导
张 永1,王 提2
(1.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 2.上海市青浦区社区学院)
家长是家庭教育的关键。小学阶段是儿童成长发育的关键期,家长(一般是指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作为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对儿童成长与发展负有不可推卸的教育责任。家庭社会学的研究表明,现代家庭与学校是同时诞生的,可以被称作“教育家庭”[1]。与之一起产生的是承担儿童教育责任的现代家长。
《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要求“构建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由于家长是开展家庭教育的主体,因此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直接对象是家长。就此而言,家长到底具有哪些不可推卸的教育责任,这些教育责任又是如何随着儿童成长进行动态调整的,是构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两个基础性问题。
一、作为一个专门领域的家长角色研究
弄清家长的教育责任及其动态调整需要进行专门化的家长角色研究。在家校社合作研究领域中,家长角色是得到充分研究的主题。美国学者乔伊斯·爱普斯坦(Joyce L.Epstein)于1995年提出了经典的家长角色模型。这一模型包含六种类型的家长角色活动,分别是养育、沟通、志愿服务、指导孩子在家学习、参与学校教育决策和同社区开展合作。[2]自从这一经典模型出现以来,不断得到越来越多的实证研究加以检验。我国香港地区学者何瑞珠参考爱普斯坦的研究,提出了家长在家校合作中扮演的六种角色:服务对象、评估者、决策者、儿童的教师、学校的合作伙伴和消费者。[3]我国台湾学者王帅同样进行了家长的角色划分:资讯接受者、家庭教师和监督者、学校活动的支持者、倡导者和决策者。[4]已有研究结果表明,家长角色活动对学生学业成绩的积极影响总体而言是显著的。[5]
家长角色是家庭、学校与其他社区组织之间进行合作的关键桥梁。从人际关系角度出发,家长角色研究包含了家长与儿童、家长与教师、家长与家长,以及家长与社区其他人等多重的人际联结。这些联结的建立和维持旨在营造一个有助于儿童成长与发展的支持性环境。家校社合作实质上是把作为儿童成长与发展关键人的家长正式吸纳到教育系统中来,从而联结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以及正规教育、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教育,形成儿童在校学习、在家学习和社区学习之间的协同效应。
以上家长角色研究揭示了一些具有共通性的家长角色活动。但是,共性蕴含在个性之中,共通性的家长角色活动如何随着文化情境、家庭形态和儿童成长等多方面而动态调整,也是家长角色研究的重要内容。以往研究表明,同样是美国人,欧裔美国家长更多卷入学校的志愿活动,而华裔家长更关注孩子在家里的系统教学。[6]不同家庭形态对于家长角色活动也有着显著影响。例如,根据拉鲁(Annette Laren)的研究,阶级地位塑造着家长角色,中产阶级家长参与了协作培养过程,而工人阶级和贫困家庭的家长则推动了成就自然成长。[7]
二、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的角色画像
我们开展的研究则表明,我国小学生家长的角色活动在不同年段既有共通性,也有着独特的内容。我们在一所小学通过目的抽样,选取部分优秀小学生家长为研究对象,开展了校本化的家长角色分析会。家长角色分析会即采取会议研讨方法梳理家长角色的活动领域与每一领域关键任务,并在此基础上探究相应的能力要求。该研究将小学段分为低(一、二年级)、中(三、四年级)、高(五、六年级)3个年段,每个年段有目的抽样9—12位优秀家长。
研究表明,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的共通性角色活动领域有生活照顾、陪伴、辅导、培养、家庭氛围营造、家长学习、直接参与学校事务等七项。换言之,家长角色是一系列具体角色的组合,如照顾者、陪伴者、辅导者、培养者、营造者、学习者和参与者等。其中,照顾者、陪伴者、辅导者和培养者等角色主要针对儿童发展而言;而营造者、学习者等角色主要是针对家长榜样示范和自身发展而言;参与者这一角色主要是针对学校事务而言。这些角色活动领域是小学生家长角色活动的必选项,是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的共通性角色活动。
但是,随着不同年段小学生自身发展和学校教育任务的变化,小学生家长在角色任务组合上发生着显著的动态调整。这种动态调整主要发生在两个层面上:一是在角色活动领域发生频率序列上,即根据不同角色活动领域所包含的关键任务数量,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的角色领域序列不同;二是在每一角色活动领域的关键任务上,即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在每一角色领域中的关键任务有所调整。
一方面,在角色活动领域发生频率序列上,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的角色领域序列有所调整。低年段小学生家长更多的是扮演着陪伴者、营造者和学习者的角色,其次是照顾者和辅导者角色,再次是培养者和参与者角色;中年段小学生家长更多是扮演照顾者、辅导者、陪伴者的角色,其次是营造者、培养者、学习者和参与者角色;而高年级小学生家长更多是扮演着陪伴者、培养者角色,其次是辅导者和参与者角色,再次是照顾者和学习者角色。
另一方面,不同年段家长在每一角色活动领域的关键任务上也有所调整。首先,同样是“生活照顾”,低年段小学生家长着力于最为基本的衣食住行安排和生活习惯养成,而中年段小学生家长着力于身心健康和时间管理。第二,“陪伴”是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发生频率序列都十分靠前的角色活动领域,但是低、中年段小学生家长更多地表现在休闲、阅读和沟通等方面,而高年段小学生家长除此以外还表现在社会生活体验和亲子协同活动等方面。第三,在“辅导”这一活动领域,学业辅导和人生导引是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的共通性角色任务,但是中年段小学生家长还要着力于辅导儿童学习计划制定与调整和课外阅读,高年段小学生家长则需要着力于儿童的心理辅导。第四,在“培养”这一活动领域,低、中年段小学生家长皆着力于兴趣培养,高年段小学生家长则还着力于身体素质训练、财商教育、生活自理能力培养和阅读导引等角色任务。最后,在家庭氛围营造、家长学习和直接参与学校事务等活动领域,低年段小学生家长着力于家庭氛围营造和家长学习等方面的角色任务,而高年段小学生家长着力于直接参与学校事务这一方面的角色任务。
以上两个方面的动态调整表明,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在角色任务组合上需要适时“换挡”,即在角色活动领域序列和关键任务上进行必要的调整。
三、家长角色指导建议
家长的角色画像为家长角色指导提供了基础。一方面,家长可以据此判断自身在教育责任上的承担状态,如从角色活动的多样性看,是片面承担教育责任的家长,还是全面承担教育责任的家长;从角色任务的完成质量看,是新手家长,还是内行家长。当然,在家庭内部,家长不只是作为父职或母职等个体承担教育责任,更是作为一个整体承担教育责任。对家长教育责任承担状态的判断不仅可以从个体角度看,更应该从整体角度看。就此而言,全面承担教育责任的家长组合才是值得追求的家庭教育内部生态。
另一方面,为了提升家长角色任务的完成质量,教育相关部门和机构需要根据不同年段小学生家长角色的共通性和特殊性提供有力支持,包括适时推出家长工作指导意见。例如,根据小学生家长角色的共通性,可以形成相对稳定的家长工作系列;而根据小学生家长角色的特殊性,可以在家长工作系列中设计更具针对性的活动模块,从而促进家长角色换挡。与此同时,中小学校作为家校社合作中的主导性力量,应把家长角色指导纳入班主任和相关学生工作负责人的工作内容和培训项目,鼓励开展相关研究,并在此基础上创造性地建构校本化和基于班级的家长角色指导活动。
作者简介:张永,教育学博士,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职业与成人教育研究所副研究员,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兼职研究员,“生命·实践”教育学研究院研究员,江苏开放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兼职研究员,主要研究社区教育与家校社合作;王提,上海市青浦区社区学院社区教育办公室教师,主要研究社区教育与家校社合作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课题“‘生命·实践’教育学视野中家校社合作的模型建构与推进策略研究”(BAA18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