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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音乐创作的美学特征

2020-12-08崔云准

魅力中国 2020年48期

崔云准

(东宁市文化馆,黑龙江 东宁 157299)

人民音乐家施光南曾经说过:“音乐作品的灵魂是旋律,而旋律的灵魂则是感情”,这句话确切体现了音乐家施光南的音乐美学观点,其歌曲创作的美学特征主要表现在感情真挚、旋律优美两方面。

一、感情真挚

音乐是声音的艺术,是时间的艺术,更是情感的艺术。“当语言的表达显得苍白的时候,就只有音乐了”,真正美的音乐可以其独有的魅力深深触动人的心弦,唤起听众的感情共鸣。歌曲创作要十分注重音乐形象与受众的内心生活的情感联系,作者只有自己在创作中动情,作品才有可能打动人。不能设想,一个感情冷漠的人能写出感情丰富的音乐来。“我们要的是真挚的感情,发自内心的感情,这是任何音乐作品成功的基础。施光南出身于一个传统的革命家庭,他是同社会主义新中国一起成长起来的,对新生活有着深厚的感情。因而,他的歌曲创作涉及的艺术塑造对象是非常丰富和宽泛的。如:歌颂党和人民,歌唱社会主义建设,歌唱祖国的山山水水,歌唱各族人民的生活风貌,歌唱友谊和爱情,等等。但是,尽管题材多样,其中心还是抒发作曲家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向往,都是以最深切动人的音乐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怀。当然,由于作品题材内容的千变万化,施光南的歌曲创作亦是丰富而多彩的。但是,纵观其一生的创作实践,不难发现,他始终在追求一种质朴而深情的美,从而形成了其独特的艺术风格。这种质朴而深情的美也正与中华民族“重情”的传统美德是一脉相承的。

二、旋律优美

莫扎特说:“旋律是音乐的精髓”,拉赫玛尼诺夫也说:“旋律是音乐的灵魂”,说明了旋律在音乐作品中占有的极其重要的地位。对一位作曲家来说,能否写出生动优美的旋律,是衡量其艺术水准的最重要的标尺。施光南在旋律写作上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人民给予“旋律大师”的美誉应是名至实归,从其歌曲传唱的广泛的社会效应即可见一斑。在歌曲创作中,基本都是按各人声声部的音域、音区、音色来写作,在这些范围内产生与它演唱技巧相适应的特有的旋律进行,他注意歌曲的语调与音调的关系,合理地解决两者之间的矛盾,既照顾音乐发展的规律又照顾语言发展的规律,在能充分表达感情的同时达到“字正腔圆”的境界。

歌曲的旋律应该是可以独立的,脱离歌词后它应是一个完整的带有标题性的旋律,施光南的歌曲正是具有这样的优势。其个性是偏重于“含蓄”、“深沉”、“内秀”的类型,反映在其旋律线条上,多是富于婉转、秀丽型的,因而,其歌曲旋律的“优美”多是表现为“婉柔美”。但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重性,施氏的气质、性格也不乏有热情、豪迈的一面,在其音调中亦体现出一种“奔纵美”。这两种特征在其创作中呈“分一一合”状,有时在不同的歌曲中体现不同的特征,或呈“婉柔美”,或呈“奔纵美”;而更多的时候则表现为二者有机地交织在一起,既热情奔放,又婉转柔和。

(一)婉柔美

婉转的曲调,表达出柔和、细腻的情感,这是施氏的歌曲旋律体现的最为突出、最为明显的美学特征。此类的歌曲多以歌唱爱情为主题,在其歌曲总量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如《吐鲁番的葡萄熟了》表现了新疆姑娘阿娜尔罕对战士克里木真挚的爱情,施氏的细腻、含蓄、深情的音乐个性在这首歌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婉转而柔和的曲调,加以轻盈舞蹈性的节奏,塑造了活脱脱一个温柔、纯朴的少女形象。《月光下的凤尾竹》是一幅傣族风情画,表现的也是青年男女健康的爱情故事。歌曲创作以民间音乐“鱼咬尾”的手法写就的“缠绕式”的旋律,低回婉转,结合三拍子的节拍律动,形成一种荡漾、轻柔的音乐,恰似炯娜多姿的凤尾竹在轻轻摇曳,既拟写出绿色轻雾般的婆要竹影,又表达了傣族青年的甜蜜爱情,生动体现了“婉柔”之美。

(二)奔纵美

施光南的歌曲旋律还表现出一种宛若高山之伟岸、大海之宽阔的“热情奔放”之美,让我们仿佛看到在他谦逊、温和的外表下,跳动着一颗火一般的心,其温文尔雅的笔端,却流淌着炽热的情感激流。《在希望的田野上》描绘的是一幅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秀美画卷,体现了鲜明的民族风格和时代精神.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这样“朝气蓬勃、热情奔放”的旋律,《龙舟竞渡》中,那高亢、粗犷的号子声,鲜明的节奏、明快的旋律,描绘出一幅生动的“赛龙舟”的火热场面。其它如热情、激越的《黄土根》,豪迈、宽广的《乌江!高原的母亲江》等,皆表现了作曲家具有阳刚之气的“奔纵美”。它作为主体偏“柔”的美学风格的一种补充,显得弥足珍贵,不可或缺。

施光南歌曲创作的美学特征,除了上述“类型化”的表现外,更多还表现为“综合性”的特征,在一首歌中,旋律既有“奔纵”的特点,又有“柔美”的意味,两者是有机的融和,这正如事物矛盾的两个方面,表现出既对立、又统一的辨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