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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小二黑结婚》中“三仙姑”角色分析

2020-12-07杨照民

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小二黑仙姑小芹

●杨照民

歌剧《小二黑结婚》中“三仙姑”角色分析

●杨照民

(西安音乐学院,陕西·西安,710061)

《小二黑结婚》是著名现代小说家赵树理先生的代表作品。1953年,由作曲家马可改编,《小二黑结婚》以歌剧的形式被搬上舞台进行首演,成为中国民族歌剧史上举足轻重的经典之作。剧中小芹的母亲“三仙姑”,以鲜明的形象特点和性格特征,成为全剧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2019年,西安音乐学院复排此歌剧,我有幸饰演“三仙姑”这一角色。在反复推敲人物内心和深挖角色所处时代的特征后,如何演好这一具有“喜剧性”特征的农村妇女角色,她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社会现实意义?通过塑造研究角色和舞台实践,我产生了很多感触和收获。

《小二黑结婚》;三仙姑;歌剧;角色分析;演唱

一、歌剧《小二黑结婚》概述

《小二黑结婚》是现代小说家赵树理的短篇小说,故事创作取材于真实事件。1943年,左权县横岭村中的民兵队队长岳东至因与年轻俊美的女子智英祥自由恋爱而被扣上“搞腐化”的罪名,最终被迫害致死。赵树理到事件发生的村中去做调查,竟发现男女两家父母都反对自由恋爱,认为岳东至应当受到处罚。赵树理认为年轻人自由恋爱应得到支持,为了解放广大人民群众的思想意识,他借用这一素材创作了《小二黑结婚》,以文学作品的形式,批判封建教条,提倡婚姻自由。

1953年,由杨兰春、田川执笔,马可作曲,创作了歌剧《小二黑结婚》。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人民群众身边的故事——在山西的刘家峧村庄里,民兵神枪手小二黑与年轻貌美的小芹自由恋爱,但却遭到了双方父母的极力反对。小二黑的父亲二孔明封建迷信爱算卦,认为小二黑和小芹八字不合。小芹的母亲三仙姑贪图彩礼,要小芹嫁到财主吴广荣家去,并以下神的方式威胁小芹。同时,地痞金旺是村委会主任,对小芹不怀好意,想方设法霸占小芹,趁小二黑与小芹商量对策时将二人抓获。此时,区长与村民们赶来逮捕了金旺,对二孔明和三仙姑进行了教育,并批准小二黑与小芹结婚。

歌剧《小二黑结婚》内容真实生动,语言充满生活气息,人物形象鲜明,戏剧冲突激烈,音乐结合了地方戏曲与民间曲调,极具民族性与戏剧性。揭示了农村青年的新思想战胜了封建残余势力的旧观念的故事主旨,同时,二孔明与三仙姑思想的转变,也对观众认识正确的爱情观起到了教育作用。

二、“三仙姑”形象分析

“三仙姑”是歌剧中的反面角色,具有极其鲜明的人物性格。这在旁观者看来,她的思想行为低俗可笑,可对于三仙姑自己,却遭遇着悲剧的人生。为何她会有如此戏剧性的悲喜人生?这一角色究竟有怎样的性格特征?她代表了那个时代什么阶层的人物命运?

(一)不守妇道的妻子

三仙姑在年轻时拥有一幅靓丽的容貌,但在封建时期的农村,她被父母包办了婚姻,嫁给了除了种地不会多说一句话的老实农民于福,年轻貌美的她渴望爱情与丰富多彩的生活,但老实木讷的于福都给不了她。于是,她选择在家设香案求神看病,借此把青年小伙都聚拢到身边,小伙们借着看病的幌子来,实则是为了看三仙姑。三仙姑也猜透了他们的心思,越来越浓妆艳抹,每天与小伙们在一起说笑。因此三仙姑被冠以“不守妇道的妻子”之名。但三仙姑的行为举止却体现了她精神层面上的独树一帜,在封建社会对女性群体的压迫下,三仙姑身上还存在着反抗精神与独立的女性人格。她在反抗封建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她在追求自己渴望的爱情与新鲜的生活,只不过她选择了扭曲的方式。

(二)不称职的母亲

随着岁月的流逝,三仙姑已不再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青年小伙儿也不来看她了,但她仍然每天梳妆打扮,拿着艳丽的红手帕,头上戴满了发簪,穿绣花鞋,裤腿儿也是镶了花边。她依然沉浸在追求精神解放的理想中,面对已然老去的面容她是畏惧的。[1]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如此花枝招展只会显得她更加异类与出格,因此,在落后的封建思想环境下,她不服老的行为也只能成为别人的笑柄。

面对女儿小芹的婚姻,三仙姑贪图大财主吴广荣的彩礼,要将女儿嫁给他,并极力反对小芹与小二黑之间自由恋爱。除了贪图荣华富贵以外,三仙姑反对小芹与小二黑婚姻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封建思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制度。尽管三仙姑自己渴望爱情,但她还是反对自由恋爱与婚姻,可见她自己的婚姻对她影响之大、受封建制度迫害之深。为阻止小芹嫁给小二黑,三仙姑装神弄鬼,采用“下神”的手段来吓唬小芹,说出“前世婚姻由天定,不顺天意活不成”的恶毒话语,伤了女儿的心,也没能挽回一丁点局面。最终三仙姑又被冠以“不称职的母亲”之称。

(三)喜剧色彩的悲剧人生

在旁人眼里,三仙姑浓妆艳抹、打情骂俏、装神弄鬼、嗜财如命,违背了贤妻良母的道德标准。在别人眼中她是可笑的,她的行为是不合常理的。已为人妻的她不守妇道,容颜已老,她精心打扮,女儿婚姻,她下神阻拦。她的一切行为都具有反抗精神,可在当时的时代环境下,她的反抗都是令人耻笑与苛责的。对于观赏歌剧的观众来说,三仙姑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神婆”,性格泼辣、行为夸张、语言粗鄙、思想大胆,为戏剧增添了浓厚的喜剧色彩。在实际演出的过程中,三仙姑的表演不断引发观众的阵阵笑声。可对于三仙姑自己,她这一生都在做无济于事的反抗。她生命中的“野性”在当时的生活环境和道德要求下被强行扭曲,展现出来的异类行为是被嘲笑的。[2]她也只能在特定的时空范围里演绎着自己的悲剧性人生。

歌剧中人物的行为代表着一种性格、一种态度或一种观点。经过深思熟虑和分析研究,我深刻体会到三仙姑作为封建时期农村妇女的妖娆妩媚、不受拘束、歇斯底里、一反常态、贪图富贵,也感受到她被造成异化性格与思想背后的可怜与无助。我把三仙姑的这种特殊的心理与情感融入到歌剧演出中,非常恰当准确地饰演了这个角色。

三、歌剧中“三仙姑”的演唱分析

在音乐创作上,歌剧《小二黑结婚》汲取了大量的中国传统戏曲音乐素材,将山西梆子、河北梆子、河南梆子、评剧与民间歌曲交叉融通。语言通俗生动,故事情节丰富,人物性格丰满,遵循了中国传统的审美习惯。三仙姑是激起剧情矛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在演唱时要把握各个唱段的音乐风格与人物的情绪变化和情感表达。

(一)音乐(唱段)

三仙姑的唱段以说唱形式的宣叙调为主,唱段音域较窄,中低音区的旋律较多,融入山西梆子、河北梆子等传统戏曲音乐的唱腔,音乐具有丰富的民族性特征。[3](P11)在歌剧中,演员的演唱不在于表现其声乐演唱技巧有多么深厚,而在于演唱的声音是否符合剧中角色与特定剧情的需要,适合作品的声音才是好的声音。根据三仙姑的人物基调与音乐风格,我在演唱中多结合真声的运用,并注重咬字,把声音“说”出来。与以往演出西洋歌剧有所不同的是,我要在保证声音正确的同时,还要做到咬字清晰,能够让观众不用看字幕就能听清楚我在唱什么,这是歌剧《小二黑结婚》的创作题材富有生活气息的需要,也是中国民族歌剧具有民族性与戏剧性的表现。

剧中三仙姑唯一的咏叹调《如今她忘了娘的恩》,回忆了三仙姑年轻时的风光,也叙述了三仙姑如今的生活状况。开头便以枯老的树木和落架的凤凰来比喻容颜已老的自己。“树”“叶”“凤”,每句的第一个字,都运用了河北梆子中甩腔的唱法,脱离实际音高,将声音甩到高位置上,要有足够的空间感来表现三仙姑泼辣的性格。前四句要唱出三仙姑对时光流逝的无奈的语气。后面“二十年前那么哟哟……”,三仙姑回忆她年轻时的风采,穿红挂绿、梳洗打扮、下神看病。这里情绪要迅速转变,唱出得意洋洋的自豪感。声音位置可相对靠前一些,使声音变得年轻化。“日月穿梭么,催人老来么……”再继续回到开头的无奈与“酸溜溜”的情绪。这一部分在语言的处理上采用了大量山西梆子中常见的衬词,如:“么”“那么”“哎”“哟哟”“来么”等[3](P17)丰富了故事题材的乡土气息与地方色彩,增强了歌剧的民族性。在演唱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衬词时,声音不要太重,不能刻意强调,衬词往往出现在乐句下行的最低音,要唱出三仙姑的年龄感;在音乐的处理上,作曲家采用演唱和间奏交错出现,唱一句,间奏一句,增强了三仙姑叹息的效果,但音断,情不断,在演唱时情绪一定要连贯和饱满。音乐到这里进入快板,与前面形成对比。三仙姑叙述小芹不报养育之恩,要跟二黑自由恋爱,自己便得不到吴家丰厚的彩礼,作为贪图荣华富贵的三仙姑当然不会同意。在演唱中插入的一句念白“哼,想得倒美呢!”后面再唱“有我在家中活一天,想跟二黑完不能啊!”唱腔与念白的结合使戏剧性更加丰富。这句念白要很泼辣地说出来,后面演唱部分要把“万”字重点强调,体现三仙姑的狠心与决心。

与音乐性较强的咏叹调相比,宣叙调则更能表现人物的性格与剧情的戏剧性。三仙姑丰富的人物形象,在剧中众多宣叙调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在唱段《小芹人小性刚强》中,三仙姑说媒婆宋大婶是“神风”吹来的;三仙姑给宋大婶递旱烟;在演唱“好比一头刺毛驴”时,“刺”和“驴”两字“儿化音”的加入。[4]都刻画出三仙姑是封建时期农村里一个土气、粗俗、“神化”的非贤妻良母的妇女形象。唱段《别把我当成摇钱树》中,三仙姑对小芹的态度从劝说到诉苦再到威胁,如“跟二黑,你不如早些死,跟吴家,你给我早结婚,你再跟那二黑好,小心我家法不饶人!”这一句三仙姑愤怒的情绪即将爆发,语言的顿、挫、重音都越来越明显,演唱中借鉴了戏曲夹板、垛板时咬字的技巧,运用“喷口”的功夫,声音果断清晰,有意识地增强字头的力度,字音干脆利落、响亮有力,准确而有爆发力,凸显出三仙姑泼辣骄横的性格。当然,还要掌握好分寸,使声音有弹性,清脆悦耳。“什么人才称你的心那啊?”“你哪能不答应啊?”这两句里面的“啊”,作曲家运用七度与八度音程从低音跳进到高音来表达三仙姑对小芹的质问,旋律从低音到高音符合语言的疑问语调。小芹说“谁收了人家的彩礼,谁就跟人家去。”三仙姑回应的这一声“啊”,脱离乐谱上的实际音高,既要唱出无奈与气愤,又要唱出不可思议与害羞。因此,在这个音的处理上,我融入了一丝哭腔与嗔怪的语气,并配合表演,瘫坐在床上。三仙姑气急败坏地说出“一辈子别进我家的门”,小芹哭着说“不进就不进”起身要走。愤怒至极又无计可施的三仙姑,捶胸顿足地大声哭喊,突然灵机一动转身跌坐在地,装神弄鬼地吓唬小芹。她口中念念有词,浑身抽动,装作仙姑己经附体,双手配合身体的扭动大幅度地上下比划,面部表情狰狞诡异,眼神飘忽游离,这些夸张的行动和表演,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三仙姑“神婆”的特质和形象,达到以形传神、神形兼备的表演境界。这段三仙姑唱段中戏剧性最强的——“下神”,展现了中国传统的“巫”文化,为突出“鬼意”的色彩,在演唱中,梆子中的甩腔再次融入,声音位置要高,要有空间感,说唱的成分更多,用音色来渲染此时的神秘气氛,刻画出三仙姑“神婆”的夸张形象。在最后一幕中,唱段《彩礼迷住了你的眼》,三仙姑在众村民的指责下终于对自己的行为有了羞愧之情。演唱“哎呦呦心里发烧啊,满面羞啊……”时,运用半声的音量来表现人害羞时的状态。“恨不能一头碰死,要有个地缝,我也钻里头!”把重音放在“恨”“碰”“钻”上,来表现三仙姑害羞至极。与之前自信、泼辣的表现形成鲜明对比。

整部歌剧中,三仙姑丰富的人物形象和多变的情绪,需要我用不同的声音状态和音色来表现,也让我体会到了声乐作为歌剧表演主要要素的灵活性和重要性。

(二)表演

在歌剧演出中,除了“唱”以外,“演”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要素。一个好的演员要能驾驭不同风格的角色。体会角色内心,真正融入到角色中去,才能打动观众。

1.夸张的表演

舞台表演与影视作品中的表演有所不同,没有远近景镜头的切换,全场的观众都在观众席这一个视角进行观看,要想在偌大的舞台上看懂演员在表演什么,就要求演员把动作、表情、情绪进行夸张化,喜剧演员更是如此。三仙姑作为歌剧里的一个丑角,她的行为举止具有喜剧性色彩,在表演上,我要充分体会喜剧演员的夸张表演。在排练第三幕时,三仙姑盘腿坐在炕上照镜子,揪下一根白头发。朱亚林导演要求我,在揪头发的时候动作幅度要大,头发在手指上绕个圈再揪下来。让这个可以渲染三仙姑年龄大的细节充分展现出来。

唱段《别把我当成摇钱树》中,“如今你长的翅膀硬,咳!咳!”,在唱“咳”时,为表现三仙姑伤心、无奈、气愤之情,我在“咳”字上融入了哭腔,并夸张地加入旋转后退的动作,表现了三仙姑不受拘束的泼辣性格,增强了戏剧性效果,为后面推向三仙姑“下神”的高潮气氛做铺垫。

唱段《我跟你拼》是三仙姑与二孔明两个喜剧人物的对手戏,具有很强的戏剧冲突。三仙姑气急败坏的来找二孔明要女儿,又蹦高又拍大腿,这种夸张的动作表演突出了喜剧演员的喜剧色彩。三仙姑与二孔明你一句我一句相互呵斥,最后夸张到动起手来,看上去极为滑稽,使得观众笑声不断。

当然,夸张表演也要适度,把握好分寸,要遵循角色的内心,才能让角色鲜活且真实。

2.表演节奏与形体动作在歌剧演出中的重要性

表演与音乐配合到位,把握情节发展的节奏。在歌剧演唱中,除了演唱部分,演员还要充分掌握好间奏时的表演。例如:在唱段《如今她忘了娘的恩》中,三仙姑起身去给宋大婶开门,这时有较长一段间奏,演员要把握好表演的节奏,要将“放下烟袋、下炕、走到门口去开门”这一系列表演动作与音乐节奏配合好,使表演与音乐紧密相连,而不是两条路子在进行。后面请宋大神进屋坐,又有一段间奏,需要三仙姑从门口走到炕边递给宋大婶旱烟,在排练中,我反复体会行走的速度与节奏,以此来避免三仙姑走到宋大婶身边,伴奏音乐还没结束的现象。表演节奏把握得当,舞台上的演出看起来才会流畅,每一个动作都有适应剧情发展的合理节奏,不能急,也不能拖。

协调的形体动作也是歌剧演员不可或缺的一项技能。协调的形体动作需要演员具备舞蹈功底,一招一式都具有戏剧性,在进行舞台调度时,演员的走位绝对不能出戏,一定要全面贴合特定角色的需要。三仙姑是一个妩媚且泼辣的“神婆”,为了形体与其性格贴切,我在走路时要扭着走。这就需要舞蹈基础,才能表现出我在舞台上的协调性。唱段《别把我当成摇钱树》中,三仙姑与宋大婶一左一右围在小芹身边转着圈劝说其答应吴家婚事的这段戏,在转的时候,我们有个抬脚向上蹬的起步,而不是随意的转圈行走,这也是增加舞台表现力的一种方式。歌剧演员的舞蹈训练应更加得到重视,良好的形体状态可以使演员更贴近角色,表演更具有感染力、使舞台整体画面感更加饱满,也是广大观众的审美需求。

结 语

歌剧《小二黑结婚》在题材上反映了受封建思想影响的农村现实生活,揭示了20世纪40年代中国人民的婚姻风俗,是新思想与旧观念之间的冲突与矛盾。在音乐创作上,结合中国传统戏曲音乐,进行创造性地改编,探索着中国民族歌剧的独特发展道路。一部从人民现实生活出发,反映社会现象的歌剧作品,以它独特的艺术魅力感染着观众的思想。西安音乐学院复排歌剧《小二黑结婚》,将民族经典文化再次弘扬在观众面前。此次饰演三仙姑这一角色,我收获颇丰,在演唱与表演上,我打破以往主角形象的美感与正义感,体会三仙姑人物内心后,通过真实与自然的表演来塑造这个被畸形化的丑角形象。三仙姑人物的丰富性与深刻性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艰巨的挑战,通过舞台的实践,我希望观众除了看到滑稽、妖娆、异类的三仙姑以外,还能看到一个迂腐、可悲的三仙姑。在哄堂大笑的背后也能够思考特殊时代下悲剧人物的特殊命运。作为演员,想要与角色合二为一,我还需要不断地探索与研究。

[1]宋志文,高晓梅.《小二黑结婚》中的三仙姑形象新解[J].产业与科技论坛,2016(14).

[2]杨兹举.从扭曲性反抗到悲剧性驯服——三仙姑形象分析[J].名作欣赏,2011(23).

[3]段苏珊.论歌剧《小二黑结婚》中“三仙姑”演唱的民族性、戏剧性、真实性[D].中国音乐学院硕士学位论文,2012.

[4]冯春霞.我演“三仙姑”[J].歌剧,2017(10).

J643.2

A

1003-1499-(2020)01-0130-04

杨照民(1977~),女,西安音乐学院音教学院副教授。

2020-01-13

责任编辑 春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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