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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电影中的湖南形象建构

2020-12-05

文化与传播 2020年5期
关键词:湖湘湖南一带一路

作为地域空间的“湖南”,既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省级行政区划,也是湖湘文化的地理版图,“湖南”形象的本质是一个区域形象。区域形象由客观实体与媒介符号耦合而成,指的是人们在对国家和区域经过长期观察、认识后而产生的知觉性整体看法、最终印象和综合评价。区域形象能够对社会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及同化”,它所传递的价值观念、文化偏好,势必潜移默化地成为一种“共识”,对区域内个体进行文化形塑,强化区域认同感和凝聚力;对外进行文化辐射,并转化为社会、经济和文化等资本形态,为区域发展构建良好的外部环境。区域形象以区域空间的客观存在为物质基础,而人类对客观存在的感知、认识和形塑则构成了形象的主观基础。主客之间彼此交织、互相建构的符号化过程,构成了区域形象的动态展开和内在属性。而这种客观见之于主观的形象建构活动,是依赖大众传媒来完成的,区域形象是大众媒介通过符号体系形塑与传播的结果。而在诸种大众传播媒介中,电影是“借助发达的现代通信艺术,以虚构的叙事形态出现并希望唤起某种预期理念的大众媒介”。[1]影像化、故事性和直观性的语言特征,使电影能够超越民族文化传播中的符号藩篱,而成为真正的“国际语言”,从而更加契合全球化时代的传播符号体系,也更加契合国家形象与区域形象的构建。

湖南地理位置优越,风光秀丽,名胜众多,湖湘文化底蕴深厚,人才辈出,云蒸霞蔚,民族资源丰富,为电影取景和故事讲述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艺术素材。随着改革开放和“一带一路”的东风,“广电湘军”、“出版湘军”和“动漫湘军”等文化产业也借势崛起,长沙成为世界“媒体艺术之都”,“文化湘军”品牌集群的影响力日趋增强,一步步把湖湘文化推向全国乃至全球。中国电影也充分挖掘“湖南”元素,凭借“视觉化”的影像语言,通过巧妙复杂的叙事手段和生动感人的典型人物,在艺术化的文本空间中,用审美化和虚构化的事件排列,积极而有效地构建了一个形象化的“湖南”。在增强湖湘(中国)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和引领力的同时,也改善并提高湖南乃至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社会地位。

一、“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电影中的湖南形象构建的具体内涵

自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以来,着力湖南地域化叙事的电影并不多,不同类型的代表作有青春片《我们的十年》、扶贫片《十八洞村》、悬疑片《暴雪将至》、蒋能杰的农村纪录片等。这些颇具特色的湖南叙事,建构了“美丽”、“发展”和“文化”的湖南形象。

(一)“美丽湖南”:作为自然地理的湖南形象

湖南地处中国腹地,境内以山地丘陵为主,湘、资、沅、澧四水纵横其间。风景秀丽,文化悠久。1987年,导演谢晋在湖南芙蓉镇拍摄了知名影片《芙蓉镇》,影片不仅在国内获得了良好的口碑和奖项,同时,影片所展示的湘西风光,也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90年代末,著名导演霍建起改编湖南作家彭见明的小说《那山 那人 那狗》,取景湖南绥宁,在青青山峦、翠绿田野和村落民居间展现父子间的脉脉温情,描绘了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丽图景。

“一带一路”倡议以来,中国出现了许多在湖南取景的电影,展现了湖南秀丽的自然风光。如许诚毅导演的《捉妖记》、田晓鹏导演的《西游记大圣归来》、赵天宇导演的《钟馗伏魔:雪妖魔灵》、严嘉的《神探蒲松龄》,乃至好莱坞大片《神奇女侠》,都曾在张家界景区取过景。电影《落经山》,展现了崀山风光旖旎的丹霞地貌;《记忆森林:张家界之恋》《心花路放》等电影,描绘了奇山异水、人间仙境的张家界;《十八洞村》《惹巴寨的女人》则描绘湘西的古老村寨;《我的前桌是学霸》则呈现了烟波浩渺、水天一色的洞庭湖和巍峨壮观的岳阳楼;蒋能杰的《矮婆》及其留守儿童三部曲(《路》《村小的孩子》《加一》)则描绘了湖南小城新宁的农村风光。电影恰如名片,向观众“全景式”地呈现了湖南的自然景观,构筑了“美丽湖南”形象。

(二)“发展湖南”:作为经济地理的湖南形象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和“一带一路”建设背景下,湖南经济社会发展势头强劲。但湖南的经济版图恰如中国区域发展不平衡的缩影,长株潭作为湖南经济中心,经济发展与城市化水平都在全省居于前列。这在《我们的十年》(长沙)《宽恕》(株洲)《六欲天》(长沙)《我的前桌是学霸》(岳阳)等电影所构筑的繁华城市景观中得到了影像呈现。而在湖南西部、南部等农村,经济发展滞后,贫困发生率和贫困程度都高,成为国家“精准扶贫”的主战场。蒋能杰的留守儿童三部曲、《矿民、马夫、尘肺病》等纪录片,以其家乡“光安村”为拍摄地点,真实描述了湖南农村的贫困落后状况,呼吁社会关心农村教育、留守儿童与职业病人,切断贫困的代际传递,构建公正和谐的社会秩序。

贫困是困扰全球发展的共同问题。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到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县十八洞村考察,首次做出了“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精准扶贫”的重要指示。随后,国家制订了“精准扶贫”的详细方案,广泛动员全社会力量参与扶贫事业,为确保贫困人口2020年如期脱贫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了“路线图”和“日程表”。“湘西”作为湖南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脱贫主战场,颇受扶贫题材电影的青睐,构建了战天斗地,努力发展的湖南形象,其中,尤以苗月导演的《十八洞村》最具有代表性。

《十八洞村》是一部艺术性、思想性、观赏性三性兼具的优秀作品。影片将基层农民的真实生活状况呈现在大银幕,用诗化的电影语言表现了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新农村建设和精准扶贫为农村老百姓带来的新气象。[2]从叙事内容看,影片主要分为两大块:前半部分展现十八洞村的落后面貌,后半部分展现了主人公杨英俊(王学圻饰)如何号召全村,克服困难所进行的攻坚脱贫之路。影片聚焦农村小人物,立足于杨家兄弟脱贫道路上自省自救的故事视角,刻意把人物的真实性和政策的落实性回归到现实。影片质朴的画面真实还原了当地的贫瘠与荒芜,拉近了杨家兄弟与其他地区脱贫者的距离,引起不同群体的共鸣。

《十八洞村》人物形象塑造鲜活,每类人物都具有农村生活的基础,真实还原了中国农村最为普遍的现状。杨英俊夫妇作为老一辈农民的代表,代表着安土重迁的老一代思想观念,从而引出“闯世界”的小南瓜爸爸和小薇薇(陈西贝饰)夫妻为代表的农村中年人形象。相比于上一代,他们向往外面世界给他们带来的机遇与挑战。虽然具有农村人踏实肯干的品质,但缺乏文化水平和谋生技能,只能挤身于拥挤的城市中卖力打工。而在“小南瓜”身上,我们看到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爱护,他们致力于脱贫事业,构建更良好的农村环境,是三代人在这块土地上“爱的传承”。作为脱贫题材电影,《十八洞村》是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下民族地区实践的影视化表达,展示致力于建设富饶、美丽、幸福新湖南的奋斗精神。

(三)“湖湘精神”:作为人文地理的湖南形象

湖湘文化脱胎于传统的农耕文明,基本上是一种理学型文化,且形成于独特的地理人文环境。湖南“重山迭岭,滩河峻急,而舟车不易为交通;顽石赭土,地质刚坚,而民性多流于倔强。”[3]此种人文环境,营造出性格坚忍、守信赴约和经世致用的湖南士风,孕育了敢为人先、劲节刚劲、血性淳朴的湖湘精神。这种湖湘精神,自然也在“一带一路”背景下的中国电影中得到了精彩呈现。

1.吃苦霸蛮

湖南人素以“霸蛮”著称,蕴藏着浩然正气、热血沸腾、自强不息的巨大张力, 很容易转化为一种巨大的百折不饶、勇往直前的创造力。“霸蛮”还可以诠释为定力, 不受任何诱惑而改变自己的心志与追求。[4]《十八洞村》刻画了以杨英俊为代表的吃苦霸蛮的农民硬汉形象。作为农民,杨英俊始终坚守种田务农、踏实做人的本分。老兵出身的他有骨气,有魄力。他愤然拒绝政府给贫困户的“特殊待遇”,更愿意用汗水和勤勉,摆脱贫困,获得尊严。作为湖南人民族志的影像代表,杨英俊的霸蛮精神,在“当代”和“乡村”之间、社会主义(强调共同富裕)和人文主义(热爱乡土、家族团结和个人努力)之间进行着符号生产与影像表达,并将其投射到精准扶贫的小康社会建设与民族复兴的伟大进程之中,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文化图腾。

2.诚实守信

在湖南影片中,有不少描写草根阶层的现实主义作品,真实描绘了普通湘人的生活状况和精神面貌。《宽恕》是一部2017年在湖南株洲拍摄的剧情片,分两条故事线进行叙事:第一条是女主李美华用余生来偿还一场大火所欠下的债务,另一条则是道义上的心理压力。尽管生活非常艰难,李美华(黄璐饰)也一度挣扎逃离,但她依然选择承担这份超出了她能力之外的道义责任,鼓起勇气告知寻女无果的余宏伟(李立宏饰)一家事情的真相。在理想主义层面上,“宽恕”是面临厄运、遭受重创的人们由最初的刺痛彼此、自我折磨转而相互慰藉、彼此取暖的理想言说;“宽恕”也是主人公李美华从挣扎、对抗、自我折磨的“异化”状态中救赎自我、宽慰自我、回归“本我”的心灵之旅。从而在彼此的宽恕中,抵达温厚而平和的人生臻境。[5]李美华用后半生来对火海中丧生的6条生命进行赎罪,而不仅仅只是偿还那一笔没有温度的赔偿金,更是诚实守信个人品格的体现。

3.淳朴善良

《我们的十年》是一部在湖南长沙拍摄的青春片。影片讲述了以张静依(赵丽颖饰)、陈伊诺(吴映洁饰)、梁小艺(班嘉佳饰)为代表的现代大学生的校园生活和感情经历,展现了长沙这座城市有别于其他青春片中的城市所特有的平静与平凡气质。反高潮、反类型倾向的散文式叙事方式,刻意压制罗曼蒂克的爱情叙事,消除了“堕胎”“车祸”和“绝症”等青春片常用的高戏剧化桥段,却在平凡人生中营造出怀旧色彩的惆怅感伤、淡淡的温暖和流年的诗意。如散文诗般的剧情设计表现着在长沙这座城市里的新青年对待生活、感情等的精神状态与他们待人接物的模式,这都诉说着21世纪平凡人的“长沙故事”。

4.人性挣扎

城市作为人们的生活空间,“人—城”关系构成了影视的表现主题。在影视作品中,“观众很容易将影视作品中主人公的精神面貌与城市面貌结合在一起,产生从对影视主人公的认可到对城市认可的移情作用,从而间接地接受一个城市。”[6]反过来说,城市空间的压抑也是造成人性挣扎的一部分原因。

《暴雪将至》的故事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庞然臃肿的工业乌托邦骤然坍塌,集体主义分崩离析,既定秩序的瓦解崩坏必然造成社会失范,暴力、不安、躁动隐藏在小城的各个角落。[7]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南方(湖南衡阳)的一个小城里接连发生了案情,工厂保卫科干事余国伟(段奕宏饰)渴望借此机会改变自己的处境,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案件的追踪与调查,可频繁发生的意外却让他成为了案件的受害者、复仇者与犯罪者。整部影片所展现的是余国伟身份迷失和寻找身份认同的过程。余国伟的状态,是当时湖南地区无数工人面临被迫下岗无处安置的映射和放大,他想要寻求身份认同无果,最终还是处于身份迷失的状态。在计划经济体制改革大潮下,湖南省内众多城市的大厂都经历着时代阵痛,影片里所呈现的那些在暴雨中失业下岗的工人正是现实的折射。

二、“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电影中湖南形象构建存在的问题

在“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电影从自然、经济与文化等层面对湖南形象进行了建构与想象,向世界展示了蓬勃向上、文化深厚的湖南形象,但因影视产业基础、电影观念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当代中国电影中的湖南形象建构还存在一些问题。

(一)“单一扁平”的湖南形象

无论是《我们的十年》中塑造的长沙形象,还是《十八洞村》中塑造的湘西形象,还是《暴雪降至》中所塑造的衡阳形象,都表现的是比较单向扁平的形象。简言之,湖南形象是以电影塑造的人物形象为基础的,形象的丰富性和感染力才是唤起观众认同的源泉。电影要通过艺术手段,帮助观众和角色之间建立共情共鸣机制,双方在审美观念、生活观念乃至政治观念的契合,湖南形象才能真正为观众所认同和接受。《我们的十年》《暴雪将至》《宽恕》《十八洞村》等电影,虽然展示了人物的真实情感、命运遭际和人性挣扎,但缺乏在当下世界理解基础上的深层次剖析,并没有塑造出血肉丰满、富有人性深度的典型人物形象,因而难以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将湖南与其邻省贵州做一对比,就能看出这种落差。《路边野餐》《四个春天》《无名之辈》等贵州影片,向观众动情叙述了“小人物”所散发的光芒,贵州影像也在传统的物化与意化符号上呈现出了新的嬗变,向观众传递的是一种绚丽、奇幻、真善美的全新贵州图景镜像。[8]湖南电影要在立足本土风格的前提下进行多样化探索,利用湖南独有的民族文化、奇幻的时空交错、底层人物的传奇故事等资源,丰富湖南的电影形象。

(二)“影响薄弱”的湖南形象

媒介传播力是指媒介如何将自己的形象传播出去,它从技术层面决定着媒介形象的到达度及覆盖面。形象认同与文化输出是电影商品化自然“外溢”的结果。简言之,只有具有高品质的影像及由此而来的票房效应,湖南形象才能真正“走出去”。“一带一路”倡议以来湖南发行的电影,除了《暴雪将至》获得了第30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奖项,其他影片在国际上的形象传播力度还远远不够,并没有将湖湘文化传达到“沿路”国家。

(三)“个性不足”的湖南形象

电影属于文化产业,湖湘文化是具有自身特色的地域文化形态。近代以来,湖湘人才鼎盛,形成了心忧天下、敢为人先、吃苦耐劳、扎实肯干的湖湘精神,对近代中国历史产生了深刻影响。但这种具有鲜明地域风格和个性特征的文化形态,在当前关于“湖南”的中国电影中,因缺乏足够的提炼与表现,没能形成独特的影像风格和镜头语言,难以构成具有湖湘文化特色的电影系列和电影品牌。撇开湖南的取景地,影片的叙事内容和结构完全可以被不同的城市所套用。

三、“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电影中湖南形象构建的解决路径

湖南形象建构所存在的问题,表明湖南电影产业“走出去”仍处于初级阶段,“走出去”的广度、深度和力度都而不够。针对当前存在的问题,有必要采取措施,有的放矢,推进湖南电影产业发展,助力湖湘文化走向世界,从而改变目前中国电影中的湖南形象与湖湘文化不相称的局面。

(一)提高电影质量,提升湖南形象的立体感

湖南电影产业要始终坚持“内容为王”的发展战略,在思想和艺术两个层面发力,全面提升电影的质量,才能根本改变湖南电影形象“单一扁平”的局面,建构立体、丰满的湖南形象。习近平指出,思想和价值观念是文艺的灵魂,文艺的性质决定它必须以反映时代精神为神圣使命。“广大文艺工作者要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根本任务,坚定不移用中国人独特的思想、情感、审美去创作属于这个时代、又有鲜明中国风格的优秀作品。”[9]在“一带一路”背景下,评价一部电影质量高低的标准或许有很多,但关键要坚持两点:一是观众的评价,观众的口碑是评价电影质量的重要标准;二是能否占领海外市场,进行文化输出。即要以优质的电影艺术,展现国家的文化实力,实现中国文化对外传播话语体系的建设以及湖南和国家形象的影像传达、影像塑造和文化构建,为湖南和中国发展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和文化氛围。

(二)发展电影产业,增强湖南形象的传播力

湖南有着电影产业发展的良好基础。湖湘历史源远流长,红色文化深广厚重,自然山水美丽多姿,独特雄强的湖南人性格,璀璨多姿的民族风情,以及深植湖湘大地的潇湘电影集团等电影企业,都是湖南电影文化繁荣发展的基础。湖南位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交接之地,“一带一路”为湖南电影产业的发展和对外传播提供了良好机遇。“一带一路”的发展、政策及资金支持,是湖南电影产业持续前行的强劲动力。湖南电影“走出去”,既是湖南“文化强省”战略的迫切要求,也是融入“一带一路”,“实现中国文化对外传播话语体系的建设以及国家形象的影像传达、影像塑造和文化构建”的内在要求。[10]湖南要大力实施“文化强省”战略,通过文化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激活本土电影文化资源,充分发挥马栏山(长沙)视频文创园等基地的核心作用,将潇湘电影集团培育成具有竞争力国际电影集团,壮大湖南电影产业的实力,增强湖南形象的传播力度。建立文化基金,扶持本土电影人才,助力湖南电影人的崛起,成为构建“一带一路”对外传播话语体系的文化生力军。

(三)讲好湖南故事,彰显湖南形象的辨识度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句话对于民族国家如此,对于具有浓郁人文特色的“湖南”而言,同样如此。在“一带一路”背景下,湖南电影要在地域文化特色中寻找湖湘影片的关键词,在对湖湘文化、红色文化的现代性诠释中,吸纳世界文明成果,彰显自身的地域特色、民俗风情和文化精神,讲好湖南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治国理政的故事、奋斗圆梦的故事以及与世界人民友好往来的故事,为沿路国家提供“湖南智慧”和“湖湘文化”,形成具有地域特色的影像语言,打造具有湖南特色的电影品牌,以重构“湖南”形象。

结语

电影作为跨文化交流的“国际语言”,是意识形态斗争的前沿阵地。在好莱坞的“东方主义”叙述中,“东方”并不是以与西方平等的地理空间出场,而是在“西方”的他者化叙述中出现,实现“西方中心”的影像证明,从而构筑“中心—边缘”的国际文化秩序。而“一带一路”则倡导“文明平等”、“文明包容”,主张以“去中心化”的思路,构建多元化的国际文化秩序。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历史告诉我们,只有交流互鉴,一种文明才能充满生命力。只要秉持包容精神,就不存在‘文明冲突’,就可以实现文明和谐。”[11]在“一带一路”稳步推进的大背景下,湖南电影要通过文化的自我凝视与自我想象,在东西方的文化对话与文化交流中,打破好莱坞对“东方”的刻板成见,在文化的自我救赎中,实现文化的涅槃重生,建设具有自身文化精神和艺术特色的影像语言。在“一带一路”的多重合唱中,发出“湖南”声音,重构“湖南”形象,凝聚“湖南”共识,振奋“湖南”民心,强化民族认同与国家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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