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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网络佳人”的社会影响

2020-11-29郑雅熙

科技传播 2020年12期
关键词:佳人直播间网红

郑雅熙

本文以个别网络(视频)直播为研究个案,关注网络佳人直播间作为诞生流行文化的新兴空间,在互动传播过程中诞生的大量流行文化,辩证分析网络佳人的社会影响。

1 网络佳人的前世今生

网红的渊源大概可以追溯到早期的戏班,民间流传的俗话体现了世人对于戏班的贬义“戏子当道,伶人误国”“将军坟前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或许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有的人选择加入了戏班,将自己沿路听到的喜闻趣事提供给大众,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人们会愿意将自己的时间用在听戏娱乐、获取市井资讯,但是并不会赋予戏子上层阶级的社会地位。

不断演变的信息传播技术,使得媒介的传播不再局限于戏班语言。到唐朝中后期,由于普遍使用雕版印刷术,逐渐有了印刷书写的信息传播,例如近现代的上海歌女宣传画报,火柴盒上的火画。

直到电视、电影的出现带来新的电子传播方式,现在集图片、视频、音频等传统和现代媒体传播为一体的网络互动直播,成为了时代的热潮。人们观看不再满足于精简编辑后的电视的重播节目,传播的革新,意味着人们对于信息接受有“真”与“更真”认知上的改变,人们逐渐发现直播的信息比录播节目更加具有真实性,录播节目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人们获取信息的信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佳人常可能带来灾难,即使是如此,佳人却不是常有的,所以不能失去获得佳人的好机会。新兴的网络直播方式就像网络上的佳人,似乎独立于现实的世俗生活之外的虚拟空间,却影响着现实的文化与经济。

“网红”在如今早已不是一个陌生词汇了,“网络佳人”在此处不只是指代网红,还有集结了流量、粉丝、内容、影响力的以视频直播为主的网络传媒方式。它们即独立于现实社会之外的网络平台上播放,又能够通过评论区(弹屏)和现实观众进行实时互动(本文讨论不包括徘徊在被封号边缘的恶俗直播以及违规的低俗直播账号)。

在互联网的世界里既可以随时展现真实自我,也可以随时自我导演营造一种光鲜靓丽,让人一目倾心的虚拟形象,网络佳人构造出的“浮世绘”,引导着人们不由自主地想去参与。生活中我们留心观察会发现,无论是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群体,还是正在受教育的大学生群体,闲来无事拿出手机乐呵呵地刷起视频直播成为一种新现象,我们可以在同一时间到达同一直播间,进入了扎根于日常生活想象的共同体。趣味不同的社会空间,根据社会阶层的不同而展现出了规律性的差异。人们可以自主选择进入某一共同群体,在直播间里,通过弹幕更加容易实现自我兴趣爱好的认同感、社会集体的认同感。直播间趣味的诞生并不是自然纯粹的,趣味是必然性和历史性的统一。是习性、资本和场域相互作用的产物。

现实世界充满着种种生存的压力,城市居住空间的隔绝,使得人们更加愿意将大量的时间投入到网络世界。

2 作为文化生成空间的网络媒介,网络佳人推动文化生成

“90后”群体的成长环境,无可厚非予以互联网的“原住民”。面对网络媒介,都是在进行着参与式的观察法,长期以来在网络里进行着田野调查。

网络直播为社会大众提供的参与空间更大,参与空间和多种类为诞生年轻流行文化提供了丰富的土壤。对于同一话题感兴趣而开播的圈子,例如:“哔哩哔哩”网站主要提供观看的“二次元世界”,“二次元”是从ACG扩展而来的新词汇,是ACGN亚文化圈的专门用语。大开脑洞的网友们可以在直播间里共同“追番”、讨论“二点五次元的cosplay”等等,这其中的每一项都有无数的直播佳人在不断地创作网络流行文化。

新华社曾报道过的武汉方舱医院“方舱医院加油,奥利给!”的口号,其中的“奥利给”就是从直播平台中诞生的,本来是“给力哦”由于直播口误说成“奥利给”也被广泛流传。

正值全国新型冠状病毒时期,全国人民都实行自我隔离,我们都是彼此的“网上邻居”。秉持着“不聚集”的原则,网络直播成为了大家聚集的另外一种方式。居家音乐会、居家吃播等娱乐项目接踵而至。

受疫情影响延迟开学的初三、高三的学生们开始了居家上课,直播被成为了更加普及的交流方式,突然间大量人群自愿地或被迫地加入到直播的行列中。学校里各个年级的老师们开始参与直播,学生和一起宅在家的亲戚好友开始围观学校的直播课堂。老师们在得知自己要上网课之后,开始了充分的备课,为了调动学生们参与的积极性,老师在家学习直播文化,观摩了大量的网红主播视频交流授课技巧,例如:“老铁来个双击666”或者“欧买噶这个题真的好好做好上头……”运用这些从网络直播间里诞生出来的流行用语,努力让自己在同事之前、在学生面前成为一名“合格主播”。

网络直播将信息生产和传播的权力从主流的传统媒体主导权中释放、赋予更多人拥有生产和传播信息的权力。直播过程中,由于相互间的交流使得直播间的参与者既是信息接收者,又是信息的再创造者。不断地发酵促进了流行文化的再生成。

3 网络佳人影响社会经济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中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原则,进一步鼓励各种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网红粉丝经济在这种经济环境中受益,在《人的行动:关于经济学的论文》中,米塞斯认为只有社会能够实施自由的经济政策,技术手段的进步才能增加社会财富与福利。

“主播打赏收入千万”“网红店铺收入过亿”很多年轻人受到经济信息的刺激而想成为网红直播,很多商家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而被迫转到淘宝直播,抖音直播。伴随而开展的电子直播课程,后台运营包装的“网红孵化器”也越来越多,其中较为有代表性的先例是如涵公司。2019年,作为中国首个网红公司“如涵”正式在美国上市,刷新了曾经认为网红娱乐只是作为消遣的认识,可惜上市第一天就遭遇了股价大幅下跌。

“带货”是近期一种热门的广告方式。曾经听说过朋友家里如果看电视购物台超过15分钟,就会忍不住购买,因为记忆中自己似乎没有这样的情况,当时觉得难以置信。现在直播平台内添加购买链接的销售方式变得非常普遍。“央视频”携手主播带货,帮助销售湖北滞销商品的行为,体现了对直播经济的肯定。再以“抖音直播”添加购物车为例,目前购物车涉及的行业非常多元。而抖音视频中的内容本身就引导购物车,直播内容就可以高代入感地展示商品“开箱体验”。但是,网络佳人与传统销售的区别主要还是价格的优势,号称“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当然中间仍然存在主播的获利。从直播间购买链接买的价格是比官网原价低,并附送很多促销赠送活动。刺激消费很大的原因就是优惠价格,市场经济人们选择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市场现象是个人主观价值判断所反映出的个人选择。网络佳人只是拉动生活消费的助力因素,背后原因还是价格导向。

网络佳人的直播经济作为多种所有制经济中的一种,有着较为宽松的市场环境。但其未来的发展是否是昙花一现,或是会成为新时代的新经济模式,还需要继续观察。

4 结语

网络直播是佳人,遗世而独立。关于网络佳人直播的影响力是否会倾国倾城,难以一概而论,但是网络直播所带来的社会影响,早已形成了无法忽视的另外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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