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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原创歌剧从小说到歌剧的再创作精魂

2020-11-28武倩

艺术评鉴 2020年19期

武倩

摘要:《尘埃落定》作为献礼新中国70周年的伟大歌剧作品,在2019年3月17日至18日于北京天桥艺术中心演出之后,获得了强烈的反响。《尘埃落定》这部新时代的歌剧是在小说的基础之上,将魔幻现实主义题材与歌剧艺术进行紧密嫁接之后的新作,为人们展现了辉煌的新中国创立后效应在平凡百姓生活中的反馈。《尘埃落定》本身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而在被改编为重庆原创歌剧之后,歌剧的主题彰显了人间的大爱,这一艺术风格和选题,在中国歌剧历史上并非没有先例,但是《尘埃落定》所选定的视角却是非常有深度的,而且在中国的历史书写方面,选取的少数民族视角是很有新意的。

关键词:重庆歌剧   再创作   《尘埃落定》

中图分类号:J8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0)19-0155-03

歌剧《尘埃落定》的首演时间是2018年的12月9日,该部歌剧的创作方为重庆市歌剧院,是民族歌剧在新时期的鼎力之作。该部歌剧是改编自当代著名作家阿莱的同名作品,小说《尘埃落定》荣获矛盾文学奖。歌剧《尘埃落定》是我国“中国民族歌剧传承发展工程”重点推荐剧目。该部歌剧的突出艺术特性,是借助魔幻主义背景展开的叙述,借助一个所谓普通人的视角,展现了中国歌剧史上前所未有的艺术嫁接效果。

一、《尘埃落定》小说创作背景

歌剧《尘埃落定》源自于著名作家阿莱的同名巨著,其叙述视角非常清奇,尤其是一个视野与正常人不同的土司视角,详细讲述中国革命解放进程在藏族贵族眼中的真实反映,而歌剧版与小说版明显不同,在歌剧舞台上将会体现出更加丰富的戏剧性冲突,带来更大的视觉和听觉冲击。

《尘埃落定》站在一个所谓“傻儿子”的视角进行论述,歌剧的语言变化多端,对于生活和政治背景的描述均丝丝入扣,通过对康巴藏族土司家族荣辱变化的讲述,也以一个所谓“傻儿子”的视角,在“傻子二少爷”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之下展现出了一些超越时代的觉醒。当然在这部作品中,由于脱胎于藏族当地土司文化的兴衰及演变过程,是描述藏族土司制度存续期间的一部值得观看的作品,歌剧《尘埃落定》的叙事风格非常适应当地藏族风俗习惯的描写需求。该部歌剧以极为生活化的语言讲述了藏族地区在当时的衣食住行,其风俗习惯以及婚丧嫁娶,拓展了读者的思维空间,从而帮助其在脑海中构筑比较完整的藏族生活形象。

二、重庆原创歌剧艺术特点及历史演变过程

(一)重庆原创歌剧艺术特点与个性

1.广纳博收的艺术胸怀

歌剧最早源自于西方舞台的表演艺术,该部歌曲几乎综合了各个艺术门类,在音乐中融入了很多体现立体艺术的元素。重庆原创歌剧吸收了国内外的歌剧载体精华,充分发挥了歌剧兼容并蓄、广纳博收的艺术胸怀。

2.声乐为主的歌剧范式

从总体上来说,重庆原创歌剧的基本创作经验,不仅仅有接纳天地的艺术情怀,同时又有以自我为主的创造意识,选择的时代题材在改变之时将会尽可能的实现剧、文并茂的表演艺术形式。歌剧中有很多内容都是以咏叹的歌唱形式展现剧中的重要冲突和矛盾,旋律至上的音乐戏剧性思维以歌剧的声乐为主,引发观众强烈的情绪共鸣。

3.雅俗共赏的审美取向

重庆的原创歌剧区别于西方歌剧,在咏叹核心中加入了其他的音乐元素,揭示了歌剧中人物的丰富情感,该歌剧内设有主角的特定咏叹调旋律,实现了音乐戏剧性的思维发展,加入了一些民族式的唱腔、戏曲板腔体结构,表现出雅俗共赏的审美取向。刻画了主人公非常细腻的情感,而且也表达了较为典型的音乐形象,心理层次较为复杂。

(二)重庆歌剧创演的历史过程梳理

1.1949年前的起步阶段

重庆歌剧的发展过程中,曾收录了中国歌剧各个历史时期的优秀唱段,1940年到1949年重庆开始成为中国戏剧界进步人士的聚集地,自此重庆歌曲真正进入自主创作的时期。随着抗日根据地延安的艺术范式引导变化,以多种多样不同的形式创作现代题材歌曲,为中国歌剧的探索和发展提供了新的模式及经验,在这一时期涌现出了《秋子》等名剧。

2.1949-1978年的早期探索阶段

建国之后,重庆原创歌剧的主要阵地就变成了重庆市歌剧院,这代表着重庆歌剧区域性的领航发展,是一种在歌剧历史上的突破。在这一时期比较有代表性的歌剧作品有《红云崖》等,这些歌剧综合运用了西洋歌剧的表现手法,利用多种声乐形式,彰显了非常浓厚的地域性特点。

3.80年代至今的起航及繁荣腾飞阶段

80年代之后,改革開放的春风给科技创作也带来了新的黄金时期,经历了文革浩劫,重庆歌剧人的创业精神和热情在不断的恢复,当时由重庆市歌剧团所创作的歌剧《火把节》就展现了当时少数民族气息之下华丽而真实的剧情,采用独唱、重唱和合唱来细致的规划人物性格的冲突。参照国外音乐剧的形式,当时的重庆原创歌剧在歌曲、舞蹈、剧作等三个方面都达成了融合的态势。

(三)重庆原创歌剧在新时代的新成就

1.删繁就简的歌剧结构

重庆原创歌剧在新的时代焕发新的活力。《尘埃落定》的改变体现出了土司视角和贵族角度的变化,同时在观照歌剧中的历史进程可以发现,在这个舞台上虽然设置了非常丰富的戏剧性冲突,歌剧为了体现其艺术特点,并没有选择非常复杂的矛盾和冲突,以之为题材进行歌剧创作,非常新颖独特,而且小视角跳出了原有的思维惯性,对于场景的描述虽然来自于援助,但是却把一些比较繁冗的细节设计转瞬即逝,对于人物和情节的重新精选和简化,是重组之后的删繁就简。

2.形神兼备的表演艺术

虽然对歌剧《尘埃落定》进行了适当的删减,但并没有忽略了整个歌剧的艺术主线。种植鸦片、开辟交易市场、土司制度的逐渐消亡和努力解放,这些重点的内容仍然表现得形神兼具。傻瓜二少爷在该部歌剧中成为非常重要的角色,与剧情相对应的,傻瓜二少爷展现出了神秘而超现实的色彩,对于人物的重新定位使其走下神坛,成为非常真实、矛盾,却兼具判断力的富家子弟。

三、文学艺术创作与歌剧艺术形式的差异与共融

文学艺术创作的过程和歌剧艺术形式之间还是有差异的,由于其表现形式不同,因此在对于歌剧《尘埃落定》的故事情节逐步推进的过程中,采用歌剧艺术形式展现内容的方式,往往简单但表现深刻。

(一)歌剧《尘埃落定》基于小说原作创演

1.写实蕴藏深意的歌剧内容

歌剧《尘埃落定》是基于小说原作的创作和表演,作为原创歌剧来说,确实具有一定的难度,既要与原作的主线有相合之处,同时又要在改变的过程中,尽可能有个性化的延伸。这部重庆原创歌剧将更多的笔墨灌注于强调新中国“新”的诞生,将小说歌剧化的过程中,为了不落俗套,使用傻瓜二少爷平时的视角,蕴藏着新中国蜕变的深意。

2.二度创作充分发挥空间

既然作为重庆原创歌剧作品,在改编和创作的过程中,必然会体现出一些不同的地方,将阿来的小说进行二度创作和改变,既要把握歌剧的旋律性,同时又要考虑到歌剧音乐性特点。因此,结合鲜明的藏族民族风情,采用对唱、合唱、独唱、重唱等几种形式调动了现场观众的感官。而为了能够充分的进行新的创作,在扎实的创作基础之上,歌剧《尘埃落定》锦上添花采用了蕴藏深意的视觉手法,让观众们仿佛置身于富有年代感的当时场景之下,恰到好处的运用视觉形象活灵活现的展现傻瓜二少爷眼中的市井风貌。

(二)歌剧《尘埃落定》在艺术创作中的升华和歌剧艺术性

1.歌剧艺术性的展现土司制度和现代文明的撞击

这部作品以歌剧的表现形式和艺术感展现了土司制度在新中国现代文明的冲击之下,有很多旧的传统习俗被从简,而新中国自由的思想萌芽则在冲击中壮大。最为典型的表现内容就是所谓的傻瓜二少爷在对茸贡土司美丽的女儿塔娜一见钟情之后,这场半政治性半自愿的婚姻,透露出了藏族人民在爱情方面大胆追求的勇气,体现出傻瓜二少爷的豪放,同时也展现了新中国时期人们追求自由和幸福的一致性,以更加接近生活化的歌剧表现性来叙述显得更为真实。

2.活灵活现地突破时空局限展示艺术生命

重庆原创歌剧展现出了综合性歌剧的融合,也就是与文字、诗歌、表演、声乐、交响乐等融合,借助于舞台和舞蹈的表现形式,使人们同步感受到多重的审美视角。《尘埃落定》中展现出了藏族民众在摒弃落后的土司制度中所经历的思想震撼,最终选择幸福生活以及新中国的藏族人民真实的欢呼和雀跃,被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了这个独特的舞台上,其艺术生命较为持久,展现形式平实而活跃。

(三)歌剧《尘埃落定》基于小说创作基础,丰富舞台调度及表演艺术感

1.精准的主体人物形象和音乐创作

歌剧《尘埃落定》之所以有比较成熟的艺术风格,一方面是因为其脱胎于小说,本身的逻辑性是比较严整的。而在精准定位傻瓜二少爷视角之后,主体人物形象毋庸置疑,所有的音乐创作和舞台调度都配合这一视角。主要人物傻瓜二少爷在音乐和形象塑造上具有精准性、可辨识程度高。该部歌剧经常在一些比较重要的篇章内,采用音乐和演唱的形式充分体现了戏剧的氛围,其音乐创作风格和环节的把握非常成熟。

2.舞台调度的丰富层次感

重庆原创歌剧,以丰富的舞台调度性,展现出了富有年代感的历史还原,饱含深意的写实手法,表现了盛开而怒放的罂粟花、当年的藏族风格着装、人们在表现各种心态时的不同举止,在舞台调度方面需要展现出比较丰富的层次感,这也给歌剧流动之美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尘埃落定》其中所出现的各种场景是比较丰富的,有地震、有战争、有婚庆,这些场景在舞台调度的过程中,非常巧妙的利用演员们的舞台感,快速调度并配合音乐的丰富层次,使得各种程序都变得极为合理而精妙。

四、重庆原创歌剧从小说走向现代歌剧创演的精髓

随着重庆原创歌剧逐步走向新时代的创作巅峰,给予观众强烈震撼,这种震撼,不仅仅是当时的华丽乐章,更重要的是,隐藏在人物性格凸显背后的深沉思考。

(一)强调“新”体制的诞生发展

1.故事情节中关键人物的扭转作用更鲜明

重庆原创歌剧中的“新”,重庆当地原创的歌剧,能够使人耳目一新,这是因为中国歌剧在音乐创作方面与世界歌剧是有所不同的,运用了戏曲的板腔体结构,是在中国民族特色与西方歌剧之间彼此融合的调和尝试,揭示了人物的命运和性格,往往在故事情节中设置一个关键的人物用于扭转故事的大局并且揭示歌剧主人公非常丰富而细腻的情感。故事中关键人物的扭转作用十分鲜明,而且其心理层次较为复杂,存在着大量的内心冲突。重庆原创歌剧中的新字,展开了音乐戏剧式的审美加工效果。

2.歌剧氛围凸显个体人物向群体性的升华

歌剧凸显了个体人物向群体人物的升华,在藏族舞这种美妙感觉的传递过程中,以魔幻作为隐喻,歌剧的氛围凸显了个体人物在特定的时间场景之下,既神秘又厚重,既丰富多彩,同时又融入总体发展预见性的内容。故事中的人物主体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歌剧中的人物情感安排以及舞蹈美的编排风格都是比较丰满的,就如同这部重庆原创歌剧一样,凸显了傻瓜二少爷本身藏族生活的丰满,旧的体制土崩瓦解,这是一种隐藏的比喻,新的政治体制给歌剧带来了新的崭新篇章。

(二)小说改编向歌剧艺术立体性的发展

1.歌剧音乐的丰富和立体感

歌曲音乐在与戏曲板腔体结构创造性的彼此融合知识展现出了中国音乐特色的个性,宏观音乐个体的独立展现,使得音乐戏剧包含音乐与西方歌剧之间的彼此借鉴有了可能性。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吸收海外的先进思想,比如说交响乐思维对于歌剧的促进作用,以抒情短歌和各种声部紧密结合的重唱及合唱方式,汇聚了中西方歌剧的鲜明之处。

2.歌剧展示激烈体制冲突中民众意识的压倒性气势

在这部经典的作品《尘埃落定》的展示过程中,歌剧展现出激烈的体制冲突,以压倒性的模式体现了激烈体质冲突时民众意识的气势,土司制度的土崩瓦解,使得舞台艺术具有非常成熟的艺术风貌,如果想要精益求精,那么在主要人物的创作和群众意识的创造中,就应该有一个精准而融合的过程。舞台上的很多场景在呈现的过程中,体现出民众意识在推动新体制发展过程中不可忽略的重要意義。新的体制建设在发展的过程中,将很多独特的音乐表达方式和技巧融化于心,使得中国戏曲音乐的感性经验结合了魔幻主义色彩,在歌剧最终的部分时展现出了极为激烈的意志形态冲突。

五、结语

《尘埃落定》确实是一种以所谓“傻瓜”视角展开对土司制度超时代预感的信号,在整部歌剧结束的时候,尾声部分就专注于对国民党军人败退和解放军队伍节节胜利的描述。歌剧《尘埃落定》之所以能够异彩纷呈,引发人们的感动和遐思,就是因为书中的麦琪家族消亡,正标志着新时代开始。重庆原创歌剧《尘埃落定》脱胎于小说名著而来,却认定了自身所承担的民族歌剧创新使命,无论是在人物设置、作曲技术,还是创作观念上都有了跨度较大的升华,新原创歌剧给予当时歌剧创作以崭新的启示,推动了当时的歌剧乃至未来歌剧的发展趋势。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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