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同构”探究
2020-11-28安玉仁
安玉仁
(福州大学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福建厦门 361021)
美国心理学家阿恩海姆在其著作《艺术与视知觉》中提出了“异质同构”的理论,其主要观点为:在外部事物的存在形式、人的视知觉组织活动和人的情感以及视觉艺术形式之间,有一种对应关系。一旦这几种不同领域的“力”的作用模式达到结构上的一致时,就有可能激起审美经验。[1]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艺术的融合,就是将陶瓷的造型因素与绘画因素巧妙地整合“同构”。众所周知,当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二者的“力”的作用一致时,其审美效应就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共振现象。换言之,这种共振现象的审美体验,远大于二者在其各自孤立状态下所能呈现的审美效果。这就像电影的影像与配乐之间的关系,即影像动作与声音的“同构”作用等,使表现力更为完美,从而使整个影片产生更强烈的审美效应。本文拟就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这两种不同审美元素相互叠加所产生的审美效应,略谈管见。
一、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 “同构”的历史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陶艺无疑是其中一朵璀璨夺目的浪花。但由陶器到瓷器再到陶艺作品产生,则经过了一个反复实践与认识的漫长过程,悠悠数千年。
1.陶瓷制品的起源
这里所说的陶瓷,包括陶器和瓷器,是总称。
从“陶”的字义本身来看,是指用黏土烧制而成的材料。人们在生活实践中,首先发现了泥土在被大火烤烧之后变得坚硬的现象,由偶然变成必然,制陶的意识就开始萌芽,而后便有了制陶技术的出现。陶器的发明是人类社会由旧石器时代发展到新石器时代的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标志之一,原始社会无疑是制陶技术出现的早期。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通过不断的实践和认识,对原料和烧造技术的不断改进,使之日趋完备,瓷器便应运而生了。瓷器虽晚于陶器,但瓷比陶更为坚硬,前者质地比较粗糙,尚处在原始阶段。瓷器是由陶器发展而来的,质地相对细腻光滑。所以,陶器也被称为“原始瓷器”。
《逸周书》有“神农作瓦器”“神农作瓮”之说。据此可知我国陶器瓷器的制作,可谓历史悠久。《礼记·月令》:“陶器必良,火齐必得。” 唐·赵璘《因话录·徵》:“茶必市蜀之佳者,贮于陶器,以防暑湿。” 郭沫若《中国史稿》:“陶器的出现是人类在向自然界斗争中的一项划时代的发明创造。” 先民对陶器作为容器的客观需求,促进了后来陶瓷制品的不断发展。瓷器是我国伟大的发明之一,举世闻名,因此,被世界上誉为“瓷器之国”。
2.陶艺作品的产生
陶艺,“陶瓷艺术”的简称,是一门既古老又现代的艺术形式,是一门综合艺术。陶器先于装饰性绘画出现,并为装饰绘画提供了载体。
陶艺,从某种意义上讲,属于雕塑范畴,在中国古代雕塑史上占有独特的位置,是研究中国古代艺术、民俗史方面的重要资料。陶艺是一门综合性很强的艺术形式,融设计、雕塑、绘画诸多艺术门类于一体,彼此间有着无法割舍的传承与比照关系。陶瓷艺术经过复杂而漫长的文化积淀,在不断发展中得到完善。
“装饰的欲望是人类的本性。”[2]从人类艺术发展的历史来看,新石器时期的彩陶制品,开了人类历史陶艺作品的先河。装饰其上的各种原始纹样,是先民朦胧审美意识需求的开始,对后世艺术的发展具有启迪作用。人们为了区分陶制品在生活中的不同功用,便要在陶器外表刻上“记号”来区分。《礼记·郊特牲》上说:“器用陶匏,尚礼然也。”指的是古代一种陶质礼器。经过漫长的实践探索、发展演变,既实用又美观的陶艺作品就大量出现了。
3.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同构”的发展
从史前素陶开始到釉彩的出现,经历了一个极为漫长的岁月。新石器时期的彩陶器物,应该是人类历史上最早出现的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结合“同构”的表现形态。根据器物造型的不同,描绘出相应的图形纹样,如动物纹、人形纹,动物纹后来逐渐简化和抽象化成为纯形式的几何图案(符号),还有各式各样的曲线、直线、水纹、漩涡纹、锯齿纹种种,都是经过夸张变形、高度提炼的图形。其中寄托了先民朴素而又美好的愿望,自然而又美好。“同构”效应的发生,并非随意而成,只有符合了一定的条件才能得以实现。当陶瓷造型与装饰绘画的不同要素之间达成某种融合,并取得视像“结构”相一致时,二者才会相得益彰、交相辉映,艺术审美关系因此才会确立,而审美的“同构”效应才有可能达成。
陶瓷绘画是陶瓷装饰的重要手段,是以传统的绘画工具,如笔、刷、刀等,运用陶瓷专用的颜料在立体的陶瓷表面,或在瓷板上的绘画表现。它与传统的绘画有着密切的联系,但由于材料的性能与烧制工艺要求,产生了与纸上绘画完全不一样的视觉审美体验。陶瓷装饰绘画的独特性,在于高温色釉的作用下所形成的意想不到而又精彩纷呈的画面效果。这种带有偶发性的视像特征,是其他绘画艺术难以企及的。因此,作为陶瓷艺术中的两大组成因素——陶瓷造型与装饰绘画,它们二者之间所达成的视觉关系,既是互依互存互补关系,又是达成更好审美的“同构”关系。二者在“同构”以后所产生的审美效应,不仅增强了陶艺的感染力,而且也提升了陶艺的观赏性和艺术价值。
20世纪80年代中晚期,西方现代艺术思潮和“当代陶艺”观念对中国固有的艺术观念,包括陶瓷艺术领域,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陶瓷造型与各种装饰绘画(纹样)的“同构”,在观念、题材、形式等方面更为灵活、自由和宽泛,并且达到了有机融合。
二、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 “同构”的蕴涵
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同构”的目的,不是简单的从一种形式到另一种形式,而是要通过“同构”加深对材料的认识和了解,提高内涵意境,全面提升文化品味和艺术价值。
1.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的形式内容“同构”
在陶艺创作中,陶艺家首先考虑的是对陶器外型的创造,解决造型问题。装饰绘画必须与具体器型的形象紧密结合,同时还要考虑该器物的用途。造型是指视觉可以感知的平面或立体的塑造。反映客观世界的具体事物和作者的审美观念。这些造型的形成是艺术家艺术主张的集中呈现,与艺术家本身修养、情感和格调密切相关的。既要有丰富的想象力,又要有对材料游刃有余的控制能力,实际上这都是一个艺术家创作能力的具体表现。艺术形状虽然是人造的,但在造型上因人而异,造型所传达着情感本质。如端庄与扭曲、方与圆、动与静等造型表现。因为审美活动主体的个性差异,其所传递的情感状态与程度,即审美的“同构”效应的大小强弱会呈现出丰富的差别变化。其次,陶艺家还要思考绘画功能必须限定在装饰他物之上,要着重思考器物造型表面的装饰绘画的表达与呈现。陶瓷器物表面是构成画面的主要场所,是表达信息的主要载体。装饰的目的就是在保留原物实用功能的基础上锦上添花。陶瓷器物作为工艺品,附加其上的一切装饰都必须有目的和有意义。必须指出的是,一件美的东西都强调完整性和整体性的,在整体中必须包含变化和对立的因素,陶瓷造型与装饰绘画形式之间就存在着这种变化、对立的因素,即“多样的统一”规律。不论构图、色彩、线条还是明暗,以及构图色彩的均衡与变化,对比与呼应,虚实映衬,明暗关系,冷暖关系等等,都必须从“对立物的统一”法则出发。[3]
为使装饰绘画与陶胚造型真正达到预期审美的“同构”效应,艺术家们往往着力于以下几点:首先,装饰绘画应符合器型本身所要传达的审美意图,做到随型赋形,因形布势,巧妙构图。这样不仅加强了构图的纯形式效果,而且突出了构图的象征意义。其次,装饰绘画所表达的内容与器型本身所要传达的意境、情感等诉求必须统一。再次,对包括材料、绘制手法等因素调整控制,以及点、线、形状、色彩、肌理等要素间的组织关系进行协调,在造型与装饰绘画之间找到适当的视觉对应关系。一般认为,陶瓷造型与装饰绘画的形式意味是视觉感官的第一反应,即直觉感受。它不是抽象和概念上的推断,它是作为审美对象在审美主体的大脑中所呈现出来的形象,并受到审美主体的性格和情趣的影响。因此,造型与装饰绘画的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同构,是陶艺审美 “同构”效应中最直接的反映。
2.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的内涵意境 “同构”
陶艺作品是艺术家按自己的意愿创作出来的,既反映客观世界,又反映人的主观意识,陶瓷装饰绘画表达了作者的观念、想象、情绪和理想。早在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时期的陶艺,如人面鱼纹彩陶盆、鹳鱼石斧图、舞蹈纹彩陶盆等,都是我国已知发现的形体较完整的史前陶器与装饰绘画相结合的杰作。这些器物的造型样式结构是依据当时生活的需求而创造的,给人一种肃穆感和尊严感的审美体验,具有单纯而质朴的美感。同时,陶器上所绘的图形之精妙,内容之恰当,内涵之丰富,寓内涵于绘画内容之中,与陶器造型高度契合。从绘画的角度看,这些作品充分运用了点、线、面相结合的表现方法,让所描绘的形象与陶器外形相吻合,展示了远古时代的精神与艺术魅力。比如,《鹳鱼石斧图》为了突出其作为氏族首领的葬具,彩绘内容分别画了首领所属氏族的图腾白鹳,和敌对氏族的图腾鱼。图中石斧象征首领权力,反映了首领生前曾经率领白鹳氏族,同鱼氏族所进行的殊死战斗,并且获得胜利。人们将此事迹寓于图画之中,记录在首领本人的瓮棺上。通过图腾形象与武器石斧的组合来表现重大的历史事件,以纪念首领的英雄业绩。[4]图中为了暗示鱼的重量,喻意战果的重大,白鹳躯干、脖颈微微后仰。离形存神,静中有动,拙重而富有质感。可见画工观察力之敏锐,想象力之丰富,其造型之妙,形式之美,堪称奇绝。远古人就是通过这种朴素的形式和内容,传达出某种特别的超出形式自身的意境、内涵和意义。时至今日,人们仿佛还能从中听到远祖生命的回声。作为史前绘画最具魅力的杰出代表,如果我们单从作品本身的艺术性加以探讨,那么,陶器造型与绘画内容所产生的意境、内涵的“同构”,非常清楚地传达出了墓主人非同寻常的身份地位,以及人们对墓主人的爱戴与敬仰之情。
历代陶艺家锲而不舍,探索实践,大胆尝试,尤其在艺术多元化发展,陶瓷艺术日见其盛,从业者也日见其多的今天,许多专业画家热情高涨,开辟新领域,尝试陶瓷装饰绘画的创作,而陶艺创作者们也热衷于借助中国书画来获得陶艺的新高度。他们将陶瓷绘画与中国传统绘画的审美特征有机关联,用中国画的思维模式与笔墨技法,进行陶艺绘画创作,追求意境更美的画面。在陶瓷上作画,因为经过高温烧结会生成意想不到的色变,色釉的宝石般材质美感华贵迷人,色相远比本来的中国画丰富得多,是其他传统画种所不能比拟的。在陶艺上惯用“版、刻、结”的手法,把活物“画死”,甚至认为“死了才有办法”,最后“置于死地而后生”。[5]可见绘画的“死”,反倒是陶艺装饰绘画的“活”。认识并掌握了这些,造型与装饰绘画意境内涵的“同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易经》云:“形而上者之为道,形而下者之为器。”这里的“形而上”与“形而下”,同样适用陶瓷绘画创作过程中的所谓“道”与“器”,即抽象与具体的问题。装饰绘画之“道”则是以陶瓷这一“器”为载体的有独特文化意蕴的艺术品类。“道”“器”要有机整合,要互依互存,不可舍其一。强调“道”的精神内涵,勿忘“器”的物质承载。意境内涵是艺术的灵魂,它似无形之“道”隐含在“器”中。重器轻道,内涵阙如,味同爵蜡,哪有意境可言。徒有躯壳,则无生机。陶瓷绘画是“道”与“器”的审美“同构”的产物,其艺术内涵与价值显然超越了作为“器”的陶瓷体本身。而只有“道”“器”合一、完美结合,才能表现出事物的真谛及其潜在的人文内涵和文化精神。[6]
陶瓷绘画艺术创作与传统国画艺术相仿佛,其核心都是以营造意境为目的的。陶艺家习惯把中国绘画的“造境”与“写境”方法概念套用于陶艺创作中,让陶艺与绘画融为一体,呈现出“情景交融”“象外生境”的艺术特征。中国传统绘画中的笔墨特质与内涵在陶瓷装饰绘画中得到了很好的运用和体现,造就出为世人所尊重的中国式的陶瓷艺术。从观赏者的角度看,陶瓷艺术作品意境构成离不开“情”与“景”的交融,离不开“虚”与“实”的相互生发,更离不开“情感”的驱驶,以及对“型”与“绘”的精心构建,才会创造出有价值的,并且充满诗意的陶艺作品。[7]不同时代的艺术家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智慧赋予陶瓷艺术以崭新的意境和内涵。尤其是文人画理念的介入,使得陶瓷绘画意境和内涵有了很大的拓展。
3.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的材料工艺“同构”
陶艺的发展,取决于观念的改变、技术的进步而引起的材料变化。陶瓷材料是经过高温烧结成的一种无机非金属材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些物质材料是艺术家通过艺术手段实现个人创作意图时不可或缺的东西,是创造艺术价值的物质基础。在陶瓷材料上作画,虽能产生奇异效果,但毕竟和纸质绘画不同,瓷面冷硬缺乏弹性,不易洇染,是绘画最忌讳的缺点,容易出现画得太单调或太满状况等。然而,艺术家在进行创作时,正好利用了陶瓷材质的特性,让中国书画“借境生情”,走出传统画材的依赖与局限,使作品呈现出别有的生气和趣味,让陶艺焕发出别具一格的新活力。
纵观陶艺发展历程,人们在艺术创造的实践中不断地开发运用新材料和新工艺,使之成为人类文明史的断代标记。对于陶艺创作来说,材料与工艺是最为重要的,它或许会影响艺术观念的变化与革新,同时也是审美风格形成的必要条件。因此,材料的更新、多样化、综合化,以及工艺的改善将直接导致多样化风格的形成。
在世界范围内,有无数的陶瓷从业者、陶艺家、陶艺教育工作者,正在为改变陶瓷传统材料与工艺技术的单一性做着不懈的努力。他们发明、研制和改进了陶瓷化学、成型工艺与陶艺工具等,其中包括了陶瓷的烧制设备的更新换代。此外,在现代商业模式下,特别是标准化、系列化管理模式的运用,使陶艺材料的供应格局发生重大改变。随着艺术教育的不断普及,制陶工艺技术的改善,以及陶瓷材料的不断创新,陶瓷艺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发展。
从目前情况看,尽管传统的工艺手段依旧是陶艺创作的主流,但是,人们根据陶艺的三维雕塑与二维图画相结合的特点,在陶艺创作中大胆采用了三G成型等现代新技术,并将版画、石版画、独幅版画、丝网印刷等艺术形式巧妙地转用到陶瓷的装饰上,使造型与工艺、材料特性等的“同构”效应焕发出前所未有光彩。可见造型与材料、工艺等的有机结合,将是未来陶艺发展的主要方向。作为造型与装饰绘画的审美“同构”的内涵,也将会得到有效拓展,其审美效应将有持续扩大的可能。
三、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 “同构”的未来展望
陶艺造型与装饰绘画有效“同构”,使其面貌焕然一新。陶艺这种艺术形式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它和其他艺术门类一样,表现形式也越来越多样化,并为人们提供了很好的精神享受,但也面临一个发展和创新的问题。
1.陶艺的“同构”效应要注重其艺术价值
对陶艺审美中的“同构”效应缘起及相关因素进行梳理和研探,可以看出陶艺的“同构”效应之所以具有重要的价值,一方面是作为物质基础的材料的重要性,另一方面艺术家主观能动的创造才是关键。主客观及其他因素的存在,共同促成完美“同构”的实现,这其中人无疑是“同构”的主体。“同构”前与“同构”后的效果完全不同,其所具有的艺术价值也霄壤有别。高水平艺术家可以“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反之,则相反。陶艺作为一门综合性造型艺术,它与雕塑、绘画都有关联,但又区别于一般的雕塑、绘画。艺术各门类间可互通互鉴,促进了各自的发展。陶艺的独特性,使其在艺术的表现上具有了更多的可能性,特质上更加与众不同。其“同构”效应的重要价值还体现在不断的研究与创新上。无论何种艺术形式,只要能给人们带来美感和身心愉悦,该种艺术形式就有了它的价值,就必然受到人们的欢迎,并传之久远。
2.陶艺的“同构”效应要彰显中华文明和中华文化特色
陶艺在进一步发挥其“同构”效应上,要继承创新,融合兼顾,更要彰显中华文明和中华文化特色,这一点很重要。中国陶瓷艺术历史悠久,经过一代又一代的陶艺家的不断探索,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陶艺形式,已成为了中华文明和中华文化的代表性符号之一,其成就已成为当今世界陶艺领域的翘楚。笔者认为,不管陶艺如何发展都要坚定不移地立足于中国文化土壤,若失去民族个性,就不能具有世界性影响。陶艺要可持续健康发展,先进的技术,多样化的材料,从业者深湛的艺术修养是必不可少的,既要保持民族特色,又要彰显艺术个性特征。陶艺作品艺术价值的实现,取决于艺术家个人修养、审美趣味的高低。这些看不见的主观能动性,直接影响并决定其作品艺术价值的高低。作为陶艺家对于诸多因素之“同构”效应,要有清醒的认识,否则中华文明和中华文化的特色就无以彰显。
3.陶艺的“同构”效应要顺应时代变化而不断发展
随着经济社会和文化需求的不断发展和提高,向外拓展,借鉴拿来,回归个性,最终必然实现艺术升华。人类在科学技术上的不断进步,陶瓷艺术也必将受益其中,迎来大发展。此外,由于艺术审美的时代性因素,包括人们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等因素的转变,都将对陶瓷艺术的审美“同构”关系的构成模式造成深刻影响。因此,可以预见的是,陶瓷艺术中造型与装饰绘画艺术审美的“同构”效应,将会因时代的变化而发展,这也是任何一门艺术发展的必然。同时,也是陶艺工作者、理论研究者面临的新课题和新挑战。
注释:
[1]邹跃进、诸 迪:《美术概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年。
[2]希格弗莱德·吉迪恩:《空间·时间·建筑》,王锦堂、孙全文译,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8年。
[3]杨成寅:《太极哲学》,上海:学林出版社,2017年。
[4]陈 云:《从彩陶装饰纹样看中国的图腾文化》,《中国科技博览》2015年第5期。
[5]杨成寅、林文霞:《雷圭元论图案艺术》,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1992年。
[6]李向伟:《道器之间——艺术与设计论札》,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年。
[7]江 宏:《浅谈陶瓷绘画艺术的意境营造》,《中国陶瓷工业》2013年第2期。